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勺糖
和温言回吵了架,?沈书鱼的心情糟糕透了。连平时喜欢喝的奶茶都不想喝了。
姨妈还不消停,?狂虐她,?小腹隐隐作痛,老腰都快断掉了。
上午过去,她俨然就是废狗条,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乔其给了她暖宝宝贴上,?也没什么作用。
近来阴雨连绵。寒风携裹细雨,天气越发严寒。寒意无孔不入,几乎都能渗到人骨头缝里。
最近几年横桑的天气变化多端。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昨天还艳阳高照的,今早突然就下雨了,没点征兆。天气预报说过几天又会是二十多度的大晴天,没点定数。
雨下,气温骤降,整座城市都是阴冷潮湿的,让人心烦气躁。
屋漏偏逢连夜雨,?印厂那边的新刊偏偏出了问题,她简直恨不得骂人。
人背起来真是喝口水都呛人。所有的事情都凑到起去了。
处理完印厂的事情,沈书鱼又马不停蹄地在微信上联系了周最,?把《黎明之吻》推给他。
周最表示会先看看再做决定。
她等他消息。
手头的事情结束后,已经六点半了,?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她不想回自己家,就干脆开车去了好闺蜜余梦溪家。
谢明溯去云陌出差去了,刚好给沈书鱼行了个方便。她当即决定晚上住在好闺蜜家,?顺便帮她带带孩子。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过年的气氛愈渐浓厚。
把车从地下车库开出去。路过谭慈姑娘新开的奶茶店——半糖微醺。鎏金的招牌在迷离的雨雾里悠悠发亮。
正值下班高峰,店里生意不错,几个身穿红色工作服的姑娘在忙碌。
沈书鱼随意往店里扫了两眼,没打算停车买奶茶,却和谭慈撞了个正着。
两个姑娘的视线隔空交接,对视秒,谭慈当即咧嘴笑,打招呼:“沈小姐下班啦!”
说着就踩着高跟鞋走出店里。
沈书鱼只好把车停在店门口。
“沈小姐今天下班这么晚?”
沈书鱼:“社里有点事耽搁了。”
“还是沈小姐忙,我每天都闲得要命。”
“谭小姐不用打理店里的生意?”
“店里的生意有店长帮忙打理。”
沈书鱼没想到这么小小的家奶茶店,谭慈还请了店长打理生意。看来还是盈利的。
谭慈:“喝奶茶吗?”
“不喝了。”
“喝吧,我让店员给你做杯。”
“不用了谭小姐。”她忙摇头,“我赶时间。”
“都下班了,赶什么时间!”
“我要去闺蜜家。”
“很快的,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谭慈说着就扬声吩咐店员:“做杯半糖的珍珠奶茶,做热饮。”
沈书鱼:“……”
店员立马就做好了奶茶。
谭慈拿给她,还附带把格纹折叠伞,“下雨了,这把伞沈小姐拿着用。”
沈书鱼:“……”
“好意心领了,我开了车的,用不上。”
“拿着吧,总有车到不了的地方。”
沈书鱼:“……”
谭慈不由分说把奶茶和雨伞起塞给沈书鱼。
这姑娘太热情了,她简直受宠若惊。
“奶茶多少钱?”
“这杯奶茶我请你。”
沈书鱼:“……”
“那怎么好意思呢!”
“这家店温言回入了股的,以后沈小姐喝奶茶全部免费。”
沈书鱼:“……”
所以这个才是原因吧!
沈书鱼看着那招牌,时间心情复杂。
她固执地从钱包里抽出张二十的纸币,连带那把伞起塞到谭慈手上,冷声道:“谭小姐,奶茶我收下,这伞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也用不上。温言回是温言回,我是我,我和他没关系。”
谭慈:“……”
不等谭慈反应,这姑娘就已经把车开远了,只留给她个车屁股。
“你这前女友太拧巴!”谭慈摇摇头,对着从店里走出来的年轻男人说:“这伞没送出去,你自己搞定吧!”
温言回接过那把小巧的折叠伞,掂在手心里,面色冷漠,不发言。
谭慈:“你说你和你前女友吵架就吵架吧,干嘛还让我当跑腿的?”
温言回:“她正在气头上,我拿伞给她,她不会收的。”
谭慈抱臂觑他眼,笑眯眯地问:“不跟上?”
他耸耸肩,“由着她去吧。”
他俩现在都应该冷静冷静,想想清楚。
谭慈姑娘自顾睁眼说瞎话:“你前女友刚才跟我说要去酒吧喝酒。这**,小鲜肉很多啊……”
话都还没说完,温言回这家伙就已经坐进了车里。
谭慈:“……”
呵,口是心非的男人!
