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久久未归,呆在房间里等得有点担心的香奈惠,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跟着香味来到了厨房,于是就看见了小恶鬼把筷子交给杏寿郎的画面。
“我是说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原来是你们在做饭吗?”笑容盈盈的香奈惠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腮帮子,微微歪头思索着:“让我猜猜,是炼狱先生又肚子饿了,所以就干脆自己动手做饭了吗?”
炼狱杏寿郎的母亲过世之后,他的父亲便消沉了下去,整天与酒壶作伴不说,就连“柱”也不愿意再当,家里两个孩子他更是没有再管过。
所以身为长子的杏寿郎,很自然地就开始包揽起家里各种杂事,做饭什么的,当然也不在话下。(不过在刚开始的一年里,他弟弟千寿郎吃过不少“充满兄长之爱的黑炭料理”)
“京夕要尝尝吗?炼狱先生的手艺很棒哦~”就在香奈惠笑着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她面前那只鬼看杏寿郎的眼神都不对了:“那个......怎么了吗....”
“这个是鬼少女做的!!”某只猫头鹰又开启了炸鬼耳朵的大嗓门模式。
“唉......是吗.....”香奈惠睁大了眼睛,并用手稍稍遮了一下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常年食生食的鬼竟然会做饭:“怪不得京夕刚刚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
“怎么了吗?!”
香奈惠笑着,稍微弓下身,将双手搭在某只鬼的肩膀上:“就好像在说:‘哦!你会做饭是吧,不早点说!’一样的眼神。”
某只鬼点了点脑袋,然后并不重的给了炎柱一脚。
香奈惠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某只鬼的肩膀,并侧着头向她询问:“那我可以尝尝吗?闻起来好像很棒的样子。”
京夕点了点头,哒哒哒地又去给香奈惠抽了一双筷子,并双手交递与她。
“那我开动了哦~”
“蝴蝶少女!你还是不要吃的好。”
虽然这只鬼在做饭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小动作,但不明不白中血鬼术什么的,就连柱都无法完全避免,而且这只鬼并没有理由对鬼杀队的人这么好。
无事献殷勤,其中必然有诈。
可香奈惠就像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问题的天真少女一样,甚至还故意躲了一下炎柱,迅速将菜塞进了口中:“唔~很好吃哦~炼狱先生如果不想吃的话,可以给我吗?”
说着香奈惠便从杏寿郎手边将盘子拿走,并冲他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炼狱先生,要不再让她给你做一份?”
不过在她身边的那只鬼倒是先发出了不满的“嗤嗤”音,很显然是不想自己动手下厨了。
“一会儿回房间一起睡吧,啊.....我现在才注意到称呼的问题.....叫你‘小京夕’的话,年龄上完全说不过去。”香奈惠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着:“该怎么称呼更合适呢?这个我得好好想想.....”
京夕没出声,但就从她露出的那一只眼睛来看,应该是在笑。
对于称呼方面,向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杏寿郎大大咧咧地笑着:“直接叫‘鬼少女’就挺好!”
“唉.....可她不算少女吧.....”
因为在房间里就听到炼狱杏寿郎大嗓门的声音,所以并不是很担心的小忍,见他们几个仍然没回来,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也跟着来到了厨房。
“姐姐.....你们在搞什么鬼.....早点回去休息啦。”
见妹妹也来了,香奈惠更来劲了:“呐呐,小忍,你觉得怎么叫她比较合适呢?”
“怎么称呼?直接叫名字难道不好吗......”
“这样不太礼貌吧.....”用手轻轻敲了一下脑袋,香奈惠突然就有了主意:“直接叫‘京夕酱’不就好了吗?”
小忍倒是觉得怎么叫都行:“称呼什么的,其实只要对方知道是在叫她,无论叫什么都行吧...”
“京夕酱,我们不要理这个大猫猫了,一起回房间吧~”一手端着菜,一手牵住小小的爪子,香奈惠笑得很开朗。
“大猫...猫?”小忍憋着笑意,捂着嘴,肩膀轻轻耸动。
“在说我吗?!”
“是的,大猫猫。”
这时京夕抓住了炎柱的裤腿,并扯了两下,然后松开了香奈惠的手,似乎并不打算跟着她一起回去。
“怎么了?”香奈惠耐心地蹲下身,然后伸出手,试图把对方脑袋后面一晃一晃,宛如辫子一般的大团绳结解开,不过完全打不开.....
她擒住香奈惠的手,然后在她掌心写着:“我有话想问他。”
“京夕酱.....”香奈惠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对方继续在她手里写着:
“我们在很早就见过,但他似乎想不起来。”
很早就见过?是指炼狱先生当上柱之前?香奈惠更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会认识?不过详细的事情,等她回来再问吧,反正现在炼狱先生只是有些警惕她:“那好吧~记得要早点回来睡觉哦~”
等蝴蝶姐妹回房间之后,某只鬼坐在庭院里看着越来越大的雪,牵手孤独的背影在这雪白的世界里,显得更加瘦小落寞。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吗?!”在两人刚见面时,这只鬼就曾说过“如果某某还活着,也和你差不多大”这样的话。
说着,杏寿郎便主动将手掌用力伸直,示意对方在上面写字。
京夕也没客气,直接抓过他的手,然后像之前一样写着,只是这一次她写得并不顺利,因为杏寿郎总是会因为痒而不断抽动着:
“你母亲去世之前大约一个月之前,你在晚上练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迷路的女孩子,对吧,那个就是我。”
“啊!是你!”杏寿郎刚刚豁然开朗地笑了没两秒,突然就将笑容凝固住了:“等等!!那个时候你应该就是鬼对吧!但为什么我父亲并没有察觉?!”在杏寿郎的印象中,父亲之前是位相当厉害的柱,那时不应该没有感觉出来。
还是说,就连父亲也认识她?也像香奈惠那样觉得不需要警惕她?
“千寿郎还好吗。”没有理会杏寿郎的疑问,她继续在对方的手上写着。
对于她来说每一次摄入人血都会让曾经的记忆回放一遍,所以知道炼狱弟弟的名字并不奇怪。
“唔呣!他现在还是有些不自信!”
“那你们....讨厌....鬼吗。”这一次从掌心传递来的字句并不算连贯。京夕似乎在试探对方对她的态度,但又好像是抱着某种小小的期待,想在他身上找到另一个孩子的影子。
“讨厌!”对于脑子一根筋的杏寿郎来说,这种问题并不需要犹豫。更何况他现在身为柱,除了是实力的象征以外,他还必须代表鬼杀队为人斩杀恶鬼的决心。
但这样的答案似乎并没有让京夕失望或者失落。
她眉眼带笑,将视线重新转向满天不断落下的白色:
【忽然诞生又忽然消失的雪,从不知诞生的意义,也不知存在的意义。
纯白的,不知世间污秽的雪,就是因为单纯,所以很容易被这繁杂的尘世所伤。
驻足停留于这冰封的世界,将一切痕迹都掩埋的同时,自己也渐渐再也感受不到温度。】
在这缄默之中,小小的鬼最后还是选择了将所有涌上心头的感情悉数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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