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0
细川凛空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几十米外被踹飞的棕发少年身上，担忧着对方是否会因此受重伤。
“不用管他。”黑西装小孩朝细川凛空伸出自己略显娇小的手掌，“弹夹还给我。”
“喔……好的。”神使鬼差，细川凛空竟然将极为危险的东西交还给了Reborn。
‘咔嚓’一声，Reborn将弹夹塞回了手/枪内，说道：“把你的电/击/枪和钢/弹/枪扔掉，在我们这里不需要使用这种替代品。”
细川凛空求助地看向拉尔·米尔奇，对方并没有说些什么，Reborn命令道：“看我。”
既然没有多加阻止，那就是默认了。个性横行的这个世界，也不是没见过小孩样的成年人，而且Reborn讲话字里行间都带着成年人的口味，细川凛空怀疑对方是不是其中之一。
细川凛空问他，“你是职业英雄吗？”
“不是哦。”Reborn举着手里的手/枪说道：“我是世界顶级的一流杀手。”
这种中二的发言，果然还是小孩子。细川凛空瞬间打消了对方可能是什么职业英雄的垃圾想法。
“现在跟我去射击场。”Reborn又对拍拍身上灰尘被踢飞几十米还安然无恙的棕发少年说道：“阿纲跟上。”
棕发少年嘴上抱怨着，“好痛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朝细川凛空笑了笑，“我是沢田纲吉。”
“你好。”细川凛空点了点头，想着对方可能也是哪个学校英雄科出来职场体验的，“你是哪所学校的？”
沢田纲吉回答道：“我是并盛高中的。”
细川凛空并未听说过并盛高中的名称，也没多在意。
Reborn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行走在事务所内，一路介绍着，这间籍籍无名的CEDEF事务所配置齐全，不但有各种类型的训练室还有射击场，如此烧钱的配置之下，如若他们没有与之相比的收入是无法维持整个事务所的运转。
更别说事务所还开在寸土寸金的东京繁华地区了，和班上的同学们分开后，只有轰焦冻和他的目的地是一致，而他选择的是NO.2英雄安德瓦事务所，足以说明，CEDEF事务所的实力不俗。
只是，细川凛空冥思苦想了好一会，还是不记得看过有关CEDEF事务所的报道，这个事务所到底是靠什么在赚钱？
不一会儿，他们已经走到了射击场的门口，与那些射击俱乐部不同，不需要安检换衣服。他们一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个极为开阔的空间，摆着一整排的桌子，每一段距离分隔出来一个空间，桌子上摆着许多细川凛空根本没见过的枪/械，就这么放在桌子上，好似谁都可以随意取用。
“过来。”Reborn跳在一张桌子上冲细川凛空招手，状似友好地问道：“之前用过枪吗？”
细川凛空摇摇头，“只接触过一些玩具枪。”
Reborn指着桌子上摆着的一把常见的自/动/手/枪，说道：“打一枪看看。”他跳下了桌子，对沢田纲吉说道：“好好看着，阿纲。”
细川凛空拿过那把枪，确认里面还有子/弹后，上/膛，单手对准了面前几十米外的靶子，他甚至没有瞄准就扣动了扳/机。
砰——
巨大的枪响过后，细川凛空握着枪的手抖了抖，显然被后坐力震麻了手臂。
“停下！”一路跟在他们后头默不作声的拉尔·米尔奇看不下去了，劈头盖脸地夺过了细川凛空手中的枪，“姿势和手法，完全是错误的，你真的会射击吗？”
Reborn说道：“拉尔。”
拉尔·米尔奇回过身，不耐烦地说道；“干什么？”
“你看看靶子。”Reborn按下遥控器，机械手臂将细川凛空刚刚打得那一枪靶纸拿到了他们的面前。
靶纸上绘有人形图案中间10环的位置被打穿了一个洞，细川凛空的子弹正中红心。
“这不可能。”拉尔·米尔奇诧异地说道：“他根本就没有瞄准，怎么可能会打中？运气好罢了。”
“这就是细川的个性。”Reborn提醒道：“是吧？”
“……对。”细川凛空有些闹不明白了，老老实实地解释道：“我的个性是幸运。”
话音刚落，他就收到了站在一旁观看的沢田纲吉艳羡的目光。
“你。”拉尔·米尔奇将手/枪/塞回了细川凛空手中，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再打给我看。”
