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小了, 别让他们走这么远的路。”路途遥远,途中出什么事都有可能。
“孩子不能见不到父母。”一想到男孩子们这么可怜,才几个月大,见不到生父,也见不到生母,心都要碎了。
阿比盖尔也很想念孩子们。但她也不是离开孩子就不能活了,只好说“要是陛下不再追究我的事情,过几年我一定回去。”
“可你要是跟兰斯有了孩子怎么办你总不能两边跑。”
“到时候再说吧。”
“总之你要好好生活, 你的快乐和利益最重要, 要是你不喜欢兰斯了, 就带着孩子回法兰西, 我来接你们。”
她笑了, “哥哥又说奇怪的话, 我要是有了阿德里安的孩子, 怎么可能带得走你别总想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我会过的很好的。”
克劳德忧心忡忡, “你在马德里没有自己的人手, 也没有自己的仆人,我很担心。你要跟舅舅保持来往,大舅舅家我们还有两个表姐,嫁的都还不错,也要保持来往。”
阿比盖尔倒不担心, 没有忠心的仆人, 那就用钱砸好了, 毕竟她现在不差钱。“我知道了。”
“我会挑几个年轻侍从送他们到你身边。”克劳德挺了挺胸,“现在我也是伯爵了,父亲领地下的年轻贵族子弟已经有一些到了巴黎,还有洛林家的一些少年,我可以挑几个稳重剑术又不错的送来。”
这倒是很实际的。
“行,你看着办。别担心钱的问题,缺钱可以找殿下或是雷尼奥要,佩纳松应该也愿意给钱。殿下说一年给我10万,用来抚养孩子们,你记得找他要钱。”
克劳德忍不住要笑,“我不会忘记的。”
谈妥了婚约,阿德里安才终于被放出门。
侯爵府的骑士们一路护送他到了圣塞瓦斯蒂安。
“阿比盖尔”骑着马刚到别墅门口,急匆匆跳下马,缰绳一甩,冲进了大门。
阿比盖尔正在庭院里的水池里钓鱼。阿拉伯式的建筑物喜欢在庭院里做水景观,贴地平齐的水池,里面种植睡莲,放养东方锦鲤。锦鲤是埃尔维拉侯爵送的,已经养了多年,十分肥美,投喂食物的话便会簇拥而至,争抢食物。
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仆拿了一块面包,不时撕下一小块面包扔进水池里,肥美绚烂的锦鲤摇头摆尾,竞相追逐面包。
阿比盖尔便用兜网捞鱼,但兜网较小,锦鲤一条能有2磅,一个摆尾就跳出兜网,落回水池中。
锦鲤是观赏鱼,不知道她为什么想捞鱼,但阿德里安一点也不关心这些,他匆匆走近,“你在玩什么”
她抬头看他,朝他一笑,“捞鱼。你看”她指着水池中的锦鲤,“这儿有很多鱼”
“你想吃鱼吗”
她笑而不语,一伸手,把他推下水池。
水池不深,只到他腰。他站在水池里,先是气愤这突然的戏弄,但看到她的笑容,又觉得她不过是跟他逗着玩。
他伸出手,“你也下来玩。”
她摇头,“不要。你看,鱼都被你吓跑了。”
锦鲤已经四处逃散。
他随手摘了一朵淡粉色的睡莲,“送给你。”
“谢谢。”她指挥男仆,“快把少爷拉上来。”
水池边搭着阿拉伯式的羊皮帐篷,四面无遮,悬垂着彩色轻纱,有风吹过,轻纱飘扬。
帐篷下是厚实的阿拉伯羊毛地毯,地毯上坐着一个金发的法兰西美人,手臂下枕着天鹅绒靠枕,面前是一个极大的黄金果盘,里面放了一些水果石榴、葡萄、柑橘、无花果。
她正拈起一颗无花果放进口中,轻轻咬了一口,鲜无花果很是清甜,又很爽口。
阿德里安站在帐篷外,看了她好一会儿。
她也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你过来。”
他走近她,坐下。
“这三周你都做了些什么”
“看书、骑马,练习剑术和枪法。”
“还有呢”
他羞涩的别过脸,“还有想念你,我真怕你忽然就后悔了。”
年轻的男孩,忐忑不安应该是很正常的。
她拈起一颗无花果,送到他唇边。他便张口咬住。
她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脸庞,他向她倾过身体,轻轻吻在她脸庞上。
她愉悦的笑了,“说,你是怎么想我的”
“这怎么好说嘛就是每天都想看到你,我每天都想给你写好几封信,想告诉你一切。”他委委屈屈的说“你怎么只给我回了那么少的几封信”
“哎呀回信的数量不是重点,重点不是我一直在给你回信吗”
“那你想念我了吗”
“想的。想着你又被关起来了。”她取笑他,“不过你就要结婚了,我保证不会随便把你关在家里。”
他想这一定是在取笑他。他按住她的腰,“你是在取笑我吗”
“是啊,你好笑极了”她躲闪了几下,放弃抵抗,“我们就在这里结婚,你说好吗”
“这里可这是你的房子。”
“不要在意啦,这座别墅我非常喜欢,我不想搬家,侯爵说会给我们婚后的别墅,但那儿我去看过了,不喜欢。我们就住在这里,将来,也在这里养育我们的孩子,你说好吗”
他脸红了,“孩子”
