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不满意, 气鼓鼓的走了。
阿比盖尔笑了笑,正要跟上去, 菲利普进了帐篷。
“叫我好找亨利埃塔怎么又跑了”
“她不满意占卜结果, 生气跑了。”
“她占卜的什么”
“未来的丈夫。”
“这怎么能信呢”
“你就不问问吉普赛人说的是谁吗”
“没什么好问的。”他表示“谁在乎”。
“是菲利普,但她想要路易。”
“瞧啊”菲利普不在意的挑眉,“又一个想嫁给路易的女孩。”
“他是国王,而且, 长得很英俊。”
菲利普没有发表意见。
“尊贵的小姐, 您想看什么”
她对这些不感兴趣, 摇摇头。菲利普这会儿反而撺掇她, “看看吧。”
她坐下来,双手放在水晶球上, “看看我将来有没有钱。”
吉普赛女人又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水晶球, “您将来会非常富有,我看到了一座很大的宫殿, 华丽得犹如人间的太阳。”
卢浮宫也很华丽。
菲利普说“再看看她会有几个孩子,几个丈夫。”
阿比盖尔无语。
“您会有5个孩子,都非常美丽。丈夫一个深色头发的, 一个金色头发的,还有一个头发颜色不那么深,但也是金色。他们都很英俊, 有钱, 并且非常爱您, 我尊贵的小姐。”
“你看的不怎么准。”菲利普不满的说。
阿比盖尔站了起来, 从手包里拿出一枚埃居,放在桌上。
拉着菲利普的手,“别这么说,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不准也没什么。”
“可是占卜的意思就是要预知未来,她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说自己什么都能看到。”
“占卜的能力肯定是有限的,不然她要是知道哪儿有无主的宝藏,去挖了出来,不就发大财了吗所以肯定是有局限性的。”
他嘀咕“达达尼昂是深色头发,但他是个穷鬼,他没什么钱。”
“你也是深色头发,没准说的是你呢。”
这话马上让他高兴了,“是啊,说起来她第一个说的就是深色头发,那肯定是我快来,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去哪儿”
“去花房。”他拉着她兴冲冲的去了花房。
花房是玻璃温室,里面种了很多种类的花卉,不过现在开花的花卉不多,玫瑰之所以受欢迎,也是因为花期长,从春天到秋天都在开花。
花房面积不大,大概也就200多平方米。宫廷里大量摆放鲜花,靠花房是无法全部供应的,所以都是向外面的花商订购。三位王室主要成员的房间里,鲜花每天更换,其他地方的鲜花三天一换。要是有谁想在自己房间里摆放鲜花,要打报告向邦当申请。
此时花房里摆满了玫瑰花,主要是黄玫瑰和白玫瑰,间杂少量的红玫瑰。
温室墙壁主体是下面砖木,上半部是玻璃窗,屋顶也是玻璃窗,这样就会有良好的采光。
近午,阳光几乎直射,透过玻璃照在玫瑰花从上。
花丛中布置出了一块区域,铺着厚实的波斯地毯,地毯上是一顶有顶的羊皮帐篷,但四面卷起,金黄色轻纱幔帐悬垂在帐篷之下。
地毯上放着许多靠枕,圆筒形、方形、枕形,大多是金线绣花;放着一张雕花鎏金的长方形矮桌;矮桌上有一只黄水晶细颈小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朵盛开的黄玫瑰;矮桌上摆了四只黄金制的果盘,形状各异,有叶片状,有荷叶状,有弯月状,有星状。
虽然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金色,但黄金的颜色就是那么该死的好看,一点也不俗气,铸造工艺完全体现了什么叫“富丽堂皇”、什么叫“王室华贵”。
菲利普牵着阿比盖尔的手走到地毯上,“我们在这儿可以玩很久。”
她向他甜甜的微笑。
这儿有水果葡萄与柑橘,居然还有西瓜,法国本地不产西瓜,必定是进口货;有松软可口的可颂和奶油小蛋糕;有摆放在枝形点心架上的各色马卡龙小蛋糕;有很甜醇的红葡萄酒和淡金色的香槟酒;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安排了乐师,拉着小提琴。
美酒。奶油。马卡龙。
金线绣花钉有米粒珍珠的蓝色长裙在地毯的一边,修长匀称的小腿,脚背绷直。
手臂缠着手臂,手指交叉相握。
一波一波,海浪,忽而上又忽而下。
阳光暖暖。
花香阵阵。
呻吟声似有若无。
此处一辆托马斯小火车再次路过
这一定是他18年的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生日。
