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一样
心里杂七杂八的想了许多,最后润玉还是觉得也许以前他是做错了许多事,但他还是和彦佑不一样。
至少他永远也做不到如彦佑一般肆意潇洒。
从小生活在嫡母打压下的他,最先学会的一件事便是看人眼色,也已经习惯了每做一件事,都先考虑做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惹人不快,会不会招来责罚。
这也许便是叔父他们认为他心机深的原因,但又有谁明白他会养成这种习惯背后的心酸与痛苦。
彦佑说他嫉妒他。
却不想想,娘亲至少让他养成了这种潇洒肆意无拘无束的性子,而不是如他一般,活的小心翼翼,唯恐行差踏错,喜怒哀乐都只能埋在心里。
所以彦佑过得还是比他更好的吧。
这样的他们如何能一样?
又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肆意惯了的彦佑,是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着穗禾,还各种的帮着锦觅和穗禾做对,一通的瞎折腾。
他润玉则是小心翼翼的规束着自己言行举止,规规矩矩的去喜欢自己订下的未婚妻,也一心只把未婚妻当做自己一生的伴侣。
只是不想命运弄人,他的未婚妻看上了他的弟弟,弃他如敝履。
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蹉跎了几千年后,才明白自己喜欢上了一直陪着自己的傻姑娘。
偏偏自己以前错的太离谱,伤了人也伤了己,一身是伤命不久矣,对邝露的感情自己也就不能宣之于口了。最后也是他已经陷入昏迷,不知人事,才会让邝露傻乎乎的丢了性命。
想起失去邝露的那些日子所承受的锥心之痛,润玉对彦佑又多了几分嫌弃。
他和彦佑才不一样呢!
对自己喜爱的人,他润玉会一直珍之重之。
如果,当初他能一开始就早早的喜欢上邝露,就好了。邝露也不会受那些苦,弄成现在这样,元神残缺,记忆不全。
彦佑看到润玉眼中的鄙夷与不屑,却没有说什么话来反驳润玉,只低着头,润玉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正低着头的彦佑就听见润玉的声音清凌凌地响起,“你在哪里找到穗禾的残魂的。”润玉回想起了往事,原本还算好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起来。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回邝露缺少的那部分元神的润玉,完全没了再和彦佑慢慢聊下去的心情,直截了当的问起了穗禾的残魂。
彦佑也老老实实的回答,“在淮梧国旧址平南候墓陪葬的一把匕首里。”
润玉的眼睛黑白分明,冷着眼看着人的时候真的会让人觉得周身发冷,正当彦佑被润玉盯的不自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有啥东西的时候,润玉就对他说道,“你挖了平南候的墓。”
润玉说完这一句,不待彦佑说话,马上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可以啊,够丧心病狂的。”
彦佑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了,他也不跪着了,跳起来指着自己鼻子大声的朝着润玉说道,“我彦佑品行端正,为人正直,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
“什么事?”
“当然是挖人坟墓,掀人棺材板儿的事了。”
润玉没理会彦佑的炸毛,只又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得到平南候墓里的陪葬匕首的?”
彦佑马上回答道,“那把匕首是别人盗出来的。”
“当初淮梧国的那位平南候虽然造了反,但当时穗禾可还是郡主,穗禾给平南候立的墓里陪葬品应该不会太少。那么多的陪葬品,如果你没盗墓,那你是怎么准确的知道穗禾的残魂在那把匕首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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