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不知道曹勤粮还有什么解释的话要说?本将军,就在这儿等着你说。”越是在这种战事紧急的时刻, 卢筠蕙表现的越是淡定。
要是为将者都慌了, 底下的人,还不得乱成一锅粥了。
曹志看着卢筠蕙这样子, 就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 对方都不会相信了。
看来,这位皇后娘娘, 还真是手眼通天,把什么都查了个一清二楚。他们一家人, 都逃不过这一劫了。
“嗯, 是, 他是我的儿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曹志眼睛红的要滴血了,怎么,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不过,他的正妻和女儿没有被抓起来,也不知道她们是逃了, 还是怎么了。
如果逃了那还好, 多少能为他们曹家留个根儿。
或许是知道他这种想法,卢筠蕙直接让人掏了一页纸出来。
“对了,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你不是特别嫌弃你的正妻,还有你的女儿吗?听说还经常打骂她们, 那本将军就帮了你一个忙,让你的妻子给你写了一纸休书,让你的女儿也改了姓,免得你们家谱上多两个讨厌的人,不是吗?”
曹志抵着牙看向浅笑明媚的卢筠蕙,“你这个毒妇,也太心狠了点儿,居然断了我们曹家的根!”
“什么,本将军没听清楚,郑游,你去帮曹勤粮说清楚点儿呢?”卢筠蕙揉了揉耳朵,并没有把对方这点儿骂出花样的词儿放在心上,只是笑眯眯地朝郑游指了指。
郑游听到自己关照着长大的小姑娘,被人这么骂,脸一下就黑了,一点儿也没平时和善的样子。
“将军让你再说一遍,你看看你要怎么说呢?”郑游伸手卡着曹志的关节缝,然后手上用力,一寸寸捏碎那里的骨头。
痛的眼泪鼻涕都快飞出来的曹志,哪儿还说的出狠话,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要自杀,却全身无力,刚刚张嘴说话,已经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我错了,我不该,啊,这么做的。求将军,给我个痛快。下辈子,做牛做马,去赎罪。”他现在已经管不上那么多了,骨头缝里如蚂蚁噬咬的痛痒,快把他给逼疯了。
之前受过的刑,好像在这个时候,又加倍反应出来了。
看到曹志这个样子,底下围观的将士,心肝都在颤儿。
这位主儿,可是不好惹呀。
想这曹志压了妻子一辈子,最后却被妻子一封休书送过来,这真是让人死了,想到这事儿都觉得要气活了。
还让他那个女儿改了姓,这样下去,只要他女儿活上一天,那他的颜面就要拿出来践踏一遍。
这对曹志来说,可真是比屠他们家满门,更是磨心。
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连那些都顾不上了,只想死,也不知道在牢里受了什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滋味儿。
就卢筠蕙这一手,让某些心里还动着小念头的人,彻底平静了。
就算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是亡命之徒,可被杀了就杀了,这么折磨着,真的不是每个人都受的住。
而显然,卢筠蕙并没有打算,让这场杀鸡儆猴戏,就这么结束了。
她让人把曹志架了起来,然后慢悠悠地从台上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那张哭的泥泞的脸,“你不是个好东西,你儿子也不是。他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儿,也是借了你的力,如今他要死了,不如你这个做爹的,帮帮他。”
说完,卢筠蕙叫人拿了一把刀缠在曹志手上,然后握着他的手,对准曹觅的一层皮肉,薄薄地削了下去。
“啊!”曹觅痛苦地喊着,整个人想蜷缩成一团,但是被绳子绑的像条虫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曹志也是抖着身体,看起来要疯了一样。
“不急,你儿子怎么对别人家姑娘的,你就让他受一遍。”卢筠蕙嘲讽着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重新站上高台。“在现在这种危急时刻,我不指望你们所有人都敢为了芝兰国,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自己的亲人,而在这里拿命去拼。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谁要拖后腿,要当逃兵,要当叛徒,这位就是你们的下场。
不过,都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敌军还不是爹生娘养的,他们那副身板也不是铜浇铁铸的呀,只要你们下手够狠,那死的不就是他们了吗?
