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薛艾的乖巧主动, “还不是时候。”冯静苏的手在薛艾的唇上摩挲着,“别这么心急。”不过小狐狸真的好可爱啊!
这……这是什么话?“谁……谁心急了?”薛艾羞得不行, 将头埋进冯静苏的怀里不肯出来。
冯静苏偷笑, 小狐狸被说破, 这是羞得不肯见人了。她的手指把玩着薛艾的长发,觉得自己这一趟是不是来错了?薛艾在她身上撩起的火,这会儿烧得她挺难受, 偏偏人就在身边,她却不能碰。自己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庄若云是怎么回事?”她在宫里听说了今天孙家的事, 所以出宫来问问情况的。结果一看见薛艾就抱到一起了,都快把正事忘了。
薛艾在冯静苏怀里扭来扭去, 好半天才肯把头抬起来,看着冯静苏含笑的双眼,她伸手去遮冯静苏的眼睛,“苏姐姐不许笑话人家啦!”
“好好好, 不笑不笑。”冯静苏勉强敛起笑意, 给足小狐狸面子。
薛艾窝在冯静苏怀里把今天的事情和自己这么做的打算都说了,说完她抬头, “苏姐姐会不会觉得我自作主张?”
冯静苏的手又忍不住去摸她的脸, “怎么会?你比我想象中做得更好。”
薛艾这颗石子, 完全知道该往那里走, 不用冯静苏操心,她自己就会去搅动局势,为冯静苏营造出一个又一个机会。
得到了冯静苏的夸奖, 薛艾笑得那叫一个甜。她本来生得就漂亮,这一笑,就连看惯了美色的冯静苏都开始晃神。这丫头绝对是狐狸变的,看着魅惑人心的样子。
“明天你真的不去应战?”
薛艾点头。“我知道母亲不会让我去的。这件事我不去会比去更加有利,母亲以为我这样是示弱于庄家,其实我不去才是对庄若云最大的羞辱。”潘氏那点斤两,这么多年她早就看透。说她厉害,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看透了大部分人,而大部分人却完全没有看透她。这是她占的便宜,这个便宜会随着她真实性格的暴露而越来越少,所以她要不断搅动局面,让这个优势不至于那么快消失。
“你要帮我除掉庄家,可还有其他的目的?”一个庄家而已,冯静苏还真不在乎,她觉得薛艾也没有必要在乎。到了这个时候,冯静苏已经不可能让薛艾嫁给太子,这一点薛艾自己应该清楚。
“庄家的背后是程家,动了庄家,程家人不会坐视不理。”薛艾依旧是那个可爱的薛艾,只是此时她的眸子里全都是冷静,和她的父亲十分相似的神情。
“你要动程家?”冯静苏没想到薛艾的胃口这么大。
“程家老大人作为国子监祭酒,门生遍布朝廷,两个儿子又占着刑部和兵部,孙辈也都在京城做官,这一大家子就是皇后和太子最大的倚仗。”薛艾伸手圈住冯静苏的脖子,“苏姐姐,只要程家不倒,无论太子或是皇后犯了什么大错,都不会动摇他们的地位。”
冯静苏笑了,捏着她的鼻子说:“你这么着急对付太子,是怕什么时候圣旨下来让你过门?”
薛艾撅嘴,“我才不要嫁给太子。”
“那你要嫁给谁?”冯静苏继续逗她。
薛艾转头,愤怒的小眼神瞪着冯静苏,“苏姐姐你明知道的!”
“是我吗?”继续逗。
薛艾终于不依了,伸手去打她,“总是欺负人家,苏姐姐太坏了!”
小拳头打在冯静苏身上按摩似的,冯静苏也不躲,任由她打,“那咱们说好了,你可许给我了,不许反悔。”
薛艾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谁会反悔啊?”她小声嘟囔着。
两人在房间里打打闹闹一直到晚饭前,敲定了下一步要进行的行动后,冯静苏低头在薛艾唇上亲了一口,在薛艾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薛艾摸着唇上残留的温度,撅嘴,亲了就跑,自己还没有亲她呢!
当天晚上,薛相回府时,门房交给薛相贴身小厮一张字条,小厮陪着薛相进了书房,这才将字条交给薛相。“门房给的,说是李大夫特意留下的。”
薛相看了字条,眉头就是一皱。“书砚,去把李大夫请来,背着人。”
书砚立刻出去了,不多时将李大夫请了进来。
薛相问:“李大夫,您字条上说有要事,不知是何事?”
李大夫将自己的发现说给薛相听,说完等了一会儿才道:“相爷,老朽在府上看病十余年,一直感谢相爷照顾,这种事不敢乱说。有人在大小姐的饮食里放了银环草的汁液,这当然不致命,就是让大小姐病上几天而已,不过这种事可大可小,老朽觉得还是和相爷说明为好。”
薛相点头,“这件事夫人知道吗?”
