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番外五

小说:燃吻 作者:遇时
    七:

    安澜心血来潮想要养猫,翻着各种小猫的视频, 身边的萨摩耶都不香了。

    “汪汪汪!”蓝天窝在安澜怀里, 狗头拱了拱, 便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小猫照片。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冲着小小的屏幕叫唤个不停。

    “乖一点。”安澜随意地撸了撸蓝天,继续盯着视频。余光瞧见时清和从阳台走进来,举着手机,兴致勃勃地问他,“我们要不要养只猫?”

    时清和顺着她的手机看去, 里面的是一只英短。小小一只,还有些奶萌。

    擦了擦手, 时清和坐在安澜身边, 委屈的蓝天一溜烟地窜进他的怀中, “怎么突然想养猫了?”

    安澜戳了戳蓝天的鼻尖, “觉得可爱。”

    “猫大多不爱粘人, 有些傲娇。”安澜看上去大大咧咧, 实际比较依赖人, 也喜欢撒娇。

    “可是可爱啊。”安澜越看越觉得心痒痒, “一猫一狗多好。”

    时清和顺着蓝天的手指一顿, 低声道,“真的想养的话等下个月, 搬家了再养。”

    “好。”

    安澜扭头看向蓝天,捏了捏它的脸,“找个小伙伴陪你好不好?”

    蓝天耷拉着脑袋, 闻言抬了抬头,模样有些委屈。

    这模样看得安澜有些心疼,亲了亲它的脑袋,“不吃醋,还是爱你的。”

    “安澜。”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澜仰头看去,顺道亲了时清和的侧脸,“你也别吃醋。”

    时清和脸色一僵,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胡闹。”

    冬日的下午,总是令人容易犯困。安澜坐在地毯上,抬头瞧了一眼厨房里的时清和,半眯着眼睛靠在沙发边缘。

    刚刚有了一些睡意,便感觉到腿上一重,有什么盖了上来。

    安澜睁眼看去,蓝天叼着毯子的一角,正用着肥胖的小短腿替她盖着被子。注意到安澜醒了,爪子的动作一顿,委屈地看着她。

    安澜记得,在无数个没有时清和陪着的夜晚,都是蓝天守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陪着她。即便她闹脾气,耍小性子,蓝天也总是会围在她身边,笨拙地摇着尾巴逗她开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容易伤感,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动作就惹得安澜红了眼眶。她这几天忽视了蓝天,可是狗狗从来不记仇,只记得自己的好。

    安澜朝着蓝天伸出手,蓝天一怔,立马窜进她怀里,低低地叫唤了两声,脑袋依赖地拱着。

    似乎是怕惹她不开心,爪子都不敢压在她的身上。安澜赶忙抱了个满怀,亲着它的狗头,“来,抱抱我们家蓝天。”

    “汪汪汪!”蓝天兴奋地叫唤了两声,乖乖地窝在她的怀里。

    它似乎很怕冷,半卷缩在安澜的怀里。安澜把毛毯往上拉了一些,低头看去。之前安澜就注意到了,蓝天的毛发有些稀疏了,现在仔细一看,不仅是毛发,就连嘴边的胡须也开始变少。

    安澜记得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狗狗变老的征兆,就是毛发开始稀疏。

    “蓝天。”安澜低声唤了它一句。

    蓝天在她怀里扬起头,依赖性地蹭了蹭,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容。

    安澜心口一沉,轻拍着它的后背。直到他半昏半睡,安澜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时清和。”安澜瓮声瓮气地跑进厨房,一把抱住他,“我不养猫了。”

    时清和连忙关了火,回头看她。眼眶都红了,泛着一些泪,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怎么了?”

    “有蓝天就够了。”安澜窝进时清和的怀里,过了几秒,小声地问她,“蓝天多大了?”

    “七岁了。”时清和毕业的时候买了蓝天,那会还是个小不点,一晃眼,已经长得那么大了。

    七岁对于狗而言,已经是开始步入老年期。

    安澜迟疑了几秒,手指攥着时清和的衣角微微发紧,“狗狗的寿命有多长?”

    时清和心下明了,搂着安澜来到冰箱前,拿了一盒酸奶递给她,“狗的寿命不长,一般来说十二年到十五年。”

    短暂的十几年,与人类而言,不过是生命里比较长的一段路。可是对于狗狗而言,却是一辈子。

    瞧着安澜不说话,时清和低头去寻她的目光,“难过了?”

    安澜闷闷不乐地喝着酸奶,“我舍不得它。”

    在医院里,多的是生离死别。看多了,谈不上完全麻木,时清和却也能做到心平气和。可是安澜一难过,时清和心口便疼得难受。

    他低着头,捧着安澜的脸轻哄,“只要照顾得好,可以延长蓝天的寿命。”

    安澜点了点头,小脑袋耷拉着,“为什么总是会有分别?”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未来,分别避不开。

    “因为世界总是在不断往前走。”时清和说,“不是每个人的世界里,你都会一直存在。”

    “那你呢?”

    “我的世界是你。”

    八:

    婚后的第一次吵架,是因为时清和的一个病人。

    二月底做了手术,结束后便一直缠着时清和。安澜原本准备好了浪漫的烛光晚餐,还没和时清和说,他接了个电话便急匆匆地离开。

    安澜郁闷,想等着时清和结束。于是一路跟着时清和到了医院,却看见有人跟他告白。当即安澜就气炸了,二话不说直接回娘家。

    手机不接,安澜蹭着宋嘉予的车来来回回,偶尔看见时清和在楼下等着,也熟视无睹。

    一连一周,宋嘉予都有些扛不住了。扫了一眼赖在沙发上的安澜,“一周了,闹闹脾气也差不多了,真不回去?”

