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058

    春节过去, 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

    年前的那场大雪, 周围的几个村子, 都冻死了好些人。听说更远的地方, 雪下得更大，死得人更多。好在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好，没出现新的灾难。

    这天，君玲到新庄里去看地里的情况。看到地里的蚕豆，冻死了大半，让君玲的心, 疼得一抽一抽的。

    李福在旁边说道：“夫人，这些蚕豆都是在化雪时冻死的。”

    “可惜了...”君玲心疼了一阵之后, 对李福道：“李庄头, 你安排人把冻死的蚕豆苗挖掉, 剩下的蚕豆苗，再追一次粪水。”

    “是，夫人。”

    君玲在新庄里转了一圈，安排好李福准备春播事宜后, 骑着去年买的驴走了。

    ****

    这天下学，夫子谢元青叫住赵安平、赵安康、赵安扬三兄弟道：“你们三兄弟在我这里读书, 也有五年了, 一直都是勤勤恳恳的读书。你们三兄弟, 今年倒是可以下场勉力一试。”

    三兄弟听到自己可以下场了，忍着兴奋，沉稳的回道：“是, 夫子。”

    “既然你们同意下场，那你们兄弟，可要好好准备，争取榜上有名。接下来，我再给你们讲讲考试的制度。”

    “是，夫子。”

    “县试、府试都在临水县考，待取得童生的名额之后，再到翼州府考院试。现在是二月初三，离县试三月初十，还有一个来月，你们兄弟要早做准备，最好提前到临水县城去。”

    “是，夫子。”

    “县试考三天，每天考一场，一共考三场。考完之后，一般是十天后放榜，到时榜单，会贴到县衙前的公示栏上，你们自己去看结果。通过县试后，接下来就是府试，府试也是考三天，考三场，跟县试一样，一般在四月初十左右考。要是通过府试，便称为‘童生’，取得童生后，便能参加秋后的院试。

    院试一般在秋后九月上旬考，在翼州府考试，由学政大人主持，还是考三天，考完放榜一般在九月下旬。这次要是再通过，便是秀才了。前十名是一等秀才，被称为‘禀膳生员’，每月可以在官府领取六斗米，一两银。至于去参加县试的推荐名额，我会替你们办好的。”

    “是，夫子，我们兄弟会好好努力的。”

    “嗯，今日你们先回去，跟家里人好好说一下。”

    “是，夫子，学生先走了。”

    谢元青站在檐下，看着三兄弟离去的背影，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暗想：这三兄弟五年来刻苦学习，从不与人玩耍。说不得今年榜上，会有他们兄弟的一席之地。到时，自己书院的名气，又能上升不少。

    三兄弟回到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君玲、赵二江、齐氏。

    赵二江知道后，乐得‘呵呵呵’笑了好久，齐氏拉着三兄弟，一个劲的说“好孙子....”

    君玲心里也高兴得不行，高兴了一会儿便问道：“二郎，你夫子可说了什么时间考试？在哪里考试？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娘，夫子说县试在三月初十考，在县城考。府试在四月初十左右，也是在县城考。院试要到秋后九月上旬，在翼州府考。”

    赵安平说完之后，又把谢夫子说的考试流程，跟君玲、赵二江、齐氏复述了一遍。

    君玲听后，暗道：“没想到这古代考秀才，比高考还厉害，这三场又三场，再三场的考下来，都要到十月里了。光考试的花费，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难怪一些小说里有，为了凑赶考的路费，要借遍所有的亲戚朋友。更有卖侄女，卖妹妹之类的情节。”

    齐氏更是听得眼晕，怎么这考个秀才，要考这么多场的？

    赵二江：“老大媳妇，他们三兄弟考试是大事，那天考试的人肯定很多。你一个人带他们三兄弟去，怕是不安全。不如让二虎陪你们一同去，有什么跑腿的活就让他去干，你就负责他们的衣食。还有你们可要早些去县城，去晚了怕是连客栈都没有了。”