李大夫摇头,“不知。按照相爷的吩咐,这种事一概不和几位夫人小姐说。”
薛相让书砚封了银子给李大夫,李大夫不肯收,薛相道:“这是您该得的,此时还要保密才好。”
李大夫收了银子,低头道:“相爷放心。”
送走了李大夫,薛相叫来后院里管事的陈妈妈。这位陈妈妈年纪比薛相还要大些,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按照后宅管事的要求培养起来的,对老夫人忠心耿耿,这么多年都没有嫁人生子,薛相已经说了,将来相府会为陈妈妈养老送终。老妇人去世后,陈妈妈跟着潘氏到了京城,表面上看已经在后宅养老了,寻常也管些事,但是实际上,她是薛相安排在后宅的眼线。薛相对几位妻妾都不错,可是他人在高位,不得不小心翼翼。自己的正妻潘氏小门小户出身,有时候会做出一些离谱的事,汪氏蒋氏毕竟是妾,私心太重,所以薛相一般不插手后宅的事,如果要插手,必然经过陈妈妈。
陈妈妈被叫到书房,薛相让她暗中查访薛莹中毒一事,真相没有查明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陈妈妈点头应下,很快就回去了。
书砚从外面接过厨房送来的食盒,将饭菜一样样放到桌子上。“相爷,这件事会不会是外面人做的?”
薛相摇摇头,“外面人费了这么大力气,就为了让大小姐拉几天肚子?那也太无聊了。这件事一看就是女人做的,想下毒又不敢,弄了点泻药,扭扭捏捏的没个爽利劲。”
书砚不敢接话了。听薛相这话里的意思,仿佛已经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
第二天,各位小姐们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催着丫鬟们为自己梳妆打扮,吃了早饭就和家里人说要出门,今天可是庄若云和薛艾比拼古筝的日子。
凤凰楼今天停业一天,接待了差不多全京城的官家小姐。凤千姿在顶楼单独的雅间内,摆弄着面前的棋子摇头,“根本就是闹剧一场,偏还有这么多人赶来,大家真是闲得慌。”
丫鬟白方笑道:“还不都是怕错过了这个热闹,日后别人谈起来自己接不上话。”
“所以一个两个都赶过来犯蠢,也不想想这场比试怎么能成?庄家和薛家难道看不清吗?”她一边摆弄棋子一边摇头,“这群小姐们啊,以为能看个大热闹,却让自己成了热闹。”
日上三竿,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不仅薛艾没来,连庄若云都没来。小姐们眼巴巴等着,一直等到快中午了,两位主角一个都没来。大家难免失望。这时候,凤凰楼的管事上来,说楼里给各位小姐备好了饭菜,请小姐们用饭。
小姐们见都这个时间了,一齐吃了饭,然后陆陆续续散了。下午,薛家派人送来银子,说是包赔凤凰楼停业一天的损失,凤凰楼的管事拒绝了,说是东家有话,这么多小姐莅临,平时请都请不到,这是给凤凰楼长脸,不敢收钱。后来庄家也送钱过来,管事的同样拒绝了。
这一场闹剧最后以皆大欢喜收场。只是日后庄若云和薛艾再出来,怕是会很没面子了。
对此,薛艾完全不在乎。自己何时有过面子了?这么多年被嘲讽,早就习惯了。
薛艾看得开,庄若云不行。她不来凤凰楼的原因和薛艾差不多,同样被家中长辈痛斥了一顿后,为了避免和薛家交恶,被禁止去比试。如果说薛艾是早就预料,那么庄若云就是措手不及了。可是不管她怎么求,家中长辈就是不许她出去,这让她成了京城笑柄。她没有薛艾那么脸大,至此一直不出门,整日闷在家中。
此事过去两天后,陈妈妈来找薛相。拿出一支珍珠步摇放到薛相的桌子上。薛相看了一眼,“宫里的东西,是哪个小姐的?”
陈妈妈道:“三小姐。”
薛相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所以毒是三小姐下的?”
陈妈妈有些迟疑。
“陈妈妈,有什么话直说。”
“是,相爷。”陈妈妈道:“这件事,奴婢觉得还有蹊跷。”
薛相示意陈妈妈说下去。
“这支珍珠步摇确实是三小姐的。不过据三小姐院子里的小丫鬟说,三小姐自从得了这支步摇后,一直没有戴过,倒是二小姐手里也有一只宫里赏的珍珠步摇,平时经常佩戴。”
“说下去。”薛相道。
“大小姐院子里的小丫鬟翠儿说,她有一天去大厨房取大小姐的补品,看到三小姐院子里的梅儿刚刚从厨房出来,手里并没有端东西,不像是来帮三小姐取东西的样子。之后大小姐喝了补品后就开始生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老实待了这么多天,今天被学校叫回去扫雪,什么疫情,什么隔离,我终于明白了,扫雪才是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几十人聚在一起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真的好感人啊!突然发现自己才是真的勇士,大街上原本连个走路的都没有,现在满大街都是人,还要连续扫几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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