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 能令柳长宁失去克制的唯有一人—裴子渊。
此刻, 他光果着身子, 一双眼泛着“渴望”与迫切。
她不动声色的将眼底可怖的汹涌收敛隐藏。清冷的脸上浮上一层克制的占有欲, 却在对上裴老祖那双一无所觉的眼睛时消失无踪。
残存的理智逐渐清明, 她克制的制止住本能冲动。
就地要了她的凤凰极为容易, 可是以她对裴子渊的了解, 往后若再想接近他,便比登天还难。
现世有句话, 一睡解千愁,醒来愁更愁。
柳长宁是个极为有耐心的猎人,即使此刻身体冲动难消, 心底有团火焰旺盛狰狞,但是……时机未到。
她有生生世世的时间与他纠缠,前提是让他心甘情愿的爱上她, 摆脱无情道法的掣肘。
此事说来简单,只有经历过的人方明白其中艰难。裴子渊用了三世苦果才能换她一世清醒, 其中艰难,自不必说。
猝不及防的回到远古时期, 她有很多不确定。
没有经历过雷劫失败,没有度过万年孤独的裴子渊。骄矜、孤傲。一时好感并不够,
她不仅要让他不知不觉习惯她的存在, 爱上她,还要让他自行察觉这份爱意。
否则所有的努力终将功亏一篑。
柳长宁脸上划过一抹隐忍的挣扎,强行克制住了心头如狼似虎的冲动。
她半眯着眼, 流光一闪而逝。虽不能更深一步探索,该收的利息却一分不能少。
唇与唇相贴,尽管柔软在齿缝口来回伸展,柳长宁却硬生生的克制住它冒头的可能。
在身下男子看过来时,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羞窘与为难。
裴老祖此刻眼神犹如吃人一般阴狠,心中不断骂爹。
眼前这女修不知是个什么物种?唇已是碰上唇了,竟然害羞至此。窝囊废,小白脸。
心中不停诅咒,体内地火熔岩眼看就要爆发,他也没时间怒骂眼前女修。
不耐烦的伸出柔软,报复性的咬了一口她的唇角。
一声暧昧的惊呼身从她唇边溢出,酥酥麻麻,声音惑人。
裴子渊悲哀的发现自己除了身上有些发热,心脏也开始热了。
他剑眉高高隆起,柔软顺势,直接探入她的口中。
柳长宁这次倒颇为乖觉,两片薄唇微张,任由他的柔软深入内里。此番没有为难他,贝齿张开,裴子渊的柔软一路畅通无阻。
他凤眸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甫一探入,受玄冰珠冰凉的气息牵引,身体燥热得到暂时安抚,舒服的眯了眯眼,眸内露出惬意的顺润波光。
柳长宁见他如此,一手拨开他额边的发丝,另一只手已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沿着他颀长的身侧,一路勾勒,最终停留在他丰润的臀旁。手指仿佛带着魔力,虽始终未曾触及到他发热的肌肤,所过之处,却能引出一阵不自觉的战栗。
那种莫须有的羞耻感再次袭上心头,裴子渊这次索性不愿意查看。
他许是过于敏感,总会庸人自扰。
如此想着,对上身前的女子,没来由的焦躁。
因为是被人压着,根本没办法舒服的吸取真元,他闭了闭眼。
一手搭住她纤细的腰身,一个鲤鱼打滚,两人交换了位置。
青丝拂面的女子神色清冷,眯着杏眼,轻声道:“老祖莫非要自己动?”
此话方落,裴子渊凤眸羞愤的瞪大,眉目间恨不能夹死一个苍蝇,自己动?自己动?
此等……污言污语听起来下作又……。
他低眸狠瞪着她,收回柔软,唇角勾带一串银丝,极为暧昧的挂在半空。
棱唇微启,冷声骂道:“闭嘴,再说话,老祖咬掉你的……砍掉你的嘴。”
说完,再次低头,气急败坏的顶开她的唇,扫荡她体内冰凉的玄冰之珠的真元之力。
随着玄冰珠的真元入体,暴躁的地火熔岩总算稍稍收敛。
得到好处,裴子渊此刻也无暇关注眼前女子神色。
她所说的秘法并不假,两人赤诚相见,肌肤相触,吸入的真元之力畅通无阻,比之前嘴对嘴渡气快很多。
只是他此刻正处于灵力暴动时,虽地火熔岩暂时收敛,却容不得有丝毫放松,此番必须一鼓作气,将这团暴动的火魄之精压制住。
裴老祖忙的舌头不停,亲吻声响在床帐内萦绕,一室暧昧。
柳长宁眼底蔓着丝笑,秉承着该占的便宜一分也不能少的原则,趁着他殷勤献身的当口儿。
手指如条游走的舌般,四处往他身上点火,噗嗤水声从他唇缝间溢出,薄汗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滑下。
灵域内,男子于那种事儿上本就敏感弱势,饶是裴老祖修为定力皆非常人所比,可此刻身心备受折磨,整个身子烧起来,尚且不自知。
只能靠着强大的定力(求生欲)方能面不改色的吸取玄冰真元。
起初越吸越舒适,后来越吸越热。丹田得到安抚,可是身体却仿佛炙烤的鱼,裴老祖艰涩的眨落睫毛上的汗珠,身子轻颤,凤目多了丝自己也未察觉的动情与渴望,波光潋滟的看向柳长宁。
“老祖乖!多吸点些就舒服了!\"
裴老祖赤红的眼睛内迷茫一闪而逝,心一横,继续第二波缠绕吸吮。
全然不知身下的人的手已经在他在意识最为薄弱的此刻,探入……
虽是没有触上,却在周围,锲而不舍的散发着冰凉气息。
裴老祖开始忍受第二波煎熬……
红烛帐暖,一夜假正经的荒唐,屋外劫云悄无声息的褪去,银色的月华洒落在的一红一白两到交织的身影上,平添了丝暧昧。
—
柳长宁正在消受美男恩时,这夜注定不是个安定的夜晚。
深巷
自柳长宁走出阵后,牵引阵便自行停止运转。可是隔绝阵因阵符自身灵符支撑,是以依旧在维持。
此时夜深人静,深巷被隔绝阵笼罩,无人再次踏入。
忽然巷口黑影一闪,出现一身着宝蓝外衫的男子,模样出挑,身形颀长,两颊酒窝,唇边自带温润笑意,乍眼一看清隽温柔。
他信步走入深巷,一双圆眼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便定在晕倒在深巷青色石壁边的女子身上。
他勾唇,温柔的笑出声:“蠢货注定是蠢货,没有成功。唉?平白浪费本尊一枚牵引符!”
