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正义？

    宋雪跑了几次，好不容易逮住了胡晚晴，拉着她一起吃饭。

    “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你的同事们没有一个知道。”宋雪刚开始还以为被嫌弃了，毕竟不是同一个公司的，每天跑到公司门口逮人实在是有些尴尬，但厚着脸皮加饮料冰淇淋攻势，很快得到了确切消息，胡晚晴最近一周神秘无比，不仅仅宋雪见不到她，就是公司内部也经常找不到人。

    “有人说，要不是你最近红的发紫，就算你是技术部的，看重结果胜于过程，就你这是不是摸鱼的态度，也要好好的找你谈谈。”宋雪笑眯眯的，给胡晚晴夹了一大块鱼：“这鱼没什么鱼刺，尽管放心。”

    胡晚晴当然知道公司内部颇有非言，但她实在没办法，没当超人不知道会稽以及周围每天有这么多人求救，这一周之内她平均每天白天要救五个人，虽然每个人身上也就花了十分钟，但作为每天坐在电脑前码字的上班族忽然一天多了5个10分钟消失不见，醒目的不要不要的。

    “最近倒霉呗。”胡晚晴唉声叹气，总不能不救吧？但如此频繁的离开座位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她现在编程序的时候脑子特别好使，以前想一个小时的东西现在十分钟就搞定了，工作效率大幅度的提升，而且坚决不加班，到点就在一群同事的注目下下班回家。

    “最近是不是没睡好？”宋雪看看胡晚晴的眼睛，血丝明显，通宵熬夜了？

    胡晚晴都要忧伤了，用没睡好三字岂足以形容她的遭遇？该死的，以为白天救5个人就很了不起了？她每天晚上至少要救15个人！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在晚上瞎折腾的。

    就拿昨天晚上说，都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刚刚筋疲力尽的回到家睡下，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凄厉的在喊救命，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恍惚间差点以为隔壁在杀人了。

    “这不是倒大霉嘛。”胡晚晴无精打采的，蝙蝠侠每天晚上维护正义，白天依然生龙活虎的上班，他丫的吃什么长大的？

    宋雪看着胡晚晴恹恹的样子，有些心疼，一周前一挑三十的时候胡晚晴是何等的神采飞扬，现在却好像重兵未愈，联想到每天不在座位上，只怕是工作压力大的到了天上，但她作为另一个公司的人，不太好对胡晚晴的工作指指点点，只能道：“明天中午不要乱跑，我炖只鸡给你补补。”

    胡晚晴猛然拍桌：“我太蠢了！竟然以为皇帝家用的是金斧头！”

    蝙蝠侠是什么职务？老板！老板需要8小时工作制吗？

    老板讲究的是每天凌晨2点还在发“2点前就睡觉的人不配叫做敬业”，4点开始睡觉，9点到公司检查下属有没有上班，9:30在办公室睡觉，下午2点起床开始怒骂一群员工为什么精神不振，晚上7点开始办公。

    胡晚晴就一个打工仔，有什么资格跟蝙蝠侠比精力比体力？

    宋雪被吓了一跳，好久才醒悟胡晚晴是想到了工作什么的，很是有些佩服，所谓的工作狂就是吃饭睡觉拉屎都想着工作的疯子啊。

    周围的人死死的看着胡晚晴和宋雪，眼神中古怪无比。胡晚晴怒目四周，没见过吃饭？

    有人低声道：“菜鸟，那就是一个打三十个的高手啊。”周围的人又一次死死的看了胡晚晴一眼，这才释然的转过头去。胡晚晴满意的收回视线，然后不淡定了。她高高的举手，叫过老板：“这桌子多少钱？我赔。”

    老板一看桌子上缺了一个整齐的手掌印，深深的看了一眼胡晚晴，报价合理极了：“这张桌子是我旧货市场买的便宜货，整张桌子只要50元。”

    胡晚晴木然掏钱，宋雪掏出手机拍照，然后在地上找碎掉的桌角，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留念。

    “救命！救命！”胡晚晴的耳朵边又传来了惊叫声，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最近时不时听到惊恐的呼救声，胡晚晴已经从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到非常的克制，再到神经麻木了。

    “你先吃饭，我去一下洗手间。”胡晚晴道，抛下宋雪闪身，找个没人的地方就飞了出去。

    ……

    “把钱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草坪之上，某个强盗恶狠狠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一个女子颤抖着护着钱包，就是不肯给。

