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平找的医生当天下午就从省城赶过来了。他一来就用比较先进的医学器械给沈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还带了一些治疗各方面的药。
由于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带了很多大件的器械, 引得医院的医生病人全来沈禹的病房围观。
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有钱的好处了,王启平直接喊了两个威武雄壮的保镖守在门口, 不让闲杂人靠近半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沈禹除了脚骨折和后背伤得比较重以外,肾脏和脊椎都没有受伤。
黎轻听完后,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余几人也放下心来。不过光是沈禹后背的伤也得休养一顿很长时间, 不然一个不注意就会感染化脓。
黎轻怕他背上的伤加重, 每天都很精细地照料着他,进补的汤汤水水就一直没有断过。
沈禹到底还是身体底子好, 才一个星期,他已经渐渐地恢复了些元气, 甚至脸上还长了点肉。
而黎轻虽然每天都很细心地照料着他, 但她也没有憔悴消瘦,反而更加水灵神采奕奕了几分, 特别是当她看着某个人时, 眼睛里好像含着春天里最清澈的泉水。
黎轻对自己的外貌变化没什么感觉,但她身体内部的变化她却很清楚。
她的身体最近越来越敏感了,偶尔只是看一眼沈禹都会有感觉, 这和之前又不太一样, 以前她可以控制住,就算有冲动,也是因为发于情。不像现在, 她无时无刻都在想要,就像是身体的本能一样,她自己完全控制不了。
沈禹其实也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偶尔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都会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弹开。一开始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以为是她不喜欢的触碰,对他感到厌烦了,可是过了好几天后,他发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她依然很用心地照顾着他,每天对他嘘寒问暖,基本上一天都是待在他身边陪着他。而且她每天会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可往往才靠上一会儿,她就立马面红耳赤地走开了。
他在脑子里设想了很多,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忍了好几天后,沈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轻轻,你这两天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
黎轻下意识开口反驳道:“没有啦!”
沈禹表情很失落,“你最近都离我远远的,就算是和我说话也是隔着两米远,而且眼睛也不看我。”他的性格原本也算不上很细心,只是关于她的事情,他一向观察得比较细致,所以很容易就发现了她的不同。
“我有吗?”黎轻装作很惊讶地问道,然后主动地靠在了他身上。她就算平时胆子再大,她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她不靠近他是因为她想要他,而他,现在显然不能满足她。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反而是在欲盖弥彰。
沈禹眼眸暗了暗,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用力抱紧了她的腰。
他这一抱,直接让黎轻身子都软了半边,她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咬蚀一样,酥酥麻麻的。
可她现在又不能挣扎,只能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可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她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之气,这让她更加躁动了几分。
沈禹搂着她的腰开始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随着她身上淡淡的兰花香浮动,他心里诧异,问道:“轻轻,你这是……”
黎轻现在都快要哭了,事实上她也真的哼唧了起来,“我、我有些难受~”她的每一个字好像都裹上了蜜一样,勾得人心里难耐。
沈禹低头看她,发现她连眼尾都带上了两分媚意,漂亮的桃花眼里泛起了点点水光,看着他的目光娇怯而又缥缈。
他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体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低声问道:“轻轻,你、你身体是不是又变得奇怪了起来?”他知道,她私底下虽然喜欢和他胡闹,但公共场合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黎轻在他怀里点了点头,“这几天又有点奇怪了~”她声线更加的娇软了几分。
沈禹闻言立马紧张起来了,焦急地问道:“严重吗?难不难受?要不要找医生看一下?”
