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画面恢复到一开始模样,几人还是有些沉默,画面放出过程中,除了温宁惊恐的叫了声姐姐被温情按住,其他人都没出声,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尽量记录,几人都知道把经过看全才是当务之急。
魏无羡看着温宁还是一副惶恐模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温宁,你看你和你姐姐不都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么。当务之急,是要了解未来发生了什么,我们才能提前做好准备,避免未来这种情况的发生。”
魏无羡不知道他旁边的蓝忘机此时也转头看向他,曲中所说的“剖丹”蓝忘机可是记得很清楚,结合前后画面,蓝忘机有很大把握那个人是魏无羡。他想开口又不知能说些什么,转头就见魏无羡好似没听懂这个词似的直接去安慰温宁,蓝忘机更加沉默了。
温宁白着张脸抖着手抱着温情的左臂,温情的手都是冰凉的,她尽量按住自己的思绪一遍遍去摸温宁的头,像是要确认他还好好的在自己眼前:“阿宁,魏无羡说的对,既然提前知道了未来,定然有办法避免这一切的发生。不管怎样,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蓝启仁:“事已至此,知道的越多越能避免许多事发生,都说说你们看出了什么吧。”
蓝曦臣:“我们先弄清楚画面中出现的人物身份。画面中出现的人物大概都与温姑娘有关且有重大干系或者重要意义的,除了温姑娘和温公子外,出现的人物还有江公子、温氏族人、魏公子、一群翻着白瞳的像是傀儡、只出现一次的小女孩和小男孩、金氏族人,雨中的尸……堆,还有一幕是温公子第一次以脖子有黑纹的样子出现的时候,那个蓝衣背影应该是忘机。其余的背影恕我眼拙,辨认不出了。”
魏无羡:“说了背影,那里面露出红发带的应该都是我,有一幕我不是在雨中吹笛子么,虽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吹,但按场景和发生事项来说和温姑娘一起站在尸堆前的应该也是我。对了,还有一幕是温姑娘站外门外,屋内是一身黑衣的人伏卧在一个姑娘膝上,那应该是我和师姐。补充一点,那个白瞳婆婆扒拉的金丝屏障应该是我弄出来的一种防御术法,叫金丝障,那个地方我应该也在。”
金子轩:“那些金氏人我都没有见过,应该是普通门生。”
温情:“前面出现的温氏族人和在酒楼大堂我阻拦追人的温氏人都属于岐山,温晁他们那边的,那群白瞳的人才是我的同脉族人,都是普通人。那个小女孩和小男孩是小时候的我和阿宁,后面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婆婆等人都是我们那一脉的族人。看样子我们那一脉好像全死在了金氏手里。”最后一句的语气颇有几分嘲讽。
金子轩皱了皱眉没法反驳,至少从曲意加画面来看是如此:“此事与金氏具体有何关联尚且不知,一切实属推测。若当真是我金氏无缘无故害了温姑娘你们,我定严查后严加管教以防事情再发。”他想不通他们家和温情他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从歌词和温情说的话来看,温情一脉都是治病救人的一脉,救人能和金家扯上什么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家要灭人家全族,难不成温情他们救了金家的仇人?可这也说不通,至少金子轩想不出来。
温情没应金子轩,不管画面显示未来如何,她不至于把未来的事强加到金子轩身上,刚才也只是一时心堵。如今在座的几乎都和温若寒有几分立场对立,温情想了想,下定决心后继续说道:“既然都能知道未来了,有一点我还是提前说了吧,想必蓝先生对仙督温若寒派我们来云深不知处听学的目的已经有所猜测。不错,我们的确是来探查阴铁下落的,温若寒早就打上了这块阴铁的主意。画面里有一幕是我被一群怪物围着,那些怪物应该是温若寒炼的傀儡,他一直在炼这种东西,只是如今还未达到画面上的那种程度,还都保持着普通人形。”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摄灵?”