    君玲想着，赵二虎去了，更方便一些，就同意道：“还是爹想得周到，我等下就去同二弟商量。”

    君玲又跟齐氏和赵二江说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找赵二虎商量去陪考的事。君玲向赵二虎说明来意之后，二虎爽快的应道：“大嫂，你放心，我肯定跟你们一同去，这可是我们赵家的大事。没想到我这几个侄儿如此争气，才读了五年，就能去考秀才了，还是大嫂会教孩子。”

    “哪里哪里，二弟家的几个孩子也快了。”

    县试前五天，赵二虎和君玲带着，赵安平、赵安扬、赵安康三兄弟，往县城赶去。没想到提前五天，还是晚了，赵二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客栈。先前在县城买的房子，租期又还没有到，君玲只好到醉香楼，找顾大哥想办法，就是不知道顾大哥今日在不在县城。

    到了醉香楼后，君玲看到在柜台后算账的顾大哥，心里的担心便放下了，当即上前喊了一声“大哥”，孩子们也跟着喊“大舅。”

    顾大哥抬头，见是君玲母子，问：“大妹怎么来了？”随即想到可能是县试的事，便又问道：“可是我这三个外甥，要参加今年的县试？”

    君玲应道：“是啊，大哥，没想到我提前五天来，还是来晚了。我们没找到客栈，就来找大哥想想办法。”

    “这有何难？住到我租的院里即可，正好你三侄儿今年也要下场，他们四人一起，正好可以相互学习。”

    “大哥，谢谢你了，小妹就不跟你客气了。过年时，怎么没听说，力勤侄儿也要下场？”

    “过年后，教他的夫子才说让他下场试试，考不过，也能积累些经验。”

    “原来是这样，我家这几个也是，夫子让他们今年下场试试。”

    接下来，君玲便和赵二虎，带着赵安平三兄弟，住进了顾大哥租的院子里。四人同考，正好可以交流一下考前要领。

    顾力勤比赵安平大两岁，有十七岁。之前一直在县城读书，见识什么的要比赵安平兄弟强一点，君玲就让他带带表弟们。顾力勤对于带三个学问扎实的表弟，对君玲表示很乐意，让她放心，考前这几天一定好好跟他们交流交流。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三月初十这天，卯时正。顾君玲、顾君礼、赵二虎，就送赵安平兄弟和顾力勤到考场外。

    到时，考场外，已经排起了长队。看着赵安平兄弟，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前面有人在挨个检查这些学子，有没有夹带和作弊。

    早晨的气温还有些冷，看前面的学子脱掉外面的长袄，任由衙役收身检查。身体单薄的，也经被冷得瑟瑟发抖。

    县试由县学的学官与县令大人主持，考三场，一天一场，连考三天。答好试卷后，可提前交卷。

    赵安平兄弟拿到试题之后，略思考了一会儿，开始在草稿纸上开始答题。

    君玲焦急等在考场外，也终于明白，自己高考那年，下那么大的雨，母上大人为什么没去躲躲，就那样一直撑着伞，站在雨里等着的心情。

    君玲在考场外走来走去，顾大哥知道自家大妹心里着急。自己心里也同样着急，只是自己是男人，没她表现得那么明显。

    顾大哥看走来走去的君玲，有些心疼，暗道：给大妹找点事情做，分散她的注意力，应该要好点，于是便对君玲说道：“大妹，要不我和二虎兄弟等在这里，你先回去买菜做饭？多做些好吃的，等孩子们出来，就有热饭可以吃？”

    君玲想了一下应道：“行，大哥，二弟，我就先回去做饭食。”