    “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强盗冷笑，恶狠狠的举起了匕首。

    千钧一发之际，胡晚晴嗖的就飞了过去，一瞅罪恶现场高兴极了，庭院中，四周无人无车无值钱的东西，只要收住了力，没把罪犯打飞出去，保证不会殃及无辜：“哇哈哈哈！只要我胡某在，就绝不会让罪恶发生！我是超超超超……”咦，哪里不对？为什么庭院上面有灯光？难道庭院是嵌入式在楼宇中？不对！这不是庭院！这是……

    “哗啦！”直扑强盗的胡晚晴撞在了玻璃上，玻璃理所当然的粉碎。

    “该死的，没事为什么要把玻璃擦得这么亮！”胡晚晴悲愤了，像镜子一样的玻璃害死人啊！

    突然响起的玻璃的碎裂声让强盗和受害人一怔。下一秒，强盗的手臂被人拧断了。

    “就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我又要掏钱包了！”胡晚晴恶狠狠的看着强盗，又是一脚，强盗惨叫一声，腿骨也断了。受害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胡晚晴，以及对面大楼破碎的玻璃，脑子一片空白。

    “我没空善后，自己打电话报警吧。”胡晚晴一点点安慰对方不要怕，或者摆个胜利的姿势的心情都没有，最近赔钱赔多了，对玻璃制品的价格熟悉无比，几乎秒估计出价格是1000元左右。

    远处，一群保安飞一般的赶到，然后看着飞在空中的胡晚晴发呆。

    “我帮你刷个金发，钱能够少赔点吗？”胡晚晴期待的问。

    一群保安依然傻傻的看着胡晚晴，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见鬼的日子。

    ……

    宋雪没有独自用餐，她静静的等待胡晚晴回来，五分钟后，胡晚晴回来了，宋雪一看胡晚晴立马大惊失色。

    “你怎么了？”宋雪惊讶的问着，5分钟前胡晚晴是无精打采好像重病未愈，去了一趟洗手间之后几乎就是病入膏肓了。

    胡晚晴奄奄一息：“我又双叒叕……”赔钱了……这个月只怕要喝西北风。

    “我想要退休……”胡晚晴严肃无比，真不明白那些老超人怎么能熬这么久的。

    宋雪认真的劝：“工作压力谁都有，坚持过去就好。”一看胡晚晴都和死人差不多了，急忙换了角度，“其实辞职不干也是好事，找个机会休息休息，充充电，或者旅游一下，放松之后才能更好地工作。”

    “我要回办公室……麻烦扶一下，我腰都直不起来了。”胡晚晴面如土色，这个月每天只能吃馒头了。

    “干瘪老头超人呢？干瘪老头超人呢？”胡晚晴走路都摇晃了，为了大目标在一个不知道是圣母还是白左的正义超人组织里虚与委蛇，那是需要有庞大的经济基础的，她还没思想目标就要饿死了，必须和干瘪老头超人把话说清楚。

    ……

    红灯前，一连串的车辆静静的等候着，上班时间，大家都赶时间，总觉得红灯的时间特别的长。

    人行横道上，一个老人慢悠悠的走过来，在一辆黑色汽车面前慢悠悠的躺下，还挪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前后左右所有看见的人心中雪亮，瞬间蹦出了一个词语：“碰瓷！”

    “该死的！”黑色汽车的司机怒吼，想要后退绕开，可后面和两边的车辆把他围得死死的。他打开车门，探出了脑袋怒吼：“别想碰瓷！我有行车记录仪！”伸手指指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绝不可能被讹诈，遇到了交警也绝对可以说清楚。

    那老人淡定的极了，一脸憨厚的爬起来。黑色汽车司机微笑，有了行车记录仪，再也不怕碰瓷了。

    那老人直接就趴在了车上，大声的叫：“撞死人咯，撞死人楼！”

    周围并排的车辆中的司机摇下车窗，破口大骂：“老东西，碰瓷！报警，哥儿们报警！”

    那老人镇定无比，淡定的继续趴在车上大叫：“撞死人咯，撞死人咯！”

    周围过马路的人指指点点：“唉，碰瓷！”“报警！”“必须关起来！”脚步不停，匆匆而去。

    绿灯闪亮，并排的车辆纷纷启动，排在黑色汽车后面的车辆有的不明所以，见前方竟然绿灯还不动，用力的按喇叭。几辆看清楚是非的却开始努力变道，只是早高峰期间，哪里可能有位置变道？依然被堵在了黑车后面，直到又一次变成了红灯。

