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人，时代变了！

    茶楼中很热闹, 茶客们开心的聊天喝茶，会稽的茶楼与北方不同，除了茶水之外还有很多吃食，近乎自助餐, 不时有人拿着装食物的托盘走过，嘀嘀咕咕着价格涨了, 点心和菜肴却越来越差，完全不知道某个小包厢内杀气四溢。

    白发老超人看着岳博文的眼神伤心极了，难道就不能信任一个救了你一命的老前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掉到脚底板也就算了, 但是能不能留个底线，不要出卖救命恩人。

    岳博文惊讶极了, 一边是一起浴血奋战差点同归极乐的真挚同袍, 一边是吃瓜看戏见死不救隐瞒重大消息的狡猾友军，你说我信谁？

    胡晚晴大摇大摆的坐下, 两条腿就翘到了桌子上：“你没有摘下我的超人手表，是因为你不敢。”

    岳博文等人看胡晚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超人手表没电，所有超人都是咸鱼一条。

    “在我苏醒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在超人分部的治疗仓中。”胡晚晴缓缓的道。白发老超人脸色微变。

    “我们早已撕破了脸, 你们认定了我是超人中的祸害, 更猜疑我会找你们报仇，为什么还要以德报怨救我性命？”

    “哪怕你道德高尚不愿意斩草除根，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我恩将仇报？或者维护正义超人的高贵形象？”

    “只要没收了我的超人手表,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还有什么必要担心我报复你们或者毁灭世界？消除隐患的方式是如此的高雅高尚高洁轻松轻易轻描淡写，你要是想不到那就是蠢成猪了。”

    “你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不像是脑残到会宽恕敌人的。”

    白发老超人眼睛盯着胡晚晴，眼角却竭力的看四周，为什么回凉不出现？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埋伏自己？

    胡晚晴悠悠道：“我起初还以为我猜错了，你们对我的成见没有我料想的严重，你们与我就是简单的对正义的看法不同，公归公，私归私，打架是打架，排挤是排挤，个人恩怨不掺和到公事当中，面对外敌我们依然是超人一伙的，你们不打算用我的生命威胁我，更不会因为私仇而取消我的超人资格。”

    白发老超人鄙夷的看胡晚晴，何其幼稚？这是涉及原则的事情！

    岳博文等人缓缓点头，这也是他们的困惑，在超人分部还以为白发老超人是个高尚到冒光的人，但看他今天想要拉拢岳博文反击胡晚晴，就证明白发老超人不是圣人，没有没收胡晚晴的超人手表只怕另有玄机。

    白发老超人冷冷的看胡晚晴等人，飞快的转念，能逃得掉吗？但是五对一，年轻对老人，他想不出一丝的生机。仅仅一个胡晚晴就能杀了他了。

    “后来，你溜了。”胡晚晴慢慢的道。

    “你溜了……所以，我终于知道真相了。”

    白发老超人脸色刷白，一群超人看着胡晚晴，等她揭开真相。

    “超人手表没电，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蚂蚁，你却溜走了，根本不敢面对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对我有深深的畏惧。”胡晚晴盯着白发老超人笑。

    “畏惧何来？只能是你看到了我对骷髅怪物的最后一击。”胡晚晴冷冷的道。“我没有使用超人手表的能量，而仅仅依靠我的异能，一举重创甚至击杀了骷髅怪物。”

    葵吹雪等人瞅胡晚晴，你丫的真的有强大的异能却熬到了垂死才用？有没有搞错！

    岳博文注意到了“重创甚至击杀了骷髅头”，这是胡晚晴自己也不知道结果吗？看来当时已经晕了过去。

    “我的异能如此强大，你没有把握承受我的攻击，偏偏我的异能又不需要超人能量，手表有电没电完全一样。你又怎么敢靠近我，怎么敢不逃走？”胡晚晴举起手，看着手掌，手掌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又黑了。

    白发老超人死死地盯着胡晚晴不断变换颜色的手掌，该死的，胡晚晴要动手了吗？他回想那一道白光，心中只觉颤动，120米高的骷髅怪物都无能为力，唯有惨叫着看着长长的触手被粉碎，等待死亡的降临，他的小身板怎么敢可能承受得起？

