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粲站在门外,无比迷惑的望着一旁的蒋肆空。
她在心里摇头默叹,怎么会受蛊惑似的跟着主厨回到了blue。
“blue营业时间是下午五点至晚上十二点。”蒋肆空唇角牵起笑意,“现在快一点了,因为你们是最后一位客人,所以其他员工早已离开。”
温粲哦了声,不免觉得有些遗憾。
毕竟她今天首次来blue就餐,却根本没有吃多少。
温粲看到大门边的米其林标志,突然问:“主厨,为什么blue要叫blue呢?”
蒋肆空愣了下,“我随意取的,没特殊的含义。不过后来有个blue的女领台给了种解释还不错。”
温粲好奇的追问,“是什么解释?”
清冷朦胧的月光下,男人下颚线流畅精致,白色衬衣衣角微微吹动。
他的嗓音磁性优雅,用一口非常标准的伦敦腔说:“Because love you everyday。”
温粲看着蒋肆空有片刻的失神,而后展颜一笑,“确实不错。”
蒋肆空拉开门,率先进去打开了灯。
他回头对温粲指了指右侧放着的沙发,“你坐在这里等会儿。”
话落,男人径直去了厨房。
温粲边拖着脚边仔细环顾着大厅四周。
餐厅内部其中一面设有大落地窗,天花板吊着成片蝴蝶解构的蓝色枝型水晶灯,因落地窗的反射,在木质地板上洒出斑驳的蓝色光影。
中央墙壁处勾勒的浮雕白花,繁复美丽,极具法式风情。
总之,blue从装修到食物,处处用了心思。
但她今晚一颗心全放在顾淮言那儿,压根没去注意过。
温粲心说,又何止是今晚啊。
她七年来屁颠屁颠的追在顾淮言后面,眼里心底只看得见他,导致这些年沿途美妙的风景通通无视错过了。
如果不喜欢顾淮言,她或许会过得很好。
温粲思绪被骤然响起的手机打断。
她在沙发上坐下,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发现是吴畏打来的。
吴畏电话里大咧咧的问:“亲爱的温粲粲,请问您和狗男人约会的还顺利吗?”
温粲揉了揉额,“一言难尽。”
吴畏重复惊呼道,“一言难尽?你和他发生了啥??”
温粲垂下长睫,缓声说:“他走了。”
“操,这个狗东西居然又他妈的跑了?!!粲粲,我说真的,你要不要我找人把顾淮言揍一顿,好特么气人啊。像曾云舒这种级别的清高矫情白莲花,我一双手能掐死好几个。粲粲,你太善良了。”
温粲眼睛的光黯淡下去,“吴畏,也就你会夸我善良了。”
吴畏彩虹屁不停,“我们的温大小姐当然善良啦,是顾渣渣他不配。”
温粲扯了扯唇,“算了,以后你别提他。我不想听见顾淮言这三个字了。”
吴畏求之不得,迅速的说:“好好好,咱们不说咱们不说。讲真啊,你终于想明白了。为了个男人放弃成千上万的男人,这是超级愚蠢的行为。”
温粲懒洋洋的接话:“嗯?”
吴畏一本正经的继续开口:“你看看我弟吴惧,他在你出国前哭天喊地的,从你出国后,便一心一意等着你。”
温粲弯弯唇,打趣道:“姐姐,你弟弟他才七岁。我可下不了手去摧残祖国的花朵。”
“七岁咋了,七岁都是个小大人了,别人前几天好骄傲的告诉我他读一年级了。”
温粲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吴畏笑着道,“温粲粲,总算把你逗乐了啊。”
蒋肆空走出厨房,远远看见女孩秾纤合度的身体斜靠着墨绿色沙发。
她不知道在和谁讲话,净白的脸蛋挂着抹浅笑。
……
温粲和吴畏聊得投入,直到脚背猝不及防遭冰凉的物体碰了碰。
她紧张的屏住呼吸,连脚趾头也不由的蜷缩起来。
蒋肆空手里拿着冰袋,温声低语,“别乱动。”
两人之间离的太近,温粲甚至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她的脸颊染起窘迫的红晕,声线含着一丝颤意,“我、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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