温情:“没错,最近出现的修士被摄灵一事都是岐山做的,他此时手中已有块阴铁,是从我们这一脉居住的地方得来的。我们一脉居住在大梵山,山上有一尊舞天女,其身上便封印着一块阴铁。当年温若寒取出阴铁导致我们那一脉差点死绝,剩下的尽皆是老弱妇孺。如今除了我和阿宁,都是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即便如此,我们还是逃不过温若寒的奴役。”说着,温情拍了拍温宁的手,“阿宁的确生病了,就是从画面出现的我们小时候开始的。那时舞天女丢了阴铁发疯四处吸取活人灵识,阿宁不幸中招了,哪怕好不容易活下来,也是灵识不全,不仅容易发现邪祟异常,还极易受邪祟侵扰。”
“这些年我想尽办法,却怎样都治不好他的病。我也不知道画面中阿宁最后怎么是那种样子。雨夜那里,阿宁……他好像……死了,我那个样子看起来的确像是发生了这种事,但后来阿宁又变成了那种样子,满脸黑纹和惨白肤色都好像在说阿宁不是正常人,但他又神志清醒,何况魏无羡和蓝二公子也在旁边,如果是不好的,他们应该不会无动于衷。”温情继续说道,“温若寒拿我们的族人威胁我和阿宁帮他做事,他还在我的族人身上试验过阴铁的能力,画面中婆婆他们就是这样,也被短暂摄灵了,但他们情况特殊,只要及时把灵识找回就能恢复正常。”
几人都觉得温若寒有些丧心病狂了,如果温情说的都是真的,那他们这一脉也就很可怜了,而温情愿意说这些,也说明她愿意和他们保持同一立场了。
理清了人物,现在只需要理清事件发生情况了。
蓝启仁:“你们有谁记清楚了全部歌词的?”
聂怀桑和魏无羡同时答道:“我!”
他俩都是抄蓝氏家规的惯犯,都练就了飞快的写字速度。唯一的区别就是聂怀桑抄的还挺中规中矩,魏无羡有时一放飞自我写的字就龙飞凤舞得他自己都不怎么认得。
蓝启仁:“聂怀桑你念一句歌词,温情先行说明,我们补充分析,确定后先写到空白纸张上,最后再填到判纸上。”
蓝曦臣:“曲名出现前有一段纯旋律配画面,就由我来说明,各位补充吧。开头说明温姑娘和其弟关系深厚,而温姑娘一脉可以说是医道世家,却治不好温公子的病。至于江公子……”
江澄连忙回答:“我那时是想到了阿姐。”
魏无羡撑着桌子前倾侧头,挑着眉向江澄望去:“是嘛~”
江澄恶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蓝忘机也看了眼他:“坐好。”
魏无羡撇了撇嘴,挺直腰背重新坐正。
江厌离忍着笑拉了一把瞪着魏无羡的江澄。
“咳咳,歌曲的名字是《疏林如有诉》。”聂怀桑赶紧打断几人间的波涛汹涌,虽然他也喜欢看热闹,但不喜欢这热闹变成自己的热闹,再不开始,蓝启仁就要看他了。
温情:“疏林是我的字,琼林是阿宁的字,这句话应该是说这些歌词都是我想说的话。”
几人点点头,聂怀桑继续:“【有风遥吹窗上铃,同族人同梦不同醒】”
温情:“就如刚才所说,都是温氏人,我们和岐山那边想法做法都不同,但我阻止不了也惹不起温晁。”
聂怀桑:“【是谁在牵引已定的命,身陷泥沼再难挣离】”
温情:“同上,但我和阿宁是温家人,身不由己不是说说而已。”
魏无羡最后做结论:“温姑娘是真的想带着温宁脱离不夜天。”
聂怀桑:“【从来恩仇最分明】,我记得这里的画面是魏兄给了温公子一个锦囊。”
温宁连忙点头:“是的,魏公子是个好人,他还救过我。看来姐姐也记得。”
聂怀桑:“【惟剖丹相助不忍听】,嘶……这句话……”
温情:“我曾经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剖丹术,也就是把一个人的金丹换给别人。但我从来没有动过手,没有人会愿意这样做的。而且要是真让我做,我可能最多只有五成把握。看样子未来的我动手了。”
那谁要剖丹?!又是剖给谁?!
