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中, 黎敏看看上班时间越来越近，原本一直早早的就到了的胡晚晴的座位却空着，小心的问一群同事：“胡经理还会来上班吗？”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这个话题有些敏感, 不仅仅技术部的人，其余部门走过的人也驻足望了过来。黎敏看看周围的人, 急忙解释：“胡经理家里这么有钱，家里又派人找来了，会不会就回去养猪了？”
虽然有钱人家少爷小姐被识破了身份就重新飞到高枝那是所有影视的惯例, 一群员工依然觉得有点怀疑。
“老胡的性格一是一，二是二, 从来没有半途而废的。”技术部的人道, 虽然手头的工作毫无技术难度，但是胡晚晴没完成工作肯定不会走。
“就老胡那暴躁脾气去养猪, 多半猪都被她打死了。”有人笑。
有人走进了办公室，百感交集：“胡晚晴又打人了！”办公室里立马沸腾了：“打谁了？”“打死了吗？”“打了几个？”“少于五十个一点刺激都没有。”
那人被围在人群中，一五一十的描述胡晚晴的暴力犯罪行为。一群人鄙夷极了, 胡晚晴堕落了，竟然二打一，还要在地上的打滚。
“没有高手的尊严。”有人直指核心, 身为高手对付菜鸟还要扮猪, 实在是太恶心了。
“老胡是个不错的人啊。”有人微笑，肯为了朋友在地上打滚的人真不多。
胡晚晴掐着时间进了办公室，一堆人立马呼啦啦的围了过去, 唉声叹气，有些怀疑胡晚晴是不是看了外国人就有打人的冲动，不然没道理屡次在公众场合打人打得都是外国人。
“愤青要不得。”一群人语重心长的劝，就算真要做愤青也务必在嘴上喊喊，千万不能付诸行动，“严厉谴责”才是国际通用标准，见过几个说打就打的？
胡晚晴坚决否认：“表诬陷，我没动手。”一群人怒视胡晚晴，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你踩断了人的脚！
“那是没注意地上有人，误伤。”胡晚晴神情严肃，想想督查马上就到，说什么都要把自己洗白了。“我是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崇尚大自然的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一群人鄙夷胡晚晴，就是在脸上涂石灰都没人信你是白的。
黎敏微笑着看着胡晚晴被众人围着，技术部严重缺乏女性，万绿丛中一枝花的待遇真是不得了啊。
王子俊放下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微微有些遗憾，还以为公司里的人知道胡晚晴是养猪女王之后能够立刻看清彼此家产上差距，意识到养猪女王能够做的事情，普通人没有办法跟随，迅速的回到公司的大家庭，努力追求996的福报，但看来这群人只想讨好胡晚晴，太没品了。
“公司招聘人员的时候必须考核他们的思想品德，只会抱有钱人大腿的员工必须严格剔除！”王子俊对着一群经理怒吼。
一群经理面无表情，虽然那些员工簇拥胡晚晴多半只是八卦打人的事情，但就算真的是抱有钱人大腿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只能抱老板的大腿，就不能抱同事的大腿了？
行政经理看看有些激动地王子俊，有些鄙夷，前一刻还一副早就知道胡晚晴有钱，为了大生意才不得不纵容的模样，后一刻就因为没能拉拢员工而暴怒，真是太单纯了，就这种心胸气量也想管理好公司，只能指望老天爷保佑了。他看看周围的经理都装死，终究只能由他出头，小心翼翼的道：“其实胡晚晴比我们都要有钱啊。”
“胡说八道！”王子俊冷冷瞅行政经理，这言外之意是老子根本比不上胡晚晴？一怒之下拍案而起：“老子是名牌大学海归，大公司的CEO，胡晚晴一养猪的能和我比？”没有顺便怒骂你丫是脑残是瞎的，已经是非常的克制和给面子了。
