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会再次出现在这里打自己脸完全是因为……
她,这个不成熟的追星狗只买了爱豆演唱会的票,忘了定酒店和飞机票。
毕竟是第一次去现场,业务不太熟。买完票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和时御斗嘴,和吴子娣吵架的,忘了也正常。
她太给爱豆丢脸了。
昨晚听周助提了一嘴去邻市,有如五雷轰顶,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周助说了,这两天会确定具体行程和陪同助理。
沈雾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她想,为了演唱会能埋头苦学一学期拼个奖学金回来,丢丢脸蹭时御的机票和酒店也没什么。
借口她都找好了。
希望跟着老板您出去长长见识,谢谢老板,么么哒。
沈雾嚼着棒棒糖,实在难以启齿,不想告诉乔晏她就是想一会嘴甜一点而已。
多说几句违心奉承话而已。
打发走了乔医生,沈雾深呼吸,站在病房前伸手,给自己嘴角拧了个笑出来,拎着饭走了进去。
时御动了动眼帘:“你是去买餐厅了吗?”
瞧瞧,多么刻薄,不就是晚了几分钟?
沈雾没好气道:“没有。”
时御哦了一声,看着她可以说是乖巧升起了小桌板,摆好碗筷,眨着眼睛亮晶晶说:“老板,您的早饭。”
男人又哦了声,慢吞吞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丫头弯眼打开餐盒,等着他那张高贵的嘴说一声满意。
时御垂眸掩饰住眸底的笑意,搅了搅白粥。
尝了尝,果然,只有盐。
难吃。
然而,时boss高冷道:“为什么有西红柿?”
“这个汤有西红柿很正常吧。”
“哦,我不吃。”
“.....”沈雾想打人:“不可能,上次在公司你还吃了。”
时御昏君样夹起来嫩红的西红柿外衣,唇角扯出一个欠打的弧度再次重复:“不吃。换。”
“炸牛奶,蛋挞,你哄小孩子?换。”
“汤圆?我不喜甜。换。”
“蒸凤爪是要补死我吗?换。”
“我不吃虾皇,换。”
吃个早饭吃出了皇上的架子,这都是钱!!
沈雾咬着后牙槽摆出最后一盒的早茶,热腾腾的还冒着热气。
“烫。换。”
某人捏起了拳头,看见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又松了开:“我给您吹吹。”
时御抬了下巴,勉强同意。
小丫头鼓起红红的唇,俯身呼气,很有教养没有直愣愣对着食物吹,保温盒上的蒸汽缓缓舞动。
眼眸盛着水光,睫毛弯弯地垂着,很乖巧。
“喂。”时御想着倒不好再欺负她。
他不过是说了一个字,像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雾放下筷子,直起腰吼:“你怎么这么挑?我不伺候了。”
男人哦了一声,看着她很好脾气地道了声:“好吧。”
他拿起了筷子不急不慌开始吃。
刚才挑剔的东西每一个都尝了尝。
沈雾:......
欠虐。
沈雾下结论。
看着病床上的人不再吱声,她在心里哼了又哼,去了洗手间洗爪子。
时御看着她解决了大麻烦开心的样子,他就有点不太舒服了。
男人慢悠悠笑: “小丫头,你知道吧?你越是这么乖巧,我越是不同意。”
还没有开口说事的沈雾:“......”
“一大早,如此殷勤。猜错了?不是有事找我?”
沈雾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躲在卫生间头都不敢冒出来。
时御懒洋洋撑着下巴:“别立flag了,一会又要打脸。怪疼。”
忍无可忍。
哐的一声,病房的洗手间门被人狠狠摔上,随即被人大力拉开,别扭的小丫头打开病房门小炸|弹一样冲了出去。
男人心满意足继续吃早饭。
至少当时是没想到某个丫头会这么有毅力。
午饭时间,沈雾准时报到。
时御手机不断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神色嘲讽,随手拿了乔晏叮嘱的药瓶把玩,并没有吃的打算。
抬头一眼撞见一张明媚笑脸时一时怔住。
他声音因着刚才的事还有些冷:“怎么了?”
沈雾也没有察觉到: “老板,月底我是否有荣幸跟你出差?”
时御挑眉,他以为她至少能忍到今天晚上。
男人轻笑,没有告诉她出差名单上原本就有她。转脸散漫问:“中午吃什么?”