“你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知道。”
“别人怎么教你的”
“这种事情用不着教。”他窘迫的含糊的说。
“真是个傻瓜。”她亲切又温柔的说“等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我会好好教你。现在,我这里有一本画册,你想跟我一起看吗”
阿德里安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画册,几秒钟之后他知道了。
他嘟囔“这些画的一点都不好看,不管男人还是女人,画的都太丑了。”
“你看过画的好看的画册吗”她故意问。
“没有。但我看过真人。”
“在哪里看到的”
“妓院。”还有朋友给他来了个现场表演,当时看得他惊呆了。不过,真人的普遍问题也还是丑,丑极了。
但他是身体健康性取向为女的男人,他当然会在夜晚做做春梦什么的,而自从见过阿比盖尔之后,春梦的对象无一例外全是她。他想象着她在他身下的模样,往往会激动万分。
她一定是美的,而跟她滚床单也一定是美好的,就像人们一直在说的那样,会是人间极乐。
他急切盼望婚礼的那一天。
婚礼在10月的最后一个周末举行。
前来观礼的都是两家的近亲和挚友,客人不多。
在附近的教堂举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阿比盖尔戴了侯爵赠送的全套红宝石首饰,更衬的她肤白唇红,娇艳无比。
客人们只知道新娘是奥罗佩萨家的法国外甥女,别的都不知道,都很惊讶埃尔维拉家这个一心想当神甫的孩子居然回心转意了,纷纷感叹还是美人的魅力比较大。
之前他们开玩笑的说,能将一心侍奉天主的男孩掰回来,该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如今真正见到了阿比盖尔,便觉得也只有这样的美人才有如此迷人的魅力。
一个年轻女孩有着美貌便是能提升阶层的无敌武器了,又听说出身很好,父亲是伯爵,门当户对,那就更般配了。
婚宴很热闹,一直从傍晚持续到深夜。新娘不能参加自己的婚宴,早早上了楼。
洗了澡,换了睡裙,睡了一觉。
“阿比。”男孩子清爽干净的声音。
她醒了。
“是你吗”
“是我。”
“好亮”她脱了眼罩,被烛台的光亮刺痛眼睛。
三头烛台,捻灭一支蜡烛。
一头金发披散在枕头上,如金丝一般耀眼。
“阿比。”俯身轻吻她的唇。“我们结婚了,是吗”
“好像是吧。”
“啊”他低声喟叹“好像做梦一样”
他傻得可爱。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一股浓浓的快乐从他胸口逸出。
“不,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而你,你是我的。”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那好像也没有什么分别。“我是你的。”
他拉下她睡裙的肩带,露出小巧可爱的肩头。他激动得简直快要晕过去,一下子扭开脸。
她的肌肤雪白,很美。
是他曾经在睡梦中见过的美丽酮体。
她睁开眼睛,摸着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我、我我要怎么做”
“你真的不会吗”
他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
男人不能“不会”,也不能“不行”。这是有关男性尊严的问题。
“看着我。”
他羞涩又紧张的转过脸。
11个月后,圣塞瓦斯蒂安。
这是1660年的夏天,8月的最后一天。
一抹斜阳挂在天边,彩霞映照,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一队骑士疾驰而来,一直奔到一座阿拉伯风格的别墅门前,这才猛然停下。
为首的青年飞身下马,匆匆走进别墅,飞快走过庭院中的水池,不顾仆人的拦阻。
身后,他的随从们拦住了仆人。
仆人们惊呼纷乱。很快,两名年轻贵族男孩从别墅里出来,长剑尚未拔出,便被人用长剑指着喉头。
女仆们顾不上这位不速之客,忙忙碌碌出出进进。那人拦下一个女仆,用西班牙语问“夫人呢”
女仆慌张的说“夫人在楼上。”
“这儿出了什么事吗”
“夫人在生孩子。快放手,我还要做事”女仆手里拎着热水壶,很是着急。
那人跟在女仆后面上了楼,穿过许多房间,一直走到产房外。
夫人几乎没有喊叫,这跟他知道的女人生孩子的场景有些不同。他心事重重,想着她第一次生孩子他只能偷偷看着,第二次生孩子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