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已经被贬为庶民幽禁起来了, 秦离也被华阳送走了,小九被封了太子,京城可以说是暂时平静下来了。
萧娓安来到城门口,不少认得她的守门将领都对着她行礼, 被萧娓安托着手臂, “不必多礼, 你们看你们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
因为有萧娓安的存在, 几个守城门的人都站的直挺挺的, 一点也不敢放松, 连带着排查的要求都变高了。
一直到中午, 平时这时候,该有个将士去附近茶棚买便宜的茶水喝了,但是安定郡主站在这呢, 哪个敢擅离职守?
只好绷着有些干的唇, 拦住了一队人马。
那队人马在看见萧娓安时就想过来,莫名被人拦住,开头的穿常服的女兵脾气暴躁,“瞎了你的狗眼, 不认得姑奶奶吗!”
她时常跟在萧娓安身边,守城将士自然认得她,只是这一去边关叫她变黑了不好,人家一时没认出来。
那将士仔细将人看了两眼才认出来,一时有些讪讪又谄媚的笑道,“哎呦是姑娘啊, 姑娘这是, 从外头回来?”
青竹没时间搭理他,她冲萧娓安招了招手, 又对马车里的人说了句,“嗯,是城里了,郡主就在这里等郡马呢。”
很快,萧娓安看见那窗帘子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开,从里面跳下一个人来,不待萧娓安看清他的模样,便被那人扑了满怀。
明明也是个身形修长的大男人,然而当他扑进怀里时,萧娓安却觉得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力的样子。
手不由的抚上那人穿着锦衣的身子,只摸到一手的骨头。
“怎么这样瘦了?”
简直不敢置信,明明自己走时,他背上腰上还有点肉,现在怎么瘦成这样了?
“父王没给你饭吃吗?”
萧娓安只能想到这个。
除了不吃饭,还有什么能叫人突然暴瘦?
她问着怀里人,怀里的人轻轻摇头,却只靠在她肩头不说话。
城外进出的百姓很多,萧娓安不想站着给人当猴看,于是拍拍沈悸北后背,“走了,先回去吧。”
沈悸北脸蹭在萧娓安脖子上,有一点点湿润的东西擦在上面,等再低头看她,就又什么都没有了。
“走吧,我们回去。”
他冲萧娓安伸出手,萧娓安顿了顿,见他确实没有要哭出来的迹象,只疑心刚刚是自己的错觉,就也将手放在他的手上,与他握紧了。
“悸儿!”才刚到沈府门口,就有熟悉的声音激动的喊着。
沈悸北抬眸望去,他的母亲,正扶着妹妹,看着他呢。
“娘,妹妹。”
“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就跑了,媳妇儿重要,难道我们就不重要了吗?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娘亲流了多少泪。”
沈冉这几日是看着母亲担惊受怕过来的,自然对造成这样后果的哥哥有几分不满,好歹说一声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话,你哥回来了就好了,回来了就好了。”
虞氏拉着沈悸北的手,“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在外头吃的肯定没有家里好,一会儿娘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去,娓安也尝尝娘的手艺。”
说着虞氏就拉着沈悸北跟萧娓安往里面走。
沈悸北边走边说着,“不用了娘,这些日子是儿子的不是,让您担心了,你就好好歇着吧,儿子下厨给你做点什么。”
虞氏脚步顿住,震惊回头。
萧娓安也有些惊讶,挑眉看着沈悸北。
沈悸北这才低着头露出几分羞涩不好意思来,“这不是在边关嘛,儿子也没事干,多少学了一点。”
要不是萧娓安在这,沈悸北又刚回来,虞氏简直要气厥过去。
“你,你,你一个大男儿,怎么能进厨房呢!”
君子远包厨这句话是自小流传下来的,男子轻易都是不进厨房的,并且将进厨房视为不雅之事,虞氏自然也这么觉得。
然而沈悸北不觉得他做饭给喜欢的人吃有什么不好的,他觉得幸福极了的事,怎么会不雅呢,如果娓安愿意吃他做的,那就更好了。
他知道娘亲不会轻易被自己说服,也不去尝试,睁着一双眼睛看虞氏,直看的虞氏没了脾气。
但虞氏还是不肯让他进厨房,而是自己带着沈冉一起去给沈悸北做了几个菜。
毕竟算是久别重逢,客厅里只有沈悸北跟萧娓安两人时,沈悸北就控制不住的凑了过来,将脑袋搁在萧娓安肩膀上,“我好想你啊。”
旁边丫鬟都还没退下,萧娓安无奈看了不分场合的沈悸北一眼,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则把手放在了沈悸北腰上,小心的搂着,“你这伤好的怎么样了?”