一群经理瞅行政经理，瞧，这就是你好心提醒的结果。行政经理早有预料，暗暗叹气，道：“我们王氏去年的营收是多少？”
王子俊一怔，互联网公司是金矿，那些大厂如鹅厂牢厂猫厂猪厂轻松实现营收几千亿，横扫世界，王氏网络公司只是大秦无数追赶浪潮而成立的互联网小公司中的一员，还是小虾米中的小虾米，去年营收是多少来着？勉强过亿吧。
“你猜，胡晚晴的家族营收是多少？”行政经理缓缓的问，家族两字不仅仅是说明胡晚晴是富二代，更是提醒王子俊你丫同样是靠了一个好老子，其实本身就是个废物，但过于隐晦了一些，看王子俊的表情是绝对没懂。
王子俊真的开始计算胡晚晴的家族资产。胡晚晴自称有20万头猪，瞧那冒出来的一百多个杀猪仔，多半不是假的，一个猪倌养几十头上百头猪应该不难吧？一头猪算200斤重，按照每斤市价三四十几元计算，是多少来着？对了，生猪出栏价应该会低很多，估计也就二十元一斤，那么一头猪就是4000元，20万头猪就是8亿？
王子俊倒吸一口凉气，虽然他完全不懂养猪，不知道正确的价格，更不知道养猪的成本，但又不是相亲，没有必要精确计算胡晚晴的资产，只要知道一个大致范围就足够了。
“而且，互联网行业随时可能过时、倒闭，被新的行业取代，机器人，生化科技，医疗，教育，随便哪一个都可能会取代互联网。”行政经理缓缓的道。
王子俊脸色不太好，但依然点头，从广义上来说，互联网深入社会各个方面，永远不会消失，但是对企业来说谁在乎互联网是不是深入社会各个方面，企业只在乎有没有站在风口。几千年来种地都没有被取代过，谁愿意去种地了？谁以为种地能够赚大钱了？只要互联网从风口跌落，对企业来说就再也没有价值。
“可是猪肉绝不可能被取代。”行政经理一字一句的道，不管老外怎么鼓吹吃牛肉，猪肉绝不可能离开大秦人的食谱，需求量只会随着经济发展而增加。
王子俊脸色差极了，没想到看似高大上的互联网竟然不如养猪，怪不得猪肉随便就涨了两三倍，原来那才是最赚钱的企业啊。
“我是不是该卖了公司去养猪？”王子俊盯着一群经理，一群经理还真有这个念头，想想一两百员工说不定就能养几十万头猪，绝不怕没人买，更不用为了谈业务把肝都喝坏了，比互联网的日子好过多了。
“王氏网络公司必须认真的考虑转移重心，进入养殖业。”王子俊眼中精光四射，用最科技的方式实现自动精准喂食喂水，再投入一条自动杀猪线，自产自销，以后就财源滚滚了。
“过年不需要给奖金，直接发猪肉就行了。”一群经理用力点头，自己养的猪放心。行政经理乜视一群同僚，你们大清早就喝醉了？
……
技术部中，众人在群里疯狂的呼唤胡晚晴。“我们被开除后投靠你吧。”“虽然没有养过猪，但是我可以设计一套自动流水线喂猪。”“养猪最怕猪瘟，我可以设计一套自动体温检测系统。”“我们自己设计，自己安装，成本价，超省钱的。”
胡晚晴哈哈大笑：“没问题，大家跟着我去养猪，我要全世界能够看到太阳的地方都有我的养猪场！”一群人鄙夷极了，吹得这么大，还以为你要PPT开养猪场了。
“胡经理，这是我写的程序。”黎敏发了一段代码给胡晚晴。
胡晚晴点头，这只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小工作，本身真是一点点没有技术难度，考核新人技术水平的目的都达不到，专门给新人用来练练手，与各个衔接人员加深磨合的。她信手打开程序一看，差点惊呆了，站起来越过几个人的头顶死死的看着黎敏，勾手指。
黎敏急忙走过去。
“我记得你说你是硕士？”胡晚晴问道。黎敏微笑点头：“是啊，其实我现在还在读博，我在校期间还得过两个奖项。”
胡晚晴又看了一遍程序，必须给新人面子：“……这段程序以你的实力还能写的更好，你仔细的看看任务目标，换个新的角度，试试看重新写一份。”
黎敏点头，回到了座位，不到半个小时又联系胡晚晴。“经理，我修改好了。”
胡晚晴看了一眼，转身看另一个技术部经理老王，眼神深邃无比。老王瞬间理解，遇到了菜鸟？急忙打眼色，你一定要多包涵，回头我请你吃饭。