他往她嘴里塞了一粒葡萄,对她微笑,但没说话。
她懒洋洋的不想动。
一块半透明的轻纱盖在她身上,秀美的酮体若隐若现。
轻轻吻着她,她的唇、鼻尖、下巴、脸颊,吻她的锁骨、肩头,在她的肌肤上缠绵的印下一个个吻。
空气中除了花香,还有一股男性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这股味道总让他蠢蠢欲动。
他忽然意识到,跟对方的性别无关,而跟相处的感觉有关,跟上床的感受有关,性别并不是分别,体验才是分别。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跟女人做过,只是就像洛林兄弟说的,大部分女人在床上就那么躺着,没劲极了;要年长一些的女人才够劲,她们总是懂得比较多一点,也没那么害羞;阿比盖尔也不是不害羞,不过怎么说呢她更像好奇多一点,还总是嘴里一边嫌弃,但又很乐意尝试。
这种事吧,遇到了合适的人,就会总想尝试。他之前伤感于朱利斯芒西尼原来并不喜欢他,只是开发了他对男人的兴趣之后便不想再理他;洛林骑士呢,又是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小破孩,他从小就是被人哄着的,怎么可能总是去哄洛林骑士。
阿比盖尔也很会发脾气,但她不一样,只要她肯对你笑一笑,娇声娇气的喊你的名字,你什么都会原谅她,一转眼你就忘了她骂你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但他不愿意她只属于王兄一个人。
“aitresse en titre”的宣布不需要什么“广而告之”,中午的生日午宴上,国王先进了宴会厅,之后是奥地利安娜;然后是王弟和阿比盖尔。
座次是路易居中,左手是阿比盖尔,右手是菲利普,菲利普右手是奥地利安娜。
于是,有幸参加宴会的王室旁系和其他贵族们便明白了,阿比盖尔现在是宫廷里地位仅次于王太后的女性。
吃过午餐,路易带阿比盖尔去了会议厅,邦当准备好了房地产文件,国王签名后,移交给阿比盖尔,她同样签名;之后将房地产文件交给一名政府公证人,公证人签名,将副本归档,便完成了赠予手续。
凡尔赛城堡不大,但带有周边一大片土地,土地不完全相邻,王室一直在买入周边相邻的土地,力求将之合并成一块完整的地产。
路易将城堡及其周边的土地全都赠予了阿比盖尔,但设定了限制条件,即这座城堡及周边土地不得出售、转让、赠予他人,只允许留给她的男性继承人,不允许留给女性继承人作为嫁妆等;阿比盖尔去世之后,或她的男性后嗣断绝之后,王室可以以当时的市值收购城堡及其周边土地;国王对城堡及其周边土地的改建、扩建不受任何条款的限制,但将来收购的时候,也要将这一部分的溢值剔除出去。
文件的详细条款很复杂,但整体对她是有利的,不管怎么计算她都稳赚,当然就愉快的签名了。
心情超级好
于是一整个下午对他都和颜悦色的,也顺便撒娇抱怨他早上没管她身上的鞭痕就跑了。
“我叫人给你送了外伤药,”他忙说“我记着呢。现在还疼吗”
“还疼。”她微微蹙眉。
“我看看。”他拉开她裙子领口,鞭痕当时就有点吓人,现在也还是很明显,一条红色的淤伤横在胸口,在雪白的肌肤上有点触目惊心。
他又心疼起来,“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我发誓。”
“可千万别再有下一次了。”她娇弱的说。心里则是想,你可没有第二座凡尔赛赔给我。
超爽的
未来法国最著名的宫殿将来会如何她管不了,只要这几十年属于她就行了。
条款订的其实很鸡贼啦,路易一心想着要跟她生儿子,限定继承人性别也是保有家族财产的措施,这样,这座宫殿会属于具有王室血统的后代;条款还限定了,如果她的女性继承人,比如孙女或外孙女嫁给路易的直系后代,就可以当成嫁妆,带回波旁王室。
鸡贼
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国王的私生子合法化之后,除了对第一代儿子限制较大,没有王位继承权,但第二代后代几乎就没什么限制了,她的孙女或外孙女可以嫁给路易的孙子,这样,她的女性后代的后代就可以继承王位。
法兰西王室对同一个祖父的堂亲结婚没什么限制,对“舅甥婚”也没有限制,欧洲各国王室互相通婚,近亲结婚十分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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