话一说完,怀里人就僵了僵,红唇微启似要诉说什么委屈,却最后还是闭了回去。
“好,好多了。”
他这样说,萧娓安便有些不放心,一顿饭吃完,就借着别的由头,将沈悸北带回了她的院子。
彼时沈悸北刚进去,看着那院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太久没回来,这院子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娓安。”他拉着萧娓安的手。
萧娓安转头看他,“怎么了?”
那眼里的星茫直射入沈悸北心底。
沈悸北突然松了口气似的笑起来,“没事,我们进去吧,我都想你了。”
他凑在萧娓安耳边轻轻的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颊。
萧娓安也极其顺着他,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此时气氛正好,饭也吃了,下午也没什么别的事了,萧娓安就让沈悸北脱衣服。
沈悸北脸又更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高兴的。
他手指灵活的解着自己的腰带,等萧娓安转头看他时,人已经□□了。
就站在她面前,被黑亮的长发挡着一点光彩。
萧娓安愣了愣,没说什么,只叫他躺在软榻上,她帮他看看伤。
沈悸北顺从的躺下,将整个光洁的后背露出来。
萧娓安仔细瞧了瞧那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上面还有几道抓痕倒是十分清晰,一下子叫萧娓安想起了沈悸北这傻子做的啥事。
她从后面拍了拍某人圆润的肩头,沈悸北转过头,萧娓安声音沉沉的问他,“你觉得如果你没自己去抓那伤口,你的痂是不是都该好了啊。”
沈悸北一听一慌,手无意识的拽着下面薄薄的床单,红唇紧紧咬住,忽的又去抓萧娓安的手,表情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又偏有些委屈,“你不是,你不是都罚过我了吗,为什么还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握着萧娓安的手央求道,模样看着都有些惊恐。
萧娓安知道他是真的不敢了,然而到底还有些生气,故意赌气跟他说,“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了?不让你跟来京城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也叫罚?”
沈悸北瘦了不少的身子一颤,头默默垂下,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萧娓安见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怕他闷坏了,才把人从里面挖出来。
“怎么,又生气了?”
萧娓安凑近看,才发现那枕头有深色的水迹,明显的不得了,顿时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才去看他,就见那人,维持着被拉起来的姿势,坐在床上,还会拿手偶尔搓搓眼睛。
“有什么好哭的。”
萧娓安语气带着点嫌弃。
她很少哭,所以也看不懂别人为什么哭。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啊,所以她从来不哭的。
只是,当垂泪的人是沈悸北时,她便又觉得心尖上被人拧了一下,有些疼,才冷脸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凑上去,搂着他光luo的脊背,“好了,哭什么呢。”
话音落,就感觉到腿边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怎么了?”
“你,你还要罚我点什么?”
在沈悸北心里,那场分别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可她说不是……
他不想再被罚,又知道自己熬不过她,终归是要服软的,只是,如果她再罚他见不到她……
沈悸北眼底闪过一丝红色。
听着那人委屈的不行的声音,萧娓安早没了要罚的意愿了,可总不能叫他知道,装可怜就能躲过惩罚吧?
于是她把人抱住,扑上去啃咬。
沈悸北对萧娓安最没有防备,也最没有定力,不过一会儿,唇间便溢出了低吟,已然有了感觉。
萧娓安手一点点抚过,到某个地方时又快速的逗弄了一下,沈悸北蓦地睁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嘴里呢喃出声的全是碰一碰的声音。
然后,萧娓安放下了手,推开了身子,一脸正色,仿佛从未沉迷。
“就罚你此时不许碰我吧。”
沈悸北伸出的爪子愣住。
抬头懵逼的看着萧娓安。
“不,不许碰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你忍下来了,我便原谅你。”
沈悸北本还要撒个娇,求一求的,但听到后半句话,顿时就老实下来了。
“你可要说话算话。”
那人隐忍的看着她,语气越发虚了。
“我从来不骗人。”
沈悸北知道的,她从不骗人,除了那次骗他说她会回来。
“好。”
沈悸北迷迷糊糊的应着,随即倒在了床上,蜷缩的像只虾,眼睛也湿漉漉的,额头遍布了细密的汗水,身下有处难看到不行了,他也不去管它,任它在还有些冷的风里自己软趴趴的垂下去。
他只觉得,这一次简直就要了他半条命,但是还好,这样的惩罚,对他来说是最轻的。
身体里的燥热才减退了,他就扑上去抱住坐在榻边看书的萧娓安。
嘴里嘟囔着,“娓安好狠的心,我都难受死了,你却在这里看书。”
被人打断,萧娓安也不生气,淡定的放下手里拿倒了的书,揽着沈悸北的后背防止他掉下去,话里十分温柔。
“我若狠心,就该给你喂些药再关起来,叫你难受个够。”
她仿佛记得,手底下有个人刑讯用的就是这样的手段。
曾经她只觉得轻了现在再看,给他用却很合适。
沈悸北默默松了口气,抬手拥住萧娓安,“那日后我犯了错你就这样罚我好不好?”不要罚别的了,这个,他承受得住。
萧娓安讶然。
刚刚看他很难受的样子,以为他不喜欢这个惩罚呢。
沈悸北没看上头人的表情,自己在她怀里钻出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起来。
为了赶回来见她,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几月后,皇宫——
经过这几个月的醉生梦死流连忘返,昨日萧娓安已经进宫彻底把她骂醒了,再这样下去,也改变不了自己被人背叛的事实,秦离回来,她也不可能要他了。
她不能,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人生。
所以她走到御花园,想散散不愉悦的心情。
“哎,你给本公主站住!本公主对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脸面你知道吗?居然还敢拒绝本公主?”
