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会撒娇吗

小说:掐住他的小心尖 作者:南小喵
    沈雾哆哆嗦嗦解开了所有扣子, 扯下半边睡衣,紧紧把抱枕抱在身前, 贴的太紧,很是可观。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身材这么好。

    空气只有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

    沈雾红着脸又把时御的外套扯过来倒穿上, 仔仔细细给自己挡住,这才小声说了句:“好, 好了。”

    时御没应,转身坐下来便把她的发圈解了下来,散落在白皙的肩膀, 主动帮她又遮了遮。

    房间开了暖气和加湿器,不冷, 温度甚至有些高。

    沈雾紧张地吞了口水,想着应该是她洗澡时他开的。

    脑袋上一凉, 他放了小巧的冰袋上去。

    沈雾嘶了一声, 脑袋无意识躲闪被一个掌心轻轻扶了下。

    她用脑袋砸人最疼的就是那了, 不满:“轻一点。”

    男人任劳任怨嗯了一声。

    虽然根本不是他碰疼的。

    接着是脸颊, 脚腕。他很清楚她蹭伤了哪里。

    做好一切, 时御再次转过身背对她等她把衣服穿好。

    沈雾又是一声哼唧:“好了。”

    他转过来,将拷贝好的U盘给她,半蹲在她坐的沙发前望着那双努力收紧眼泪的眼眸,说的很慢:“这是仅存的监控视频,你想怎么惩罚告诉我。”

    说的是电梯里的醉鬼。

    时御提起监控,很细心地发现面前的小丫头哆嗦了下。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声安抚。

    沈雾嗯了一声。

    时御轻笑着缓解她的紧张, 又跟她商量:“今天太晚,明天我跟沈总负荆请罪可以吗?”

    手底下毛绒绒的脑袋摇了摇:“不用说,没什么说的。”片刻,沈雾别开眼解释道:“不是你的错。”

    小小年纪……怎么不知道撒个娇?

    跟他服个软掉两滴眼泪说他没保护好她,会掉块肉吗?

    时御不再多言,指尖曲起,弹了弹她的脑袋。

    不疼,沈雾还是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时御起身,习惯性抬腕看表。胳膊抬起来时,才想起来被扔了。沈雾一阵心疼看了眼垃圾桶的方向,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狂喊:败家,太败家了。

    不看时间,也能知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时御再次确认小丫头情绪还可以,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这时候出了问题。

    沈雾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小的耳朵尖红透了:“我能跟你住一间吗?”

    酒店房间很大。她确认过了,时御是正人君子,额,半个,嗯,可能也不是。

    不管,反正和他住一起不会出事就是了。

    时御沉默,有些头疼,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怕?”

    沈雾点头。

    “嗯,可以。”他回道。

    他睡沙发就可以。

    时御正准备弯腰替她拿鞋,沈雾张开手臂,意思再明显不过。

    抱。让你抱一回,就一回。

    她腿疼,又不是没抱过,凭什么自己走。

    时御:“......”

    机会不易。沈雾其实羞的要死,但是面上很淡定:“不是吧,你今天又是把我又抱又扛的,这会害羞??”

    时御:“......”

    两码事。他现在不是非抱她不可。

    片刻,男人背对过她。让她像只乌龟一样挪了上去。

    两个人很有默契选择了去时御那边。

    她已经收拾好了,可以直接滚在被子里。

    沈雾也没有给沈国打电话,脚已经不是很疼了。她趴在被子心心不在焉滚来滚去,转移注意力。

    沈雾不让关门,时御出了浴室便看见床上蠕动的人:“睡好。”

    沈雾听见声音,顿时心定。

    她看了他一眼。

    他洗完了澡,穿着黑色睡衣,发丝柔软的搭在额前,露出的肌肤白净,长得真的很有欺骗性。

    她裹着被子翻身转过去不再看他。

    时御敛眉提醒到:“伤口。”

    某人这才安分。

    时御看了她两眼,收回目光,拿了被子放到沙发上,起身去倒了杯水。

    卧室的人抬起脑袋问他:“你不睡床上吗?”

    他喝水的动作一顿,水色染了他的唇,粼粼波动。沈雾反应了过来,懊恼地紧紧闭了嘴,躺了下去盖住自己被砸坏的脑袋。生怕他没看懂,踹着被子伸腿占据大半个床。

    这人偏偏还一本正经,用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回答:“你睡姿太差。”

    沈雾:“......看破不说破。”

    男人轻笑了声,没有再回答她。

    好,谈话到此结束。

    楚河汉界,谁也别惹谁。

    沈雾是这么想的。

    一声轻响。时御关了灯。

    黑暗蔓延开来,悄无声息。

    沈雾以为她可以,但是并不行。

    一闭上眼,全是她在电梯时的情形。

    无助,紧张,害怕。

    现在是后怕,她忍不住想刚才时御如果不是正好在,她能不能出去。如果没有跑出去,电梯往上,是不是有人会来帮她。

    又会发生什么...