    好几个脾气爆（炸）的人下了车，愤怒的赶向黑色汽车：“为什么不开车？”“脑子有病啊！”一瞅一个老人趴在车子上大叫：“撞死人咯！”又看看黑色汽车老实的远离人行横道，以及紧贴黑色汽车的几辆车一脸的愤怒，立马明白遇到了碰瓷。

    “王八蛋，要是遇到了我，非要打死他们不可！”某个司机大骂，乖乖的往回走，其余司机唉声叹气，纷纷开始努力变道，力求在下一个绿灯的时候绕过去。但其余车道的车辆贴的紧密无比，根本不可能让这条道上的车辆变道。

    有人看实在不是一回事，走过去敲黑色汽车的车窗：“兄弟，遇到碰瓷是没用的，给他一两百元钱算了，大家都是上班的，耽误不起。”一群司机用力点头：“报警没用，到了交警大队也是耽误时间，反正金额不大，给了钱就算了。”“是啊，就算去了交警大队也要给这一两百元的，还浪费时间，何必呢？直接给了算了 。”

    司机愤怒的看着周围的人，以及那个老人，他当然知道报警没用，但莫名其妙的要花钱消灾，心里却怎么也无法接受。

    “想开点，就当做善事了。”一群司机劝，那碰瓷的人不在乎时间，但是他们在乎啊，反正又不是他们赔钱。

    “快点给钱！”有司机怒目黑色汽车司机，大家都赶时间，迟到要扣钱的。

    趴在车上的老人憨厚的笑，马上就有钱到手了。

    “嘿嘿嘿，碰瓷了不起啊。”一个女子的声音笑着，也没人理会，周围这么多人，笑得闹得骂的多了去了。

    胡晚晴从人行道上慢慢的走出来，一群司机和路人谁都没注意胡晚晴，只是催着黑色汽车的司机，早晚要给钱，早点给钱走人才是上策，大家都开心，磨磨蹭蹭的不给钱，太不上路了。

    胡晚晴走到了那黑色汽车面前，一伸手就抓住了那个老人的脚，那老人和所有人都转头盯着胡晚晴，这女人想干什么？

    那老人更是冷笑，怎么，想要拖我下车？我还怕了不成。“哎呦喂，你把我的脚抓断了！”

    胡晚晴对着周围的人一笑，一甩手。那老人呼的从车上飞起，越过众人的头顶，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那老人惨叫。

    “年纪大了不起？”胡晚晴走过去，一个耳光打在了那老人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很远都能听见。

    “年纪大就没人敢管？”胡晚晴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年纪大很得意是吧？”胡晚晴正反甩了那老人二十几个耳光，那老人的嘴角都是鲜血，牙齿都掉了好几颗。

    周围的人惊呆了，这女人家里有矿啊！

    “打得好！”一群人大叫，却躲得远远的，坚决不扯上关系，用最同情和看傻逼的眼神看胡晚晴，年轻人火气太甚，不懂得世界的规矩，敢打老流氓，家里有十套房子都抵不过讹诈的。

    老人剧痛，大怒又大喜，这是要发财了！他大声的，带着欣喜和痛楚的叫着：“打死人咯！打死人咯！”碰瓷可以要几百块，这回真的被人无辜打了，没有几百万休想平息了这件事。

    “我的牙都掉了！我的脚断了！”老人凄惨的呼叫，“报警啊！打死人咯！年轻人打老年人啊！”

    周围有人震惊的看着胡晚晴，有人不忍心的指责胡晚晴：“怎么能够打人！”“年轻力壮打老人，以为你不会老吗？”“这人怎么这样啊！”“报警，快报警！”

    一群司机有人默不吭声，有人大声的道：“没看清是非不要乱说话啊，这个老人是碰瓷的！”

    一群路人毫不犹豫的反驳：“碰瓷就能往死里打？”“打人犯法！”“碰瓷就报警啊，凭什么打人！”

    有几个年轻人站出来想要阻止胡晚晴，胡晚晴冷冷的看他们：“不敢对碰瓷的老人主持正义，因为他会讹诈你一套房子，对我就可以了，因为我不会老胳膊老腿高血压糖尿病？”

    一拳打翻一个，将几个年轻人尽数打倒在地。

    “你们欺软怕硬，不敢惹一群老流氓，我理解，可是，你们不长眼睛，不知道我比流氓更恶吗？”胡晚晴冷冷的俯视几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不觉得退了好几步，指责胡晚晴的人立刻没了。

