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游戏

小说:港黑一枝花 作者:Sonata
    虽然萩沢让身上大半的血都不是他本人的, 可他其实也被萩沢久佳奈折腾得受伤不轻。

    不过除了右手掌心的贯穿伤、腹部被锤子重击伤到了内脏,这两个比较严重外,其他的伤口倒不怎么碍事。

    因此萩沢让拒绝了住院观察的建议,强烈要求提前出院,结果被得知这个消息的中原中也狠训了一顿。

    “脾脏破裂是什么小事吗还想提前出院不要命了啊你”中原中也气急败坏地说一句话戳一下萩沢让的脑门儿, 跟教训叛逆儿子的严厉老父亲一样。

    “可是医生说不太严重” 萩沢让撇撇嘴, 他更小的时候遭受萩沢久佳奈的毒打还少了吗这种程度的伤

    “还顶嘴”中原中也眯起眼睛表情格外危险地盯着他,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服气”

    萩沢让危襟正坐“没有的事,我都听中也哥的”

    “哼, 算你识相。”中原中也双手环在胸前,总算肯给他好脸色了。

    “可是”萩沢让小心翼翼地从下往上瞅他。

    “嗯”中原中也不耐烦地睨他一眼, 一副“敢有多余的想法就收拾你”的霸道样。

    萩沢让弱弱地凑过去揪住他的衣角,“咱们有钱担负高昂的住院费吗”

    他俩的钱都放在了羊据点的屋子里,如今又不可能回去拿,现在身上自然是一穷二白。

    中原中也的嘴角抽搐了下,曲起手指跟敲西瓜似的敲了两下萩沢让的脑瓜子, 不以为意地说“反正你不也认识那什么森医生吗不过是从他的小诊所换成了港口黑手党的合作医院,接着跟他赊账就是了呗, 咱们又不是不还。”

    萩沢让恍然大悟,“说得也是”

    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森鸥外“”

    “咳嗯”森鸥外清了下嗓子, 提醒了下病房里若无旁人地谈论着“赊账”话题的两人。

    “中也君、让君。”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点医疗费港口黑手党还是付得起的”言外之意就是不用你们操心。

    “也是,我中也哥给森医生打工是你赚翻了才对, 区区医疗费算什么。”萩沢让振振有词地说。

    中原中也总是会被这小孩的盲目崇拜和直白夸赞弄得很是不好意思,单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一声,示意萩沢让适可而止。

    森鸥外笑容无奈地看着两人,“你们俩感情真要好啊。”

    不等中原中也说话,萩沢让就答“那当然啦”

    “不过非常不好意思,让君。”森鸥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接下来我要稍微借走中也君一点时间了。”

    中原中也“”

    萩沢让没觉得意外,只是语气轻飘飘地说“那森医生打算什么时候还回来”

    还不等森鸥外回答呢,中原中也就率先提出了抗议“喂喂,别说的我好像是什么可以被挪来挪去的东西一样啊”

    萩沢让眼巴巴地看着他。

    “啧。”中原中也被那双可怜兮兮的狗狗眼给闪到了。

    森鸥外笑出声。

    “别担心,让君,很快的。”

    很快是多久

    萩沢让对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非常不满意,可这次中原中也却比他先开口了,“那就走吧。”

    说完,他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萩沢让,伸出手指凌空点了点,说“乖乖在医院养伤,听到没”

    萩沢让鼓起脸,不是很乐意但还是得听话“哦”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病房门被关上,也阻断了他几乎快要贴上去的视线。

    萩沢让叹了口气,看着吊在胸口的右手发呆。

    森鸥外和中原中也离开后没多久,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萩沢让这会儿不多不少刚巧数到600下,十分钟整,敲门的人时间精准得好似掐了表。

    “请进。”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被打开,进来个一身港口黑手党标配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银灰色的合金手提箱。

    “打扰了,萩沢先生。”

