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潋打开INE看今天的头条,发现都是关于他开演唱会的事情,他又在星网上搜索加勒比·耶和,才搜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加勒比·耶和居然主动找警察自首了,他作为虫族比较杰出的人才,议院想要招揽他很久了,他虽然犯过一些大罪,但是总体来说也就是祸害警察调戏议院,倒是没对虫族群众产生什么大影响,所以并没有被关进监狱,反而被安排到了中央星大学当教授。
不过加勒比·耶和并不能享受普通公民的权力,他不可以担任雄虫的雌君或是雌侍,也就是说,他要是想嫁给一位雄虫,就只能选择成为雌奴。
这项惩罚对普通雌虫来讲不痛不痒,因为他们根本没机会邂逅雄虫,但是对加勒比·耶和这种有钱有貌的雌虫来讲真的是很残忍了,要知道加勒比·耶和当星盗的时候都有不少雄虫追他的。
叶潋扶了扶额头,心烦极了,他基本能确定加勒比·耶和这么做就是为了他了。虽然加勒比·耶和长得很好看,但是这样类型的雌虫叶潋真的消受不起,这绝对是个桃花劫。
紧跟着加勒比·耶和后面的两辆游轮也是倒霉,叶潋专注的刷星网都没注意他们。
后面的游轮也是各有各的特点,叶潋没怎么认真看。主持人来问他要选择哪一艘的时候,他就随手指了一艘有人鱼表演的游轮:“就那个吧。”
主持人拿着扩音器道:“叶敛殿下选择了珍珠号,恭喜陈之越公子。”
“姓陈?”叶潋想起陈家那一群奇葩,“他雄父是谁?”
“是陈杨殿下。”
“是贺源叔叔的雄主。”叶潋点点头,“挺好的,走吧。”
陈之越这艘游轮是海马星风格的,地上都是细白的沙子,几条白色人鱼围着游轮转着圈。
叶潋随意瞥了一眼雌皇江里跳跃的人鱼,有一只一头扎进水里的鱼看上去有些眼熟,尤其是那银白色的鱼尾。
还没等叶潋想清楚,眼前白光一闪,有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缠住叶潋,然后就掉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白光散去,叶潋恢复了视力,正对上某只傻鱼琉璃灰色的眼睛。
“是你?”傻鱼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叶潋头上罩了一个奇怪的气体球,这样叶潋就可以在水底呼吸说话了。
“对哒,哈尼,我叫白夜。”傻鱼笑得花枝乱颤,他把叶潋紧紧搂在怀里,美丽宽大的尾巴摆动着,他们在河里疾速前进,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叶潋可以想象岸上会因为他的失踪而乱成什么样,叶潋看着傻鱼,有些想口吐芬芳:“想不到我居然落在你手上。”
白夜笑得纯净快乐,琉璃灰的眼睛里全是热烈的喜爱,他抱着叶潋来到一处五彩缤纷的珊瑚礁,美丽的火红色山洞里全是巨大的雪白色珍珠:“我很有钱哒!你嫁给我叭,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叶潋震惊的看着山洞里的珍珠,叶潋活了三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大概有篮球那么大,而且这洞里居然堆积了几十个:“这……你的确很有钱。”叶潋由衷的说。
白夜得意一笑:“我还很强壮哒,我会为你建一座海底珍珠宫殿,我们就一起住在里面,好不好嘛?”
叶潋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人鱼,我们不是一个种族的,所以……”
“mua~”还没等叶潋说完,白夜就陶醉的凑过去亲了叶潋的右脸一口。
叶潋的脸一下黑了,口不择言道:“你再亲一口试试!”
“吧唧!”不懂好赖话的傻鱼又亲了一口叶将军的小脸。
“这是你自找的。”叶潋的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尽了,他一脚揣在白夜的肚子上,叶潋全力出手是可以踹爆机甲的,但是他到底不想杀掉白夜,所以留了几分力气,但是白夜还是痛的缩成了一团。
叶潋趁机往水面游,离白夜远了,他头上罩的氧气球就消失了,叶潋只能憋气往上游,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被淹死。
叶潋狼狈艰难的浮出水面,立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河水冰冷刺骨,冻得他都快没知觉了。
“快!找到殿下了!”岸上乱七八糟跑过来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叶潋弄上岸来,雌虫们抢着把自己的衣服裹在叶潋身上,七嘴八舌的对叶潋嘘寒问暖,就希望可以趁机得到叶潋的注意。
叶潋头疼的不行,挣扎着站起来,想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躲躲,奈何这些贵族雌虫们把四面八方围的严严实实。
“都在胡闹什么!”在假期也穿着严正的军装的贺源走了过来,他玄铁一般的灰眸低头一扫,雌虫们一个个都不敢说话了。
“元帅,叶敛殿下受伤了,我们在安慰他。”陈之越是唯一一个敢和这位铁血的军区最高长官解释的人,毕竟贺源在军区是无人敢惹的元帅,回家却是个不受宠的雌虫而已。陈之越的雌父是个美丽的亚雌,非常受陈杨喜爱,陈之越在家里地位也要比贺源高不少。
贺源在外面半点也不给陈之越面子:“他需要的是治疗,而不是献殷勤的雌虫,都让开!”
