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是没有他更快乐她已经在美滋滋的想着退休以后的快乐生活了。
没有巴黎地区主教的允许她不能离婚, 但达达尼昂年纪也不小了嘛, 她就当关爱空巢老人,陪着他过几年清净的退休生活。对了,为了避免达达尼昂像电影里那样被路易误杀, 最好劝他现在就退休。
达达尼昂人很好,有时候还很风趣,做臣子忠诚只除了一点之外, 做朋友忠心, 做丈夫贴心, 这样的人不应该死的太早虽然电影里达达尼昂之死一幕很值得吐槽, 但这个世界可以合理自洽,没准到了最后,达达尼昂还是难逃被亲儿子杀死的命运。
有点头疼。看着窗外的森林,想着要是她一直住在凡尔赛,路易可能就不会想要重建凡尔赛了,所以她是不是也应该离开几年,好让路易最终下定决心好吧, 她也不太可能真的今后几十年都住在凡尔赛, 离开个10年也不成问题。
达达尼昂要是去世了,雷尼奥会跟她结婚,就是不结婚也没什么关系, 结婚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要是她有了雷尼奥的孩子, 为了孩子将来能继承他的城堡和爵位, 她还是愿意跟他结婚的。
唉没有方便有效的避孕手段就是这点不好。如果她不想生孩子,只能禁欲了。
达达尼昂下午离开,带走了写给枫丹白露众人的信。
吕西安拿走了给雷尼奥的回信。
当晚,又是大雨倾盆。
阿德里安又被雷声惊醒。
夏天的雷雨真是恼人啊。
今天他关好了窗户,但地板上还是有一些渗进来的雨水,在地板上汪出了一小片水渍,顺着木地板的缝隙渗了下去。
他悄悄起床,端着烛杯来到阿比盖尔的房门外。下雨的深夜空气异常清冷,必须要穿厚睡袍了。
他披着一件带毛领的睡袍,据说是国王的睡袍。
脚下没有穿室内拖鞋,而只是赤着脚。
地板冰凉。
其实,不管是站在走廊上或是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见卧室里的声音,但他还是忍不住。
他想象着她现在的模样,想象着她躺在床上她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其实也没有办法真正想象,他只能可怜兮兮的用别人的身体,换上她的脸。
可只是刚开了个头他就吓坏了,他不能想象她做那些不可描述的姿势或动作,那怎么可能是她呢
可他又知道,她确实已经是一个很美妙的女人了,她有好几个情人,所以想必她已经有了十分丰富的做爱的经验。
他紧张的想起修道院里的教士们是如何严厉教诲的男孩们都必须在早上忏悔,晚上是不是有。
唉,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他在梦里见到的女孩都没有真正的脸,她们像是那种缺胳膊少腿的罗马或希腊雕像,有着丰腴的身材,但没有脸,有时候甚至没有脑袋。
他想象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是如何的呻吟,他又激动又沮丧又愤恨,心情来回横跳,躁动不安。
那些侍从们全都说女人是能让人到忘记自己的存在,女人的身体,女人的容貌,其实性情反而不是他们看中的。
法兰西宫廷目前公认最想睡的女人是普罗旺斯侯爵夫人,侍从们讨论夫人的容貌、美丽的金发长发、娇软红润的双唇,绵如白云的胸;他们说到夫人的吻一定很美妙,能跟夫人上床那就等于跟国王有了交情。
他们怎么说的来着说夫人是王宫这个大马厩里最美也最难以驯服的一匹小母马,目前为止骑过这匹小母马的人有陛下、殿下,或许有队长,也或许有泰特斯兰伯爵,所以陛下才接连流放了伯爵两次。
他是觉得小母马这种词太粗俗了,但偶尔在入睡前想起来这个粗俗的词,莫名其妙的居然很让他兴奋
他的手忍不住摸着自己的某个部位。
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女孩子的脸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突然大喊了一声。
阿德里安吓得差点捏坏了自己的某个重要部位。
阿比盖尔一脸受惊匪浅,“你干嘛站在这里吓死我了。”
他愣住了,过了快有1分钟才想起手还放在不可描述的部位上,赶紧抬起手。
阿比盖尔心里要笑死了,“你半夜不在自己房间睡觉,跑来梦游吗”
“梦游”他怔怔的问。
“你这个人可真奇怪”她伸手摸了摸他睡袍的毛领,“你睡不着吗”
“睡、睡不着。”他紧张得嗓子冒烟,于是舔了舔嘴唇。
“我也睡不着。我饿了,我们去厨房偷点吃的吧。”
他呆呆的被她带下了楼,到了半地下室的厨房,找到一篮子杏子。
杏子不太甜,阿比盖尔用水缸里的水洗了杏子,又用手帕擦干净,自己先吃了一个。
