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木在车里找到了车钥匙, 开着车把江铭寒带回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架上了楼, 进了家门。
站在客厅里,许木看着自己那张床,漂亮的眼珠子不禁转了转, 然后看向江铭寒, “你也太重了,我不想扶你进去了,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在我的床上睡吧!”
“唔。”江铭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也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许木就当他答应了,扶着他走到自己的小床边, 把人往上面一放。
谁知道江铭寒这个憨批竟然勾着他的腰一起倒了下去,两个大男人的重量一下子沉沉地压了下去,脆弱的小床发出了痛苦惨叫, “吱呀!”
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 床塌了。
许木:“???”
他的床!!!
还有他的腰!!!
许木揉着不小心被闪到的腰,简直想把江铭寒抓起来锤一顿!可偏偏这个家伙还一脸懵逼地坐在塌掉的小床上,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许木简直快要气死了,直接把人丢下不管, 自己进了主卧睡觉, 打算冻死这个憨批!
二十分钟后,许木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气也跟着消了些, 又到客厅去瞧江铭寒。
江铭寒还在坐着发呆呢,听见响动,迟钝地看了过来,眼睛覆着一层水光,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可许木知道,这都是表象!
他可没忘记刚才这个男人是怎么把他的床给压塌的!
过了半天,许木还是气哼哼地把江铭寒扶了起来,大声批评他,“你是猪吗!那么重把我的床都压坏了!你必须要赔我一个一模一样的床,听见没!”
说着还用力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
江铭寒也不知道反抗,只傻傻地看他。
江铭寒长手长腿的,根本睡不了沙发,许木一边扶着老腰,一边努力把江铭寒弄到了主卧的大床上,自己也累得躺在了一边,根本不想说话。
谁知道身旁的男人忽然一个翻身,重重地翻在了他身上。
许木差点没吐血:“!!!”
他真的怀疑这家伙借酒装疯!
许木还没来得及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就被对方下一个举动惊呆了。
江铭寒居然亲了他一下。
许木:“……”
系统:“报应值+10!目前报应值为55!”
许木从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过后,可耻地兴奋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一抬眸,他对上男人沾染醉意的眼睛,心跳竟不自觉地快了些,大概是即将大量收获报应值的激动,“你亲我干什么?”
江铭寒不假思索道:“想亲。”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江铭寒再度俯首,“还想亲。”
许木:“!!!”
江铭寒亲了他三下,他像是没接过吻,所以只会生涩地亲他的唇,发出“啾”的一声,跟啄木鸟似的。
许木听见报应值“噌噌”往上涨,一下子就涨到了85!天啦!
系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道:“宿主,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许木十分冷静,“我觉得我还可以接受两个亲亲。”
系统:“……”
许木早就把什么节操丢到了一边,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亲!江铭寒这个酒后喜欢亲人的毛病好啊!早知道他之前就把这家伙灌醉了,哪里至于耗到现在?
想到这里,许木期待地看着江铭寒。
兄弟快来吧!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江铭寒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再度缓缓地凑近他,许木竟莫名地有些紧张,喉咙下意识地干咽了一下。
然后,江铭寒脸色一变,吐了。
许木:“!!!”卧槽无情!
在这一瞬间,他的身体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开江铭寒,可还是被这男人吐到了身上,脸瞬间绿了!
可恶!江铭寒我要杀了你!
江铭寒还在吐,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地要吐出来似的,可吐出来的东西却全是酒液,不仅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还弄脏了床单。
好不容易吐完,他像是彻底虚脱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许木额角青筋直跳,但看着男人这么难受的样子,怒意渐消,去取了葡萄糖兑给江铭寒喝了一些,然后认命地换了床单。
他想了想,又把江铭寒身上的脏衣服扒了,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身体呈现在眼前,宽阔的肩膀,坚实的胸膛,健硕分明的八块腹肌……
许木万万没想到江铭寒居然还有胸肌,控制不住地多看了两眼,忽然感觉到鼻子一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浅色床单上绽开几朵红色小花。
“卧槽!”许木终于反应过来,立马捂住鼻子,朝着卫生间冲去!
