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勺糖
咋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沈书鱼整个人倏然震。
这么晚了他怎么来了?
她僵在原地,?没去开门。
她不想搭理他。
前几天吵成那样,?她以为他俩就已经断了。他还跑来她家干嘛?
这人把门板拍得砰砰响,扯着嗓子各种鬼哭狼嚎,“鱼鱼,开门……开门……快开门……好鱼鱼开门……”
她继续没动,?只当没听到。
她以为他叫唤会儿,见她没反应,应该也就消停了,马上就会走了。
谁知这人嚎得更嚣张,嗓门扯得老大,“鱼鱼,我知道你在家,你别当没听到……开门……赶紧给我开门……”
这大半夜的,温言回这么瞎叫唤,迅速引起了公愤,?邻居阿姨破门而出,顿骂:“大晚上鬼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信不信我报警啊?”
男人还不消停,还在使劲儿叫门,?“鱼鱼开门……我想见你……开门啊……”
“阿姨,我跟我老婆吵架了,?她不让我进门,她多狠心呀,这么冷的天把我关在外面……我好冷哦……”边喊门,?边还不忘跟邻居阿姨扮可怜,控诉沈书鱼。
邻居阿姨听温言回的哭诉,满头满脑的火气下子就消了,简直不要太神奇。
她顿时就心疼坏了,赶紧来敲沈书鱼的家门,好言相劝:“沈小姐啊,小两口吵架也要有个度啊!大晚上把老公关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呀!”
沈书鱼:“…………”
谁说男人撒娇没用的?温言回这家伙分明老少通吃。
沈书鱼头痛欲裂,恨不得手撕了温言回这个戏精。这人不去拍电影都可惜了。他要是去拍电影,妥妥的奥斯卡影帝啊!这演技,简直没谁了!
她暴躁地扒了扒头发,任命地去开了门。
门开,男人直接扑进她怀里,死死搂住她腰,“鱼鱼我错了!”
沈书鱼:“……”
那么高大的人,突然扑向她,沈书鱼险些没站稳。
身的酒气,整个人醉熏熏的,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喝得烂醉如泥,大半夜还让她家来折腾她,她是很想把他扔出门外,不管他的。
但是不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不允许她这么做。
邻居阿姨欣慰地看着两人,和蔼地笑起来,“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谁家还没点磕磕绊绊呀!说开了就好了。”
沈书鱼努力扯出抹笑,“不好意思啊阿姨,吵到您休息了。”
她用脚把门踢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得干二净。
她狠狠地踢了温言回两脚,“贱人,让你来祸害我!”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她家祸害她。
踢了几脚还不解气。
她又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这家伙就只知道傻笑,跟个傻子似的。
她跌跌撞撞地把人扶到沙发上。
他太重了,她闷出背的汗。
她想去卫生间拿条毛巾替他擦擦脸,可是他压根儿就不让她动弹,双大手死死箍住她的腰不放。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她好脾气地对他说。
“不要!”他喝醉了就像个耍无赖的小破孩,“不让鱼鱼走!”
沈书鱼:“……”
沈书鱼很无奈,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
“我错了鱼鱼。”他抱着她嘟囔:“我知道错了……”
反反复复就只知道说这么句话。
他嘟囔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
她替他把大衣给脱了,单穿件白色衬衫。
男人面容清俊,双目紧闭,也不知道究竟有
没有睡着。
领口的扣子解开了好几个,露出好看的锁骨。小麦色的皮肤经灯火照,悠悠发亮。
这个样子的温言回特禁欲,能惹人犯罪。
沈书鱼觉得自己有病,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觊觎温言回的美色。
两人僵持了好久,久到沈书鱼的脖子都酸了。
见怀里的人早就没了动静,她这才悄悄掰开他的爪子,把自己解放出来。
她去卫生间拿了毛巾,用热水浸湿,替温言回擦了擦脸。
然后又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替他盖上。这么重的男人,她可弄不动他去客房,只能让他在沙发上将就睡晚了。
——
温言回是被自己渴醒的。
口干舌燥,喉咙冒火,难受得厉害。
他喝断片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点印象都没有。
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淀了好久,他才慢慢找回点记忆。
这是沈书鱼家的客厅,他昨晚来她家找她了。
外面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温言回摸索着找到客厅的开关,摁亮了灯。
吊灯辉光泻千里,满室通透明亮。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
这个点整座城市都在熟睡,静谧安详。
他轻车熟路地找来只玻璃杯,到饮水机旁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饮而尽。
凉水冰凉透骨,口气喝完杯,口瞬间就不渴了。
放下玻璃杯,他径直去了卧室。
卧室的门没上锁,他轻轻摁下门把,房门便应声打开。
她并没有防他。她对他从来都是不设防的。
这点让他觉得特别欣慰。
卧室静悄悄的,客厅明亮的光线窜进室内,照亮了小片空间。
他倚靠着门框,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儿。
沈书鱼整个人陷进床垫,缩在被窝里,怀里抱着只好嗨鸭玩偶,睡得很熟。
她缩成小小的团,偌大的床显得格外空荡。
她直都是这么睡的,和他睡就抱着他,个人睡就抱着玩偶。
她好像直都没什么安全感。
堂堂沈氏集团的千金,自小呼风唤雨,切都唾手可得。她本该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可如今却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
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高时代的沈书鱼多热情张扬啊!那是风般的女子,放肆大笑,无拘无束,谁都抓不住她。
经年以后,她居然变得这么安静了。她现在很少有肆意大笑的时候。那双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有光彩了,蒙着厚重的雾气,混沌不明。
他知道他是真的伤她很深。那条路是他们早早就约定好了的,他们要起走的。然而他言而无信,徒然转身,将她留在梦里。她那么骄傲的个姑娘,把他当成自己的目标和信仰,怎么可能不恨他?