他颇为可惜的摇摇头,眸中的笑意却没有散。
俯身,一手探入墙角女子的鼻息旁,还有气儿,他唇边的弧度又大了些。
盯着晕倒的女子,自言自语道:“柳苍云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心慈手软,都撺掇你如此对她了,你这等不中用的败类,她竟于心不忍留下你一命……哈哈哈!好玩……”
他兀自笑着,手指已是覆盖在了木蓝卿的头上,手心出现一个可怖的黑洞,木蓝卿体内的生机化为荧光一点点被吸入黑洞内。
一眨眼的功夫,方才活生生的人化成白骨,微风拂过,白骨变为灰粉,很快没入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仇长桓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粉,看向不远处的客栈,笑道:“我的苍云,前世旌寰太蠢,乖觉等你来爱。这一世,本尊让你堕入魔道可好?”
他说完,眼底笑意盎然:“你不是要找你的朱雀吗?本尊陪你一起……自古正魔不两立,你猜那只鸟儿选你还选要大义?有趣儿,极有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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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山,神识受了轻伤的木老祖此刻正在调息打坐,忽觉心痛一通。
她半垂着眸子,忍住心中不详的预感继续调息。一个时辰前本命宝器被毁,神识化作的一缕剑意消散,丹田受损,此刻只能精心调息。
九黎门历来置放弟子神魂灯的守命堂内,一盏刻有“木蓝卿”的魂灯突然熄灭,此刻驻守堂内的弟子贪杯,醉倒在一边,并没有及时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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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斗法,灵力耗损,裴老祖更是吸吮了一夜真元,需要炼化。
是以这两日,两人并没有出门,用灵石简单布了个聚灵阵,一人打坐,一人睡觉炼化真元。
选徒大典日,天气晴朗,春风和润。
无涯城选徒仪式历来定在城内最大的试炼场,此地也被修士称为青云场。
所有前来的修士或者普通凡人,入得试炼场后。
会率先进入幻阵,幻阵是一座青云梯,有几万里之高,只有心定意艰之人,方能登梯而上,步入真正的试炼之地,接受灵根测试。
因辰时,裴老祖醒来。几百岁的年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正常男儿成年发生的尴尬事…尿湿了床单。
他捂着被褥,耽误了很长时间。
老干部柳长宁直女本女,大抵不懂男子尴尬。
本着安慰他的心情,道了两句安慰话。
“尿床也不是大事儿,晚辈定不会告诉旁人!”
熟料此话触发某人怒火,通体发红的裴子渊怒火中烧,再也不愿意搭理她。
柳长宁好说歹说的劝,却是无用。
只能狠心自己离开,这下裴老祖总算乖了,愤恨的变成小黑鸟,长长的牙喙将她肩头戳出了血。
小嘴得不得不停诅咒:“老祖杀了你,杀了你……”
柳长宁脸上不见丝毫不愉,今日之仇,他日床上再报。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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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试炼场已是太阳高照,正午十分,试炼场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柳长宁一个健步攀爬其上。
此时,正透过水镜观察青云梯弟子情况的御兽门庞灵子一愣。
因为前几日在山下遇见了一个资质极好的金灵根弟子。
为了将她纳入宗门,她才从上首的座位中,走至水镜前,密切观察那位弟子的情况
。
试炼场开放已经两个时辰,依据往年经验,资质最好的那一批弟子已将爬上来。
庞灵子原本是要看那位金灵根弟子的情况,却不料随意一瞟,竟发觉青云梯内又入一女。
她愣怔片刻,摇摇头。心底不由叹息,耽误了时辰,此刻即使登梯,也已经上不来了。
青云梯只开放三个时辰,资质最好的天灵根弟子尚且需要两个时辰的时间爬上来。
除非有变异天灵根的弟子,只不过几乎不可能。
整片灵域,除了遁世仙宫宫主裴子渊是变异天灵根资质,往后再无一人有这等逆天修真资质。
庞灵子叹息完毕,视线再次转移到那位金灵根弟子身上,金灵根的女修果然没让她失望,怕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要登上来了。
庞灵子眼底满意之色一闪而逝,今年她们御兽门又将斩获一名好苗子了。
心中暗自得意,却不料坐在上首几位化神期的老家伙,脸上原本淡定的之色消失无踪,眼睛一错不错的定在水镜上,年级最跳脱的天华门长老厉清风指着水镜惊呼出声:“眨眼登到半山腰,此女好!好!好!”
她激动的从座位上起身,飞到水镜前,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水镜内的青云梯。
庞灵子心底讶异一闪而逝,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镜面。
气定神闲的神色僵在脸上,眼内充斥着浓浓的震惊之色。
方才那女修……她……她眨眼登到半山腰了!这这这……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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