    “不回。”安澜回答得掷地有声,越想越气,拽着宋嘉予一起数落时清和,“我准备了那么久的约会,他不仅人都没来,还和其他小姑娘亲亲我我。这口气我能忍?”

    宋嘉予督了她一眼,“亲亲我我是你自己想象,不属实。”

    安澜反驳:“那他爽约了。”

    宋嘉予的语调越发的慵懒,“时清和是医生,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说了,平时你们约会也不少。”

    朋友圈的狗粮,他可没少吃。

    安澜一噎,没好气地踹了宋嘉予一脚,“所以这件事错的是我?”

    害怕惹急了这个小祖宗,宋嘉予赶紧顺着毛安抚,“肯定是时清和的错。”顿了顿,宋嘉予轻笑一声,“觉得委屈了?”

    安澜不吭声,哪能不委屈。

    见安澜还真难过了,宋嘉予赶紧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地哄着,“时清和那么喜欢你,就算是有点莺莺燕燕也不用担心。你也不一样,公司里暗恋你的小年轻可不少。”

    安澜哼道,“可我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们,时清和还得给人家动手术,检查脚的。”

    宋嘉予无奈,手指戳了戳她,“脚而已,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些细节?”打了个哈欠,宋嘉予看了一眼时间起身,“行了,别端着,赶紧回家。一周没回去了,你还真不怕你家时医生相思成疾?”

    安澜没吭声,舍不得也不说。

    到底是舍不得她家时医生,安澜趁着周末,麻溜地回去了。

    一周没回家,蓝天都怏怏不乐地窝在狗窝里面。瞧见了她,这才兴奋迈腿跑了过来,围在她身边叫唤。

    摸了摸狗头,安澜朝卧室看了一眼,“他在吗?”

    “汪汪汪!”蓝天摇晃着尾巴,脑袋拱了拱安澜,迈着腿跑向房门,用身体撞了一下,半虚掩着的房门便被撞开。

    安澜急忙跟上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里面的大床。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暗。却能看清里面躺着时清和,即便是她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起身的迹象。

    “汪汪汪!”蓝天跑进去,身体很利索地爬上了床,毛茸茸的脑袋拱着时清和。

    安澜顺势开了灯,有些纳闷。

    时清和是不允许蓝天上床的,按照平时,早就说了。这念头刚在安澜的脑海中打了一个转,便听到时清和略显沙哑的声音,“蓝天,下去。”

    这是感冒了?

    安澜赶紧凑到床边,时清和说完那句话又睡了过去。面色红润,呼出来的气息热得滚烫。安澜探了探他的额头,不仅是感冒了,还发了高烧。

    似乎是察觉到了安澜的气息,时清和睁开了眼,入眼就是安澜的小脸。他润了润嗓音,低声问道,“回来了?”

    “再不回来给你收尸了。”安澜没好气地怼了一句,把蓝天抱下去,“体温量了没?”

    “低烧,睡一觉到中午就行。”天气凉,一个不注意就容易发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药吃了?”

    “嗯。”喉咙哑得难受,时清和皱了皱眉,抬眼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按照往常周末,安澜这会还在睡。

    往里面挪了一些,时清和让出位置,“再睡会?”

    “我不困。”本来是打算回来跟他闹闹脾气的,结果时清和生病了,安澜这会还憋着气呢。

    时清和朝她伸出手,低哑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脆弱,“那就陪我睡会。”

    安澜没动,犹豫了一会,还是磨磨蹭蹭地脱下外衣缩进被子里。冬日的早上,还是被子里暖和些。

    被忽视的蓝天哀嚎地叫唤了一声,小脑袋不甘寂寞地拱上了床铺的一角。安澜翻身去轻拍他的脑袋,“先出去。”

    “汪!”

    “晚点给你加餐。”安澜托着它下巴的肥肉,安抚性地挠了两下。

    蓝天拱着脑袋,蹭了蹭安澜的掌心,又看了他们两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门。

    刚沾上床,安澜的睡意便涌了上来。身后的时清和靠近了一些,呼吸灼热,喷洒在颈间,比这被窝里更暖。

    腰间冷不丁地横上一只大手,安澜拍了拍,却反被时清和握住。身体被往后一带,背后抵上了时清和坚硬的胸膛。

    “别动手动脚的。”安澜嘀咕一句。

    “我错了。”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贴在她的耳边,“别生气了。”

    不得不说,时清和的声音很好听,即便是这会有些沙哑,却也低沉有磁性。安澜听得耳尖都软化了几分,却还是梗着脾气回他,“你说你错在哪了?”

    “错在不该和她过多纠缠。”时清和认错,脑袋沉得很,却还是记着怀里的安澜,“错在不该让你委屈。”

    作为主治医生,他有义务对病人负责。只不过痊愈的病人,则与他无关。

    认错态度还挺良好的。而且都那么久了,安澜也没什么生气的了。

    轻咳一声,安澜说,“这次就原谅你。”

    “下次闹脾气可以,别走了。”时清和低低地叹息一声,“有点怕。”

    安澜心口一软,小手挤进他的大掌里面,“怕什么?”

    时清和浅笑,搂得紧了些,“就一个媳妇,不看着点,跑了怎么办。”

    安澜:“……”她才不会跑,老公是骨科医生了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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