可是他没有办法。只恨命运苛待他,当年穷困潦倒的少年给不了她任何未来。
男人胸腔沉闷,不自觉就牵扯出了丝丝缕缕的疼。
他悄无声息地走进去,关了卧室的门。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她白净的小脸在暖橘色灯光的映照之下,越发显得白皙细腻。
这刻温言回觉得无比满足。
他脱了鞋,踩上床,合衣在她身边躺下。
他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睡梦里,她扔掉了玩偶,反手回抱他,嘴里嘟囔句:“言回……”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慵懒绵软的女声,像是在撒娇,莫名缠绵悱恻。
男人心尖猛地颤,思绪翻涌。
她口口声声说不爱他,可是睡梦竟还喊着他的名
字。
他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贯口是心非。好在她说的那些话他从未当真。
她爱不爱他,他心里很清楚。
原本并不想做什么。然而她的这声“言回”让他彻底失了理智。
他心痒难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开始亲她,从额头开始,路向下……
吻密密麻麻落下,犹如雨下。
她的唇太柔软了,他肆意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
沈书鱼迷迷糊糊,嘴里溢出话来,“言回别闹……”
他却停不下来。
她被亲醒了。
对上了男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
“你没锁门。”
沈书鱼:“……”
“出去。”她冷声道。
他不为所动,亲她的耳垂,点点消磨她的理智,“鱼鱼,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沈书鱼:“……”
理智告诉她应该毫不犹豫地推开他,他们不能再纠缠不清了。可惜身体却很实诚,不自觉就想亲近他,想要拥有他的温暖。
沈书鱼觉得自己真窝囊,怎么都抵御不了他的诱.惑。
欲拒还迎,最终还是着了他的道。
都说男人色令智昏。其实女人还不是样。面对温言回,她还不是步步沦陷,再无退路。
所以说啊女人千万别沾染上爱情,这东西比毒.品还难戒。旦沾上,这辈子都别想戒掉了。
——
经过这么通折腾,天都快亮了。
沈书鱼难得没那么累,神清气爽。
温言回去给她煮了碗汤圆。她吃完,更不想睡了。
两人躺在床上,沈书鱼忍不住陷入沉思。
“温言回,你说咱俩现在算什么呢?”前男友前女友搞得这么不清不楚。
温言回抱着她,音色低沉,“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他不再想要求复合了,横竖就是个关系而已。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随着她去。他受不了和她分开,刻都坚持不下去。这几天本想让两人都冷静冷静。他忍着不联系她,不去见她。可内心却备受煎熬,每时每刻都在想她。
既然他爱惨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她。那他就只能妥协。横竖就是个关系,个名分而已,他不要也罢。没有什么能比她在自己身边更重要了。
沈书鱼心里五味杂陈,声音又轻又软,“你说咱俩怎么都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了呢?”
男人的手臂不自觉收紧,“鱼鱼,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你是对不起我,所以我没打算原谅你。”
“你不用原谅我,你怎么开心怎么来,我都由着你。”
沈书鱼:“……”
哪怕她今天跟他做,明天就拍拍屁股走人,他也认了。大不了把人再追回来就是了。
“再做次吧。”她搂住他脖子。
“还不累?”男人闷声笑,胸腔跟着上下起伏。
“你累了?”沈书鱼在黑暗细细打量他,看不清面容,只看到双明亮的眼睛。
“鱼鱼,你不能质疑个男人在床.上的能力,这是对他的侮辱。”
沈书鱼:“……”
“乖,睡吧。”男人的大手覆盖住她的眼睛,语气温柔,“我能控制住次,不能保证控制住第二次,我不想你担风险。等明天有了那东西,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沈书鱼:“……”
沈书鱼听话地闭上双眼。
原本毫无睡意的她没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最近几天直失眠,睡不安稳。温言回躺下来,她立马
就睡着了,简直不要太神奇。
她悲哀地发现她是真的离不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玻璃渣结束啦!可以期待下掉马了。掉马倒计时。
唉,我的男女主是真的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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