    “既然你畏惧我，那又为什么要救我回基地，而不是任由我死在那里呢？”胡晚晴问道。一群超人同样这么想，要是换成言情剧，那就一定是为了爱情了，可惜白发老头当言情剧男主的可能是零。

    “应该是两个可能。其一，你救我的时候怀着善心，没有想得更多，等到了基地之后才想起来错过了机会。”

    岳博文等人缓缓的点头，这是从善的角度推测白发老超人了，遇到超人队友为了维护世界和平而重伤，当然是先救人再说了。

    白发老超人努力挤出善良的微笑，世界和平需要你我他，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我能够放下恩怨救人，你们也该放下恩怨放我一条生路。

    “其二，你不敢不救我。”胡晚晴冷冷的道。

    一群超人忍不住斜眼看胡晚晴，毛？

    白发老超人脸色不变，心里痛骂，这么聪明干什么！

    包厢有人敲门，服务员走了进来，想要问几人喝茶，谁付钱什么的，一瞧包厢内几人肃穆对峙，杀气弥漫，领头的女人把脚搁在桌子上，对面的老头大汗淋漓一脸绝望，怎么看都是黑社会谈判，立马就脸色惨白的退了出去，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胡晚晴道：“你看见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却不知道我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要是我假装昏迷，你弃我而去，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你怕你转身逃走的那一刹那我就施展异能击杀了你。纵然我身受重伤无法当场击杀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要担心我忽然出现杀你报仇。嘿嘿，我能杀了围观的百姓，这心是狠毒的不能再狠毒了，只怕不仅仅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全家。逃？你能用超人手表找到异能者，我总有一天也能用超人手表找到你，你逃不能逃，战不能战，你又怎么敢不救我？你救了我，我受了你的救命之恩，怎么都是一个缓和矛盾的机会。毕竟我们之间只是主义之争，没有死仇，谁说我一定要杀了你的？”

    葵吹雪等人看胡晚晴，白发老超人应该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想这么多狗屁不通的事情吧，你是不是想多了？

    林亦凡左听右听，总觉得这“其二”的内容莫名的熟悉，该死的，这不是那些宫斗宅斗剧中的标准心理活动吗？他认真的看看四周，甄嬛在哪里？皇上在哪来？又古怪的盯着胡晚晴，你丫看了多少宫斗宅斗戏，才能如此深刻的理解宫斗宅斗者那颗脑残的心？

    “我有九成的把握真相就是如此的狗屎。”胡晚晴完全没理解林亦凡的目光，指着白发老超人很有把握的道：“刚才我说‘苏醒’的时候，他明显惊讶和后悔了，显然他当时以为我只是假装的。”

    一群超人点头，都盯着白发老超人的一举一动呢，他们也注意到了白发老超人当时面色微变。林亦凡的肝都疼了，越来越像宫斗剧了。

    “我必须感谢老天爷，遇到了一个笨蛋对手。”胡晚晴真心觉得走运，笨蛋只会为了各种人情世故纠结，死命的想着怎么遮掩和挽回，没有十足把握就不敢动手，从来没想过鱼死网破赶尽杀绝。要是她和那白发老超人易地而处，她管对手有毛个强大的异能，趁他病要他命，不在对方重伤和手表没电的时候下手，还等对方吃多了撑死？只要隔了几百米远攻，拿一辆汽车一幢大楼砸对手，对手异能再强大，没有了超人的力量有个P用，还不是被砸成肉饼。

    林亦凡板起脸，你揭穿了宫斗宅斗的主角配角都是脑残的真相，肯定看了几千本才得出如此精辟又狗屎的结论。

    白发老超人深呼吸，该死的，后悔药在哪里买？

    “你错过了唯一的机会。”胡晚晴对着白发老超人高深莫测的笑，打死不告诉你我使出最后一击就昏迷了，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回想中竟然只记得当时满腔的愤怒和不甘，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砍下骷髅头的一只触手。