“魏无羡!谁要你的金丹!我没了金丹会死吗!!你……”江澄猛的想站起来却发现被固定在座位上,只能前倾望向魏无羡吼道,话音未落便被魏无羡打断。
“你别自作多情了江澄,你亲眼看到了么?!什么都没看到就开始吼。吼什么吼!师姐,你看江澄他凶我。”魏无羡打断江澄的话,末了还望着江厌离卖了可爱一笑。
笑过了魏无羡一时间又有些茫然,先前看到的时候他忙着记录没费太多心思深思。魏无羡知道画面里的剖丹的人很有可能是他,毕竟这句歌词对应的人物里除了温情就是一脸憔悴的他了。他也不敢想象他要是没了金丹会怎样。但如果真的是江澄失了金丹,又知道还有这种换丹术,他还真的可能把自己的给他。他了解江澄,江澄没了金丹这辈子就完了。那他自己呢?魏无羡一时想不出要是他再也不能用剑再也不能正道登顶了该怎么办,但他觉得真到了那时候他可能也会想出好些个理由安慰自己并说服别人。
蓝忘机有些担心的伸手扶了把坐歪的魏无羡,魏无羡立刻对他笑了笑。想那么多干啥,这些事又还没有发生,他们都知道了未来还会一成不变?!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除了温宁这个憨憨),其中关窍都很容易想通。画面里还出现过魏无羡和温情日夜翻看医书,那些书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可能是医书。还有江澄一身是伤愤怒悲痛的坐在地上,而魏无羡沉默的站在旁边。这些画面连起来不难想象,整个事情可能就是江澄的金丹因为某种原因出问题了,严重到江澄可能废了。而金丹的事还很有可能是人为,温氏之人所为,否则江澄对温情不可能是那个态度。然后魏无羡和温情日夜翻看医书寻找方法。在一个白天魏无羡独自坐在门口,可能就是看到了换丹术,决定把金丹换给江澄。事实要真是这样,那魏无羡的心性和对江澄的兄弟情谊简直是让人无可指摘……几人心中既是惊叹,又是佩服。
江厌离看到这样情况下魏无羡还对她笑的出来,心疼极了。她知道魏无羡是天生一张笑脸,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这看起来是很好,但谁又是真的没心没肺?一时间决定多关注魏无羡,毕竟魏无羡还真干得出付出了一切让自己遍体鳞伤还笑脸对她的事儿。
江厌离拉住刚才被噎住怒火,此时反应过来直接怒火高涨的江澄,既是对江澄也是对魏无羡说道:“我们既然知道了这些,断不能让这些事发生,所以阿澄阿羡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江澄缓了缓:“哼!等下记得在判纸写上魏无羡把金丹剖给了江澄!看某人还能找不找得到借口。”
这下换魏无羡噎了噎,聂怀桑赶紧出声阻止这快没完没了的互怼:“好了好了,这是温姑娘的曲子,事情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可以改变,这天道小界不就是一次对未来的修正嘛。”聂怀桑简直要对他这个魏兄佩服死了,如此有情有义之人交的值,太值了。他聂怀桑的眼光可真好,魏无羡刚来云深不知处他就一眼相中并和他交上了朋友,看他大哥以后还会不会说他交的都是些狐朋狗友!
聂怀桑:“【曾医数苦疾皆如水中萍】”
温情:“水中萍,都是随风转,风浪一来就不见了。”
几人都知道这个意思,就是温情救了很多人,但都是些见风使舵的,遇到事情这些人就立刻跑的无隐无踪。可画面对应的是医治江澄,魏无羡江澄江厌离心中都咯噔一下,这画面歌词相对应的岂不是说包括江澄在内的被温情医治过的人都在温情出事时没有伸出援手?!
