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传媒大学开学半个月不到,刮起一阵八卦疾风。
论坛一水的今日要闻帖子,学员们都在看热闹。
惊天大消息!
传媒系的系花宋絮棠,与刚获得娱乐圈新秀的徐安娇发生不名争吵,宋絮棠没能耐住一身高贵大小姐的脾气,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赏了她一巴掌。
徐安娇当场哭的梨花带雨,惹来不少心疼的视线,加上她纤弱柔软,犹如一朵随风摇摆的娇花,更是获得一堆同情心泛滥的观众。
这件事半天里搞得腥风血雨,众所周知。
有人说,宋絮棠完了,徐安娇是越氏总裁越白氲带出来的女人,动了越白氲的人,不死也重伤。
香城之都,越家乃名门世家,经历过风雨动荡,几代更替,由年仅二十五岁的越白蕴一手撑起。
越氏为多元化涉足娱乐圈、金融、商业等多个领域的资本集团,与当今江氏朝相辉映,无人敢惹的女财阀。
这个神秘的女人据说极其护短,尤其自己的人,谁敢动准弄死她。
宋絮棠在系里出了名的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说其是大小姐也不为怪,宋家还未破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没有干过,纤若笋尖的玉指仿若雕刻的工艺品,玉肌冰骨当真将她的美刻画的淋漓尽致。
不甚昏黄的角落,无人问津。
从窗外瞭望,残阳泣血。
宋絮棠泼墨的长发散在细瘦的背脊上,一双漂亮的小挑眉微微低伏。
浮光暗影间。
她独自一人安静的坐在教室一角,粉软的唇瓣含着温热,脑袋懒懒抵着座椅,安然自若的拿着手机刷微博,察看近期热搜。
新闻停留在昨天吵得热火朝天的凤凰男搭档,这热搜都明晃晃的火了两天还没捻灭。
娱乐圈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进去了想出来也难。
宋絮棠垂下黑密密的睫毛,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钱财奔波,涉足浊世,拗着心思闯进她从小不屑一顾的圈子。
自从宋家破产欠下高额高利贷,不少债主每个月都会上门讨债,日子无法安生。
宋家是她一直默默守护的地方,那里囊载着她从小到大的回忆。
如今过得越来越贫瘠,身上所剩全无。
手机倏然响起,打破片刻安宁。
她双目流转,狭眼亮起的屏幕,犹豫几秒。
手指拨开接通键。
态度温软:“你好,刘姨。”
电话一端的女人,声喉开亮,话语带着几分不解说:“宋絮棠,你确定要进娱乐圈?”
女人是她妈妈生前的密友,宋絮棠见过很多次。
想到她是娱乐圈某公司经纪人,由衷的希望能得到对方的帮助。
宋絮棠轻声说:“刘姨,我现在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我很缺钱,想挣钱将债清掉,拜托你刘姨。”
刘珊寻思半秒,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花开的年纪也不容易,何况她知道宋絮棠相貌在娱乐圈肯定吃的开,这等绝色,多少老板抢着要这等姿色。
她想了想,笑说:“以我跟你妈妈的交情,我肯定帮你。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发一份简历给我,我会尽快给你安排。”
“好,谢谢你刘姨。”
“还有。”刘珊停顿了一下,“你自己做好准备,多少人想进娱乐圈,你现在也不是那个宋家大小姐,脾气该收一收,你跟路边那些一抓一大把的路人甲没有区别,想要进这个圈子,重要的是让人记住你的第一印象。”
“我明白。”宋絮棠忍住性子,现在她在求人,奈何要学会低头赔笑。
今天她打了越白氲的人,有七分私人恩怨。
若不是徐安娇抬出越白氲的名字,她都快忘这个女人是谁。
昔日穷的身无分文,苦苦追求自己数月的女人,结果在宋家没落,灰姑娘越白氲摇身变成越氏集团总裁。
让她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她挂断电话,嘴角的笑意缓缓淡去,收拾着书本,准备回住处。
十月份的校园蝉鸣啾唧,天空一片蔚蓝,迎合着醉醺醺的清风,拂去身上的躁意与潮汗。
椭圆的花圃蝴蝶飞舞,百花香萦绕在空气中。
她穿过梧桐树,走在林荫间。
转而走来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越是诡异。
这人……不是越白氲身边的管家?
宋絮棠微微一怔,脸色直接吓白了,倍感恐惧,往后退了几步,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宋小姐,麻烦跟我走一趟吧。”温汉晟看着她,皮笑肉不笑。
“见谁?”