华阳听到陌生张扬的声音,还自称是公主,她倒要看看,哪位妹妹,嚣张至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胆,华阳公主在此,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随行的太监自然听到了对方的一句本公主,然而那又如何?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太子最敬爱的皇姐,也是中宫嫡出的大公主,谁比谁高贵一目了然。
那边人顿住,原本趾高气扬的华服女子吓得脸色都白了,有些慌乱的抓住旁边侍女的手,“皇,皇姐。”
华阳没有回她,而是看向了身边随行的太监。
那太监得了意,小心的上前,凑在华阳耳边,“是五公主。”
“是小五啊,怎么,见着皇姐都不行礼吗?”
说着,她余光撇了一边的乔国七皇子,本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却被手下人以为是不满他没有礼数。
明明那人乖巧的行完礼站着,头都恨不得要低到地底下去了,却还有太监过去抓着他的手臂,呵斥他没有规矩,叫他跪在她的面前。
听到那肉与坚硬的地面相撞带来的沉闷声音,华阳心头一动,看向他的眼神柔和了些,再面对五公主时,就没有那样的好脸色了。
“堂堂公主,不敬长姐,欺辱别国皇子辱我国名声,小五,你说你,该当何罪!”
华阳生的威严,眉头一挑看着五公主时,五公主的腿都在抖。
她本是站在六皇兄那边的,从前听六皇兄的话欺负这乔国质子都欺负惯了,结果没想到六皇兄竟然败了!她一时心情不好又正巧碰上了乔国质子,才想着欺负欺负他散散郁气呢,然后又被皇姐碰到。
五公主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过。
唯一能庆幸的似乎只有皇姐他们不知道自己曾经帮过肖王了。
“是,皇姐,妹妹知错了。”
她老老实实的认错,只希望她皇姐能手下留情,不要真把这件事闹大了去。
这人再不受重视,也是乔国的七皇子啊。
“那便罚你禁足一个月,宫规五十遍吧。”
华阳眼尾瞥见乔国小可怜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张嘴就定下了,只想让那五皇妹赶紧走。
五公主抿了抿唇,张嘴又要说点什么,华阳一眼看过去,她就沉默了。
“还不快回去禁足?”
“是,妹妹告退。”五公主咬着牙阴沉的看了小可怜一眼,退了下去。
人走了,华阳漫步到小可怜面前,想了想伸手握住他尖尖的下巴,将人脸抬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我还不知道呢,七皇子跟我说说?”
她确实不知道,只是一上来就主观的觉得他被欺负了,毕竟他胆子这么小,又这么听话,怎么也不会是他的错的。
对方抿着唇沉默站在那,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
华阳伸手去拉他,却见他身上掉下块玉佩,玉佩上有拙劣的修补痕迹,很不好看,只是那玉的质地极好,纹理细腻。
不像是一个被抛弃不受宠的皇子该有的。
“哎,这个玉不是公主那块吗?”
华阳正矮身拾起那玉佩,听见太监的话脚下一个踉跄。
她当然认出了那个玉佩是她的,只是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当然,就算说也得是她自己说啊!现在被别人说出来了算什么事儿啊。
七皇子原本急急的要去抢自己的玉,听见这话耳朵动了下,眼睛直接瞪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华阳。
华阳就转头瞪那个太监,都是他多嘴!
“我们聊聊?”
