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离开后立刻找上了宇智波止水,虽然对方不在家。
她通灵出今酱,要她守在宇智波止水家顺带欺负一下那些讨人厌的黑漆漆的乌鸦,等宇智波止水一回来就通知她,然后才回家休整。
她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事要处理。
比如各种训练。
但是……
开端是宇智波佐助在她讲完幻术忍者路西法叛出天上忍界——“宁在地下为王,不在天上为奴”——之后随口一说的抱怨。
“……真是的,尼桑最近总是哄我。”
她问宇智波佐助怎么回事。
宇智波佐助对她说,每次他们约定好了,之后宇智波鼬总是爽约,“总是‘下一次吧’‘下一次吧’,‘原谅我吧’‘原谅我吧’……啊啊啊讨厌啦!”
宇智波泉首先夸赞了一下宇智波佐助的大人大量,“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把鼬锤进地里。”
然后……然后就转到「兄控的愤怒」频道了。
宇智波泉觉得很奇怪,宇智波鼬可不是会让心爱的欧豆豆不高兴的人。
于是她开始留意,从宇智波止水那里看出了些问题——虽然估计是人故意让她看出来的——她想帮他,可是……
鼬并不需要她的帮助……或者说,鼬并不想要她的帮助。
宇智波泉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这段时间她的训练任务也很重。风遁忍术的开发到了关键阶段,如果这种时候松懈的话她估计会被宇智波信真刺成莲蓬——他老期待她在中忍考试的时候用独创忍术大发其威了来着。
写轮眼幻术的学习在自荐当小白鼠的日向伊吕波和奈良盐水饱受摧残后也有了进展——她差不多能够突破瓶颈了。
说到底幻术……脑子里有两段前世记忆的她,经历过痛苦与绝望的她,有很长一个阶段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幻术中的她……一开始之所以进展不好,不过是因为心理阴影罢了。
在日向日差的请求下将一部分来源于念能力世界的体术修炼方式教授给日向宁次之后,日向宁次的训练近况也成了她关心的事——日向宁次是名副其实的天才,不是她这种作弊的家伙。
对了,还有日向伊吕波的实力提升问题……
她现在有许多事要做许多事要想,可是她什么都不想做,只等着今酱的回音,等着问宇智波止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泉不相信宇智波鼬是还没有从同伴的死中走出来——这不可能。
那必定是更深沉、更严肃、更直指本质的问题。
而她想要知道这个问题。
宇智波止水离家老远儿的时候就听到了自家宠物&通灵兽的惨叫声,根据经验,那只完全不会阅读空气时常语出惊人的大白猫又在他家院子里欺负他的乌鸦了。
宇智波止水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蹲守在自己家里,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自己能够摆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说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虽然宇智波泉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崇拜英俊潇洒的他,但是可惜的是人家心里最珍贵的人是自己的小伙伴。
至于他……大概是路边的野草那个级别的。
所以无法对捧在手心的花朵下手的冷酷的宇智波泉现在准备来踩一踩路边的野草了。
“这些问题你直接问鼬也可以的吧,而且能够给你准确答案的人也只有他啊……”宇智波止水试图垂死挣扎一下。
宇智波泉表示你别跟这儿逗我,“鼬不想说啊。”
宇智波止水崩溃脸,“我也不想说啊!”
抱着手的长发少女冷漠脸,“我管你想不想说,反正……快点说啦不然我出任务的时候因为太担心朋友的心理健康结果走神被敌人一刀劈了都是你的错哦!会来找你的会变成阿飘每晚都在你床下流着血泪紧盯着熟睡的你的!”
宇智波止水:……
好的。
看来这次插科打诨是混不过去了。
宇智波止水撇去轻佻的假面,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泉酱,鼬之所以不想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你应该知道这一点才对。”
宇智波泉咬了咬下唇,如果宇智波止水没有看错,那么刚才那一瞬间,宇智波泉脸上确实闪过了一丝被冒犯的神情。
卷毛的宇智波差点忘了,宇智波泉也是饱受赞誉长大的,肯定有讨厌被看轻的想法。
“因为我是女的吗?因为我不够强吗?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才能吗?因为我没有知道的资格吗?你想用好听的委婉的话来解释这一点吗?”宇智波泉问。
宇智波止水眸光微闪,他移开视线,看向院墙上的乌鸦。
“回答我的问题。”
少女的语气沉重了两分,有一种属于她不可知的悲凉和愤怒逐渐在身体中积聚。
“我……为什么要把我当做弱者去看待?我难道还不够努力吗?我就只能被动地……”
“不是弱者,”宇智波止水原本想要放在宇智波泉脑袋上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他能感觉到少女皮肤的温度,那不知缘由的细微的震颤,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不是弱者。没有人把你当做弱者。”
宇智波止水弯了弯眼睛,试图用比较轻松的语调去解释这件事,宽慰少女的心。
“鼬从来没有觉得你比他弱,也没有因为你是女孩子就看不起你,他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就算你比现在强上一倍,在遇到麻烦和危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还会是保护你。仅此而已。我也是一样的。”
宇智波泉脸上露出好像被突然揍了一拳似的表情。
她觉得不可理喻。
“所以我该感谢你们吗?你想保护我,鼬也想保护我,但是你们都不想保护彼此,所以有什么事都只跟彼此说,至于我,因为要保护所以就别告诉她了……当我是弱智吗?”
