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还顺道去炎柱家转了一圈?”
就算隔了层面具,京夕还是能感受到他言语里的惋惜:“怎么?你是不是还在心里叹惋:‘怎么没把这货弄死?’,也不想想我原来的师傅是谁。”
鳞泷给自己沏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暖茶,端在手里轻轻吹着:“之前好像都没听你说过,你有师傅?是你人类时期的师傅?”
“人类时期的事情太过久远了,谁还记得.....当然是作为鬼的时候。”
听到这里,鳞泷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鬼与鬼之间都没有什么接触,怎么她还有个师傅?难道他们在鬼杀队还没察觉的情况下已经改变了原有的社群结构?
他们原本就比人类有更多的时间来积累经验,如果再加上前辈指导来弥补不足,那么人类将在数年之后,彻底失去打败他们的可能。
京夕并没有注意到此时鳞泷的异样,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写了一个“肆”字:“就是上弦肆,那个成天自怨自艾的老头子。他隐藏自己气息的能力超强!不过血鬼术方面我肯定是没法向他请教的,所以有向他请教过隐藏气息,完善伪装方面的事情.....”
十二鬼月的上弦,他们和下弦差距大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种生物。
如果柱与上弦单挑,那么柱的胜率几乎是零。
不过柱一般都不是单独行动,而鬼基本都是独来独往。
“顺便说一句,我在作为鬼的初期都是在和他一起活动,后来被那位大人交代了任务才离开了他。”
听到京夕后面的话以后,鳞泷之前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社群结构并没有变化,但是知道了一个新的信息:新生鬼在出现在之后,之前将它变鬼的上弦鬼或者无惨本人,很可能还会在该地带继续逗留,下次出任务时,不能只将新生鬼斩除,还必须要让队员在那里多待一段时间。
先拿小纸条记下来,一会儿就让乌鸦给主公送去。(打小报告的既视感)
之前就觉得奇怪了,自己在回来没多久,锖兔他们就拿着木剑出了家门:“说起来,那几个崽子吃完晚饭之后都去哪了?”
“和之前一样,适应黑夜的训练,锻炼在黑夜中的感知能力。”因为正在写小纸条,所以鳞泷没能及时把那只鬼拦下来,就只有一秒左右的时间,那只鬼就从打开的窗户那里迅速溜了出去:“你给我回来!!”
“就不!”竹林暗夜里只剩下任性的声音,小只的鬼影早不知道又窜哪去了。
此时竹林里,三个孩子已经来到平时训练的地方,准备开始在夜里进行对战训练和静坐感知练习。
一路都紧紧揪着锖兔羽织,额头都快压到对方后背的义勇又开始发抖了:“好可怕....”
鬼类出没的暗夜,姐姐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场景,让原本不怕黑的孩子对黑暗产生了深入骨髓的畏惧:“为什么今晚还要来这里训练....”
夜间训练并不是每天都进行,但每一次行走在黑暗中,义勇都会害怕得快要哭出来。
锖兔皱着眉头,这个时候责难对方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可安慰得话语也不太好说出口,怎么平时都很好的义勇到了夜晚训练就会变成这样?
之前也有不少因为被鬼迫害,家破人亡的弟子在鳞泷家学习和训练,但像义勇这样如此害怕黑夜的还是第一个。
“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虽然话都说到嘴边了,但锖兔最后还是将语气软了下来,并把后半句吞进了肚子里,他虽然与义勇同岁,但两人在一起时,锖兔更像个“大哥哥”,处处照顾着义勇。
听到锖兔的话之后,义勇才慢慢松开了一直抓着锖兔衣服的手,低顺着眉眼,有些手足无措:被他当做累赘了吗...
姐姐遇害时,自己也像个累赘一样,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姐姐可能就不会死。
“哈.....难道是觉得他更像个女孩子,让你想娶吗?”专职破坏各种气氛现场的某只鬼闪亮登场,手里拿着根小竹枝,她歪嘴咯咯笑着:“开个玩笑而已,你们继续训练。”
“姐姐大人真是的.....”锖兔被她这么一说,也只能扶着额头苦笑:“你还是回去吧,刚从外面回来,好好休息才是。”
“我来看看你这两年练得怎么样了也不行?”
时间虽然已经过了一年多,但在真菰来之前,锖兔所进行的全部都是体能训练。
京夕说过这孩子是难得一见的剑士苗子,一定会成为非常出色的剑士。
可对于鳞泷来说,锖兔对他来说是一块珍藏已久的原石,虽然知道它拥有极高的价值,但就是无法狠下心来进行雕刻和切割——因为其他弟子的结局让他畏惧了。
抚养孩子是一个不断放手的过程,如果因为害怕他们飞向蓝天而剪去他们的双翅,这对于孩子来讲未免太过自私和残忍。
所以才用完全不间断的艰苦体能训练来考验他,但那孩子最后的答案仍然让人又喜又忧:“是男人就要走完自己选择的路!!”
在明确养子对成为剑士的渴望,和决心之后,鳞泷这才开始让他握起竹刀,开始水之呼吸的训练。
“一会儿你们两个也来试试吧,让我看看你们的训练都到了什么程度。”
“唉.....我现在剑技掌握得不是很好,而且也没学完.....”除了确实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以外,真菰看着对方瘦瘦小小的一只,心里有点下不去手。
旁边一言不发的义勇又离得锖兔更近了一些,他现在还是有点害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姐姐”。
“是男人当然不会拒绝这种挑战。”跟师傅学了几招之后,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变强,能与师傅之外的人进行模拟练习,这样的学习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因为从小就和她生活在一起,锖兔自然不会跟她多客气。
在锖兔还没拿起木剑前,京夕还在想:
一回来就能吸我们家小兔子,真好。
当对方拿起木剑,流畅的水纹从刀身涌起之后,某只鬼就傻眼了:
鳞泷,你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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