    回去之后，君玲进空间让青宝拍了两只野鸡，两只兔子。又把空间里存的野猪肉和鹿肉，各拿了一块出来。又去集市上买了几条鲫鱼、豆腐、和一些蔬菜。

    要是早知道要来考试，自己就在空间里再种些蔬菜，之前的蔬菜吃完了之后，君玲便没再种了。不过空间里的韭菜到是长得不错，可以割些出来炒着吃，反正这时节，外面的韭菜也能吃了。

    菜买好之后，君玲就忙活开了，一忙起来，之前的焦虑到是少了不少。

    君玲把鸡汤、鱼鲫鱼豆腐汤、红烧鹿肉、韭菜炒野猪肉、兔子肉块烧栗子，都做好，顾君礼一行人还没有回来。把菜放在锅里温着，便锁了院门去考场外看看出来了没。

    君玲到考场外时，才知道有一小部分人交卷出来了。坐在牛车上与顾大哥和赵二虎安静的等着，没再走来走去的。

    这次没让君玲等多久，就听考场里响起了铜锣的声音。听到铜锣生响起，考场外，刚刚还安静的人群，顿时又热闹起来，三三两两的等在考场外，翘首以盼的看着考场的大门。

    随着人流从考场里出来，不一会儿，君玲就看到了顾力勤从里面出来了。

    君玲看见人群中的顾力勤喊了一声“力勤，这里...”

    顾大哥这时也走了过来，看到被摧残的得严重的小儿子，什么也没说，拉着顾力勤上了牛车。

    顾力勤出来后，接着便是赵安平，然后是赵安扬，最后才是赵安康。

    三兄弟上车后，君玲看赵安康脸色最正常，跟进去时相差不大。其余两人都跟顾力勤差不多，好像比自己当年高考时还惨。

    看他们脸色不太好，君玲没问考得如何“你们回去便吃饭食，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等这三天考完之后再说。”

    “娘，我们知道了。”

    “大姑，我也知道了”。

    这几天都是君玲做饭食，顾力勤已经被君玲的手艺征服。这会儿一听自家大姑说吃饭食，就把考试的那点事抛一边了，悄悄的咽了咽口水，问道：“大姑，你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

    “回去便知道了。”

    之后又连着考了两天，三天一考完，君玲便让表兄弟四人，在县城里大街小巷的玩，松快松快。

    赵二虎见县试已考完，君玲母子也有顾大哥照顾，就对君玲说要先回去。君玲因要留在县里等放榜，暂时回不去，又想到家里这会儿正在春播，确实也离不开人，便同意赵二虎先回去“二弟，我们要在县城里等放榜，要是二郎兄弟，侥幸过了县试。接着还要考府试，我就不回去了，家里爹娘和孩子们，就拜托二弟照看一下。”

    “好的，大嫂，你这边也要注意安全，那我就先走了。”

    君玲送他车马店，取了寄放在车马店的牛车，让赵二虎赶着牛车回去，又给齐氏和赵二江、杨氏和大郎兄弟买了礼品，托赵二虎带回去。

    到了县试放榜的这一天，君玲怕今日人多，出现什么意外，就让赵安平兄弟在家里等消息，自己前去看结果。走到县衙外，见县衙外的告示栏处，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已时正，便有官差出来贴榜。围在告示栏的人群，自发的给官差让出一条道来。

    榜一贴好，不过片刻，就听到站在前面的人在喊“少爷，你中了，第三名。”接着有更多的人垂头丧气的离去。

    君玲等到人群差不多快散去，才走到榜前去看赵安平兄弟中了没。榜单上一共三十个名额，一排有六个名字，共五排。在第六名看到了赵安康的名字，接着在第十名看到了顾力勤的名字，看来顾大哥家的孩子考得不错。

    然后在十五名看到赵安平的名字，第二十一名看到了赵安扬的名字。在榜单的最下面写着一句，通过县试的三十人，在四月初八开始考府试。

    君玲看到自家的四个皆榜上有名，乐得眼珠都看不见了。当即在心里想到，回去就给几个孩子加餐，好好庆祝一番。

    赵安平听到自己没有赵安康考得好，没再继续出去玩，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君玲没去说什么，认为这是他成长的道路上，必须也要去承受的搓折，况且这也不算什么搓折。其他三人见赵安平在房里读书，也没再出去玩，而是跟赵安平一起，在房间里看书。