    几个司机怔怔的看着胡晚晴，打死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黑色汽车司机后悔极了，只想赶紧的开车溜走。

    “打死人咯！”那老人继续惨叫。

    胡晚晴回头看那老人，面色平静，伸出脚，踩在了那个老人的膝盖上。

    “住手！”一条人影从人群中飞了起来，凌空悬浮在胡晚晴的面前。

    “啊啊啊！”周围看热闹的人尖叫着，一瞬间跑开了十几米，一群司机飞快的躲进了汽车，心嘭嘭的跳，想逃却又分不清是车里安全还是车外安全。

    “住手！”飞在空中的人赫然就是给胡晚晴超人手表的干瘪老头超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出来。”胡晚晴头都没有回。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干瘪老头超人厉声问道，眼神尖锐，“超人的力量是用来拯救世界，维护正义，造福人类的，不是你肆无顾忌的欺凌别人的！”

    一群路人甲听着干瘪老头超人的言语，心中立马镇定了，维护正义，拯救世界等等空话从来没有这一刻的动人。

    “救我！”几个被胡晚晴打倒在地的年轻人惨叫着，奋力向干瘪老头超人伸出无助的手臂。

    胡晚晴没有理会干瘪老头超人的问话，自顾自的说下去：“正义超人组织的目的是为了拯救世界，维护正义，我信。你穷得只能穿破旧衣服了，我能不信吗？”

    一群路人甲情不自禁的看干瘪老头超人的衣服，果然不值钱。干瘪老头超人尴尬无比，很想叫一声“我做超人不是为了钱”，又觉得找个中二少年喊比较合适，作为老头喊这个太LOW了。

    胡晚晴继续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就二话不说送我超人手表呢？就不怕我有了超人的力量之后胡作非为，抢无数小鲜肉开后宫，统治世界，为所欲为？男人有钱就变化，人类有了权势就变坏，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了权势和力量会不会变成世上最大的恶魔，你凭什么确定我是善良的人？”

    一群路人甲盯着胡晚晴的手腕，那普通极了的手表就是力量的源泉？好些年轻人想到了魔戒魔方什么的，只觉为什么好运落到了这个殴打老人的女人的身上。

    干瘪老头超人咳嗽几声：“因为……”

    胡晚晴打断了他：“因为你在我的身边监（视）我！”

    干瘪老头超人果断闭嘴，没想到胡晚晴这么机灵。

    “招聘一个新员工都有考核期，招聘一个新超人怎么可能没有考核期？”

    “你注意到我，应该是我在电梯内打了阿三的新闻，你觉得我好歹是个有点正义感的，符合正义超人的基本标准，又发现我走了狗屎运，觉醒了异能，嘿嘿，或许超人组织本来是有考核期的，但是你急着退休，生怕我被别人招聘了顶了你退休的名额，急忙拉我入坑，急的连和我介绍一些正义超人组织的时间都没有，这考核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了，除了暗中盯着我，看我是不是有了力量就猖狂之外，还能怎么样？”

    胡晚晴转头盯着那干瘪老头超人：“我说对了没有？”

    那干瘪老头超人尴尬的看着胡晚晴，还以为胡晚晴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有脑子的，他挤出温和的笑容，缓缓的道：“你猜的没错，作为正义超人组织怎么可能不提防有人用超人的力量为非作歹？我不是（监）视你，而是考核你。”

    “你这一周的表现不太好，虽然有责任感，有正义感，有爱心，很符合正义超人的标准，但是你太暴力了。打那些小偷强盗也罢了，我可以当做不打断了他们的手脚无法捉拿他们，但是……”

    那干瘪老头超人指着胡晚晴脚下的碰瓷老人道：“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能力，罪名也就是碰瓷，警探都不管，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胡晚晴笑了：“因为我是正义超人啊。”

    那干瘪老头超人厉声道：“正义超人是拯救世界，拯救百姓，给百姓带来幸福！不是用超人的力量殴打老人孩子！你这样做与那些反派魔头有什么区别？”

    胡晚晴怔怔的看着那干瘪老头超人，缓缓的低下了头。

    那干瘪老头超人微笑，这是被他骂醒了，知道错了？他微笑着道：“你放了那个老头，给他看病，这件事情我可以只当做小错误，口头警告你一次，不会记入档案，你只要好好的改正缺点，依然是我们正义超人组织的一员。”