胡晚晴看微笑的黎敏，虽然这个错误有些低级，但是谁不是从一无所知过来的，态度一定要和蔼，不然会吓死新人的。
“黎敏，你回去再考虑考虑怎么更有效率，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直接问我，或者找其他人商量也行。”胡晚晴缓缓的道，新人都怕顶头上司的，那么去找三个追求者请教好了，人家的耐心一定非常好。
黎敏微笑着离去，随手就在群里噼里啪啦：“我被职场霸凌了！胡晚晴不就是家里有猪嘛，故意刁难我！GG我该怎么办？”
三分钟后，王氏网络公司爆发大新闻，技术部新人黎敏投诉胡晚晴职场霸凌以及（性）骚扰。
全公司轰动。
女性上级（性）骚扰女性下级这个罪名在理论上存在，现实中也有，但是极少有人碰到过的事例，能够亲眼看到真是令人惊喜啊。
“这个黎敏是不是疯了？”有人莫名其妙，胡晚晴（性）骚扰？换成王子俊（性）骚扰或许他就信了。
“幸好没有投诉我啊。”一群男职员毫毛倒竖，只觉（性）骚扰真是比粪桶还要脏，男人掉进去就算爬出来也是臭的。
哪怕见多识广的行政部人事部众人也是瞠目结舌，女性都恨（性）骚扰，身为行政部人事部员工遇到敢于站出来指责（性）骚扰的人一定是一万个支持的，但是你投诉一个女上司（性）骚扰确定不是故意标题党？
有人远远的望着黎敏，黎敏趴在办公桌上抽泣，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或者有些过于看重她的容颜，但是对比挺直了腰板、随便就打几个人的一脸恶霸模样的胡晚晴简直可怜极了。
技术部的人坚决不信，别说一个办公室里没有听见胡晚晴大声呵斥，只说与胡晚晴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胡晚晴的个性看得清清楚楚，绝不是那种会欺负下级的人。
“应该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时代变了，上级呵斥下级的声音响一点就会被投诉的。”有人意味深长，技术部三个男经理追求黎敏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公司是个人就知道，胡晚晴肯定是说了“你这么漂亮，去找三个帅哥教你啊”之类的言语，放在十年前是态度不好，放在现在就是被人告（性）骚扰了。
“可能是误会。”技术部另外三个经理老王老李老赵拼命的在群里解释，可惜他们三个的身份有些尴尬，谁都不理他们。
王子俊怒视行政经理，这是招了什么新人啊？王氏网络公司不是好公司，与鹅厂猪厂牢厂猫厂一样的压榨员工的利益，但是这（性）骚扰的行为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
行政经理目瞪口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起投诉是想要开窗，却声称要拆房子。
“必须建立更严厉的管理制度！”王子俊恶狠狠的道，必须学习猫厂的政委制度，把人事部门打造成铁打的衙门。
行政经理与人士专员终于到了技术部，行政经理已经想好了，（性）骚扰的罪名怎么看都是假的，但这个狗屎的罪名闹大了对公司的名声非常差，无论如何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怕必须顺了黎敏的心意拆窗户了，必要的时候可以让胡晚晴稍微受点惩罚，反正胡晚晴有钱有志气，坚强如铁，名声很臭，打人进警局都不在乎，还会在乎因为管理过于严厉受到公司的呵斥？大不了在办公室好好的安慰她，一切为了大局。
“你对下级员工的工作毫无理由的挑剔，这种行为极其不好，有霸凌新人的嫌疑。”行政经理态度又严厉又公正，这件事情太狗屎，放在会议室沟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不如当机立顿，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处理，至少没人以为会有（黑）幕。