沈雾好着急,却也只能摆着个笑脸迎上去。
一边拆保温盒,一边报菜名,还不忘奉承:“能跟你出去三生有幸,一直以来,我对您的敬仰之情如高山流水,连绵不绝似山脉。”
“实不相瞒,我最羡慕的就是周助和何助了,因为他们可以陪在您身边开阔眼界,增长见识,认识不同的人。”
“您不知道,我整天被关在学校里,最渴望的就是与外界交流,尤其是在您这样待人亲和的成功人士的带领下。”
沈雾的嘴,骗人的鬼。
小何转脸,快被这虚伪的话说吐了。他刚才还看见沈雾拿着稿子对着镜子练习表情。
夜路走多了,可能真的会撞鬼。
老板这次似乎还真被她的真挚打动了,顺着她说:“难得你有心学习。”
沈雾连忙狗腿道: “是呢,是呢。那准了?”
“所以,为什么去?说实话就让你去。”
小何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不怎么纯良的boss被骗。
“真的”
时御点头。
沈雾弯着眼睛期盼地说道:“追星。”
时御:“出去。”
沈雾:“看演唱会。”
时御: “出去。”
到嘴的鸭子不能飞,沈雾凑上前:“你生气了?生气了会不会打我。”
“好嘛,我凑过来给你打,虽然是救命恩人,但打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不要打脸,打人不打脸。”
“老板,你为什么不说话?”
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关上。沈雾很有面子地被病床上的人亲手扔了出来。
里面男人压着怒火的声音传出来:“小何。在门外给我贴张纸。上面写清楚【沈雾不得入内】。”
小何低着头挂了出去,两分钟后,一脸办事不利求惩罚的样子拿着那张纸又进来。
纸上上面被人大大画了叉,用比原来字体更大的字写了四个字【内有恶犬】。
时御深呼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偏生手机又震个不停,头疼的厉害。
他伸手,不再顾忌,把人拉黑。
盖住被子,狠狠睡了过去。
临睡前,他想,沈雾可太有本事了。
许是气极。
没想到,这一觉意外睡得很沉。
直到下午,时御才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进来的医生护士都有意无意往他手腕瞥。
晃到最后,乔晏出了手术室水都来不及喝,跑来问:“兄弟,你真的有某些癖好?”
时御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我正不正常你没体会过?”
跟着来的护士咳到口罩都戴不好,乔晏不想成为今晚护士站的热议话题,灰溜溜走了,临走还不忘尽职尽职催促时御吃了一天都没吃进去的药。
病房门被一关,时御抬眼看了角落里缩小自己的小何。
小何欲哭无泪站出来:“报告boss,沈小姐,沈小姐和护士聊天的时候...”
时御从喉间极轻的一声:“嗯。”
小何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说,,您睡觉总用绳子绑着自己,还对护士们说...”
男人沉着脸示意他继续。
“不绑会撒娇哭的。”
小何飞快的说完,并且已经想好身死后墓地选在哪了。
别问,问就是离这两位远点。
他颤巍巍拿着药递过去:“bo,,boss,您吃点药缓缓?”
这次,男人没拒绝,直接嘎嘣嘎嘣把药咬着吃下去了。小何听见亲爱的老板从牙缝里咬出几个清晰地字眼: “很好,她沈雾很棒。”
晚饭前最后一次查房,沈雾优哉游哉躲在一众嘘寒问暖的医生护士后面嗑瓜子。
突然被时御点了名:“小丫头。”
叼着瓜子的人:“???”
时御抬起手腕露出尚未消去暧昧的红痕,温和地笑道:“今晚可以绑松点吗?昨晚青了。”
温文尔雅的总裁选择了请求句式。
病房一时沉默,所有人仿佛静止一般,默默回味这句话的意思。
他还转过脸求知地问护士:“每晚都这样绑着不好吧?”
护士小姐姐结结巴巴:“不,不是太好。”
时御没有再说什么,轻笑着看着沈雾。仿佛他就是问一问,她愿意做什么他都配合。
混蛋玩意。
沈雾红着脸跳起来崩溃:“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时御在人群前很给她面子,温柔莞尔:“好,不说。”
字里行间流淌着淡淡的磁意,像极了他低声在哄着她。
配合,顺从,疼爱,宠溺。
当即就有小护士不满地看沈雾,难以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
他他他,骗子,呜呜呜。
雾雾不知道,雾雾真的不知道。
沈雾欲哭无泪。
时!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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