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吉田和锖兔睡下后,鳞泷单独找京夕谈起了有关吉田实战训练的事情。
不过就算烛光的对面就是原水柱大人,这种要求也让鬼难以接受。
“唉.....我不要。”
带着赤红天狗面具的鳞泷也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在这里住着,就多少发挥点作用。就两个要求:点到为止,不允许用血鬼术。”
“道理我都懂。可为什么我的退场方式是被你踹进竹林啊....”您老对我下手从来都没轻重好吗?!
“那你想个更好的办法?”
京夕歪嘴笑着,顺势往榻榻米上一躺:“那种有着白痴一样自信的徒弟,让他早点放弃当剑士,回去种田吧~”
“他作为剑士,本身的天赋就不差,只是还没开过眼界而已。而且这孩子的双亲被鬼杀害,抱着对鬼复仇心态的剑士,以后的成长也不会太差。”鳞泷虽然也知道吉田确实太过自信,但鉴于对方还是个孩子,所以也没有过重地责难过他。
躺在榻榻米上,翘着二郎腿晃呀晃的京夕继续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嗤笑:“鳞泷,鬼杀队的剑士,有那么多时间来成长,来反省吗?你的温柔和体贴,早晚会害了他们。再说了,我帮你培育剑士,不是害死我自己的节奏吗?”
“那你后悔以前没有杀掉我吗?在我还没成为水柱,在鬼杀队也只是个无名之辈的时候。”从赤红天狗面具后传来的声音带着些许愧疚。
以前虽然和她也有过接触,但从没有像这样密切相处过。经过这些天的相互磨合,鳞泷对她的抵触心理已经消除了很多。
她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因为是鬼,所以曾经做过许多不能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明明自己对她的第一印象并不差,而且她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逐渐远离“食人鬼”的轨道,可自己还是会有意无意地去伤害她,刺探她。
仅仅只是因为自己作为鬼杀队剑士,有着对这方面过于执拗的正义感而无法真正接受她?
如果内心一直是因为这样而如此偏执,那自己可就连这只鬼都不如了。
“鳞泷,你在我看来永远都是个小鬼。”京夕从榻榻米上坐起,在夜风吹息烛火的一瞬间连声音都失去了孩童特有的柔嫩感:“只有小孩子才会想把一切问题都弄得明明白白。”
冷光透过窗户,对面隐约可见的身形让鳞泷都差点忘了呼吸。
月光之下,森森白骨般的记忆被掘出,可以将其抛在身后,但绝不可以忘记:这才是她真正的面目。
“杀生权从来都是在强者的手上,没有杀掉你?”黑暗中突然出现熟悉而陌生的女声,狂妄且傲慢:“只是我当时心情好而已,你就这样理解吧。”
一星黄绿色的萤火突然在暗夜中闪烁,很快蜡烛又再度被点燃,只是这次的火光不再是温暖的橘色,而是阴惨的黄绿色鬼火。
被鬼火腐蚀的蜡烛上,不断冒出黑色的雾气和更多细碎的绿色光点,在这种光芒的笼罩下,鳞泷对面的人早已恢复成了人类小女孩的模样。
她仍然是随意地往地上一躺,轻松地笑着:“就像现在你的心情也不差,所以我才能活着在你家打发时间。都是一样的道理啦~后不后悔什么的,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并不清楚....”用羽织掩着口鼻,鳞泷现在只想敲死这只令人讨嫌的鬼:“你再不停下腐蚀的火焰和这种呛人的烟雾,我就后悔怎么之前没有杀你了.....”早知道就在家里各个地方都备一点草木灰水来浇灭她的鬼火了.....
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之后,京夕立刻熄灭了火焰,心虚地躲在黑暗里小声bb:“前水柱了不起哦....”
“咳咳....”房间里很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了幼儿咳嗽的声音。
鳞泷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小孩子的呼吸道更为幼嫩,容易受到烟尘的影响:“看看你.....把锖兔熏着了吧.....能不能做点好事?!”
捶捶自己差点压麻的胳膊,京夕起身走向锖兔和吉田的房间:“行行.....万一没睡我去哄....真的是.....另外那个臭小子的练习我也一并接下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事。麻烦踹轻点,谢谢。”
“我知道了,我不会脚下留情的,你放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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