    房间安安静静,一滴眼泪滑落。

    沈雾蜷缩成一团,哭的很隐忍。

    她想,哭吧,苦累了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间,她有没有睡着,半梦半醒,或者是做梦。有人轻轻叫她的名字。

    沈雾睁眼,看见一个模糊又熟悉的人影……很温柔擦去了她眼睛上挂的泪珠串。

    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沈雾,喝醉酒的男人可能是畜生,但永远不包括我。”很强势,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记住了吗?”

    她想要睁眼看清他的眼睛,可是哭了一晚上,很酸,睁不开。她只能嗯了两声,抓住他的掌心,确认他不会跑,这才睡了过去。

    呼吸平稳,不哭了。时御看着床上睡着的人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竟然是半夜偷哭这一挂的。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满世界求安抚,没有跳着要去报仇。

    谁也不说,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和她小炮仗一样的性格很不符。

    至少在睡觉前,她表现的都很冷静,无畏,勇敢。

    时御悄无声息观察她很长时间才勉强放心。

    好在,他没睡。他知道,这个丫头从不走寻常路。

    时御伸手,抚开她缠在脸上的头发。

    只一瞬,他察觉到这样不合适,便收手。

    毕竟是女孩子,他待在她床边不合适。

    时御用了点力气抽回手,坐回沙发,看向玻璃展台,上面整整齐齐摆了各色红酒。他鲜少会用酒精尼古丁麻醉自己。

    今晚却烦躁地厉害。

    男人起身,拿出一瓶酒。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的人,无声放了回去。

    闭着眼睛麻痹自己,等着睡意。

    时御许久没有再梦到了那些过往了。

    客厅,七零八碎摔东西的声音。深夜,两个人驱车离开的场面。厨房,少年把姜片放进热水。医院,男人女人的争吵声。

    醒不过来。有谁,有谁...

    有人在拉他。

    时御猛然睁开眼。

    发现沙发旁缩了一个软乎乎的团子。

    夜晚还没有过去,月上中天,在客厅洒下一地缠绵的光。他睡衣一角被紧紧抓住,宽敞到可以睡几个人的沙发,她只占了个角。

    好可怜的一团。

    那团子似乎没有睡安稳。眼睛颤抖着要睁开,时御在她睁眼前闭上了眼睛。

    很轻的抽泣声。

    然后是抽纸巾的声音。应该是在擦眼泪。时御在心底轻哼,脾气还真是硬,怕成这样也没有示软。

    小纸团落到垃圾桶的声音,再没什么动静。

    就在他以为她又睡过去的时候,

    有软软的东西绕上了他的手腕。

    时御侧脸敛眉感受了下。

    绳子?不是,布料?浴衣上的腰带?

    左右是软绳类的。

    时御:“......”

    这丫头真的...不是有什么怪癖吧?

    手腕上轻轻落了个系住的结,悄无声息地。

    时御如果睡着,还真不会被惊醒。他闭眼试着扯了手腕,另一端在她身上。

    因着他试探的动作,那一团受惊地凑了过来,声音软软的:“时御?”

    时御没动,有意控制,眼眸都没有转。

    团子很明显松了口气,嘀咕了句安抚他一样:“明天我一定比你醒的早嗷。”

    长度不够,沈雾拿了他身旁的靠枕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角缓缓闭上了眼。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一回。她似乎睡的很安稳。

    不一会呼吸声绵长平稳起来。

    时御睁眼,顺着那截软绳看了过去。另一端被她扎在了自己手腕,她指尖还紧紧握着。

    生怕他跑了的模样。

    时御神色有些微妙打量她一眼,干脆被气笑了。

    皎月洗礼的夜晚,男人轻语:“小孩子吗?”

    她这么睡必然很不舒服,时御又等了会,确认她睡熟,起身弯腰熟练地把人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无意识蹭了蹭他的胸口,把自己的脸紧紧贴了上去。

    她动的时候抱着她的人不敢动作,等她无意识嘤咛了一声再次睡过去,这才继续向卧室走。

    时御开了角落小盏的地灯,把自己手上的软绳解了下来拿着在指尖缠绕。

    思考片刻,他把另一端握在掌心,坐在了床边。

    床上的人紧紧握着自己那端绳子,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睫毛轻轻颤抖睡得不是太好的样子。

    地灯偏暗,卧室酝着淡色的薄纱,身高腿长的人迁就她只坐了床的一角,终是伸手把她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极轻的一声“对不起。”慢慢融入夜色。

    “你就是个小丫头。”

    “应该跟你一起上来的。”

    “毕竟,是我带来的。”

    一句比一句低,也不管床上的人睡熟了,听不见他说话。

    KY其实挺矜贵高冷的总裁半夜坐在一个小丫头床边一句一句的说着给她道歉,垂着眸子淡声数着自己的不是。

    夜色渐深,床上的人安稳许多,但还没睡熟。

    沈雾眼尾依旧含着眼泪泡,耳边持续不断有恼人的声音。

    她扁了扁嘴。

    伸腿,踹向声音来源。

    下脚不轻。

    时御没有防备,结结实实被踢了一脚,从床边滑下去。

    安慰人之后得到的谢礼与众不同。

    侧腰还保留着被踹后的感觉。

    寂静无声的夜里,男人坐在地毯上,手臂搭上半曲的长腿,四指抵着眉心遮住半边眼眸嗤笑了下:“真是,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御御:人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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