胡晚晴瞅瞅委委屈屈的站在人事专员身后，无声的哭泣，梨花带雨的黎敏，以及整个技术部乃至其余部门的人或正大光明，或遮遮掩掩的目光，笑了。
“真是有趣啊。”胡晚晴道。
一群同事睁大了眼睛，兴奋无比，这件事其实就是简单的上下级撕逼，现实里电视里常有，究竟是黎敏有颗玻璃心，稍微一点压力就以为是霸凌或（性）骚扰，还是胡晚晴不爱美男爱美女，或者是黎敏认为她比胡晚晴年轻漂亮，可以取代胡晚晴成为技术部的公主，真相完全不重要，他们只想看撕逼，而且是高水平的撕逼。
公司群里短信一道又一道：“马上要撕逼了，你们猜谁赢？”
“我赌胡晚晴，胡晚晴连上级都能往死里怼，还收拾不了一个下级？”有人对胡晚晴很有信心。
“我赌黎敏，没有一点本事，敢打老虎？所谓高手出马，一击必中。”有人看好黎敏。
老王老李老赵坚决反对黑化黎敏。“我觉得黎敏还是不错的，她只是新人，不知道轻重而已。”“我也这么看，黎敏性格不错的，所以胆子有些小，挨了骂就多想了，你们都知道，老胡身上的杀气有多重，我一个男人在老胡面前大气都不敢喘。”“黎敏刚从学校出来，还不知道学校和公司的区别，以为工作和作业一样，所以有些过激了，稍微劝劝，过几天她就看清现实了。”
技术部的宅男们对老王老李老赵佩服极了，（性）骚扰简直是核弹级的武器，随便对女上级使用核弹的黎敏简直是灭霸级别的，敢追求灭霸级高手的三人组绝对是真爱了。
办公室中，黎敏畏畏缩缩的走到了胡晚晴面前对质，还没开口，委屈的泪水顺着洁白的脸颊流了下来，无声的哽咽：“我明明按照胡经理的要求做了，但她毫无理由的挑剔。难道有钱了了不起啊，难道是上级就了不起啊，我是来工作的，不是被人欺负的。”
一群同事笑眯眯的听着，不时指指点点，这黎敏的战斗力看起来还不错，虽然语言没什么力量，但是表演满分啊。一群女同事不屑的看技术部的宅男们，臭男人就喜欢这种白莲花，却不知道很有可能是绿茶女表。
老王老李老赵拼命的在公司群里发信息：“别这么说，黎敏不是这样的人，一切只是误会，她不过是有颗玻璃心，解释清楚就好。”
一群员工实在看不下去，提醒老王老李老赵：“观音兵的日子很艰难的。”
“什么意思？”对于这个有深刻时代背景的称呼无数人没看懂。
“换个更富有时代的说法，舔狗不得好死。”
老王老李老赵真是委屈死了：“误会啊，误会！”
行政经理听了黎敏的言语，松了口气，果然是想要拆窗户而已，那事情就好办了，急忙道：“胡晚晴有时候确实太严厉了，她对你说了什么，我们为你做主。”拼命的对胡晚晴打眼色，人家哭成这样了，你就委屈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黎敏大哭：“我被她（性）骚扰！”
行政经理也想哭，我都摆明了支持你了，你何必一定要往（性）骚扰上靠呢，传了出去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胡晚晴是不是说了你很漂亮，可以找其他男人帮你什么的？那是误会，公司里都知道……”
黎敏打断了行政经理的话，道：“你们以为胡晚晴是女人就不能（性）骚扰了？我亲眼看到胡晚晴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胡晚晴就是（性）骚扰我，调（戏）我，想要潜规则我！”
行政经理死死地盯着黎敏，真心觉得代沟的差距非常大。
一群同事盯着胡晚晴，快反击啊，快拿出证据你喜欢的是男人啊，或者和你搂搂抱抱的女人其实是个喜欢穿女装的男人也行。有人在人群中四下张望，究竟是某个帅哥站出来说“我证明胡晚晴不喜欢女人，因为我就是他的男朋友”，还是王子俊从办公室冲出来抱着胡晚晴呢？真是期待啊。