“宋小姐不要为难我这管家,越小姐想见你。”温汉晟做出邀请的姿势,高大的身躯足以碾压宋絮棠清瘦的身板。
“对不起,我不认识她。”
“宋小姐识趣点,许能免皮肉之苦,您是知道我们越小姐的性格。”
宋絮棠扬起脸,不甘示弱道:“为什么见我,我现在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温汉晟看她宛若看个花瓶的眼神。
宋絮棠比三年前更美了,完全长开的惊艳,怪不得他们小姐惦记着这样的美人。
如果真脱离越小姐掌控,他也不用亲自跑来一趟。
打了越小姐的人,谁能有好果子吃。
宋絮棠暗自咽了口水,眼珠子黑梭梭的,瞥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当即踌躇不已,二话不说扭头跑人。
—
越宅坐落在香榭山庄,蔓藤铺的墙面上,有一种古典的意境,跟宅子的主人一样。
绿荫环绕之间,山清水秀。
“请吧宋小姐。”
宋絮棠露出愤怒的表情,瞪了眼温汉晟,拧着眉角,一脸不甘心的进了越宅。
大厅宽敞,熏香袅袅。
外面的光柱投射进来,依稀可见空气中浮动的颗粒,这个时候夕阳将天空染成橘红色,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美感。
“你来了。”性感如提琴的声线飘过。
越白氲穿着白色的露肩长裙,月白银蓝纹的刺绣显得简洁又大气,雪色肌肤露在空气中,棱角妖媚的轮廓透着冷艳。
她坐在沙发上,带着不可侵犯的气质,锁骨凹凸精致,性感妩媚,姿态始终优雅内敛。
她坐在沙发上闲散得翘着腿,下颔曲线纤细精致,似天鹅的脖颈,眼角下一点媚惑的泪痣格外的淡,骨骼纤细的手指修长漂亮,漫不经心的点动着沙发背,漆黑的眸子向她看过去,似是在打量。
越白氲说话时候天生带着双笑眼,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招人的心,周身荡开缱绻淡薄的烟雾。
宋絮棠穿着白色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平平淡淡。
她抿紧唇,站在斜阳倾泻的光霭下,手指攥紧,面无表情问:“越小姐,你找我什么事?”
越白氲对她开场白向来不惊讶,她就是这样,始终把自己当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她玩味的抬起眼睛,“你打了我的人,你说我找你为何。”
宋絮棠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是徐安娇的事情,蓦地沉住气说:“她嘴巴不干净,我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意识。”
“你越来越伶牙俐齿。”
“多谢越小姐夸奖。”
越白氲笑着呷口茶,眼睛黑的浓邃,自然卷睫毛低垂覆盖着片片阴影。
她声线降了八度,“宋絮棠,别给你脸不要脸。”
宋絮棠扬起白皙精致的脸,与她对视一眼,嘴角拧着笑意,“越小姐,我的脸早就不值钱了,不过是打了你的宝贝一记耳光,我还没狠到找人强.了她,比起你做的事情,我对她已经够仁慈。”
这时突然出现一道淡蓝的影子,徐安娇长发凌乱的贴着脸颊,她肤色细薄,脸上泛起红色掌印,格外扎眼。
“宋絮棠!”
宋絮棠蓦然一愣,往后避开她。
越白氲视线淡淡掠过徐安娇,盯着她脸上的掌印,狭长的眼角不悦的皱了下。
她这张脸,她是满意着的。
若是被打毁了,修复也很难恢复到自然的原样。
许安娇仗着越白氲在场火焰助长,趾高气昂道:“当了婊立牌坊呢你,跟我抢资源,你当自己还是宋家大小姐吗。你在学校你不是挺横的吗,怎么在越姐姐面前哑巴了,你继续横啊!”
宋絮棠咬了咬牙槽,随手将发丝拢到耳后,她挺直背脊,孤高的呼出口气,压制心中怒火。
额角细细的青筋突突的跳动,整个人仿若陷入暴走中,一触即炸。
她目光黯然,倔强的站在那里,落下一道斜斜的阴影。
宋絮棠脑袋一片空白,神色缓和,扯了扯嘴角,眯细了眼睛,阴柔道:“徐安娇,我是婊.子,那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不紧要抢你的戏,连你爱的越姐姐都是我扔了不要的,你的越姐姐当初可是卑微可怜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爱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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