    男子走进房间,轻轻将门带上。

    接着他将靠在墙角的护理桌推到了床边,把手提箱放在桌上。

    “我打开了”

    “请。”

    男子的手搭在密码锁上,“首领说密码在您”

    没等他说完,萩沢让就眼也不抬地说出了一串数字。

    没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是他和森鸥外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男子愣了一下,随即按他所说的数字输入,“咔嗒”一声,手提箱顺利被打开了。他将打开的箱子推到了萩沢让的面前。

    安全系数极高的合金手提箱里只装着一个a4大小的密封文件袋和一部普普通通的手机。

    萩沢让扫了一眼,视线落在文件袋上。他的右手不方便,便自然而然地抬抬下巴,示意男子将密封文件打开交给他。

    男子照做,只是在拆文件的时候,忍不住说“这样好吗干部级别的保密文件,给我看到的话”

    “随便你看。”萩沢让似笑非笑满不在乎地说,“只要你看得懂。”

    男子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带着疑问撕开封条,打开牛皮纸文件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不多,一份只有五页的纸质打印文件,一张银行卡,以及一张电话卡。

    当男子看到纸质文件上面的内容时,明显愣了一下,那瞬间他总算明白萩沢让为什么会说那种话了。

    因为纸质文件通篇都是毫无排列规律的阿拉伯数字而且字号还极小,铺得密密麻麻,乍眼看过去就跟一张白纸上爬满了蚂蚁似的。

    男子满头雾水地将文件递给了萩沢让,后者毫无顾忌地摊在桌上看起来。男子不由得怀疑,他真的看得懂吗

    可萩沢让看得又格外认真,他只好把心中的疑问压了下去,安安静静的,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这时候,萩沢让突然开口说“您可以做点别的。”

    男子愣了一下,这是准备把他支开吗可首领吩咐过

    “比如帮我把电话卡插进手机里,顺带开一下机。接着给窗户打开一些透透风,我快要被闷死在这里了。再来就是帮我倒杯水水杯就在那边的柜子上,相信你一眼就能看到。啊,对了,顺便给我削个苹果,我饿了,果篮和小刀都在水壶旁边。”萩沢让一气儿吩咐完,手下翻过一页文件,不出意料,第二页的内容也是全然无序的数字。

    “最关键的是”

    “麻烦您挪一下地方。”萩沢让抬起头无比真诚地说,“老实说您在这儿挡着我的光了。”

    男子“”

    他依言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萩沢让已经在看最后一页了。

    桌子上的水杯空了大半,男子将切成小块的苹果装在小碗里放到他面前,旁边再放上一把叉子。

    萩沢让将剩下的内容看完,长舒一口气,接着毫不客气地拿起叉子吃起了苹果,一边吃还一边问“你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面”

    男子愣了一下,心想他长得有那么大众脸吗怎么这孩子一转眼就将他给忘了

    不过疑问归疑问,他还是照实说了“之前看守羊的成员时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您当时还向我问了名字,不过我没有告诉您。”

    “啊。”萩沢让想起来了,“所以你的名字是”

    “三浦昌浩。”

    “接下来就请多指教啦,三浦先生。”萩沢让放下叉子,向他伸出手,做出一副要与他握手的样子。

    因为他右手受伤,伸出来的便是左手,三浦昌浩自然而然地也向他伸出了左手。

    可是两人的手并没有握成,因为半道的时候萩沢让的手突然一偏,出其不意地拽下了三浦昌浩的袖扣。

    三浦昌浩“”

    萩沢让手指灵活地把玩着那枚袖扣,几下就将外面的伪装给揭开,露出了里面的小巧监听器。

    他根本想都不用想,直接对那边的人说“您想让我用多少钱换回中也哥”