    胡晚晴抬起头，笑着看着那干瘪老头超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抬起了脚，悬在空中，笑眯眯的道：“我沉默，我低下头，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愚蠢。”

    那干瘪老头超人震惊的看着胡晚晴的脚，叫道：“不要！”

    胡晚晴一脚踩下。

    “咔擦！”那碰瓷老头的膝盖粉碎。

    “你跟踪了我七天，只看见我充满爱心的救人，老老实实的赔钱，没有看到我从来没有放过一个歹徒吗？”胡晚晴笑着问道。

    “咔擦！”那个碰瓷老头另一只脚的膝盖又粉碎。

    那干瘪老头超人愤怒的看着胡晚晴，不知道她发什么疯。

    “我心中的正义，是不论什么年纪，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不论成年人还是孩子，不论是富豪还是乞丐，都必须平等的正义。”

    “正义不是救人，正义不是扶老太太过马路，正义不是送急救病人去医院，正义不是跳到水里救人。”

    “正义是有错就要受到惩罚！”

    胡晚晴平静的看着那干瘪老头超人：“我希望的世界是有人摔倒在地上，会有人扶她起来，扶起来的人会说谢谢；小孩子上学不需要接送，拐骗儿童的人被抓住了会被打死；医生不需要学散打格斗穿防刺服，病人家属会感谢医生的服务。”

    “可是，这个世界不是这样的。碰瓷的无法无天，被抓住了不过骂几句就放他们回去，没抓住就可以得到钱财，简直是毫无风险，无本万利。”

    “电视台春晚节目谈到碰瓷，也只敢用道德谴责，不敢诉诸法律。”

    “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胡晚晴盯着脚下声嘶力竭的惨叫的碰瓷老头，周围胆战心惊或兴奋莫名的路人甲，淡淡的道：“与救人相比，这个世界才是更需要拯救的。”

    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坚定地看着天空中的干瘪老头超人：“我有了力量，我就要主持正义，惩罚罪恶，创造我心中的美好世界。”

    空中的干瘪老头超人看胡晚晴的眼神从震惊变得惊恐，这个时代怎么了，为什么个个都如此的暴戾？他年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偏激的人。

    “你没有权利惩罚他人！”某个路人甲大声的道。

    胡晚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

    那路人甲厉声道：“你不是法官，你不是上帝，你不能区分善恶，你凭什么以为你可以审判他人？你的标准不是世界的标准，你的善恶不是世界的普世价值！你只是一个有了力量的邪恶暴君而已！”

    一群路人和天空中的干瘪老头超人一齐点头，说得对！这世上只有法律有权利审判他人的善恶对错，任何个人没有资格和权利判断别人的善恶。

    “文盲，法盲。”胡晚晴淡淡的道，笑容不变。

    “我有无敌的力量，我就是权利，我就是法律。”胡晚晴冷冷的道。

    一群路人甲惨叫，黑化了，黑化了，黑化了！

    胡晚晴更鄙夷了，一群蠢货文盲渣渣，她只是说出了法律和权利的本质。黑化，她清醒的很，前所未有的清醒。

    “你不要走上邪路！”干瘪老头超人痛心疾首，秦国的超人组织建立百十年，从来没有冒出过一个黑化的超人，这是要破纪录的出现一个堕落超人吗？

    “想要阻止我，就开打吧。”胡晚晴活动手脚，说理没用，直接动手吧。

    一群路人甲疯狂的向四周跑，车里的司机们玩命的跳出了车逃命，傻瓜都知道两个超人打起来肯定是房屋塌了好几座，汽车满天乱飞，比核弹爆（炸）还要可怕，方圆几公里内没有活人。

    干瘪老头超人死死的盯着胡晚晴，这辈子没有听说过敢向上级挑战的超人！更狗屎的是胡晚晴显然猜到了，他们的超人服的属性是一模一样的，打起来谁都没有压倒性的优势。

    要不要呼叫其余超人帮忙镇压反叛超人？不知道几个老头打一个年轻人有没有优势？该死的，从来没有内部开打过，不知道啊。

    胡晚晴冷笑静静等待，认真反思，忍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自己都觉得超级圣母，是非不分，恶心的想吐的事情，就是为了想要摸清超人组织的实力和底线，完成大目标？这个念头实在是太不通达了，做人何必委委屈屈，不服就干，一招见生死，要么她按照自己的意思做超人，要么就干脆退出不干。没得既没有完成大目标，又把自己搞的破产，恶心坏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