聂怀桑等了等见没人说话,便知道几人心中想的都是差不多,虽说他也不怎么觉得江澄会在温情有难时不管不顾,但谁知道日后光景呢:“【世间又添凄凉影】”
温情:“说的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有关摄灵的。”
聂怀桑:“【门内虚光灯影,恻隐无凭,也曾尚存那缕济世之心】”
魏无羡:“门内的就是我和我师姐。”
温情:“我看到这一幕可能心有所感,想到了阿宁,于是动了恻隐之心,努力寻找解决办法。但是没有依凭,这份恻隐之心成了有心也无力。”
聂怀桑:“【投之以桃何须留我名姓】”
温情:“要救的人的确是江公子。”
几人点点头,而且看这歌词还是不求回报的去救的。
聂怀桑:“【冠此家姓便空余恶名】”
温情皱了皱眉:“看来岐山那边日后做了些什么恶事,严重到只要姓温就都是一丘之貉了。”
其余几人也都眉头紧皱,他们不敢相信未来竟会以姓为罪,这也太过黑白是非不分了。
聂怀桑:“这中间有一段纯旋律配画面,需要我说明下画面和对话么,我有记。”
江澄插话道:“这里说话的是我,不用你说明。总之就是我恨温氏恨到看到太阳纹就直接认姓不认人了,而且我胸前的应该是戒鞭痕,不知道是谁打的,但应该和温氏脱不了关系。”
江澄说到这就停下了,蓝忘机见魏无羡也没有补充说明,他便接过话茬:“莲花坞出事了。”魏无羡江澄和江厌离都颤了颤,他们也知道,但不想说出口。江澄伤成那样,可能金丹都出问题了,他们却没有在莲花坞,也没看到除了他们姐弟三个以外的任何一个江家人,莲花坞出事的可能性太大了。
温情:“应该是温氏做的,后面我还对阿宁说过,【温氏做的事情,不代表我们做的事情,我们世代行医,只救人,不杀人。】应该是温氏大量杀人了,对象是莲花坞或者还有其他。”
“姐姐!”温宁担忧的看向温情,又偷偷的瞄了眼魏无羡。
魏无羡:“你都说了温氏做的不代表你们做的,而且未来看起来还是你们帮了或者说是救了我们。我们呆的地方应该是你们的地方吧,我们愿意呆在那里至少说明莲花坞若是真的出事了你们也没参与,而且当时的你们也算是值得我们……或者说我和师姐信任的。”魏无羡也不好意思说江澄也相信他们,毕竟态度摆在那里。很有可能是江澄受伤昏迷期间他和师姐一起把江澄带到温情他们那里的。
江澄和江厌离都没有反驳,便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只是事情联想起来有些残酷,一时间他们也不怎么想开口说话。
聂怀桑只好打破沉默:“【银针斜入谁人颈】”
魏无羡:“不是谁人颈了,是刺入我的颈了。温情温姑娘,你是想要干嘛呀?”
“我怎么知道。”温情想着那时候的自己,一身粗布麻衣,眼中含泪,表情悲哀。没有前后对比谁晓得发生了什么。
聂怀桑:“那下一句下一句,【也曾携弟报此恩情】,这句是对应前句还是什么?”
