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的陈三郎并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是想着先考上举人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至于以后的事并没有想过。
而陈述来了之后,根据他之前在万州城里打听到的消息和跟知府大人还有这次来吃酒席的知县大人们了解的情况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现在龙椅上的哪位已经快六十了,在现代六十岁并不老,可是在这里,五十而知天命,六十岁那完全就是高龄耳顺之人。
再加上哪位龙体也不安康,虽然立了太子之位,但是他名下除了太子,长大成人的都还有八个,剩下的都是稚子就不消说了。
就这九个成年的皇子,想想现代时,某个辫子朝代的皇帝,也是有十来个儿子,同样也是九个儿子夺嫡,那争斗是腥风血雨。
你陷害我,我栽赃你,上面的人争的欢,下面的人可就苦了,你必须得占个队伍,不然你就得被孤立被陷害,就算你要中立,你也得有那个中立的本事。
而他陈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寒门子弟,自问没有那个中立的本事。
所以他还是先避开这几年的好,反正他本身也志不在做官,其实他还是毕竟喜欢做个老师。
经过陈述的细细解释,陈家众人虽一时无法接受,但也有点理解。
特别是陈母,她一直想着就是让三郎考状元当官,但是现在三郎不打算考了,她虽然一时接受不了,但是听了三郎的原因后,她也明白了此时三郎不继续考也是对的,比起状元,她更看重儿子的安全,再加上儿子也没有说死以后都不考了,等上面那些贵人挣完后,再让三郎去考状元不就行了。
陈母想通后,也就不再不高兴了,可是她此时还不晓得,自家三郎以后再也没有去考状元了,但是他的成就却比状元更荣耀。
在整个大商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儿子陈三郎陈述的大名。
陈父:“这样也好,再大的荣华富贵也不敌三郎的安全。”
陈大朗二郎也都纷纷点头赞同父亲说的这话。
陈述看着家里人都支持他没有异议,心情很好道:“正好建功立业和建宗也到了启蒙阶段了,特别是建功,都六岁了,是我这个做小叔的耽误了他,幸好现在还为时不晚。”
陈述这个决定,让陈家大房二房都激动不已,只要是做父母的,都想自家孩子成才,特别是家里还有个前例,肖氏激动的嘴巴都笑裂了,“那太好了,他三叔是举人,建功立业他们有他三叔教导以后肯定也是个举人身份的。”
已经六岁了的长房长孙陈建功听明白了长辈们的话,他很高兴也很兴奋,他从小就崇拜三叔,现在三叔要叫他们读书,他简直是开心死了,“三叔,以后您要教我们读书吗?”
而他的两个弟弟立业和建宗同样也是一脸希翼的盯着陈述,深怕他是骗人的。
陈述摸了摸怀里的小哥儿头顶的软发,回道:“是呀,以后小叔就是你们的夫子了,你们要是不听夫子的话,夫子就要惩罚你。”
建功连忙摇头保证着:“不会,不会,我们会很听话的,立业建宗你们赶快给三叔,额,不是,是夫子做保证,我们一定听话的。”
立业和建宗从小都听建功的话,“对,对,我们会很听话的。”
不过最小的建宗保证完后,又一脸好奇的问着:“那小叔,惩罚是什么呀?是打手心吗?三叔公家的秦宝哥哥说他们背不出课文,他们的夫子就会打手心的。”
“小叔不会打手心的,不过小叔的惩罚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等你们以后犯错了就知道了。”笑话,他可是不提倡打学生的,比起打学生他有的是办法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比如蹲马步,只要犯错了,罚他们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他还不信这些熊孩子能记不住,而且蹲马步又不伤身也不疼,并且还能锻炼身体,一举两得嘛。
就像他以前班级上的同学,都是大学生了嘛,也不能再罚蹲马步了,那就罚其它的咯。
如果哪位同学没有做他布置的作业或者论文什么的,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那就去操场上做二十个引体向上,多好呀,锻炼了身体又还能长记性不是。
所以整个学院里,只要是他布置的论文,没有那个学生不是认认真真的做完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那些混账东西在后面编排他是魔鬼老师。
哼,有他这么帅气的魔鬼老师么!