    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初八这一天。

    同样是卯时，君玲和顾大哥，就把自家的四个孩儿送到考场外，然后看着几个孩儿，站在队伍里，等着收身检查。

    或许是经历过一次了，这次君玲心里虽着急，但没有表现得像上次那么明显。在车里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便回去买菜做饭食。

    三天时间，一转眼便过。

    孩子们考完最后一场，君玲带着他们到县城附近，有名的白潭寺去上香。

    此时的白潭寺，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中，显得格外的宁静悠远。君玲沿着上山的石梯，一步一步的往上爬。累了就站在路边歇歇，看看远处的风景。

    几人在白潭寺玩了一天，赵安平兄弟和顾力勤，就在家闭门读书。

    到放榜这一天，君玲早早的等在县衙门口的告示栏前，想早点知道结果。

    到已时，等官差贴好榜单，便迫不及待的挤到了前面去看榜单。从最后一名往前看，在第十七名看到赵安扬的名字，第十二名看到赵安平的名字，第八名看到顾力勤，第四名看到赵安康。

    看过一遍之后，又从第一名往后又看了一遍，确定自己没看错之后，便挤出了人群。回到小院里，告诉留在家等消息的四人名次。

    四个小孩听到自己都通过了，欢呼了一声，顾力勤趁机提出，要到醉香楼去大吃一顿，其他三个孩子也眼巴巴往着君玲。君玲也替他们高兴，便同意了。

    中午在醉香楼大吃了一顿之后，便带着赵安平兄弟去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回小青山村。临走前告诉顾大哥，县城的房子租期到了之后，便收回来不再出租。

    回到小青山村，刚进村，便有人问君玲：“赵大嫂，你们回来了，你家的几个孩子可考上秀才了？”

    君玲见有人问自己，便让赶马车的师傅停下来，然后回道：“没呢！等九月上旬考过之后便知道了。”

    “啥？你们在县城这么久，咋还没考上？”

    “不是没考上，是还没有考完，三场才考了两场，还有一场没考。”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什么考试怎么要考这么久？可要花不少银钱吧？”

    “是花了不少，但只要考上了，会慢慢挣回来的。”

    “那倒也是，等你家的几个孩子考上秀才，你家就发达了哇。”

    等君玲的马车过去，便有人开始议论。

    “听说赵大嫂供他家的四个娃读书，可花了不少银钱。”

    “那肯的啊！供一个开销都大得不得了，更别说四个了。不过赵大嫂能干，脑子又活，供几个娃读书，还是没问题的。”

    “也是，就她家的那二十几亩枣树结的枣子，现在一年便能卖不少银钱。再加上她又会养猪，一年又是一大笔银钱。等她家的几个孩子考上了秀才，就更不得了，羡慕不过来啊！”

    “是啊是啊。”

    这些人围着闲磕牙的时候，君玲的马车已经到院门口了。

    三胞胎这会儿正在院了撵鸡，看见君玲回来了，丢下手里的棍子，便跑了出来，围着君玲喊“娘”。

    君玲从三月初出门，到现在已是四月底，出去快两个月了，三胞胎在家早就想娘了。这会儿看见自己娘回来，一个个全围着君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付过租马车的钱，赶车师傅就赶着马车离去。

    齐氏听见的院里的说话声，从灶屋里出来“玲娘，你和孩子们回来了？二郎几个考试可还顺利？”

    二郎兄弟：“奶奶....”

