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尔从出生起就生活在这片贫民窟里了。
贫民窟有自己的生存准则,比起外面,贫民窟的里面更加的原始。依靠暴力形成了严格的等级制度的区域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分工。
虽然贫穷又困苦,但是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定位,然后好好的生活下去。
阿莫尔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阿莫尔”
兴奋的冲进来的是阿莫尔的好兄弟米罗。两个人一起结成伙伴这样的生存模式,是贫民窟里的孩子们琢磨出来的能够确保自己长大的最优选择。
“阿莫尔那边又来招人了只要搭上那些大人物,我们就飞黄腾达了”
米罗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兴奋,像是已经想到了自己将来飞黄腾达的样子。
阿莫尔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只想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地方。
那些大人物可不是这么好搭上线的。
有时候可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他不想打击米罗的斗志,所以最后只是拒绝了一同前往。
“切,你这家伙,就注定一辈子呆在这肮脏阴暗的地方”米罗冲他吐了吐舌头,一阵风似的又跑了出去。
在和威斯曼先生离开幻境之后,他最后还是选择和我一同离开天空帝国,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听到着个消息,黄金之王大半夜的直接就起来了。
难为黄金之王老爷子那么大的年纪还要深夜会见老朋友。
见他们二人激动的叙旧,我识趣的退了出来。
有时候,我会觉得威斯曼先生何必呢。明明就也非常重视自己的友人,可偏要呆在天上。
如今就算下来了,和朋友的时光也所剩不多了呀。
这么想着,我又想到了自己。被一种莫名的急迫催促着给中也他们打了个电话。仅仅是报了个平安而已。
好在大家的工作有时候比较昼夜颠倒,这个时间,正赶上上工的时候。
挂掉电话之后,我被被安排在了御柱塔里的一个房间。
然后就这样暂时留在了御柱塔这边。
实在是不看着德累斯顿石板的进程我不安心,再加上横滨那边也没什么事情,就当作又给自己休假了吧。
“感觉您最近一直在休假。”
我和泽田纲吉打越洋电话的时候,他就这么吐槽我。
和这位教父先生相处多了就会发现,他真的是个很适合当朋友的人。有礼貌,情商高,人又比较不拘小节,从来不端着架子,等到真正需要的时候又相当可靠。
而且是个内心坚强又很温柔的人。
关于这点还是挺奇怪的。
意大利的黑手党和横滨的黑手党和我想象中是完全相反的存在。
作为黑手党的发源地,在我的印象中意大利那边应该是一个更加残酷的地方。事实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时常会觉得横滨比意大利残酷多了。
彭格列的气质,有的时候甚至会让我误以为是意大利的某个正经的官方机构,譬如警察。
“毕竟我是个自由职业者嘛,休不休假还不是取决于我自己。”
“而且有的事情急也没有用啊。”
然后他就开始疯狂和我吐槽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之间的斗争,意大利的形式之类的事情。
听着听着,我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泽田先生,我总觉得,白兰对彭格列的态度不太认真。”
“事实上,我也察觉到了。”
把手机开了免提,拿起笔继续着手头新的创作。
“那么,您想好要怎么应对了吗”
“竹西老师,白兰心思诡谲,狡猾多变,实力强大”
“就是说目前没有办法嘛。”我随口应和着。
“唔,是的。”泽田纲吉发出了委屈的声音。
“哎,不是我说,你们彭格列怎么不安排个“大脑”这样的存在啊,感觉你们好像都偏向于武力,你看人家港黑。”
说到这个泽田纲吉就羡慕的不行。
“我也想要个竹西老师”他由衷的发出了这样的呐喊。
“唔,”我流畅的思绪都被他打断了,“不是说我,我可干不了这个,我说太宰治或者江户川乱步这样的。”
“竹西老师。”
“嗯”
那能有什么误解,我对自己可了解了。
“说起来,上次潜入进港黑的那个小黑手党你还记得吗”
泽田纲吉应了一声,听着电话对面刷刷的写字声,心想,竹西老师做什么呢
“从那件事身上,我找到点灵感。”
“白兰他现在实在是太闲了,我不太放心。”
“得给他找点事情做。”
那种下笔的声音又了过传来,伴随着竹西老师漫不经意的声音。
