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眸中闪过些许惊讶, 这方面她还真的没有想过,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 言家可真是成了一个戏台子。
而老板之所以去调查言立丰和言家俊的关系,一方面是想印证她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大概是想把言家的这场戏唱的最后了。
言家的这出戏不唱到大结局,恐怕老板是不会放手的,尤其是徐枫尘那个女人。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们的物品做亲子鉴定。”
她走之前,言月清突然叫住她,低声道:“等下,你记住,这件事一定要保密,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
洛文凌厉的转过身, 神情一如往常的严肃, 回道:“您放心,我会做到彻底的保密的。”
等洛文离开,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人。
言月清坐着想了些什么后,起身从书架里拿出了一本书,这本书就是当时她陷害言家俊的那本书。这上面记录了言氏这么多年来的发展,而她作为言氏的继承人, 后续的事情她自然也会补充上去。
只是最近言家和墨安那边都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她懈怠了,书上最后的记录时间是一个月前。
这本书她曾经翻看过无数遍,但是她每次看的时候, 在意的只有爷爷和言立丰写的有关言氏的发展,对于其余的内容,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如今她打算重新认认真真的看一遍了。
她手腕上的手表慢慢悠悠的也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言月清看完最后一页后合上,单手撑着额头。
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这本书上除了有关言氏的内容,其余的有关言家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写。
但是楚胜天和徐枫尘两人之间能有深仇大恨,让楚胜天一提起徐枫尘就恨之入骨的。
这里面的故事应该和当年楚北明、杜文宛和徐枫尘脱不了关系,她得好好想一想其中的关系。
“楚北明、杜文宛、徐枫尘,楚胜天,言立丰。”
言月清一一的念着他们的名字,如果是楚胜天和徐枫尘之间有仇恨,那就该排除楚北明和杜文宛,在言立丰和徐枫尘之间找答案。
她记得杜文宛和言立丰当初是没有一点感情的,那他们两个人是怎么生下自己的,像昨晚自己和墨安那样醉后乱.性,没有意识的发生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楚胜天恨的人不应该是言立丰吗,和徐枫尘有什么关系?
言月清双手环胸站了起来,走到窗前,脑海里各种想法乱转着。她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是想了很久,只有一种可能是最接近她心中的那个答案的。
就是当初杜文宛和言立丰生下自己是徐枫尘搞的鬼,否则楚胜天不会那么恨她。
“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徐枫尘。”
言月清转身突然自我否定着,是爷爷,这件事当初是爷爷做的,不是徐枫尘。
想了好久的答案一瞬间就被她自己给否定了,言月清苦恼捶着自己的脑袋,这下她是真的想不到是什么原因了。看来有机会的话,自己还得亲自去找徐枫尘谈谈了。
但是现在她得去商场视察,因为言氏和楚氏的合作已经开始,有些事情她需要亲自去办才放心。
还有自己答应楚胜天的事情,帮他夺回属于他们楚氏的股份。这话虽然不是她说空话,可是要做起来也不是很容易,毕竟对面的那个人可是言立丰。
不过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她得去通知一下楚胜天,要不然自己以他的名义做坏事,他事后知道找自己的麻烦可不好。
今天她手里还多了一份有关言家俊和言立丰的证据,夺回言立丰手中楚氏股份的这件事,她现在完全势在必得了。
“言立丰,你可要小心了,晚上睡觉前记得关好门窗,要不然小心有人半夜潜入。”
言月清笑着回到了办公桌前,拿起手机给洛文发了消息,让她拿到结果就立马给她自己,她有大用处。
看来毁了言立丰和徐枫尘也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在他们的合作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出手最合适了。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大意,马有失蹄,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完成了,她才能够放心。
走到这里,她把每一步计划都算的清清楚楚,天.衣无缝,可是言月清不知道她漏掉了最重要的一处。也正是这个遗漏,几乎让她差点后悔一生。
温墨安在家休息了几个小时后,换了衣服就出门了,因为江柔打电话约她。
说实话,自从那天后,两人也好久都没有见过了,不知道这次她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如果她是再想让自己和阿言分手的,那江柔应该是没有机会了,今天见她的这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大概这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上天注定要让自己了无牵挂的离开这里。
江柔把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她们的大学,今天她想和这个人故地重游一下,回忆点她们曾经的美好,来弥补她曾经犯下的过错,算是对她一种忏悔。
温墨安很准时,她到了后把车子停好,人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在校门口站着的江柔。她穿的那么年轻,站在那里真的蛮像一个大学生的。
锁好车,温墨安冷的双手装进口袋里,朝江柔慢步走了过去。
可她刚走过去,江柔便大步过来,直接伸手扒开她毛衣朝里面看着。
温墨安被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衣服,退后了几步惊恐道:“江柔,你,你干什么?”