“噗！”黎敏挨了一脚，倒飞了出了五米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过超出预想，黎敏甚至没有感到疼痛，只有无限的惊讶。职场之内遇到了投诉，难道不该是开始了经典的撕逼吗？双方各自发动人力物力，你一句我一句，或冷然面对，或不屑一顾，或严重带着怒火，或翻出一段段通讯文字，或拿出录音笔，或有一群员工作证，或冒出一个温柔英俊邪魅冷酷狂霸拽的总裁一把搂住其中一个女子，霸道的热吻，然后目光中带着冰霜和残酷的看另一个女子：“你敢惹我的女人？你被解雇了。”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天天从电视里、小说里、朋友的嘴里、家人的身边看到听到想到的职场撕逼，竟然会用暴力开场？黎敏完全不能理解。
胡晚晴活动手腕，斜眼勾手指：“上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可以抄家伙的，鼠标键盘屏幕主机椅子垃圾桶随便拿，我空手，绝不欺负菜鸟。”
一群同事恶狠狠的看胡晚晴，你丫懂不懂撕逼两个字的含义就是吵架吵架吵架啊！指着对方的鼻子，或阴阳怪气，或理直气壮，或拐弯抹角，或旁敲侧击，或揭人隐私，这才是撕逼撕逼撕逼！
黎敏用力点头，对对对，这才是撕逼，我都准备了无数的撕逼底牌了。
“脑子有病啊，撕逼的终极境界就是武力，这都不懂？任何喷口水撕逼都是在武力微小不能取胜的时候才不得不做的妥协，我武力比她强，当然一招秒杀她，谁有空跟她逼逼？”胡晚晴眼睛看天，你们读书的时候政治经济学肯定逃课了，不知道武力是政治的延伸吗？弱国无外交听说过没有？喷口水要是有用，谁吃饱了撑了研究核弹？
黎敏死死地盯着胡晚晴，你是不是女人啊？
“动作快点，快起来，我刚才没用力，你没受伤的，起来打，早打完早收工。”胡晚晴叫着。
一群人看着胡晚晴脱掉外套，挽袖子，解下手表，认真的放在口袋里，然后原地蹦跳，真心觉得胡晚晴已经坏掉了。
老王老李老赵三个技术部经理飞一般的冲向了黎敏，黎敏凄凉的看着他们三个，一群同事早在意料之中，美女被打，追求者肯定要出来查看伤势，然后公主抱送去医院的。
老王老李老赵风一般的冲过了黎敏，在一群人意外的眼神中继续前冲，前面就是胡晚晴。一群同事大惊失色，爱情使人失去判断力，这三个家伙脑子不清醒竟然冲出来与胡晚晴开打？一群女同事反倒高看了三人几分，明知道打不过也为了还没追到手的女朋友开打，算是及格线。
行政经理急忙劝：“不要动手！有话好说！不要冲动！”老王老李老赵毫不停留的冲过去，瞬间就掠过了胡晚晴，围在胡晚晴的电脑边，死死地盯着屏幕。
一群员工都惊呆了，这是搞毛啊？
一群技术部的宅男都在叫喊：“快发出来，大家看看！”
其余部门的人看着技术部的人简直在看外星人，公司有人打架，要么英雄救美，要么一声不吭吃瓜看戏，哪有抢着看代码的？怪不得都是单身狗。
一群技术宅男怒视其他部门的同事，动不动就装白莲花扔核弹的人打了就打了，不鼓掌欢呼已经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看清楚黎敏究竟编了什么程序引发了这个狗屎的闹剧。
“马蛋啊！”不到三分钟，技术部的宅男们一齐大骂，老王老李老赵死死地盯着孤零零的倒在地上的黎敏，眼神变幻莫测。
“怎么了？”行政经理发现了蹊跷，急忙追问。
“这绝对不是硕士的水平！”老王斩钉截铁，找个本科生都不可能编出这么烂的程序。技术部的宅男们用力点头，这段程序其实只要五行代码就行。
行政经理好歹在网络公司待了多年，立马懂了：“她用错了语言？”用A语言编写程序只需要五行代码，后果是不太稳定，可能存在数据对撞，用B语言稳定性极高，但是却必须重新编写一个数据库，没有一个月绝对搞不定。
“要是这样就好了。”老李叹气，用了学术味浓重的方式写代码不过是浪费时间，以及不了解编程的本质其实是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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