贵族雌虫基本都有参军的经历,都被贺源狠狠折磨过,都很怕他,这会儿只能乖乖让出一条道路来。
贺源将带来的厚毛巾裹在叶潋身上,像是对小虫崽那样温柔的摸了摸叶潋湿漉漉的头发:“没事儿,我带你去换个衣服。凯特被紧急调任到海拉星了,这会儿恐怕不能来陪你了,不过我会照顾好你的。”
雌虫们第一次见贺魔王露出这样温柔的神情,觉得辣眼睛极了。
叶潋现在已经勉强适应了公主抱了,他裹紧厚毛巾,努力抑住住发抖的冲动,点点头:“麻烦你了。”
贺源抱着叶潋回到陈家的游轮上,叶潋窝在被子里,屋子里打开了最高级别的地暖。
“喝点姜汤吧,别感冒了。”贺源端来一晚姜汤,奇怪的是这碗汤的味道并不刺鼻,看上去还有些好喝,“这是我自己研制的姜汤,不难喝的。”
叶潋直接就着贺源的手把汤喝了,还真有点好喝:“想不到贺叔叔的手艺居然这么好。”
贺源宠溺的笑了笑:“我在中央大学上学的时候,厨艺课一直是满分的。”
贺源拿来吹风机:“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叶潋说着就要去拿吹风机。
“您不用这样的,我来就好。”贺源看向叶潋的眼神慈爱又心疼,但是又和医院护士那种腻歪的眼神不同,叶潋只觉得有种温暖妥帖的感觉在身体中流动一般。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叶潋复杂的看着贺源,贺源对他的好和那些对他有企图的雌虫完全不一样,也和那些被他雄虫身份迷惑的老雌虫不一样。贺源对他的好无所图谋,只是单纯的希望他好,不想拍他的马屁,也不求他的青眼。
贺源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你还只是个小虫崽,却要应付这么多社会上的事情,我觉得很担心。你是雄虫,在生活条件上不会受委屈,甚至还会被追捧,但是这些人毕竟是对你有所图谋的,我希望能给你像其他虫崽一样的单纯的……”
贺源顿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他垂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床单:“我的第一个小虫蛋是被我雄主毁掉的,这个想必人尽皆知,”贺源自嘲一笑,“在听说它是个小雄虫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惋惜,因为那时我觉得所有雄虫都……恶劣,就算是我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报任何期待。”
“直到遇见您,”贺源抬起头看向叶潋,依旧是那样温暖的眼神,“你和其他雄虫都不一样,见到你后,我才开始为我死去的虫崽感到伤心,万一它也可以成为殿下您这样的人呢?是我没有保护好它,没有给它成长的机会,这一切都因为我太无能了……”贺源的声线有些不稳,但是哭泣的冲动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
“所以,殿下,你就放心的让我照顾你吧,不要再逞强了。”贺源勉强笑了笑,拿起吹风机,温柔的给叶潋吹着头发。叶潋这一次没有拒绝,只是沉默的任由贺源照顾他。
叶潋不知道他的雄父是谁,他的雌父在他六岁的时候也死了。那时他并不感到伤心。他在贫民窟是个异类,他不喜欢日复一日的做工,也不会为了一个面包而开心,他在贫民窟的人眼里是个怪人。叶潋从小就是被排斥、欺负大的,他的雌父和他的哥哥们都会欺负他,可能是因为他永远干干净净的衣服、可能是因为他在晚上悄悄看的书本、可能因为任何他和他们不同的事情。
叶潋的雌父死的时候,叶潋感觉松了口气,他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肮脏低贱的家了,接下来的十几年他都没有和他的几位哥哥联系过,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听完贺源的话,叶潋感到有些后悔,也许他该对他的雌父好一些的,也许他的雌父也曾像贺源对他的小虫崽那样对他有着误会,一旦误会解开了,就会像天下所有雌父那样深深的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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