他也拿了一只杏子,但没有吃,只是握在手里。
“夫人”他想说什么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她挑眉看他。
厨房里有一种食材和面包、蜜糖的混合香气,令人一闻到就想吃东西。。
“你要是跟国王分开了,能跟我一起走吗去西班牙。”他糊里糊涂的给出了承诺。
她笑了一下,“不。”
“我邀请你,以我的家族的名义。这样可以吗”
她又笑了一下,“不好。”
她坐着,而他站着。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他不知道她要他怎么做,困惑的看着她。
“你可真笨”她很是嫌弃,“蹲下来。”
他半蹲下来,单膝着地。
“杏子好吃吗”她问。
“我还没吃。”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将自己手中的半只杏子放在他嘴边,他晕晕乎乎的咬了一口微酸,微甜,但总的来说,酸味居多。
他皱起眉头,“酸的”
“酸吗还好吧,就是不太甜。”她微微向前倾身,看着他的唇光线暗淡,看不出来唇色,但总的来说应该是少年血色很好看的桃红色。他有一个挺直的鼻梁,配着一个鼻尖微翘的形状极好的鼻子,形状好看的大眼睛,双眼皮,眉骨不是特别高,五官柔和,仍然是少年的俊美面庞。
跟路易不一样,跟菲利普也不一样。
“阿德里安。”
他没有回答,只是鼻息变的沉重了。
吻。
不知道是谁先吻了谁,也许,没有先后。
青涩的吻。
甜蜜的吻。
啊,这是多么美好
他激动得流出了眼泪。
她想,这个人好奇怪啊,只是亲吻,怎么哭了
“你哭什么”她含糊的小声问。
“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声音颤抖。
“是个梦。”
“那我愿意永远不要醒来。”
“是吗”
“夫人小姐阿比盖尔。我也叫你阿比。你为什么要吻我”
“我想吻你,就吻了。嘘,别说话了。你真笨,你都不会接吻,你比我还笨。”
又一个吻。
缠绵的,悠长的,美妙无比的吻。
就是一个吻。
他把她送回房间,却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了房间的。他像是走在云端,每一步都轻飘飘的。
真的快乐。
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快乐吗
要是那种快乐,一定会令人快乐到发疯。
他浑身燥热,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充满了一种自己也说不不明白的情绪,他万般渴望能跟她坦诚相见的那一天。
几天之后,克劳德离开了。
阿比盖尔便公开与阿德里安同进同出,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
他们在附近的森林里散步,不许侍卫们跟着。他们在灌木丛里采摘覆盆子和树莓,互相喂食;不为了什么就在草地上奔跑,毫无意义的大喊大叫,直到嗓子喊哑了。
阿德里安会弹很不错的吉他,常常为她一弹就是半个晚上。
他用田野里的野花为她编织了一个花环头冠,戴在她金发上。
简单又快乐,什么都不想,也没人敢说什么。
他克制住了让她赶紧解决掉“王室情妇”这个障碍的念头,非常懂事的不提。
阿比盖尔也假装自己没有一大堆烦人的事情正在等待解决。
驯服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是一件必须要谨慎小心的事情,尤其这个男孩做了好几年教士,还想成为神甫,他心里总会有一个地方留给了上帝。他还处在少年对于前途不太确定、摇摆不定的年龄,体验一下人生极乐不好吗明明很好才对。
但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过于急切。
如果你表现出只在意性欲,很有可能会被这个想当神甫的男孩鄙夷,那就前功尽弃了。
再说,要他求着她才有意思啊。
于是,除了接吻之外,他们之间还没有其他的身体接触。
阿德里安一天比一天更焦急。
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担心她不喜欢,或者别的什么,迟迟不敢开口。
亲吻这种技能一旦学会了,就会要求多多练习。他喜欢紧紧抱着她,他无数次想象着真正肌肤相亲的滋味,那一定会让人终生难忘。
他寻找一切机会碰触她的肌肤,只是一个简单的抚摸就足以令他心神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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