华阳转头再看着七皇子时,忍不住软了声音,温和的说。
七皇子还没回过神来,只能呆呆的点头。
于是华阳就把人带到了自家的侧殿里,然后指了个位置叫他坐,七皇子乖巧的很,叫坐哪坐哪。
坐下的同时还顺便把对面的凳子用袖子擦了擦,然后才端正坐着,更显得人可爱。
华阳顺从的在那位置坐下,倒了杯茶给自己,轻轻抿了一口,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敲击的,慵懒的看着对面的人。
直看的那七皇子脸颊红红的垂下头来。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华阳问。
原谅她一直只知道这是乔国的七皇子,甚至连他叫什么都没打听过。
“乔决。”对面小可怜眼神黯了黯,回华阳。
蓦地,华阳竟有一种自己欺负了小孩的错觉。
“乔决,你的这块玉佩,是我给你的。”
既然已经有人说出口了,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就是。
乔决眼眸一紧,眼疾手快的将摆在华阳身边的玉佩抢了过来。
华阳一愣,随即失笑,“怎么了这是,怕我抢你东西?况且这本来是我的。”
小可怜乔决抬头看了看华阳,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鼓了鼓双颊,第一次对人生出了反抗的心思,“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你还说你会把我买回去然后养我呢,你都没有做到,就不能,就不能留个念想给我吗。”
细碎的水光将他浓长的睫毛染成黏腻的样子,他语气有些凄苦。
华阳被这话说红了脸,难得觉得羞愧,她曾经许诺过人家,最后却违背了诺言,还认错了人,还,还任别人欺负他。
“也,也没说就不养你了。”
她不太好意思,即使是秦离,也没再叫她说过养他的话。
对面人眼睛一亮,却又光速的黯了下去。
肯定是骗人的,怎么可能真的要养他,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啊。
而他,只是一个弃子罢了。
那人将嘴唇咬的殷红,像是随时有血要流出来似的。
华阳心间抽了抽,不由的伸出两根手指掐在乔决下巴上,轻轻一用力,就叫乔决微张了双唇。
“别咬着了,是不愿意吗?不愿意说就是了,我又不是多么不通人情的人。”
“不,我,我没有不愿意!”
那话脱口而出,像是知道机会稍纵即逝,大脑还没思考好,心里已经做出决定。
“那就是愿意了?”
华阳尾音拉高,看着乔决红脸点头,心下也有些舒服。
她并非喜欢乔决,只是看乔决在宫里没人依靠人人可欺,而自己又整日整日的无聊,不免觉得养个人在宫里,会带来些趣味。
对面的小可怜瑟缩着点点头,之前碰都不敢叫华阳碰一下的状态已然消失,大搞也是知道那个针对他的人不在了吧。
次日,华阳从床上醒来,便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怀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她低头看去,只见昨儿才决定要养的小可怜,正窝在她怀里枕着她的胳膊。
华阳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猛的抽回了手,也不顾那人头磕在床上会不会疼,只冷眼看着他。
好巧,乔决被那一下磕醒了,迷迷蒙蒙的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看呆了华阳。
只见那人瘦弱白皙的肌肤上,全是大片大片的青紫,有些地方还肿的吓人,几乎是没一块儿好肉了,大腿上也是如此。
华阳惊呆了,华阳瑟瑟发抖,华阳不敢说话。
她不说话,对面的人却沉不住气,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后,一长串的泪珠就止不住往下掉,要是性别对换一下,妥妥的被欺负了的良家妇女。
“哎哎哎,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哭啊,有什么事你就说,你哭什么。”
华阳不得已往乔决那边挪了挪环住chiluo的少年,将他整个抱在怀里轻柔的擦眼泪,动作僵硬的不行。
等人哭够了,才抽抽噎噎的回华阳,“公主,公主昨日非要喝酒,喝完酒,喝完酒就把我当成秦厂督了。”
乔决边哭边说,语气可怜到不行。
华阳没去怀疑那话的真实度,而是震惊于自己竟然想对秦离做这么禽兽的事!看看人身上伤的……
“我,我该怎么办,昨天好多宫女都看见了。”
他一副没有办法只能哭泣的小可怜样,惹得华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她,她怎么就能趁着酒醉对人家小孩干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呢!
“你,你别怕,本宫会负责的,你乖一点啊。”
她揽着乔决的力道又重了点,这孩子被她搞成这样,她没办法视而不见,只能承担责任,再不济,也得护着他些。
然而,她也没想到,怀里的少年眼睛闪过一道光。
他在心里说,我受够了任人欺凌的现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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