只要你们能留一口气回来,我就会让太医尽力医治你们,让你们以后的生活衣食无忧。
我希望,你们都能活着回来。至于死,让他们死就是了。”
看着卢筠蕙那自信的模样,再听着最后那句仿佛是轻描淡写的话,底下那些本来还有心慌的将士,就像是灌了神药,精神头一下就起来,他们瞪着眼,好像随时能冲出去砍人一样。
“明日,你们将在我们的城楼上,看到喀什日的头颅。就用他的血,先来祭我们的反攻之旗吧。”
“好!”
“杀呀!”
“把他们都赶出去!”
“他们当初怎么对我们的,我们就怎么还回去!”
“芝兰国必胜!”
将士们挥舞着拳头,嗷嗷地大吼着,现在别说有敌军在面前,就算是有魔鬼在面前,他们要敢舍下命咬下他一块肉下来。
“好,那众将士今日好生休息,等会儿可以想想,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杀更多的敌人,明日正式反攻!”
卢筠蕙并没有趁着他们热血上头的时候,就让他们出征,而是让他们再养足精神些,头脑清楚些,再开始攻击。
如果只是一味的蛮干,那就只是拿命去填坑。
要让他们悍不畏死,还要他们思路清晰,这样才会最大程度保证他们能活下来。
等到将士们散开,卢筠蕙又吩咐前沿巡逻队,今晚一定要加强巡逻,防止对方偷袭。
之前让宫思然去警示了那群家伙,现在就该上正菜了。
免得那些人,还以为她的话,都是说着玩儿的。
“郑游,等会儿可否敢跟我出去一趟。”卢筠蕙举起一个小布袋,朝郑游晃了晃。
“有什么不敢的,就算你不叫我,我也会跟着你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媳妇儿还不生吃我了吗?”郑游想着那个画面,就心揪。
“哈哈哈,那就走吧。”看他这副怕媳妇儿的样子,卢筠蕙笑着收好了布袋子。
唉,媳妇儿呀。她的茗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
卢筠蕙圈了圈手腕空了的部分,把所有的思绪都收了起来,只要能快点儿解决这些事儿,她就能见到那个人了。
借用敌军巡卫的模样,成功混进了他们的军营。
再又换了两次模样之后,卢筠蕙和郑游摸到了喀什日的身边。
“将军,查到敌军首领的身份了?”
喀什日听到斥候这么说,连忙把人招进来。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卢筠蕙捏着一个小纸筒,朝喀什日递过去。“这是截到他们的信鸽,上面说这次来的那位,是个女人。对了,将军,这事儿要不要给另外几位将军说一声。”
“什么?女人!谁?特卡尔,你去把他们都叫过来,一起商量一下这事儿。”还处于震惊的喀什日,下意识就顺着卢筠蕙的话说了。更何况,这些事儿,叫另外几位来,也是很正常的,他并没有怀疑什么。
卢筠蕙看喀什日想了解,连忙上前两步,把手里的纸条递的更过去了些,但还是没走到喀什日的桌子前。
“将军,我还从他们那儿打听到,这女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芝兰国的皇后,你说这事儿奇怪不奇怪。”
喀什日瞪大了眼睛,直接站了起来,从桌子前绕了过来,“什么,他们的皇后?”
喀什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要拿起卢筠蕙手里的纸条。
恰好在这个时候,特卡尔又推帘进来了。
听着动静,卢筠蕙和喀什日都看了过去。
然后,卢筠蕙看到特卡尔就像眼皮抽抽了一样,对她快速地眨了三下左眼眼。
然后就像有紧急事儿要给喀什日说一样,脸上带着焦急,快步走向他,手微微抬起,似乎是准备悄声告知。
喀什日下意识侧了侧脸,准备把耳朵凑过去,听特卡尔说什么。
然后,他就震惊地看到面前举起手地小斥候,指尖一抖,一圈银色的光从眼前闪过。
好像有一个圈儿就这么从头上套了下来,然后直接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刚想大叫有刺客,旁边的“特卡尔”,就直接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奇怪的粉末,被他吸了进去,整个人顿时软了身子,然后没有了知觉。
快速割下这家伙的脑袋,卢筠蕙直接把这脑袋放进背后的箱子里。
然后她和郑游,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军营。
等到另外联合敌军想着去找这个,说要独立思考的喀什日,问问他想的怎么样时,才看到那位置上躺着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而脑袋原本的位置,被放了一张纸。
【三天期限已过(第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使们,圣诞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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