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要多少钱
叶钦想都没想, 扔下一句“不帮”, 便在叶轻语面前关上门。
她说过缺钱吗她,她说过要帮忙了吗做一次好事, 怎么就没完没了
躺倒在床, 带着耳机放开歌,再找一本最近的小说看, 叶钦这才将对方迷惑行为带来的烦扰释放干净。
门外。
差点被门砸脸的叶轻语瞪大眼睛,不懂叶钦到底为什么可以这样冷酷无情。
韩静从楼底下路过, 见状眼观鼻鼻观心地装看不见。她在别的地方糊涂, 可在两个女儿的关系上,却是十分拎的清。
不关她的事,她不操心,别找她。
拒绝三连。
叶轻语吃了闭门羹,愤愤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台前, 还没生够气, 便接到了纪母的电话
“阿姨。”如果说,叶轻语在旁人面前的礼貌指数是十的话,在未来婆婆眼前,她的乖巧指数足足上升到了一百。
只是,纪母却不会那么客气了
“轻语, 宜春变成这个样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都这个时候了, 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要再这样, 今晚上我就去找叶老爷子问个清楚, 你说怎么样”
叶轻语心里沉甸甸地往下坠了一下,舌根溢出苦涩“阿姨,宜春他真的没病。你们不要逼他了。”
纪母换了个手握手机,露出纪宜春抓出的伤痕,冷笑一声“宜春对你那么好,为了你连长辈都敢得罪,你倒好,眼睁睁地看他受苦。”
“果然亲生父母不要的野种,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叶轻语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生疼。她强咬了一下舌尖维持冷静“阿姨,宜春和我们分别的时候身上的症状已经消失了,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应该问你才对。”
“混账”
纪母猛地挂了电话。
叶轻语对着电话发了会呆,拨通另外一个号码,联系上纪宜春的朋友。
“我昨天才去看过他,他家里人都疯了,前天才去医院电击过,说他被蹿了魂儿。昨天请了大师到家里,既然今天给你打电话,想必是昨天没有作用。”
朋友苦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大师”
“是有用的。”叶轻语忽然说。
“”
叶轻语说“他们没找到正确的人。”
朋友惊愕“不是吧,连你都别这样啊,他早年有个姐姐去世,听说死因也挺古怪。比起大师,还不如说纪家家风的问题。”
姐姐她从未听说过。
叶轻语愣了一下,回过神“我会想办法的。”
朋友苦口婆心地劝“你冷静一点,相信科学。”
挂了电话,叶轻语走到窗前,对着玻璃发呆,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一只大白鹅,哦不,大灰鹅,正在无聊地在水坑里玩。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大鹅,是叶钦的宠物
十分钟后。
叶钦正在房间里躺尸,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惊恐的鹅叫。她愣了一下,起床走到窗前,呆滞成一张表情包。
“你在干什么”
院子里,叶轻语穿着问厨房阿姨借来的围裙,带着手套,跟在大白鹅身后拼命追赶。
见大白鹅扑腾着翅膀飞上枇杷树,她就四处找梯子,打算将鹅抓下来。
“想吃鹅肉”叶钦问。
叶轻语没能完成计划,还将自己搞的灰头土脸,闻言尴尬地脱下手套“我想帮它洗澡。”
“它太脏了。”
叶钦还是不太懂其中的逻辑,叶轻语别别扭扭地说“它干净的话,可以陪你玩。”
归根到底,叶轻语还是想讨好人。
只是方式不怎么对。
将军蹲在树枝上,仿佛听懂了叶轻语的话,“嘎”地一声,翻了个白眼。它极优雅地从枝头飞下,来到墙角边园丁大树浇灌花木的水龙头边,用鸭嘴戳开开关,自己在水龙头下冲起了澡。
五分钟后,干净的大白鹅新鲜出炉,扑腾着翅膀撒干水珠,打算找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晒太阳。
在路过叶轻语时,还专门“嘎嘎”了两声,仿佛是在嘲笑叶轻语自作多情。
叶轻语“”
这鹅还成精了不成。
在一旁围观完将军上演的打脸好戏,叶钦准备转身回房,结果又被叶轻语拦下。
“求求了。”
这大概是叶大小姐这辈子用过的最卑微的语气。
叶钦冷漠离开。
叶轻语“十顿火锅。”
叶钦停下了脚步。
纪宅,客厅中。
纪家作为京城名门,加上又是最受宠的小儿子出了事,纪母一怒之下请了许多位颇有名气的得道高人。
譬如白龙观的马道长,佛法精深的古槐寺了凡道长,研习各类民间巫术的谷婆婆,还有苗疆蛊师章先生。
一屋子的大师们,别家随便请一位,主人家都会战战兢兢地供着,也就是纪家财大气粗,又急忙了眼,才把几位同行一起请来。
纪夫人在楼上守着纪宜春,楼下待客的人是纪宜春的父亲。
纪家生意都归纪夫人操持,纪老爷年龄不小,看上去却非常年轻“各位大师辛苦了。”