泽田纲吉猛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握着电话的手一紧,突然心跳加速起来。
但他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您在写吗”
“对哦。”她随意的应道,“超直感原来在这方面也有用啊。”
泽田纲吉突然有点紧张,“所以说,果然是”
“没错,”带着笑意的声音,“是送给白兰的礼物。”
“他一定会非常喜欢的,不会让他感到无趣的。”
阿莫尔第一次见到黑帮火拼,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
那种景象,在幼小的他心中简直像是世界末日一样,前脚还满脸疲惫的为生计发愁的母亲,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
从女人皮包骨的身体里溢出来的鲜红的液体,将阿尔莫脚上被她打理干净的鞋子浸泡的湿漉漉的。
他翘了翘从鞋头破洞里露出来的脚趾。
指甲盖上的红色像是之前见过的从外面来的女人脚上涂的一样好看。
这件事发生的太轻易了,以至于他一直没有什么实感。
生命就像轻飘飘的羽毛,他感受不到一点重量。
孩子们总是比大人们能活得更久一点,这是黑手党们独特的照顾,毕竟对于那些只能仰望的大人物来说,他们长远的眼光让他们深切的明白后续人员储备的重要性。
“阿莫尔”尼诺从门口兴致冲冲的跑进来。
“那个黑手党又来招人了”
“阿莫尔,你这样永远不会有出息的”尼诺得意洋洋的跑走了。
阿莫尔是个没什么大志向的人。这么在规则之下小心的活着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大人物们的斗争越来越严重,这种风波连贫民窟都能感受到了。
但是已经没什么人可以给他们了。
阿莫尔已经很久都是独自一个人行动。不过也没有关系,因为没有其他的竞争者存在,阿莫尔也就不再需要伙伴。
只有阿莫尔了。
但他就是不想加入那个黑手党。
因为生命真的太轻了,在手中消失的感觉并不好受。
为了躲避被征召,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黑手党再怎么缺人,也不会选择要一个病鬼。
于是他着上身,在寒风中站了一夜。
看到躺在床上,不停的咳着的阿莫尔,黑手党果然没有再理他。
可是阿莫尔错估了一件事,贫民窟并没有医疗条件。
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心里是一种释然。
阿莫尔还有最后一件事想要做。
他来到了一家私立医院里,签署了器官捐赠协议。
院长很高兴的接待了他,甚至热情的把他留了下来,高声赞扬着他的品格。
只有阿莫尔自己清楚,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留给那个黑手党。
“您想要我做什么呢”泽田纲吉轻声的问。
“没什么要做的,泽田先生只要保持自己一贯的作风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泽田纲吉有点惊讶,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reborn。
“您知道吗暴行之下,必有反抗,而有个词叫做独木难支。”
“人们也许会因为一时的暴力低头,却不会因为这种暴行低头一辈子。”
我循循善诱的说“群众的力量总是伟大的,您只要做好一个英雄领袖该做的事,把正义和和平还给大家。”
“大家就会把结果送到你的面前。”
注意分寸
她向来都很有分寸。
住手
但白兰杰索怎么办
对于所有人来说,安安分分的竹西老师是一位优秀的友人。
泽田纲吉还是愿意相信她的。但是在这个超直感几乎没什么用的人身上,下意识的总是会多两分警惕。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用之前reborn的话来反复让自己确认,这个人,绝不会在他一时的疏忽之下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态势。
“倒霉的是白兰,倒霉的是白兰。”泽田纲吉小声嘀咕。
“等等,让我想想”
“事情的开始应该是哪里呢”
电话的对面传来了那位思索着什么的声音。
笔尖轻轻的点在纸张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点在了泽田纲吉的心上。
“有了,”她声音愉快的说,像是在叙述某个并非存在于现实中的虚构的故事,“一切的开始,是一位无法忍受某个黑手党家族的高压政策,被逼的喘不上来气的底层黑手党家族进行的小规模反抗行动。”
“然后,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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