不是吧!他居然看江铭寒流鼻血?!
许木不敢相信,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好久才把鼻血止住,因为太累,他只给自己换了干净衣服,随便擦了擦床单上的血迹,发现擦不掉也懒得再换了。
至于压坏他的小床、吐了他一身的家伙,不配穿衣服!而且给醉酒的男人穿衣服是个技术活,许木不想干。
他直接把被子往江铭寒身上一盖,自己也躺在了床另一侧,很快便睡着过去。
***
第二天早上,江铭寒醒过来看到没穿衣服的自己和床单上的血迹,石化了。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仍然记得昨晚他被人灌了很多酒,后来来接他的人似乎是许木,然后他好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他好像亲了许木。
不止亲了,而且还……
江铭寒甚至还记得梦里青年发红的眼尾和难耐的喘息,真实得好像真的发生过,烧得他全身的血液滚烫。
可看着满地凌乱的衣服,从未有过那啥啥的江铭寒额角隐隐作痛,竟然有些不确定起来。
那真的是梦吗?还是……
想到某种可能,江铭寒仿佛被重捶了一下,他很快镇定下来,冷静地穿上干净的衣服,再把染血的床单换掉,和脏衣服一起拿了出去。
然后他听到了浴室里的哗哗水声。
很明显,许木是在洗澡。
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结合起某些联想,无端端地变得暧昧起来。
这对于江铭寒来说又是一击重锤。
许木这种懒到没边、起床都难的人怎么可能大清早起来洗澡?
江铭寒继续冷静地把脏了的床单和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回头就看到客厅里那张惨兮兮被压坏的床。
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男人双双倒在小床上的画面……第三击重锤!
江铭寒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一个酒后乱性的禽兽!甚至连床都不放过,直接压坏了!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激烈!
现实与梦境的片段揉杂在一起,江铭寒自动脑补出了某些不可描述片段,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半天都不知道该做什么。
直到许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就看到江铭寒正死死地盯着报废的小床,几乎要把它盯出一个洞来。
见此,许木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江铭寒浑身一震,看向许木的时候俊脸都崩紧了,心跳更是快了几分,“我做了什么?”
许木不由得瞪大眼睛,气道:“你居然忘了?还是你想耍赖不认帐?”
他可爱的小床绝对不能白白牺牲!
两个人的目光直直相撞,许木眼中是坦坦荡荡的怒气,江铭寒没一会儿便侧目避开他的视线,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才冷硬地开口,“……我会负责。”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许木便理直气壮地叉腰说道:“你当然要负责!嘶……”
这个床可是江铭寒弄坏的,不是他负责,还能是谁负责?
许木边说边揉了揉腰,江铭寒注意到他这个动作,眸光心虚地闪了闪,下一秒就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这也是你害的!哼,在我的新床回来之前我要睡你的床!”
江铭寒在这一瞬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只低垂着眸子沉声道:“床单换好了,你去睡吧。”
许木有些惊讶江铭寒今天这么好说话,正想开口问问,却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他不自觉上前,伸手就要去探男人额头的温度。
可还没有碰到对方,许木的手腕便被一只大手捉住了,男人的手心微微粗砺,灼热的几乎能把他的皮肤烫伤。
许木下意识要抽回手,没抽动。
几秒之后,江铭寒主动松开了他。
“我没事。”男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干巴巴的,“你…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公司还有事情。”
话音未落,他拿起东西便出了门,好似真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一样。
许木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喊道:“不是,你等等我!我没钱怎么吃饭啊!”
他的话刚刚说完,男人如同一阵风似地返回,又如同一阵风似地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只留下了一个厚厚的钱包。
许木看了一眼钱包,又看了一眼江铭寒的背影,总觉得有一股落荒而逃的味道。
嘿,这人可真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江铭寒:我靠脑补开车,四舍五入就是和木木开车,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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