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一下,我不是黑粉。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中厨,我有粉籍,不私生,会产粮,各种CP来者不拒,哪怕是中京向我也能咬着牙看下去,话说为什么不是京中我明明比他高好吗!别管是高三厘米还是两厘米,我还比他年轻,后面还会再长的!
不,不是说我不想安安静静地当一个唯粉。但!是!中也先生他的本部出镜实在是太少了。他的粉丝整天只能在别的高层后援团里抠照片抠剪影抠出场,全靠各位论坛里大手太太们自己脑补发糖。
苦,实在是苦。
猛男在线卑微落泪.jpg
整天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就算了,工作结束也不回来,整天卡着时间线各种旅游还不发自拍。虽然说经常会有不同的手信寄回来是很好,但我更想要他本人的新粮好吗?
……
上次有消息说关西地区的里世界势力对我们港口黑手党颇有微词,首领有意让武斗派高层中的一位长期驻扎在那边,而且听说差不多定下来是中也先生。
于是我马上向首领申请了去大阪的任务。
首领点头时爽快的程度,简直让我怀疑这消息是不是这个黑心老板故意放出来的,毕竟他过去有好几次前科了。
嘴上说着什么给我放假让我好好出去散散心玩两天,然后放假当天中也先生就从外地出差回来了。最终结果就是只有织田作一个人放假,而我孤独窝在办公室里默默地加班,捧着手机刷了好几天的内部论坛,靠太太们新出的各种粮来安慰自己。
将大阪这个拥有悠久黑暗历史,同时完全在我们组织势力范围之外的城市收入港口黑手党囊中的作战计划,是我第一次单独主持这种大场面。
足足花费五个月的时间,才收获了一个相对完美的落幕。
既没有向总部申请支援也没有场外求助那两位作弊器,完全是凭着我自己的部队和本地分部的物资,天天苦思冥想分析敌对组织的人际、利益、官方背景,还要忙里偷闲地上线陪祖宗们开黑。一点点摸索着地把这块硬骨头啃下来,啃着啃着忽然就对太宰的可怕之处有了新的认知。
半个月前凯旋而归,首领当场就直接把我提上了准干部级别,工资和待遇不用说,终于不用再叫太宰那厮敬称还要对他行礼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据中也先生说,那天晚上我在庆祝的酒吧里喝醉了以后,抓着某人的绷带跟在他后面,足足念叨了半个小时的“哒宰哒宰哒宰”。
而太宰本人简直被我烦得要死又不能真的把我怎么样,一直在看别人戏的人,终于在今天沦落到被人看戏,其脸色就像“漂浮在半空中不死不活的青花鱼一样”(原话)。
就是可惜酒吧里面灯光太暗,而中也先生也喝得差不多了,其他人光顾着抢救和躲避满天乱飞的桌椅酒瓶,没谁抓住这个机会录下来个视频什么的,对此我们两个一致表示十分扼腕。
紧接着乐极生悲。
原本从我进入组织起就有的“深海京和中原中也不和”的传言,在这几个月里甚嚣尘上,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我就奇怪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我和太宰的关系才是不对付的那种,为什么大家都去@中也先生?难道就是因为龙头战争那次集会时的误会,可那时候在场的人到现在基本都快死光了呀?
……咦,我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秘闻?
……
“这不是很简单吗?”
我困惑地看向太宰,到底哪里简单?
“是我太不擅长,还是你太擅长,为什么你们的话我总是理解不了。”
你也是,首领也是,在心里打打算盘就算了,说话的时候禁止套娃好吗?
太宰正在拿着我的(重读)手机和中也先生两个人组团开黑,闻言立刻毫不留情地回答:“都是因为大姐太娇惯你了。”
为什么中也先生也跟着点头……请你认真打游戏好吗?输了的话对面那个可能又会借机翘班。
“中也你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我哪有娇惯他?该训练的地方我都有严格要求,不信你自己问京。”全神贯注在游戏里的中也先生头都不抬冷酷发言,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训练时的一系列魔鬼行为。
中也先生揍、我是说他训练起人来的时候,真是一千层迷弟滤镜都能给你打碎掉。有一次我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躲进【V】里面想跑路,他竟然直接憋着一口气冲进来,当场给我表演了一番什么叫作物理意义上的摩西分海,把我硬生生地从海水里拽出来,伴随着“你还敢跑?!”的背景音,下狠手又揍了我一顿。
“经常出差的你总共训练了他几次?再说了那也只是单纯地被你揍而已,我的部下里随便找个人来都比他更能打。”太宰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最后还不忘嘲笑我,“所以说两年了,京君的体术也就这点进步。”
我死鱼眼看他。
你还记得你现在手里拿的是谁的手机吗?你俩吃鸡我坐着就算了,问你点事也扯半天有的没的,谁能教太宰治做个人我真是替全港黑谢谢你。
被我死亡凝视,太宰终于机智地转换话题。
“从很久之前我就想问了,你当初加入黑手党的条件除了你那个初恋以外还有什么?”
“说几遍了她不是我初恋,人家孩子现在都快两岁了。”
这还不如不转移话题,我干脆伸手过去抢他手机,呸、我手机,他也干脆仗着我不愿意打扰中也先生,一闪身直接挪到对方坐着的那一半沙发上。
所以说吃鸡的威力真的不容小窥,他俩上车前还在我耳边开了十几分钟左右声道的黑手党式漫才广播,现在就能安安静静地并排坐在一起开黑。如果不是我手机还在太宰手里,这副场景多适合赶快拍照留念,毕竟下一秒——
“太宰,你舔个包到底舔哪里去了!”“那悬崖看起来很适合所以就去跳一下?”“你怎么在游戏里都能自杀?!”
