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表白的,只有不表白才能维持现在的生活。
林萤继续每天在蝶屋训练,偶尔外出执行任务的日子,闲暇时写写日记,溜溜猪。当然,她没有把这件事完全抛在脑后,而是洋洋洒洒做了一份攻略。
她对不死川实弥的喜好了解不深,不过他既然会自制萩饼,想必是很喜欢甜食的。因此她根据多方打听,罗列了一份各地人们口中据说是绝对不能错过、超人气的甜品店的汇总。
半个月后,林萤接到了前往大阪的指令,她顺利地完成任务,然后特地绕路去了附近的京都。
京都有一家非常有名的甜品屋,是历史悠久的老店,她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了特色的宇治抹茶蛋糕。
把蛋糕放进剑三出品的背包里,就能一直保持原封不动的状态,不会碰撞变形,也不会变质坏掉。
一回生二回熟,林萤轻车熟路地跑进不死川实弥的家中,喊了半天没人回应,她才失望地发现他并不在家。
这不奇怪,毕竟他们鬼杀队剑士就是经常在各地狩猎恶鬼的。
总不能在这里一直等,空耗时间,但蛋糕放不长久,万一不死川实弥这几天都没回来,岂不是都要酸掉了,林萤打算把背包暂时留下。
反正背包里只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是急需品。
只是送个蛋糕好像太平淡无趣了,林萤突发奇想做了个有奖竞猜。
她在纸上列了三条线索,分别是主公大人的名字,音柱的妻子,水柱的呼吸法独创型。根据线索就能找到背包的位置。
多么简单又有趣味!题目非常简单,不会让他觉得不耐烦,又能增加对奖品的期待值!
林萤沾沾自喜地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收拾干净后回到蝶屋。
几天后,她收到了不死川实弥的信。
【你这家伙,别擅自把别人的家搞得乱七八糟啊!就算我不在,也多少有点客人的自觉!】
林萤:“……”
她当然不会知道,不死川实弥被迫参与这个廉价的寻宝游戏,然而他跟富冈义勇关系不好,谁知道他独创了什么型?!结果只能分辨屋顶哪块瓦片有被动过的痕迹,最终在第三行第十一块瓦片下发现了一张纸条,由此找到了背包。
他并不能像林萤一样心念一动就能取出想要的东西,只能全部翻了个遍。
于是他发现了糖葫芦,马草,药品,手帕,牙刷,牙膏,梳子……甚至女性用品。
当时他不解地辨认半天,认出后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一样十分精彩……其中羞愤不言而喻。
最后才找到了应该是林萤口中所说的奖品——包装精美的点心盒子。
哪还有什么品尝的心情,先恼羞成怒地写信把她训了一顿。
林萤很丧气,她可是特意给他带点心作为回礼,跑了很远的路,花了大价钱,排了很久的队,结果这番心思完全没被看在眼里。
她当即气呼呼地回信。
【反正你就是讨厌我,把我买的蛋糕还回来,我宁愿给贵贵吃都不给你吃!】
写信的时候她太过激动,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水杯,信纸打湿了一些,变得皱巴巴了。
不死川实弥收到信后,莫名脑补出她的眼泪落到纸上的画面,顿时心情十分复杂。
鎹鸦传信间隔了几天时间,气消之后他吃掉了蛋糕,还当然是还不回去的,说她一句就哭,这气性可真够大的,明明不请自来的是她吧?!实在太任性了,这种行为不能姑息,必须要好好说她一顿,别有事没事往他这里跑。
这么想着,不死川实弥愤然下笔。
【蛋糕味道不错,谢了。】
……没有办法,那个爱哭鬼,骂一顿的话,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正如他所想的,之后收到信的林萤心里满足了,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不过她的背包还留在不死川实弥那儿,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跑一趟去取回来了。
他还没有见过她穿着这件羽织的样子,林萤细致地编了辫子,把自己打理得美美的,特意挑了个他空闲的时间过去。
一见到人,她就兴冲冲蹦到了他跟前。
“实弥你看~”林萤转了个圈,羽织与裙摆扬起,就像翻飞的紫蝶,“好看吗!”
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样子,钢铁直男不死川实弥扭开脸,“这种事情都无所谓吧?!”
