第12章 第12章

    哥谭市的白天和黑夜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情形。

    繁华的大都市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晚上罪犯横行的场景不是这座城市一般。

    这大概便是为什么被称为晚上哥谭市属于罪犯们的狂欢世界。

    夏洛克在繁华街区漫无目的地闲逛,兴致勃勃的样子,看来夏洛克很喜欢逛街。

    夏洛克的兴致勃勃和杰森的百无聊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的对比在外人看来仿佛他们就根本不是一路人,更像是杰森尾随夏洛克。

    杰森眉头紧锁,用牙齿咬住嘴唇,手上不停把玩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杰森烦躁的情绪溢于言表。这让过路的行人们不由后退几步,离杰森远些,以免杰森突然发难暴起伤人,殃及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不过在哥谭市居住多年的市民已经对这样的场面熟若无睹。热心当出头鸟的市民已经被罪犯杀死了,现在的人们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谁也没那第二条命当那个不要命的出头鸟。

    “我看你这么无聊,我们不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吧,游戏的规则就是你猜猜看你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样子的人。猜错了,你待会就乖乖地陪我看一场好戏。猜对了,不,金鱼以你的脑子是不可能猜对的。”夏洛克见杰森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沉思片刻,心中有了计较,眉毛上挑,嘴角勾出一抹肆意的微笑,夏洛克肆无忌惮地向杰森挑战道。

    杰森本来就因为和夏洛克无意义的浪费时间而焦躁,他听夏洛克又在肆无忌惮挑衅自己,心中想要教训教训夏洛克的念头逐渐变大。

    他又疑心夏洛克话中有诈,夏洛克给自己布置好一个语言陷阱,杰森的脑袋里已经想象出自己输了之后夏洛克肆无忌惮嘲笑自己的场景了。

    但杰森听夏洛克话里话外的意思,就算他游戏失败了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只不过他不想输给张口闭口叫自己金鱼的臭小子。

    看戏?

    看什么戏?

    杰森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在哥谭能够有什么好戏看,杰森一点都不会相信夏洛克这家伙口中说的看戏是一件好的事。

    毕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怎么?金鱼你连和我玩游戏的勇气都没有吗?就算我是世界上少见的聪明人,但你也没有必要妄自菲薄吧。谁叫你是一条金鱼呢。”夏洛克眼中充满了对杰森智商的同情,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出言不逊。

    夏洛克从来都觉得自己说出的真话,不需要过多掩饰。他始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眼中的金鱼们不喜欢听自己说的真话,而喜欢听其他金鱼一眼便可以看破虚假的谎言。

    杰森平时还算是一个冷静的人,自从遇到夏洛克,夏洛克一开口他的冷静都会分泵瓦解掉。杰森有时候都怀疑夏洛克是除去热牛奶后第二个折磨自己的人。

    “我参加这个游戏。”杰森收回瑞士军刀,每个爆起的青筋清晰可见,似乎可以听到那些管壁下血液的叫嚣声。杰森两只手握紧了拳头,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夏洛克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他很满意杰森配合自己,刚刚夏洛克环顾四周,他察觉到接下来肯定会发生一场难得一见有趣的好戏。

    夏洛克头微微抬高,脸上又勾起招牌式嘲讽的微笑,一副胜却在握的样子,看得杰森白眼都快飞上天了。他对杰森说道:“如果我先开始的话游戏一下子就会玩完了,那就只能由杰森你这个金鱼优先开始游戏吧。”

    “这不是一看便知的事情吗?在他们的眼里,只不过是把我当做一个无聊到需要讨人厌的小男孩陪逛街的可怜男孩罢了。”杰森对夏洛克经常讥讽自己这件事情颇为不满,他若有于若无意的话语中都会流露出来。杰森这几天已经习惯每天都明嘲暗讽夏洛克一番,反正夏洛克也嘲讽自己,谁也甭饶过谁,互相伤害。

    夏洛克眉毛微微上挑,颇有些兴致地看着杰森,把杰森看得浑身发毛,手脚不知道放哪里才好,过了好一阵夏洛克开口缓缓对杰森说道:“我有时候真想扒开你的头盖骨看看,你大脑的内容物里只有水。不然你怎么能够连这么简单的游戏都输掉。”

    “不然呢?难道他们觉得我是抢劫犯不成?”杰森撇了撇嘴,听夏洛克又在不着痕迹的嘲讽自己,一气之下说出这段来。

    “你说的也差不多,不过你刚刚已经输了游戏不能反悔了。愿赌服输,你输了到时候就不要多管闲事。这里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你就拭目以待吧。”夏洛克眼中带着戏谑的赞赏,他环顾四周,发觉那个人已经蠢蠢欲动,他没头没尾地对杰森说了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这是……”杰森听夏洛克这么说他不知道夏洛克话中的意思,于是便他刚想问夏洛克,没想到他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传来一个尖利刺耳的女声。

    “来人啊!!快抓小偷啦!!”