面带冷嘲的宇智波泉后退一步,躲开宇智波止水的手,声音像一个个冰疙瘩。
或许是因为光线不够明亮,宇智波泉恍惚间察觉到了宇智波止水很快压抑下去的悲伤的神情,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潜意识中的错觉,但……
“我讨厌这种事,很讨厌。所以,我不会再追问了,但是,不要抱着保护我的名义隐瞒我,就单纯是不想告诉我,没有必要告诉我……随便怎么去形容,只要不和‘保护我’挂上钩就行。一个两个一脸愁苦的表情,先想着怎么保护自己吧,我才不想被有这种表情的人保护。”
宇智波泉弯腰捞起了踩在她脚上的棉花糖今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不多时,宇智波止水的乌鸦飞到了宇智波鼬的肩头,刚洗漱完,脑袋上还搭着毛巾的少年摘下乌鸦脚上的纸条,然后放乌鸦回去,这才关上窗,打开了纸条。
宇智波鼬没想到宇智波止水的来信上说的居然是宇智波泉的事,不过这不重要。
看完信后,宇智波鼬干站了会儿,然后才继续擦着滴水的头发,盛夏时难得的清凉感安抚了身体的感官,可是他的心情却比在三伏天下暴晒还要烦闷。
这应该是宇智波泉第一次认真地生气。
能够让宇智波止水特地来信说一趟,估计发的火还不小。
老实说,宇智波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不明白宇智波泉生气的点在哪儿。
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个:是他——宇智波鼬,让宇智波泉生气了。
这才是重点。
现在她正在某个地方生着他的气,因为他而不开心。
这个事实一直萦绕在脑海中,宇智波鼬擦干头发后瞄了眼垃圾篓里刚刚被他焚毁的纸条灰烬,脱下了睡衣。
宇智波鼬有条不紊地换好衣服梳好头发,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漆黑的眼眸有了一瞬间的恍神。
前不久,母亲说的……自己越来越冷淡的事,似乎是真的。
这个念头只在少年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
走出卧室,下楼,宇智波鼬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冷静的思维考虑解决方法,不期然遇到了难得在家的宇智波富岳正从厨房里端着一杯茶要上来,父子视线接触,不约而同地愣了愣。
宇智波鼬极快地反应过来,颔首问好。
宇智波富岳不疾不徐地一直走上了楼,不再处于仰视宇智波鼬的位置,“刚才那股查克拉是止水的吧?这么晚了还要去找他?”
宇智波鼬干巴巴地“嗯”了一声,然后对宇智波富岳的第二个问题犯了难,踟蹰了片刻。
宇智波富岳奇怪地看了宇智波鼬一眼,在对方发现前收回视线,想了想,在长子还没想好要怎么说的时候直接问:“是去找泉?”
宇智波鼬难掩震惊的表情告诉宇智波富岳他猜对了。
中年男人的视线在自己端着的茶杯上停留了一秒,没给儿子反问自己怎么知道的机会——根据他对自家儿子的了解,他估计也不会问,而是憋在心里。
也不知道那袅袅的蒸汽将宇智波富岳的回忆带去了哪里,在宇智波鼬愕然的注视下,他只觉得父亲那宛如面具般的严肃表情都有些许的柔和。
宇智波富岳看向了宇智波鼬。
“惹她生气了?不是才陪她从死亡森林回来……”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大概已经做不到管理好自己的表情了。
#哦都桑你是学会了什么读心术吗?!#
宇智波富岳会不会读心术不一定,但精通读脸技能是一定的,收回视线给自家儿子一点面子,一边往前走,年近中年的男人一边以一种过来人的态度“指点”道:“下次道歉记得准备好泉会喜欢的礼物,快去吧。”
(怪不得美琴说生鼬的时候忘了把情商加进去……啧啧啧。)
宇智波鼬:???虽然不是说没有道理,但是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是……怎么回事?
这个小插曲叫宇智波鼬在自家楼梯前耽搁了一会儿,然后才顶着满头雾水往宇智波泉家走去。
说起来……刚才父亲的意思是,要他道歉吗?
父亲没道理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却要他向泉道歉……唔……
#这已经不是泉本命的问题了#
#我真的是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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