陈母听着孙子们的童言童语,环视看了一圈家里人都是笑意禀然,心情好的很,也决定给两个儿媳妇一点奖励。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这两天老大家和老二家的也都辛苦了,这两匹布你们拿回去自己做两件好看的衣裳。”
陈母给老大家肖氏的是一匹石榴红绵绸,老二夫郎小王氏是一匹靛青色绵绸。
然后又拿了两匹藏青色和两匹湖蓝色递给二人,“藏青色的是老大老二的,蓝色的你们给孩子,这些布匹就是你们今年的新衣服了,过年我就不再给你们买了。”
“够了够了,这些都够了,过年完全不用再买新的了。”肖氏和小王氏各抱着三匹布笑的眉开眼笑,她们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这么一整匹的布料,而且还这是这么漂亮的绵绸。
特别是肖氏,他已经再算计这些布匹怎么最大利用来做多少衣服,说不定还能省着过年给娘家父母做一套新衣服。
孩子们看到奶奶分给娘的布匹,里面还有自家的份,高兴的在地上跳了起来,“额,额,有新衣服穿了。”
“娘,我要上学了,你给我做好看点。”建功倒是想得多一点,他特别喜欢小叔叔的书生服,他希望娘给他做的衣服也是这样的。
“我也要,我也要书生服。”听见哥哥的话后,立业和建宗都闹着要书生服。
“好,好,娘/阿姆给你们做书生服。”肖氏和小王氏本就是心疼孩子的好娘亲好阿姆,所以对于自家儿子的要求俩人是笑应着。
随后陈母又抽了一匹布,“这批月白色给三郎做一套,三郎穿这个眼神肯定很好看。”
陈述看着陈母给全家人都分了布匹,就两个老人没有,不免心疼,“娘,你跟爹也选一匹布做新衣服吧。”
肖氏本来还在开心自家得了这么多新布,结果一听小叔的话,赶紧劝说,“对呀,娘,这还有两匹,我看这匹湖蓝色就适合您跟爹。”
“对,娘就这一匹好看,您给三郎做衣服,您和爹的就让我来做吧。”小王氏连忙跟着说道。
肖氏一听小王氏的话,心里一咯噔,可不能光让老二家的在老两口面前买好,本来老二家的就是娘的亲侄子,对他就要比自己这个大儿媳妇要好,这要是再让老二去买好,那娘岂不是更要偏心二房了,那他们大房就可怜了。
“就是,娘您只管做小叔的衣服,您和爹的我跟老二家的做,要不了两天就做好了。”
老二夫郎小王氏听了肖氏的话后,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大嫂帮忙做更好,这样他也有更多的时间给丈夫和孩子做衣服了。
陈母本来还想留着,但是看着儿子媳妇都劝说,只在看见老伴身上的意见快淡色的衣服,也就应了。
“好,好,你们都是孝顺的孩子,那我跟你爹的新衣服就交给你们倆妯娌了,我呀就负责三郎的了。”
“没问题,您和爹啊,就紧等着穿新衣服吧!”肖氏说完就把布匹拿了过来,“老二家的,晚点我把布匹裁出来,我给娘做,你给爹做,这样估计后天就能让爹娘穿上新衣服了。”
小王氏点头,“好的,大嫂。”
最后陈母看着桌子上剩下的最后一批藏青色的布,眼神闪了闪,随后朝肖氏和小王氏说道:“这匹布我想让木哥儿带回去,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娘您做决定就好。”肖氏虽然眼馋那匹布,但也只敢在心里眼馋,不敢嘴上拒绝。
而老二夫郎小王氏他就更没有不高兴了,说起来木哥儿其实还是他的表弟,他平时也挺疼这个小表弟的,所以婆婆说要送小表弟布,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听见陈母嘴里提起木哥儿,陈述倒是想起了一点事,眼神闪了闪,这事他在木哥儿前天回来时就有点发现,但是当时来的客人很多,再加上知县大人也来了,他需要去应酬,所以之后也没有顾得上。
而这两天他也在前面应酬来往的族人和客人没,倒是把那事给忘了,现在听陈母提前,他又想了起来。
陈述便开口问道:“娘,小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啥什么情况?”陈母一时没有听明白儿子的话中意思。
陈述:“就是小弟现在跟张家是什么情况,张家待他好吗?”
“好呀,女婿待他可好了,就是你小弟不争气,都两年了肚子还没有消息,这让我们陈家实在是愧对张家,特别是女婿又对你弟弟那么好.....”说起这事,陈母就难过。
她一口气生了三子一哥儿,怎么这哥儿却两年了都没有怀孕,想想两年前木哥儿额头上的痣鲜红如血,可是这一年来,颜色也变得暗淡无光,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问他也不说。
哎,真是儿女都是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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