***
沈书鱼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余梦溪家。
那杯珍珠奶茶她口没喝,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的她非常不想喝奶茶。
余梦溪和谢明溯的女儿兜兜小朋友才岁多点,长得跟个芭比娃娃似的,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又长又密,特别可爱。
小家伙坐在玩具堆里,冲着沈书鱼咯咯笑。
小孩子的笑容实在是太治愈了,只要看到小朋友笑,她的颗心就融化了。
沈书鱼好像特别招小朋友喜欢,所有的小孩子都愿意亲近她。走在街上陌生的宝宝看到她都会冲她笑个不停。
她逗了会儿兜兜小可爱。
两个大人谈到了她和温言回眼下的状况。
余梦溪针见血地说:“鱼儿,你边享受着人温言回对你的好,边又不想跟人把关系给落到实处,你这种行为和外面那些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又有什么区别?”
沈书鱼:“……”
沈书鱼替自己辩解:“那怎么能样,我是女人,我不也让温言回享受了么?没准他就是谗.我身子呢!我这种行为没准正合他意呢?”
余梦溪:“……”
余梦溪斜她眼,淡声道:“这种借口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本来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情,我不好过多插.手。但是我真见不得你这些年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么大年纪了恋爱也不谈,男人也不找个。你总说没遇见合适的。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你扪心自问,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己吗?你摆明了就是爱温言回,这点毫无悬念,你直都爱他。”
“那天你约我去朵爱喝酒,你喝了那么多酒,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下楼发现温言回坐在车里抽烟,那手血淋淋的,也不知道包扎下,渗人得很。见到我就问你怎么样,那脸上写满了担心。你俩都个德行,啥事儿都藏在心里,早晚憋死其个。”
沈书鱼心提,只听到个重点,“他手怎么了?怎么受伤的?”
余梦溪:“这我哪知道,我问他,他又不说。”
她记得那天她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还好好的呀!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手就受伤了?
余梦溪拉着沈书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人这辈子遇到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更别说你这种从高时代就开始的。以前长辈们老说十七岁的年纪,最不懂事,情情爱爱都是瞎扯,做不得数。我也是这两年才慢慢明
白,年纪越小才越深刻,喜欢个人就是辈子。”
——
晚上好不容易把兜兜小朋友哄睡了,余梦溪从儿童房走出来,她看到沈书鱼躺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机百无聊赖地刷。
“鱼儿,看什么呢?”余梦溪往沙发上坐下,瞅眼沈书鱼的手机屏幕,正停留在微信界面,她心知肚明,弯嘴笑,“在等温言回的微信?”
沈书鱼忙退出微信,矢口否认:“才没有呢!他谁啊,我干嘛等他微信。”
余梦溪瞅她这脸心虚的样子,语道破:“别藏了,你那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沈书鱼:“……”
这整天下来温言回都没联系过她,没给她发条微信,电话也没有打过。她早上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肯定气到了。想想他俩如今这种微妙的关系,他铁定不愿意再搭理她了。可她还是会忍不住等他的微信。就像很多年以前样,只要他们吵架,甭管因为什么,也甭管谁对谁错,她就等着他先来服软,先跟她道歉。而他次都没有让她失望过。
说句良心话沈书鱼也觉得自己渣。她边不想和他有实质进展,边又和他不清不楚,还当是过去样,等着他来哄她。
其实想想她哪里有立场让他来哄她,他俩如今什么关系都不是,撑死了也就睡过那么几次。他压根儿就犯不着来哄她。
余梦溪不客气地数落她:“你说你这人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想他,还死不承认。”
沈书鱼瘪瘪嘴,照旧否认:“我才没有想他。”
余梦溪见不得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说:“鱼儿,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其实对温言回很不公平?要在起就好好在起。不在起就干脆利落断干净,各自好好生活。你俩这样算什么?彼此纠缠不清,又没啥实质进展,到头来还不是伤人伤己。”
余梦溪说的都是大实话。沈书鱼又何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她直都在当鸵鸟,试图回避这个问题。可是今天早上温言回当面摊开来讲了,这就容不得她再逃避了。
其实这么多年下来,她直都活在过去,梦始终有他。她这么偏执的人,总是守着那点稀薄的过去自欺欺人,不愿迈出来。她不是没有尝试去忘记,去放下,她做了很多次,可惜就是做不到。
她放不下他,这边又会间歇性地怅然若失,突然感觉特别对不起自己,不但没有往前走,还把自己弄得团糟。她会由此来苛责自己。
边回忆,边苛责,反反复复,这些年她从始至终都没能善待过自己。
“她好像直在放弃他,又好像直在等他。”【注】
难怪别人总说偏执的人不适合谈恋爱,爱情十有九悲,偏执的人往往伤得最深。
“溪溪,你说得没错,我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既然不可能继续相爱,好好在起,她就应该早点断干净。就跟当年样,刀两断,天各方,互不打扰。
两个姑娘说了会儿体己话,各自就去睡觉了。
好久没有个人睡觉了。沈书鱼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睡不着就只能玩手机打发时间。
登上微博小号,大半夜刷到素问大神的条最新动态。
@素问V:「夜深人静,想她,想她,想她。」
沈书鱼:“…………”
原来这个世界上,今晚孤单的不仅仅只是她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掉马再复合。掉马没两几章了。这波玻璃渣结束就掉马了。祈祷温老师能保住自己腿。
【注】:来自易云音乐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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