    “必须尽快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晚晴翘着腿，心里暗暗的想着，到底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还有第二异能？或者异能升级了？昨天可以忽然冒出了骷髅怪物，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再冒出一个天灾骑士，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啊。

    白发老超人听着胡晚晴的推测，嘴角露出了苦笑，这一番心思果然浅薄，随便就被胡晚晴猜到了。

    “我真是后悔啊。”白发老超人坦然承认，当时是真的以为胡晚晴假装晕倒试探他。他惊慌之下毛骨悚然，老老实实的把胡晚晴救回了基地，想着能够留一线，或者胡晚晴没有猜到老超人是多么的排斥她，那么就能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等到最佳的机会。

    “你猜的没错，我没想按照超人的规矩办事。”胡晚晴道。

    “救了人，还要赔他的损失，那是我装出来的，早已不干了，伪圣母需要太多的钞票支持，我钱包不够，装不来。所以早就和你们撕破了脸。”

    “但有些钱是我真心要赔的。”

    “做好事的时候打碎了无辜者的东西，损坏了他人的利益，当然要赔钱，不能让无辜者受到损失，这是基本的原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愿意超级英雄因为救人就砸碎了我的房子我的车子，我还要被道德绑架没人赔偿只能睡大街，那么我就不会坐视别人的东西被我损坏。”

    “这些话都是真心话，再无虚言。到了此时此刻，大局在我，我已经没有必要骗你。”胡晚晴认真无比，赔人钱财上或许依然有人以为做的过了，有人以为是假惺惺，有人觉得憋屈，有人觉得该受益者赔偿，但是她觉得非常的合理。虽然肉疼，但问心无愧，不需要人认可，也不需要人替她愤慨。

    葵吹雪等超人点头，他们的底线其实和胡晚晴差不多，刚当超人的时候都做过一些超级圣母的事情，生怕暗中监督考核的老超人们取消了超人的资格，但随着钱包的干瘪，那些无原则的假圣母白莲花的行为都取消了，只剩下了真的觉得是自己给无辜的第三方造成的损失才会老实掏钱赔偿。

    “但是，那些人渣禽兽为什么就要让他们活下去？那些渎职的人为什么要让他们继续高高在上？”胡晚晴看其余几个超人，一点都不掩饰心中的暴戾。

    “惩恶扬善是人类社会的准则，现在这个准则失效了，敲诈勒索都能正大光明了，这个世道怎么了？我要重新举起惩恶扬善的大旗，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再小的案件也不会说我现在没空，再大的案件也不会考虑背后的大局。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做错事就要挨打，挨打就要立正。”

    白发老超人冷笑：“你……”

    胡晚晴伸手阻止了他说话，道：“我知道我的行为不符合法律不符合社会习俗，我更不是法律制定者。所以，我才要改变这个世界。”她灿烂的笑：“你说的没错，我很中二，我极度偏执，我有了力量就是个可怕的中二，我可能会毁灭这个世界。”

    “但是，我不在乎。”

    白发老超人肝都疼了，这不是中二，这是愤青加中二，比中二严重一万倍。

    胡晚晴扭过头怒视林亦凡：“太不机灵了！不知道这些话我早就和老超人们说过，这次是特意说给你们听的？这些话由我再说一遍多没逼格啊？你应该主动站出来配画外音的！记住，要用低沉浑厚的男中音配画外音！”林亦凡认真点头：“没问题，给配音费吗？”葵吹雪等人认真看脚底，好像有蚂蚁，真有趣，多看看。

    白发老超人额头冒汗，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如此危险过，一不小心可能就领了盒饭，他灵光一闪，猛然指着胡晚晴，大声的对其余超人道：“你们现在看清楚胡晚晴的真面目了吧？这可是她亲口承认的，我没有冤枉她吧？中二就是幼稚就是会毁灭世界！你们以为我排挤你们，陷害你们，刁难你们，可是我做的都是为了整个世界，为了所有人类。难道我还错了吗？为了整个世界的和平，我们必须阻止胡晚晴乱来！”根据白发老超人以前的观察，胡晚晴等人的关系并不亲密，这次京城打仗只怕是第一次集体行动，临时组建的团队还来不及统一思想，现在不过是一班的学生敢打我们二班的，二班必须团结起来打回去，揭穿了胡晚晴的真相，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事情就会有转机了。