对于她身上的奇怪之处,他一直都束手无策。
黎轻现在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些啥,身体的难受让她不自觉地更加贴紧了他,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近了。
好在现在已经临近傍晚了,不会有人来看望他,医生也早就下班了。不过就算这样,沈禹还是瘸着腿下床把门给反锁了。
黎轻闻到他的气息,立马又向八爪鱼一样缠了上去。
“禹哥哥~”她有些难受地呢喃着。
空气里的香味越发浓郁了。
病房里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她娇媚迷人的脸,黎轻眼尾有点点的桃花粉,漂亮的唇瓣湿润饱满,她渐渐地靠近了他,把唇印在了他的喉结上。
她眼神娇媚而又柔软,把人的心都要融化掉了。
她牵着沈禹的手,不一会儿,衣物就散落了一床。
沈禹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一点也不忍心拒绝,他也舍不得拒绝。
他的左脚虽然不方便,但养了一个多星期也能稍微地活动一下了,只要动作不大倒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能是在医院的缘故,沈禹有些紧张,而紧张之外,就只剩下兴奋。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暴雨最终落进了土壤。
…………
第二天天亮后,黎轻有些茫然地睁开了眼睛。
沈禹早已经醒过来了,正靠在床上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迷糊地打了一个招呼:“早呀!禹哥哥~”
过了几秒后,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昨晚上的荒唐,睡意立刻全无。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你、你腿没事吧?”她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再给自己两巴掌,她昨晚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想起昨晚上的事,沈禹也有些脸红,“我没事,你好点没有?”
黎轻揭开被子看了一眼,发现他的脚没有什么不妥后,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红着脸小声道:“我现在没事了。”她有一种自己是吸他阳气的错觉,吸饱后,她现在靠近他便没有了之前的那些奇怪感受。
她怕待会有医生来查房,连忙把外套穿好,然后把快要皱成一团的床单理好,再打水来给沈禹洗脸刷牙。
才弄好,护士就进来给他量体温了,“咦,这屋里怎么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她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甩了甩体温计。
她把体温计递给了沈禹,又说道:“你们把窗户打开通通风,要时刻保持室内清爽通风。”
“嗯。”黎轻稍微有些脸红,还好进来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护士,要是换个懂一点的人进来话,她今天可能会找块豆腐把自己撞死。
沈禹耳朵尖尖也红透了,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在小护士给他量了体温后就出去了,没一会儿,清洁阿姨就用带着消毒水味道的拖布把地拖了一遍。
又过了一个星期后,沈禹后背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腿虽然还没有好全,但也能不用扶着拐杖下床走动了。黎轻终于可以腾出手看管她服装店里的生意了。
这大半个月全靠小莲和陈阿婆帮忙支撑着,她干脆去县里的百货商店给两人买了一份礼物作为感谢。
她在商店给陈阿婆买了一些补品,然后给小莲买了擦脸用的雪花霜,她挑得认真,只是没有看到不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林翠花最近要过生日了,沈家栋就算再不喜欢她这个娘,于情于理也该给她买一份生日礼物,于是他一大早就来友谊商店开始挑选一些营养品。
黎轻进来的时候,他立马就注意到了她。
应该说店里的很多人都被她吸引住了,有几个年轻的男子甚至想上前去搭讪。
黎轻没有在意他们的目光,自顾自地挑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沈家栋原本是想上前和她打个招呼的,可一想到两人并不熟,而且他和沈禹的关系还不好,他制止住了自己的那个念头。他好久都没有看见过她了,他有时候放假回家还会特意去沈禹房子外面转悠一圈,可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她。
后来他才知道她和沈禹搬走了,至于搬去哪里了,没有一个人知道。
黎轻把选好的东西拿去付了钱,然后就离开了商店。
沈家栋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也不敢深想下去。
他跟着她来到了南街,然后看着她进了一家服装店,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她出来,他忍不住靠近了一些,才发现她好像是这个店的老板,正在收钱。
他心里惊讶,这个店他在厂里的时候听一些女同志谈起过,好像颇受她们欢迎,不过当时他也没在意,没想到这竟然是她开的店。
他目光在店里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沈禹,他正准备再仔细看一下的时候,发现有人买好衣服就要出来了。
他只好转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点,不好意思啊
求撒花求营养液,么么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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