    君玲笑着跟齐氏解释道：“娘，挺好的，二郎兄弟三个争气，都考上了童生，就等秋后九月的院试，等考过院试，便是秀才了。”

    “真的？都考上童生了？”

    “对的呢！”

    “那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吃过早食，君玲便开始杀鸡，准备请赵二虎兄弟过来吃午食。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全仰仗他们几兄弟照顾家里。把鸡炖到锅里，让赵安平去村里王屠夫家买五斤肉回来，又叫赵安康去镇上打些酒回来，赵安扬被安排去请赵二虎兄弟过来吃饭。

    文氏过来看见院里的三胞胎，心酸得不行。张杏用三胞胎的衣服压枕头，接着生了两胎都是儿子。自己用了之后，接着生了两胎都是女儿，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生个儿子？或者跟大嫂商量一下，让三胞胎到自己家住些日子？

    晚上，文氏睡在床上，就跟赵三虎嘀咕“相公，你说，我们跟大嫂商量一下，让三胞胎在我们家住些日子，大嫂会同意吗？”

    “好好的，为啥要让三胞胎到我们家来住些日子？”

    “我不是想着给我们引个儿子来吗？”

    “行了，别净琢磨生儿子的事了，好好的把我们的几个姑娘养好，等她们长大了，一样会孝顺我们的。”

    “那等我们去了，谁给我们摔盆打帆，送我们出门，年节谁又能祭祀我们？”

    “我这么多侄儿，还会没有人摔盆打帆？我们这么多姑娘，还会没有人祭祀？再说，到时我们都成一捧黄土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行了，可能是我们夫妻命中无子，你就不要再想着生儿子的事了，好好的把我们八个女儿养大就好。对了，二丫的婆家，你可要好好找，可别找那些表面光的人家，要是拿不定注意，就去问娘和大嫂，知道吗？”

    “我知道了，相公，我会好好相看的。”

    “嗯，睡吧！”

    文氏睡不着，还在心里反复琢磨引儿子的事。

    君玲在家过了好个几月，为了避免上次的事情。这次跟顾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定提前一个月出发到翼州府。

    顾大哥这次没去，而是让他大儿子顾力学，跟着顾力勤一起去翼州府。君玲出发前，又让李福在新庄里挑了两个人，跟着去翼州府跑跑腿，打打杂之类。李福挑了李四李三跟着去翼州府，又从庄里挑了两个机灵的小子守门。

    有了李三李四之后，像这种赶车的活，就让他们俩干了。这次去的人多，君玲又从新庄里赶了一辆牛车，加上顾力学赶来的那辆，就是两辆牛车。

    李三李四来了之后，赵安平兄弟这才知道，自家娘原来还有一个庄子。娘的口风可真紧，家里人和村里人都不知道。君玲向他们兄弟解释了一下，这个庄子的由来和为什么没告诉家里人有个庄子的事。

    “二郎，你们兄弟还小，所谓‘财不露白’。虽说这个庄子来路正常，但我们家突然有了这么大个庄子，免不了会引起一些纷争，人心是最经不住试探的。所以你们以后回去，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知道吗？”

    “娘，我们知道了。”

    一行人都没去过翼州府，从临水县出发到翼州府，坐牛车用了四天的时间。

    到了之后，君玲在离考场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院子住了下来。安顿好后，就让李三出去采买些生活用品回来，让李四去买些菜蔬米粮回来，开火做饭。

    到翼州府后，顾力勤每日上午带着赵安平兄弟出去会友，下午在家讨论功课，时间倒是很快就到了院考的日子。

    君玲照样还是把赵安平兄弟送到考场外，对他们兄弟说：“二郎、五郎、六郎，还有力勤，你们兄弟这是考最后一场了，放松心情，尽力而为。”

    “娘/大姑，我们知道了。”

    这次明显比前两次人多，入口检查的人都分了三队。

    三天考完之后，赵安扬便说，自己这次感觉不太好，多半中不了。君玲安慰他，还没有放榜，不可如此颓废。

    君玲怕他们闷在家闷坏了，就带着他们去逛翼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