江澄:“可能应着前句,不然对不上画面内容,携弟报恩指的是温姑娘报恩,我记得画面根本不是这样,前面酒楼大堂拦人还可能是,后面画面反而像是我给了温姑娘信物(梳子),让她以后可以找我帮忙,不可能是她报恩。”
江厌离:“温姑娘是不是因为帮了我们才会被关进地牢的。我记得阿澄说的那个画面是在地牢。前面有过温姑娘算是背着温氏帮了我们姐弟三个,那会不会是温氏发现了就把温姑娘关入地牢了,而后来的阿澄领了温姑娘的情,所以来救出温姑娘并给了信物让温姑娘可以在以后向阿澄提条件?”温情当时的样子颇有几分狼狈,很可能就是刚从地牢出来。
温情:“就先暂定为报恩情所以扎了魏无羡吧。”
魏无羡不依了:“喂喂不是吧,哪有人报恩是这样报的,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啊。我记得我当时的表情简直是左脸写着难以置信、右脸写着你想干嘛。”
几人没理他,聂怀桑假意咳嗽了两声,继续念到:“【有言无人信】,这肯定是温氏出事了,否则温姑娘和她的族人不会是这般模样。”
几人没反对,就是想着一个普通的老婆婆被人那样对待都有些看不下去,就算是俘虏也不带这样的。
聂怀桑:“【仓惶几处惊】,这点你们还记得不?那个黑色纹路?”
几人当然记得,说是摄灵又不像,而且那黑纹和后来的温宁的黑纹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看没人理他,聂怀桑只好继续念:“【挫骨扬灰也同命】”
一时静默,最后还是温情开了口:“我和阿宁要一起被挫骨扬灰了。”
“姐姐!”温宁担心又害怕的拉住温情的手。
温情拍了拍温宁:“没事儿,都还没影的事。”说完又放低声音说了一句,“真狠啊!”
魏无羡连忙打圆场:“对啊,都是没影的事,况且后面不就有我去找你们的画面吗?应该是去找你们的吧,不然我去那里干什么。不过温情你也真是的,明明看见我了却假装看不见,还藏起来,这是生怕我找到啊。”他们恩不恩的都有好几处了,魏无羡也不客气了,直接叫了温情的名字。
聂怀桑见没人补充,就继续道:“【孤灯点亮山径,前路难明】。”
温情:“我记得,我被金家人推到地上,金家人还是一样的飞扬跋扈,看来温家倒了,江家可能倒了,金家还是一如往昔。我则是身陷困境看不清前路。”
金子轩又皱了皱眉,在温情的歌曲里,只要是金家人出现好像都是站在加害者一方的。
聂怀桑:“【当时善怀谁又能算得清】这就是雨夜那里。”
魏无羡见温情没说话,便替她答道:“我和温情去找温宁,而温宁可能已经……”死了。
聂怀桑看气氛要遭,赶紧念到:“【若只惶惶为避山外风雨,谁轻叹医者仁心】”
记得当时唱这句词的时候,温情抱着温宁在雨夜里哭泣和平时相处的画面交替出现,更让人轻易就体会到温情那种绝望悲伤。
“对了魏兄,你在那吹笛子干什么,虽然看起来挺有气势的,但吹什么?安息之曲么?”聂怀桑有些疑惑。
魏无羡也是大写的懵逼:“我不知道啊。要不一会儿在判书上写上魏无羡为温宁吹奏安息?”
几人也一时搞不懂这个,便只能跳过这一节,只将疑问单独写在一张纸上。
聂怀桑:“【待到秋叶老去,新坟旧地】这里温姑娘抱着大变样了的温公子,那温公子到底是……”死了没死啊?
还是魏无羡答了话:“不知道,但应该是好事,我和蓝湛都站在旁边看着呢。”
“那判纸上写什么,温宁会死而复活?温宁是傀儡?”聂怀桑继续问道。
温情:“写傀儡吧,从来没有听过死而复活的事,还是写成傀儡吧。”
几人知道这是温情不愿温宁有死过一次的事实,况且除了夺舍,还真没听过什么方法能让人死而复生。而且虽说是傀儡样但温宁明显是清醒的。
聂怀桑:“【便教西去的鹤载我同行】,这句话是说向西去了么?”
几人都知道,西去就是死去,这句话应该是温情他们要去赴死。
魏无羡:“说道这里,我就想问了,温情我和你是不是有仇啊,你又在干什么呀?你说我躺床上一动不动是不是你干的,不是用针扎我就是弹我额头。还没有人弹过我额头,你可真是开了先例了啊,连师姐都没有动过我!”