    几乎是话音刚落,刚才被三浦昌浩插上电话卡并开机的电话响了起来。萩沢让将手中的监听器丢还给三浦昌浩,后者手忙脚乱地接住。

    拿起手机刚刚接通电话,萩沢让就听对面传来了某个黑心医生的笑声,“话可别说得那么难听啊,让君,要是中也君听到的话估计会生气的吧”

    萩沢让撇了撇嘴,装什么呢

    “不过要我说,供奉神明最好的办法就是为祂修建一座漂亮气派的神社,你觉得呢,让君”

    嘶

    萩沢让眯了眯眼睛,觉得有点道理心动归心动,可具体实施方案还得慎重计划一番。这件事先放在一边,容后再议。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森医生。”萩沢让的视线落在被他翻过一遍的文件上,“放轻松,不是什么复杂的游戏,非常简单的。”

    “哦”

    “一个选择题,我说出两个选项,你必须在一分钟内选择其中一项,答案没有正解,只是单纯的选择。比如我说梨和苹果,你凭借喜好做出选择,时长一分钟,非常充足。”

    “规则听起来似乎挺简单的”

    萩沢让笑,“因为本来就很简单。”

    电话另一边的森鸥外却在萩沢让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如果真的简单,就不可能需要一分钟来抉择了。

    而且他有预感,接下来萩沢让提出的问题,他给的那一分钟思考时间很可能根本不够用。

    不过森鸥外还是同意了和萩沢让玩这个游戏。

    “那么,请。”

    萩沢让的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看向了窗外蔚蓝的天空。

    恰巧这时有一群白鸽结队从窗边飞过。它们有力地拍打着翅膀,乘着风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不一会儿便化作小黑点,消失在了天边。

    “提问,您是想要这张银行卡上的一亿,还是想要我帮您工作一年”

    森鸥外愣了一下,思考不过两秒,随即笑着开口“回答,那当然是”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萩沢让打断了,“一亿,我指的是,美元。”

    “咳咳咳咳”

    电话对面的人突然间被呛到了,接着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萩沢让面带嫌弃地将电话从耳边挪开。

    萩沢让幸灾乐祸地说着风凉话“港口黑手党现在很缺钱吧而且我好像还听说,半个月前某个倒霉蛋组织订的一批走私枪也被扣下来了”

    “让君”森鸥外发出一声悲鸣,随即哽咽道“这世界上难道就没有鱼和熊掌兼得的办法吗”

    萩沢让冷漠地道“想得美。”

    电话里又是传来一阵哀嚎。

    萩沢让凉凉地提醒他“您还有十秒。”

    对面那人身上仿佛安了个一键切换按钮一般,瞬间恢复了正常,“我想要钱,也想要让君未来的无数年,这就是我的最优解。”

    萩沢让笑“真贪心啊,森医生。”

    森鸥外沉沉地笑了一声,“那没办法,我可是让君的债主呢。更何况或许我还能在让君修建神社的时候搭把手呢”

    啧。

    萩沢让“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感觉听了一场不该听的谈话,三浦昌浩脖颈背后冷汗津津,不用摸就知道,衬衫领子已经完全湿透了。

    这边三浦昌浩心生忐忑,就怕首领那边一个电话过来,让他自己从楼上跳下去。

    封口还是灭口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一员,自然明白该选择哪一种才最让人放心。

    “啊,对了,三浦先生。”

    没等来首领的命令,三浦昌浩就先听到了萩沢让的呼唤。

    三浦昌浩一个激灵,立马回答道“是萩沢先生有什么吩咐”

    接着就听到萩沢让毫不客气地说“把监听器给我砸了,一个零件都别放过。下次再往我这边带这种东西,不用我提醒,自己从楼上跳下去吧。”

    三浦昌浩“”

    “哦。”萩沢让想起什么似的,又接着补充了一句,“要是你愿意的话,帮我添一把花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他就露出了一个阴郁病态可止小儿夜啼的笑容,“就挂在院子里的梅树上,一定会让你漂漂亮亮地迎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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