    葵吹雪看都不看白发老超人，大声的对着胡晚晴叫好，用力的鼓掌：“干掉那些傻逼！”这个世界本来就不美好，换一个也不错。

    包厢外，那服务员听到了葵吹雪的呼喊，心里更加怕了，急忙快步走开，坚决不靠近包厢。

    白发老超人死死地盯着葵吹雪，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总觉得葵吹雪怪怪的，所以他宁可接触很有可能是老油条的公务员岳博文，也不肯接触救死扶伤的医生葵吹雪，那是因为葵吹雪的心其实和胡晚晴是一样的黑啊。

    “林亦凡，你也赞同胡晚晴胡来？”白发老超人又期盼的看着林亦凡，作为明星，而且是一个很快就要重新杀回一线地位的明星，总会对未来满怀希望吧？说胡晚晴胡来是因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修辞必须谨慎，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就能知道胡晚晴想要改变世界定然会引起巨大的动荡和血腥，很有可能现有的利益者会被尽数打落尘埃。这怎么看都对林亦凡很是不利。而且从私人角度看，林亦凡与胡晚晴的关系并不和睦，说不定是可以拉拢的。

    林亦凡瞄了一眼白发老超人，鄙夷极了：“谁告诉你明星就是商女不知亡国恨的？身为演艺圈的一员，早就恨透了这个世界，要是不能改变，让它毁灭好了。”

    白发老超人冷冷的看着林亦凡，只觉新超人们个个都是戏精，竟然把中二之心掩饰的这么深，五个老超人个个看走了眼。他慢慢的转头对岳博文道：“我果然没有看错胡晚晴，她的心中根本没有一丝的仁慈善良。”

    胡晚晴无所谓，仁慈善良的字写出来一样，但标准其实不一样。

    白发老超人缓缓地转头看其余超人，眼神悲伤无比，只是一群超人个个带着笑，一点都没有被他感动。白发老超人的目光最终又落到了岳博文的身上，严肃无比：“我一直以为你是所有人当中最冷静，最保守的，为什么你要勾结胡晚晴？我记得你有家人有子女，你还是个公务员，毁灭世界对你有什么好处？”岳博文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是因为你经历了不少世态炎凉，想要主持正义却无能为力，所以认为社会放任了罪恶，必须以杀止杀，以暴易暴？”白发老超人很快就理解了为什么岳博文为什么站到了胡晚晴的这一边，他微微叹气，岳博文竟然如此幼稚，社会形态是一盘棋，牵一发而动全身，怎么可能中二的单纯用暴力解决问题呢？

    “我没有想到你都是中年人了，都快有孙子了，竟然还这么中二。”白发老超人重重的叹气，故意找年纪最大的岳博文的，没想到岳博文油腻中年男的外表下竟然有颗中二的活泼泼的心，但是岳博文就是有一颗粉色的少女心现在都无足轻重，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看似团结的新超人团队出现裂缝，从而破解必杀之局。

    “还有你们，你们都还年轻，或者见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可是，世界本来就有很多邪恶的事情存在，我们一直在慢慢变好，不是吗？采取激进的手段对所有人都不好，我们需要冷静对待。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不纠缠一点，并不是无视罪恶，有时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手段，以及虚化若谷的胸襟。格局越大的人越不会计较，因为他们知道计较只会给人带来无尽的烦恼。”【注1】