    杰森从这个声音的发生地望去,只见一个戴着网球帽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个女士手提包,正往杰森所在的方向跑来。

    年轻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花容失色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跑得不快,最后年轻女人崴了脚。她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嘴里叫喊着抓小偷,她企图周围想让围观的人群帮助自己。

    如果这里不是哥谭市,还是有很多热心群众愿意帮忙的,可这里是哪里,是犯罪率奇高的哥谭,他们只会当一个吃瓜群众,没人愿意多管闲事。

    杰森见年轻人路过自己身边,他想用手抓住年轻人的胳膊,不让这个小偷跑掉。

    杰森刚刚有所动作,他的手上就传来了一阵疼痛,他回过头来一看,夏洛克打自己的那只手还没有落下,他横眉冷声对夏洛克喊道:“我又要干嘛,我现在没时间和你浪费时间,我要去抓住那个小偷。”

    “你刚刚已经输了游戏,你该不会是想反悔吧。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轻举妄动了,因为这里马上就会有一场好戏了。”夏洛克的手死死抓住杰森的胳膊,不让杰森挣脱开,他眼中放光,似乎真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

    “哈?原来你早就知道有人会偷别人的手提包,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还和我搞什么劳么子的游戏?我现在要抓小偷,你不要拦着我。”杰森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般,他皱眉想挣脱夏洛克钳制住自己手臂的双手,却发现他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撼动夏洛克手哪怕是一分一毫。杰森想把夏洛克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那样掰开,还没等杰森有多举动,又有其他的变故发生了。

    一个金发女人拦住了年轻人的去路,她用高跟鞋把年轻人绊倒,再让年轻人双手反剪脸挨着地面,这样年轻人就不能够再逃跑了。

    被抢走手提包的年轻女人一瘸一拐地往年轻人所在的方向走,她对这个热心帮助自己的金发女人那叫一个千恩万谢,不断对这个身手利落又好心的金发女人鞠躬道谢。

    年轻女人想在年轻人身上拿回自己的手提包,请金发女人吃一顿饭又或者重金酬谢。

    年轻女人翻遍了年轻人的全身,就差没有把年轻人的□□脱下来察看。但是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被抢走的那个手提包的身影,只能满脸焦急地对金发女人说:“女士真不好意思,我的手提包明明看见是被这个小偷抢走的,而且我也没看见他藏在其他地方了,但是我就是找不到我的手提包了。”

    “怎么会这样啊,要不要我帮你去其他位置找找?毕竟我看你脚崴了,找东西可能不太方便”金发女人关切地看着年轻女人,她刚刚亲眼目睹了年轻女人崴脚的那一幕,而且这个年轻女人身边似乎没有其他人帮衬。她独自留女人一个人对付小偷还是太过于勉强了。

    年轻女人眼中泛起一丝泪光,她没有想到她来了哥谭很多年,但这个女人是少数愿意热心帮助自己的人。年轻含泪摇了摇头,她不想给金发女人惹来麻烦,她对金发女人说道:“没关系,我一个人可以的,我不想太麻烦你了。不过我要留你的联系方式,我想亲自登门拜访。”

    金发女人听到年轻女人这么说,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她对年轻女人歉意地一笑,毫不犹豫拒绝了年轻女人登门感谢的提议,接着她声称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刚要抬腿走人。

    接下来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事情就发生了,金发女人的腰中掉出来一个手提包。

    这个手提包和年轻女人被偷的手提包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年轻女人瞪大了眼睛,她自然认出这是自己丢失的手提包,年轻女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为什么手提包会出现在刚刚好心帮助自己的金发女人身上。

    金发女人见势不妙,她刚抬腿想要逃离犯罪现场,就被杰森猛地扑上来按倒在地。

    杰森也不清楚夏洛克什么时候松开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但是杰森见金发女人要逃离犯罪现场,他本能地想要把金发女人按倒在地。

    很显然,杰森虽然不知道金发女人和年轻人是如何做到掉包的,但只要把人抓住了问上一问那不就可以一目了然了吗?

    杰森要求站在一旁的围观群众拿出手机报警,哥谭警察局的办事效率还是不错的,很快就开来了一辆警车,两个警察给这两个同伙戴上手铐压上警车后,警车扬长而去。

    崴脚的年轻女人因为是当事人,也被警察请去警察局喝茶了。

    围观群众见没有好戏看了,便纷纷离开,各忙各的该干嘛干嘛去了。而夏洛克和杰森也继续往前面走,只不过夏洛克是有所目标而杰森却不知道夏洛克的用意。

    “你既然知道两个人是一伙的,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杰森生气地质问夏洛克道,夏洛克之前拦着自己,显然是夏洛克发现了两个人的,但夏洛克却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这让有正义感的杰森觉得很不可思议。

    夏洛克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杰森,他话中带着理所当然和不屑,他对杰森说道:“他们事先已经找好了这个女人作为目标,而且他们动手前要对暗号,如果我在那个时候把其中一个抓住,另外一个见势不妙会立马混入人群伺机逃离。更何况他们能想出这样的对策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哪怕是任何一个罪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至于他们如何掉包,他们的暗号是什么,我不做过多的解释了,你开动你金鱼一样的脑瓜子好好想想吧。”

    杰森听了夏洛克的一席话后陷入了沉思,他想从夏洛克的话语中找到线索,但是他无论如何想不通这件事情。不过更让杰森好奇地一段便是那个金发女人偷来的手提包为何会掉出来,他不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你陪我去个地方我就会为你解答你心中的疑问。”夏洛克难得没有对杰森冷嘲热讽,他笑盈盈地看着杰森,对杰森提出了这个要求。

    杰森知道只要是夏洛克说出来的话绝对没有什么好事,但他的好奇心又在蠢蠢欲动,碍于好奇心的驱使杰森只能点头答应夏洛克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走吧。”夏洛克点了点头,他早有预料杰森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头也不回地率先向前走。

    杰森被夏洛克远远落在身后,他出声叫夏洛克等等他,结果夏洛克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他快走几步跟上已经走远的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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