江柔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又带阴险的回道:“想看看你昨天晚上和言月清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度过美好的春宵一夜。不过看样子,你家言月清依旧是下边的那个啊!啧啧,年轻人还真是身强力壮的,看你眼底的黑眼圈,昨晚和言月清应该挺嗨的。”
“你!”
温墨安恼羞成怒的整理着衣服,侧身不看她,但是脸颊却微微的红了。
昨晚的事情是自己喝醉没控制好,而且隐隐约约中还要了阿言三次,不知道阿言的身体受不受的了。
这酒还真是毁人理智,以后去青藏做医生,不到万不得已这酒都不能再碰了。
各自打趣了一番,两人肩并肩的在校园里走着,好久没来,心里莫名的很是舒畅。
“你今天约我什么事,不会只是简单的想和我同游大学的校园吧!”
冷风一吹,江柔连忙抱紧自己说道:“当然不是,叫你来是因为有话和你说,有关言月清的事情。”
温墨安听着那个人的名字,她扭头看着那边有些浑浊的湖水,目光里的余光都是言月清的影子。
虽然昨晚的事情她对阿言很抱歉,但是之后她会找阿言解释的,无论什么原因造成了昨天的失误,都是自己的错,所以这个责任她会担起来的。
卡里的三百多万,她今天已经联系了公益慈善基金,这些钱她全部都会捐出去,只留一点作为备用。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走,就不该有所留恋,否则就走不了了。
江柔偷偷斜睨了她一眼,看她那么拒绝的样子,想必应该是还不知道在言月清身上发生的事情。
今天不管是不是她多此一举,这件事她还是想和她说清楚,算是对她们两人的补偿。
“温医生,你想知道当初言月清为什么选择了那个男人,而忍心和你分手吗?”
温墨安猛然顿住,不自觉的便回忆起了两人分手的那天,她那么决绝的神情,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的。
除了她爱那个男人,还有什么原因值得让她对自己这么狠心的。
陪伴了她九年的时间不敌他们的几天,也真是够无情的。
“我不想知道,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和她已经结束了,没有什么意义了。”
江柔拉住她的胳膊,认真的说道:“其实她是有隐情的,那个男人并不是她喜欢的人,而是她同母异父的琴哥哥。是她从一开始认识他,接近他,就想要报复的人。”
温墨安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重新看向了江柔,对她的话一时没有听明白。
看她这么震惊,江柔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顺带递给了她一个暖宝宝。
“有关这个故事的起源,大概要从二十七年前说起吧,而且这故事可真是说来话长了。”
温墨安听着江柔的讲解,双手紧紧的握着她刚才递过来的暖宝宝,大脑对她的故事还没有完全理解。
她说着,温墨安感觉就像是在听戏剧一样,这如此变化无常的故事,真的是在现实中发生的吗!还是发生在言家,发生在阿言身上的。
“听到这里,你大概也知道了言月清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她的家庭,不是一般的让人恐惧。我记得在言月清大概十岁的时候吧,有次她被她的父亲赶出家门口,她的父亲让她在言家的大门口跪了整整两天,第二天还下了大雨。两天后她直接晕到,是我打急救电话把她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她高烧不退,再严重一点,可以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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