林萤:“……”感觉在抛媚眼给瞎子看。
她委屈巴巴:“可是是你送我的……不应该夸夸我吗?”
不死川实弥瞪着眼,色厉内荏:“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那到底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嘛?”林萤又重复了一遍,两眼亮晶晶,就等着他回答。
“……”风柱感受到了战斗中都不曾有过的窒息。
毕竟是他挑的,总不能自己打自己脸,不死川实弥被迫营业:“……好看。”
说完,他掩饰般把她的背包匆匆扔了过去,“还给你!”
林萤准确地接住收好,然后期待地看他:“抹茶蛋糕你应该喜欢吧,下次我再给你带?”
不死川实弥立刻拒绝:“不需要!”
“为什么?”她恍然大悟:“哦!难道你只喜欢萩饼?”
“不是这个问题吧!”不死川实弥脑门蹦青筋。
不能惹哭她,他绞尽脑汁想要编一个可以阻止她同时不打击她的理由,结果这短暂的犹豫,林萤就贴心地说:“我不麻烦,也不缺钱!不用客气!”
“那不打扰你了,再见!”林萤挥挥手跟他道别,脚步轻快溜走了。
不死川实弥的手僵在空中:“……”这个时候倒是一点都不黏人走得飞快?!
就因为这一时的心软,错过了机会,甩不掉了。
在这之后,外出归来的不死川实弥总能在家中发现来自全国各地名店的特色甜点。
他会自己做萩饼这件事给林萤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以致于她热衷于投喂他甜食。要不是作为柱,运动量绝对充足,不死川实弥绝对会胖三十斤。
她没觉得来这么勤快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地表示她给蝶屋的大家和主公他们都带了手信,不单单只有他一个。
有时候林萤会刚好碰见他在家,就厚着脸皮留下来蹭吃蹭喝,嘴上说着是特意带给他的手信,结果自己吃得更多,再后来干脆得寸进尺,直接买了自己喜欢的口味。
一个甜党,一个咸党。
于是,从一开始她看着不死川实弥吃,变成了不死川实弥看着她吃……
半年之后,墙上贴了精致的壁纸,廊下挂了清脆悦耳的风铃,甚至茶具都换上了她喜欢的造型,林萤就这样一点一点挤入他的生活中,留下各式各样的痕迹。
不死川实弥不想和她有过多牵扯,然而一旦他臭脾气地恶言相对,林萤看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会以为自己真的被讨厌了,当即肉眼可见地萎靡,自闭一个月。
不死川实弥偏偏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见不得她一幅闷闷不乐的委屈样子,把她说哭了还要忍气吞声地哄。
到了最后,不死川实弥拿她已经毫无办法。
终于不挨骂不被嫌弃,能够和不死川实弥好好相处,林萤不禁感叹:“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
要不是她用猛烈的甜点攻势强行打入内部,成了他家的常客,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跟不死川实弥混熟。
尽管如此,也花了将近两年时间。
上次甘露寺蜜璃写信来八卦的时候,林萤自己都对这进度感到羞愧。
不知不觉她都二十岁了,爸妈见不着,对象找不到,实在是惨绝人寰。
她下定了决心,这次真的要表白,直接了当的说出口。
这天,林萤难得没有带上手信,两手空空地去找不死川实弥。
因为紧张,不擅长掩饰情绪的她表情很僵硬,任谁都看得出她有话要说。
不死川实弥对她的到来见怪不怪,但是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很少见的,毕竟她是个藏不住话,有话就说的人,“所以说又有什么事?”
林萤左顾右盼,不敢看他,感觉胸腔里鼓起的勇气快要散掉了。
“我……”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不死川实弥没脾气,十分耐心,“说。”
“就是……”林萤暗暗捏紧了衣角:“呃,你……”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没有讨厌我?”
不死川实弥眼角抽了抽,“……啰嗦,要我说几遍。”
她的心里就像打起了拨浪鼓,“那、那我们关系应该很要好吧。”
不死川实弥感到莫名地焦躁,他盯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萤觉得自己不能再扯东扯西了,明明来之前想好了要直接进入正题的!
她的脑门上冒出了汗,憋红了脸。
最终,她一时脑抽,脱口而出:“我……我有个朋友说她喜欢你!”
……无中生友,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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