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魁地奇是一项老少皆宜的运动。它历史悠久,意义深重,不仅能够强身健体,更加能够培养团体意识;比赛的人用尽全力,观众更是意志昂扬。每个巫师都关注着魁地奇,人人爱魁地奇,哪怕你都不敢骑上扫帚飞上云层,也会爱上观看魁地奇比赛的那种惊心动魄……但是,这种惊心动魄有个前提是你观看的不是斯莱特林全员困得要死队于十月一个寒冷的清晨,开展的战术训练练习。
哈利默默把衣领拉高,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那几个小黑点,哦不,不是小黑点——他们正在迫降!
为什么说是迫降呢?因为哈利看见了弗林特气急败坏地抓住了普塞的衣领,丝毫不管他们是骑着一根小木棍在十几英尺飞翔。他们两个在半空中撕打着,打着转地极速下降,其他队员围绕在他们两个周围,一起下降。
由于距离太远,哈利眯着眼睛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清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们降得越来越低,哈利渐渐听清了弗林特在喊些什么:“……你能不能用你那都是莴苣的脑袋好好想一想什么是双八型环飞!还有你,那个游走球都快飞到你怀里了你还一动不动,难道你是拿着梅林的裤子飞上天的吗?棒子就在手里不会打啊!”
“估计拿着的是他女朋友的裤子,哈哈哈哈!”
坐在看台吹着寒风的哈利:“……”
“别以为没有你的事!”弗林特怒吼一声,然后看向德拉科,“现在休息五分钟,德拉科跟我过来,我跟你说一下你的那部分,金色飞贼,哦对是的,我希望你能尽快抓到它……”
德拉科抬头看向哈利的位置,朝他耸了耸肩,然后跟在弗林特身后走了。哈利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到德拉科脸上那副无奈的样子。
是的是的,魁地奇就是这样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一项运动,它短则五分钟(哈利以前的光荣战绩),长则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在这背后包含着每一个球员的汗水,他们日以继夜的训练,是的,日以继夜。
哈利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想着自己以前风里来雨里去踩着泥汤的训练,又看了看在半空中等着弗林特放飞金色飞贼的德拉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德拉科训练的第三周。
自从到了十月,天气就一天比一天冷,斯莱特林早上训练晚上也要训练,每周两次,都是在周末。当然有的时候会突然加出来一次训练,那八成就是弗林特又要找格兰芬多麻烦特地找斯内普教授签了条子。
不过这条子也不能签太多次,也没什么,就是每签一次条子斯内普教授就会配着毒液说:“怎么?又要加训?你们就这么没有自信吗?哦,或许真的是明白自己不堪一击的实力,所以想要用努力弥补一点什么?”
弗林特滋滋作响:“……”
“如果真是这样我劝你们还是算了吧,别再挣扎了。虽然说努力决定了一个人的下限,但万一你的上限还没到人家的下限怎么办?有自知之明是好,但不能这么自取其辱……”斯内普在羊皮纸上签下好看的字体。
体无完肤的弗林特接过纸条,把血咽回肚子里才敢开口:“谢谢教授,教授我走了。”
斯内普教授绷着脸嫌弃地点了点头。
在不长不短两个小时的训练里,哈利一共听弗林特换了七种还是八种策略,什么普伦顿回抄术,波科夫诱敌术,帕金钳式战术……把除了他之外的人练得团团转,有个击球手看起来特别想用他的大木棍把弗林特打飞成天边的一颗星星。
训练一结束德拉科就急哄哄地拉着哈利走了。他担心哈利冷,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比哈利的手还要凉。
两个人回到地窖就直接拿着东西舒舒服服去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去吃了午饭,哈利看着德拉科无比矜持优雅地吃掉了平常的两倍量,偷笑了半天。
“你们下午几点开始训练啊?”哈利叼着布丁上的装饰樱桃问。
“弗林特说下午不训练了。”德拉科说,“他要好好谋划一下,呃,战略?反正他大概就是要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的意思。”德拉科也不确定弗林特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时他太气急败坏了,整个人就像香蕉被偷了的猩猩一样。
“那回去睡一会儿?”哈利打着小哈欠说,“然后一起写一下变形学的作业,哦对还有星象图没画,晚上一起画了吧?”