“多亏几位大师,昨晚上我们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这话指的是昨天在谷婆婆的帮助下,用所谓的捆仙绳拴住了纪宜春,将其捆在床上。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几晚,纪宜春都会大半夜起来披着红裙子,开大音响唱戏。
能把人吓死。
虽然是实话,也确是夸奖,但儿子不对劲,自己却在乎“安稳觉”,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大师们眼神都有些微妙。
看在钱管够的份儿上,大师们也懒得计较口舌之误。只挑了重点说
“我昨晚回去想了一宿,贵公子这表现,中的是美人煞、情人劫。他出事之前见过女性吧”说话的古槐寺的了凡大师。
“对对”
了凡大师白眉白须,看上去仙风道骨。明明一大把年纪,皮肤却光洁如婴儿,这一形象就无形给人一种佛法精深的印象。
“您是说,宜春他是因为招了女鬼可是他从小没谈过恋爱,之前和他出去的,也是他的未婚妻。”
了凡大师双手合十“施主再想想。”
这些日子,纪家人早将纪宜春出事之前的状况摸清了,闻言想也不想道“除了宜春的未婚妻之外,还有四个女孩,分别是他未婚妻的三个朋友,还有”
还有原本的未婚妻。
纪先生打了个磕绊。
对啊,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注意这个女孩呢叶家抱错之后,被找回来的小姐
纪老爷三言两语将叶钦的身份说清楚,然后小心翼翼问“诸位大师说,我儿出事,会不会因为她”
大师们愣了一下,心想这是什么奇怪剧情。
纪老爷却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问题“轻语是个好孩子,和宜春关系也好。其他小黄她们也和宜春是多年的老朋友,不可能害宜春。”
“这个叫叶钦的就一样了,她刚被找回来,人品如何不好说。况且,轻语抢了她的位置,和宜春定了婚,她心里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这倒是条线索。
白龙观的马道长皱眉说“我对纪小先生的情况看法与了凡大师不同,在我们道家看来,纪小先生是冲撞了煞鬼,被煞附身。”
“这煞呢,只要搞清楚来由,就能解决掉它。现在看来,纪小先生的情况,的确与女子有关,是女子的执念让他做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行为。”
苗疆章先生点头说“他身体里没有蛊虫。”
几位大师讨论到底,一致认为纪宜春的问题,归根到底在于身边的女性。
“不如,将这位叶小姐请来,我们当场询问,看到底是不是因为她。”了凡大师建议。
说来说去,还是叶钦的嫌疑最大。
其他两位大师跟着点头,唯独精研巫术的谷婆婆皱眉“这不好吧,这姓叶的小姑娘只是同纪小少爷见了一次面而已,何必这样无端地揣测别人”
“况且,纪小少爷的未婚妻愿意让两人相见,就说明信任这叶小姐的为人。”
相比之下,她更觉得那位玩占卜的褚原嫌疑更大。
“可”
纪老爷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尖利的女声打断
“不用想别人一定就是这贱人”
纪夫人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说道“肯定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嫉妒,想着法子给我们宜春使坏”
又说“况且,除了她还能是谁你们怕是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养父是野道士,铁定是教了她脏法子”
听到这“野道士”三个字,白云观的马道长放下茶杯。
论起正派,他们白云观是全真教祖庭,是正儿八经的名门“如果真有人披着我教名义滥用道术伤人,贫道定不会姑息。”
话落,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是谁来了不是说不见客吗”纪夫人怒道。
管家匆匆赶来,小声说“是叶家大房夫人带着两个女儿上门拜访。”
“好啊”纪夫人怒极反笑,“我不找她们,她们倒自己来了快,给我叫上来”
竟摆出一副升堂审问的模样。
叶钦进门时,就见煞气溢满了整个住宅,心里便知是纪宜春的回头煞死灰复燃。再闻闻味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臭水沟的恶臭味。
吸了一口,她头晕目眩。
同韩静两人一起进门,叶钦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一旁,穿着道袍的马道长,眼睛一亮
同行
再看马道长道袍上繁复的绣纹,精致的纹理,想想自己朴素的道袍,不由得在心里羡慕不已。
关注点出错的叶钦看上去更自闭了,殊不知她的表情变化被同室人看在眼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马道长怒喝一声“我是全真龙门第五十二代弟子马志清,你是谁”
叶钦眼神更亮了,心想这晚辈嗓门真是洪亮。
她认真算了辈分,而后慈祥地说“我是你祖宗。”,,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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