    白发老超人看着葵吹雪林亦凡岳博文，对这些误入歧途的人又是鄙夷和怜悯，心中悲凉无比，愤青中二脑残统治世界，世界不会就这么完蛋，他却要完蛋了。

    白发老超人慢慢的盯着金渺，没想到拯救世界干掉大魔王只能靠这个只知道躲在家里玩游戏的死宅男了。

    金渺沉默，继续好好的做个影子超人。白发老超人目光热烈如火，死死地盯着金渺不放。

    一群超人瞅金渺，轮到你的戏份了，快点。

    金渺瞅瞅一群超人幸灾乐祸的狗屎目光，再瞅瞅像是等着梦中情人表白的白发老超人，怒了！这里五个新超人，胡晚晴是座山雕，岳博文是二五仔，葵吹雪是杀人医生，林亦凡是堕落的龙套，个个罪大恶极，老子就是打酱油的，最无害了，凭什么就是死盯着老子不放？这不是欺负打酱油的吗？

    “不计较？大格局？你开玩笑？”金渺冷笑，以为打酱油的好欺负？打酱油的一发飙泼你一身酱油！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对了要表扬，错了为什么不能计较？小学生考试不及格还要找家长，为什么成年人做错了事情就必须不计较？”

    “大人，时代变了！你只会说不计较，不计较，不计较！你的眼中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遇到恶人就躲，被人欺负就儿子打老子、善恶到头终有报、精神胜利，看到碰瓷就要求被碰瓷的人算了算了，快点掏钱大事化小，这些做法在你的年代或许是大多数人认可的做法，所有人都认为这才是真善美，这是时代的沟壑，我不赞同，但是可以理解，几十年后的新一代也不会理解我的想法，这没什么好指责的。但是，你看到有人看不惯歹徒为非作歹卷起袖子主持正义就说要世界和平，要有格局，不要与歹徒计较。这到底是谁的格局？谁在计较？你是替好人说话，还是替恶人说话？”

    “都说现在的百姓欺善怕恶，道德沦丧，那是因为恶不会受到惩罚，行善成本高昂，世道已经如此艰难，还要鼓吹和稀泥、与坏人讲道理、体谅坏人的艰难，这是不是鼓励所有人做坏人才不会受到伤害？”

    金渺冷冷的盯着老超人，一字一句的道：“你的心中根本没有法制观念，你的心中只有自以为是的道德标准，你只是牺牲好人的利益满足自己的虚伪，你不是正义超人，你是助纣为虐的恶棍，你不配做正义超人，你不配做人！”

    白发老超人哀伤的看着金渺，时代变化，现在的年轻人个个这么浅薄，竟然以和为贵的道理都不懂，这个世界真的要出大问题了。

    金渺瞄一群超人，这里这么多人，有我态度坚定吗？一群超人很遗憾，还以为金渺是个不会说话的死宅男，没想到是个卖保险的。

    “没想到这次错的这么离谱。”白发老超人缓缓的道，他还奇怪为什么独独缺了回凉一个，原来是因为坏人排斥好人啊，不知道单纯的高中生回凉在五个黑人中会不会也被染成了黑人。

    白发老超人想到接班人计划，六个接班人竟然有五个是黑的，这次接班人计划的失误简直不可饶恕。

    他有心好好的与金渺葵吹雪等人细细的解释包容谅解的优越性，但他此刻没有时间，胡晚晴随时可能不顾百姓的死活发动大招，他必须在胡晚晴出手之前尽量的将胡晚晴从黑暗的一边拉回来，不然小命难保。

    “胡晚晴，你的眼中，世界就没有一丝美好的地方吗？”白发老超人沉声问道，只要世界有一丝美好的地方，就不该毁灭世界。

    “当然没有。”胡晚晴挥手。

    白发老超人惊愕的看着胡晚晴，所有准备好的说辞都无法继续。

    “好了，你已经没话说了，我们可以开打了。”胡晚晴没兴趣与白发老超人解释心路历程，阐述三观，她只要结果。

    “反派死于话多，我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还以为你的援兵就在外面，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孤身一个人啊，那就只有送你上路了。”胡晚晴冷笑着。

    茶楼外笙歌不绝于耳，岁月太平，包厢之内六个超人紧张对峙，随时可能爆发大战，毁天灭地过于夸张，但是整个茶楼变成废墟却是板上钉钉的事。

    “不会有大战的，我只要一秒钟就能杀了他。”胡晚晴微笑着盯着白发老超人。

    “你就不怕死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