Reborn按下遥控器，本来静止的六个人型靶子，开始平行运动起来，速度并不快，可对一个根本没接触过射/击的新手来说，着实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Reborn提议道：“一口气全部打完吧。”
细川凛空明白他们这是有测试自己的意思，也不隐藏，放开了手脚，手/枪重回了他的手中，这回他干脆连靶子都不看了，背对着靶子的朝向，牢牢按着扳机不放手，一梭子的子/弹从枪/口脱离而去，直射而去——
待到手中的枪传来一声卡壳的声音，细川凛空才将手/枪丢回桌上，他的手臂被震得酸疼，他没带耳罩，隐隐觉得耳朵也被巨大的枪响震得耳膜刺痛。
Reborn将六个人形靶子的靶纸拿了过来，枪枪都在10环的中间点，更别说细川凛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靶子。
“好、好厉害！”沢田纲吉惊叹道。
“如何，拉尔？”Reborn笑着说道：“他是我的学生了。”
“你要就拿去吧。”拉尔·米尔奇冷哼了一声，拖走了不明所以的沢田纲吉，离开了射击场。
看着沢田纲吉拼命挣扎着也无法扭转被拉尔·米尔奇拖走的命运，细川凛空闹不清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沢田纲不是和他一样都是来职场体验的学生吗？
“选一把你喜欢的枪。”Reborn装作没看到细川凛空疑惑的神情，戴着的礼帽的头低垂下来，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翘了一点。
“我来教你怎么射击。”
细川凛空这时才察觉出面前这个穿黑西装小孩的与众不同来，他对待沢田纲吉随意的态度，看得出来他们两人很熟稔，与拉尔·米尔奇之间挑选学生的说法，Reborn和拉尔·米尔奇至少是同一等级。看来这间CEDEF事务所的谜团还有很多，细川凛空起了探究的心思。
恍然之间，Reborn已经站在了桌子上，细川凛空的目光在各色枪/械之中找到了一把枪，他的钢/弹/枪正是以其为原型的手/枪。
在这里细川凛空只有一周的时间摆弄这些枪械，而他的钢/弹/枪还要长长久久地陪他过完高中三年，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回神。”Reborn的声音不轻不重，他的手轻拍了细川凛空一下，已经克制了力道，却还是在细川凛空的手上留下一片红痕。
细川凛空吃痛地叫了一声，这回才正视Reborn，对方正拿着他挑选的那把枪，示范一遍如何快速装/弹/上/膛，“现在我教你如何瞄准。”
细川凛空握住手/枪，Reborn站在桌子上，教他该如何摆出正确姿势。细川凛空僵着身体，双手平举着手/枪，说道：“两只手都握着枪，太不方便了。”
Reborn轻笑一声，“这样后坐力才不会震麻你的胳膊，等你的身体习惯后倒是可以试试单手开枪。”
“最简单就是三点一线瞄准法……”Reborn指着手/枪/上的用于瞄准的缺口，指导着。细川凛空或许不需要瞄准，但要知道该如何瞄准。
“我有个问题。”细川凛空忽然问道。
“贵司是为何选择指名我的呢？”细川凛空还记得拉尔·米尔奇之前嘟哝的内容。
“保持这个姿势一个小时。”Reborn简单地下了指令，他漆黑的大眼睛盯着细川凛空时，让他无端觉得心慌，“你想知道？”
细川凛空保持着姿势没动，僵硬地点点头。
“因为你的个性很稀有。”Reborn慢悠悠地说道：“很适合做我们事务所的吉祥物。”
竟然是这个理由？！
细川凛空大言不惭说道：“你难道不是觉得我有潜力所以才指名了我吗？”。
真是白瞎了细川凛空这副好样貌。
“准确来说，没有说错。”Reborn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与他兜圈子，“我想邀请你加入CEDEF事务所。”
细川凛空持枪的动作顿时一缓，手/枪的枪/口稍微向下撇了一丝，Reborn手持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教鞭就抽上了细川凛空的手腕。
“枪/口歪了。”
“我是没想到第一次职场体验就有人邀请我加入英雄事务所。”细川凛空说道，有了Reborn手上的教鞭，这回他是一丝一毫也不敢乱动，“我觉得我还有很多选择。”
“只有彭格列是最好的选择。”
“彭格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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