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从走廊某个房间里出来,神色匆匆,脚步匆匆。
于是好巧不巧的撞上曾云舒,连带着高脚杯中的红酒也洒了。
全部洒在曾云舒白色礼服裙上。
孙蓉精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一看是曾云舒,没好气的说:“哎哟,我说是谁这么不长眼,原来是你。”
……
叶鸿生说了很多,中心思想仍然是希望温粲回叶氏集团工作。
以前的温粲,对叶鸿生的话,称得上言听计从。
但是这次她拒绝了。
温粲接手spadeA未满一年,当时外公把公司交给她时,情况不算好,因为设计跟不上,导致销量上不去。
她想了许多办法,才渐渐扭转局面,花了心思的东西,实在割舍不下。
再者,spadeA如果保持这个发展速度,她有信心让外公最初成立的这家公司重新站起来,成为珠宝行业最耀眼的存在。
关于曾云舒的秘密,温粲没能问出口。
她暗想,父母离了婚,仿佛连这个问题都变得可问可无。
她从叶鸿生房间出来,走了没多远,便碰见孙蓉和曾云舒走廊演的免费戏码。
温粲干脆不动了。
倚着墙,淡定围观。
孙蓉掀起唇,讽刺的笑,“听说淮言马上要和你订婚了?”
曾云舒闻言,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是肉眼可见的变白。
她咬着下唇,低头看了眼礼服裙,手指不自觉攥紧,直到指甲嵌入手心的嫩肉里,弥漫出一丝痛意才松手。
“这么光明正大抢别人的男人,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呢。”
孙蓉言辞犀利,语气轻蔑。
大有越说越离谱的趋势,温粲忍不住皱眉。
她慢悠悠走向孙蓉,语气冷淡,“舅妈,一码归一码,您别拖着我瞎说。”
孙蓉一见温粲,笑得咧开嘴,“粲粲,你也在啊,舅妈可没有乱说呀,本来你和淮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不是这位和她妈从天而降,挖人墙角,现在淮言难道不是你的?”
“是吗。”温粲顿了下,眼神冷下去,“那您现在听好了,我和顾淮言没任何关系,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温粲步伐散漫的走至孙蓉面前,强烈的压迫感使得她后退了一步。
她似笑非笑:“我呢,从今天起,不想听见任何我与他之间的传闻。不过,我刚才似乎看见您撞了她,难道不需要道个歉?”
孙蓉讪讪一笑,“粲粲,你和你舅妈怎么这样说话呢,舅妈一直站在你这边的呀。”
温粲的脸白净无暇,精致冷傲,此时下巴扬起,眼眸锋芒毕露。
她的语气极淡,“温家的事,您的操心似乎显得有些多余了,曾云舒虽然是我名义上的妹妹,但她同样是温家的人。”
孙蓉眯起眼,她没想到温粲居然会帮着曾云舒。
她们不是一向不合吗?
孙蓉连声说:“粲粲,这次是舅妈不对,舅妈下次会注意的。”
温粲睨着她,说话带着懒洋洋的慵懒,“您明白就好。”
孙蓉对温粲笑道,“那……舅妈先下楼了。”
温粲见孙蓉离开,视线便落回曾云舒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薄纱礼服裙,蓬松的裙摆层层叠叠,清纯可人。
假如没有胸口上的一团红色污渍,这裙子颇有几分像婚纱。
曾云舒攥着裙角,双唇嗫嚅着。
她想开口说谢谢。
又想起上次的事。
因为温粲,她白白的失去了比赛机会。
而这次错过比赛,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曾云舒咬着牙,低声开口:“我是不会和你说谢谢的。”
温粲哂笑。
曾云舒也是莫名其妙一女的,在孙蓉面前唯唯诺诺,柔柔弱弱。在自己面前,该有的清高,该有的尊严和高姿态,一点不少。
她清楚的很,这无非是因为她拥有顾淮言,是以在她面前底气儿更足一些。
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她的一个举动,会让曾云舒想这么多。
她纯粹是看不惯孙蓉的行为,仅此而已。
“曾云舒,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我哪怕路上看见一只小狗小猫遭人欺负了,也会去救。”
言下之意,你曾云舒在我心里和猫狗一样。
温粲从来不是好说话的主,曾云舒被她气得涨红了脸。
果然,她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好心。
楼下的曾碧云上来,看见曾云舒似乎和她起了争执。
连忙温温和和道,“粲粲,是不是云舒又不懂事了?我替她向你说声对不起。 ”
曾云舒喊了一声,“妈,我没干嘛。”
温粲懒得看这副虚假画面,曾碧云虽然看着柔弱老实,但她就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莫名反感。
但她睨着母女俩交握的手,还是看向曾云舒淡淡道:“说起来,我要祝你和顾淮言幸福。”
这句祝福是她发自真心的话,嫁给顾淮言,是她年少时的梦想。
既然自己的梦想实现不了,顾淮言能实现他的梦想,拥有自己的幸福就够了。
温粲说完,抿着唇,一言不发的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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