结合歌词画面,很可能是魏无羡想阻止温情他们赴死,但温情制住了他?可魏无羡未来怎么那么好制住?
好吧,没了金丹的魏兄好像很容易被制住。聂怀桑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在座的几人都听到了,每个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飘过俩字:剖丹……
聂怀桑担心挨骂,赶紧说了下句:“【看遍千景最是人间无情】,这里是江兄魏兄和温姑娘温公子道别。”
江家三姐弟脸色又难看了些,对比画面简直就是把无情俩字甩到了江澄脸上。
发现又尴尬了聂怀桑赶紧继续念下去:“【焚尽此生愿来世同宁】”
温情:“我和阿宁以及我们这一脉是真的死了,主杀者是金氏,手段……挫骨扬灰,毕竟都有‘焚尽’二字了,但目前看不出我们这一脉和金氏到底有何仇怨。”
魏无羡:“温情,具体仇怨会不会不是你和金氏,而是温宁或者……我?前面有说过你要携弟报恩,然后刺我一针,后面对应的是我躺在床上,你弹了我额头,然后带着温宁和你的族人一起走了,我看过我穿的衣服,这两个画面是一样的,也只有这两个画面出现了这身衣服。”
几人心里一惊,还真有可能这样。那魏无羡可能会与金氏结什么仇呢?
魏无羡侧头去瞅了眼金子轩:“盲猜一个吧,说不定是我和温宁杀了金氏什么重要的人物,结了大仇。嗯,可能不是温宁,温宁这性子可不像能杀人的样子,那就只有我了,这样才对得上。而且这里出现人物有些微妙,温氏的有温晁,蓝氏的有蓝湛,江氏的更是我和师姐江澄一起出现,那么金氏的呢?怎么出现的人都只是门生,涉及金氏的和我们同辈听学的不应该是金子轩么?和金氏有重大关联,偏偏金氏出现的全是金子轩不知道的普通门生,这不是很奇怪么?”
金子轩:“呵,你该不会想说结仇是因为杀了我吧,先不说你没有有这个本事,那会儿你都没金丹了吧。而且我和你能有什么仇什么怨要涉及到生死。”金子轩虽然讨厌魏无羡,但也没有讨厌到要杀人的地步,他也不觉得魏无羡有那个本事或者理由杀他。
听到没金丹几个字后魏无羡嘴角抽了抽,按时间顺序加他们的推测来看,他那会儿的确是没金丹了,正面抗金子轩还真有可能抗不过,而且他也真心不认为他会有想杀了金子轩的冲动,当然涉及到师姐一时气愤下可能有。但同样理由,只要师姐还对那个花孔雀有好感,他哪怕再讨厌金子轩那个花孔雀也绝对不会去杀他。
可就像他说的那样,金子轩没出现的确是有些奇怪,魏无羡不死心的开口:“那要不写金子轩之死被栽赃到魏无羡身上或者金子轩在温情温宁前就死了?”
“阿羡!”看这个金子轩死不死的话题绕不过去了,江厌离有些不高兴的喊了声魏无羡。
“好好好,我不乱猜了。”魏无羡颇有几分垂头丧气。
作为串场好手,聂怀桑赶紧继续道:“歌词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还有温姑娘不知道对谁说的‘对不起’和‘谢谢你’,还有那个最后出现频繁的小孩,看年龄,今年应该还没有出生吧?”
对于纸上写金子轩死不死的聂怀桑还真有些蠢蠢欲动,反正写了金子轩又不会因此而死,说不定金子轩还要感谢他替他解开了死亡之谜呢。聂怀桑又说:“还有最后‘陈情令’是什么意思?”
温情:“‘陈情令’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前面那句‘对不起’和‘谢谢你’可能是和魏无羡说的,当时的画面主要人物就是魏无羡和那个小孩,这两句明显是对同一个人说的,我不可能对小孩说这个,只可能是魏无羡了。至于为什么说,我觉得说‘谢谢’应该是有关阿宁,说‘对不起’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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