——就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一局打完,全程躲在中也先生后面猥琐发育的太宰满脸无聊,随手把手机丢还给我,“你刚才问什么来着,为什么你和中也被传不和?”
“当然是因为你们都是同一种类型,不动脑子粗暴没礼貌品味又差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俩把杯子都放下——”
你的部下知道你这么皮吗?我无力地催促他。
“还有十分钟左右就到目的地了。”
——“借我手机玩就告诉你流言的真相。”
这是刚刚由太宰主动提出的交易内容。
可以的话希望他的语速能快一点,毕竟“保护双黑”这种事情光是听起来就觉得太离谱了,我身边还没有织田作辅助,下车后得保持全神贯注,完全没空听他叨叨。
“干部派系。”太宰说。
这个话题略显敏感,我看到假装继续排但其实已经悄悄竖起耳朵在旁边偷听的中也先生,也正式放下了手机,眉头紧蹙着加入了谈话:
“但是现在的干部派系只剩两个吧?”
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派系,是除却首领本身以外,其余四位干部名下各自依附的人员和势力。
硬要说的话现在只剩下的日常固守本部,憎恨先代的鸽派元老尾崎红叶;和常年游荡在外没见过几次,听说在经济方面能力出众甚至资金雄厚更胜本部一筹的A。
顺便一提,两位干部之间互相看不顺眼。
“所以,A联系过你了。”太宰笃定道。
“A干部吗,离那位远点。”中也先生不快轻哼,用警告的眼神瞪着我,“那位干部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不要看中他允诺的那点蝇头小利。”
“但是京君已经接触过A了,对吧。”
太宰再次施展他“真正”的异能力:读心术【bushi
“五大干部亲自过来我办公室递请柬,我除了依约赴宴以外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吗?再给我像几年前那样来一次不敬上级的罪名可真受不了。”我拿黑历史讽刺他,可惜太宰的脸皮厚度堪比本部大楼的高度,完全不是简单的一两句话能戳穿得了。
他不仅毫不在意,还一下子就挑明了我属意隐藏的重点,“但我听到的消息,是你最后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去了,甚至都没带一向形影不离的织田作一起。”
眼见着旁边中也先生冰冷刺骨的眼刀马上要到,我急急忙忙地举起双手表露忠心,“听我解释,那是因为A干部特意说让我不让带其他人到场,我我我有提前和大姐报备过的。”
“而且那家伙是个变态。他非说我的脖子戴项圈好看,硬要我再戴一个上去。”
“噗。”
我面无表情地扭头,只见太宰持杯端坐,神色冷淡,仿佛刚才憋不住笑出声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我告诉他如果戴两个我就扭不动脖子了,而且这个是首领送给我不能摘,他就生气了。”我想起这事儿就觉得很气。
“问题是那项圈的配色也太暴发户了,正中间一大块不知真假的红宝石,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低调一点的纯色系。”
“听起来就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那个A装腔作势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宰随口附和道。
“原来如此。”
中也先生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看得出来他其实和大姐一样也不喜欢A这个变态干部。
不过中也先生本人虽然性格豪爽,却十分注重这些也不知道是谁灌输给他、所谓的“道上的规矩”。哪怕对方是他内心不喜欢的上级或者敌对组织的头目,也会看在规矩的面子上给予该有的礼貌和尊敬。
“因为这次单独会面的缘故,组织里才有不少成员误会习惯佩戴项圈的京已经被A干部招揽进自己的派系里,于是我们两个准干部的对立模式也就顺理成章了。”
太宰顿时一脸惊奇,“中也你居然听明白了,真的吗?”
“你把我当白痴吗?!”
“当然啊。不然中也觉得自己是什么呢?不要太妄自菲薄了,至少白痴还是你够得上的等级。”
“你这家伙——”
真是够了,他们两个的年龄如果按国际标准算的话都已经成年了,但是日常吵架的等级却连国小有没有毕业都不知道。而且这次明明是三个人的任务,为什么我注定没有姓名?
“女性公敌!”
“双黑括号小!”
“你说谁是括号小?!”
……还是就让我这样继续没有姓名吧,这种幼驯染般的吵架实在敬谢不敏。
……
“和无所事事只能玩手机的中也不同,我可是深受后辈的信赖,被拜托了工作的可靠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把后辈的手机玩到快没电,总之太宰这样说道。
“可靠的太宰”这个形容虽然把他的搭档恶心了个半死,但也总算是让“双黑”之间的内讧告一段落。
可能是因为已经到达目的地的关系,他也没有再啰嗦。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的定位重叠了。”
太宰本来还在和中也先生兴高采烈针锋相对的声音就像被瞬间蒸发掉所有水分的枯花,倦怠又干涸。
这道阅读理解题我熟——他估计又觉得这些一眼就能看透的事情变得无趣起来了。
“比起不好惹的中也,当然是年纪更小的京君更好欺负,毕竟你对内部的形象太软弱了。如此一来,想要摆脱流言的方法最好就是拿自己人立威,让他们都闭嘴。”
“明白了吗?”
“也就是说,这次的行动里面有叛徒是吧?你也就是在这种耍阴谋诡计的时候有点用了。”作为不知道共同作战过多少次的搭档,中也先生顺利地无缝衔接了太宰的未竟之言。
他应答的时候正准备下车,低头整理着自己的骑行手套,价格昂贵的定制名品却被壕不珍惜地对待。明明是一直最不耐烦听这些的性格,可这次也没有反驳太宰的话……尽管怼还是怼了。
我跟在他们后面走出豪华温暖的车厢,午夜时分迎面而来的冷空气冻得我一个哆嗦。
只是我还在想太宰说的话。
………他说,我太软弱了。
可同伴,难道不是我应该赌上性命和觉悟守护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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