“嗯,”德拉科喝了口南瓜汁,然后稍微眯了眯眼睛说,“我还不能适应南瓜汁这种温吞吞的口感,总觉得差点什么。”
是啊,差点什么。哈利也这样觉得。
“是不是就差往里面丢一块冰块?”哈利说。
三年级的生活还算是风平浪静。开学一个多月了,最初弥漫在所有人之间恐怖和担忧的氛围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在密密麻麻的课程和繁重的作业间隙中,人们很少谈论起摄魂怪和还在潜逃的彼得·佩迪鲁,毕竟比起那些好像远在天边的东西,真真正正迫在眉睫的作业才更令他们担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也有着各自不同的烦心事。霍格沃茨就像是一座堡垒一样保护着他们,让他们每天匆忙而又充足,甚至连补眠都变成了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
哈利穿着奶牛睡衣躺倒在香喷喷软绵绵的床上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跟德拉科叫唤着“撑”,德拉科把脱下来的衬衫搭在椅背上,在套睡衣的间隙瞟了哈利一眼,眼里是从小到大听到这句话不变的情绪——瞧你那点出息。
哈利回之以挑眉一笑,摘了眼镜之后他看起来要更小一点,坏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猫。
斯莱特林的寝室永远是霍格沃茨中最奇妙的一个,毕竟你住在大部分房子里都能看到鸟轻拍羽翼划过你的窗前,但是只有在这你才能在屋子里看到层层跃动的波光。荧光种黄贝在黑湖里就像星星在天空中一样闪烁,巨大的章鱼用触角轻轻扣响你的窗户,水晶制成的窗户让外面的一切看起来都多了几分朦胧美,当然了,因为人鱼们已经够美了所以她们从来不往窗前跑。
要怎么说呢?德拉科抬头看了看散发着柔和光辉的灯,把脑袋从睡衣领口钻了出来。
觉得很平静,很安稳,明明在一起不过十三年,却好像已经一辈子那样美好。明明作业还没有做完,学还没有上完,并不算表白的表白还没被答应,巫师考试还离的很远,潜伏在学校附近的逃犯还没有抓住,却好像已经一辈子一样。
德拉科出神一样地看着哈利,而哈利正偷偷摸摸弓起身在床上蹭啊蹭的——
“哈利你又想偷吃糖!!!”
“没有没有……”哈利心虚但是一抬手把手里抓的一把巧克力豆塞进嘴里,“就是,呕……我抓了一把比比多味豆!”哈利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就像吃了一条虫子,精彩得不得了。
德拉科端了一杯水给他,好笑地说:“那你是想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已经咽下去了。”哈利无比心酸地接过水杯,说。
德拉科眉角轻挑,薄唇一勾,轻轻张嘴用气声说:“你—活—该。”
哈利气鼓了脸,眼珠滴溜溜转了两圈伸手就把德拉科拽倒在床上,正好就倒在他旁边:“叫你说我!”德拉科也不生气,笑滋滋地看了哈利半天差点就又把哈利看毛了。“幼稚。”德拉科笑着这么说了一句,然后打了个滚翻了个身躺到了自己那边床上。
“快睡觉吧,不是说下午要写作业的……”
说是下午写作业,但是德拉科打着哈欠悠悠转醒的时候还是有点睡懵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眨了半天眼才看清墙上挂着的钟——四点三十五。
德拉科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他和哈利睡觉之前忘了关灯,这会儿屋里一片明亮,所以他再一睁眼就看到了哈利蜷着身体睡得像只小猫一样,头发乱蓬蓬的。
“哈利?”德拉科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他一声,哈利不知道是真听见了还是下意识反应“嗯”了一声,然后往德拉科那边挤了挤,一下子就挤进德拉科怀里了,脑袋抵在德拉科肩窝的位置,睡得呼呼的。
德拉科低头看着哈利光洁的额头,手指拨弄了两下哈利的睫毛,哈利抬手胡乱扫了两下,吧嗒吧嗒嘴又往德拉科怀里挤了挤,似乎以为自己睡到了墙边。德拉科轻笑了一下,在哈利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真好。他心想。
德拉科和哈利在晚饭之前五分钟才醒,收拾收拾去礼堂吃过晚饭之后两个人就窝在公共休息室开始了漫无目的的作业之旅。
不对,也不能说是漫无目的,他们的目的是写完!
潘西看到德拉科和哈利坐下之后发出的第一声感叹是:“哦梅林啊,救星终于来了。”她旁边的布雷斯咬着羽毛笔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好像置身度外的高尔和克拉布以及在其他桌上下棋的不知道几年级学生,认命一般地低下了头,投身到作业中去了。
“布告栏上是贴了新的通知吗?”哈利把星图放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第一个霍格莫德周末?”
“对,”潘西说,“十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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