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禹低声问她, “什么?”
黎轻很直白地说了出来, “我可能不是人唉:-(”
“嗯?”沈禹疑惑地看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黎轻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冷淡, 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有可能不是人,可能是什么妖精鬼怪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小仙女。”
她微仰着头, 陷入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当中。
“所以呢?”沈禹哂笑了一下, “你可能有些不记得了, 这个事情你已经跟我说过好多次了。”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还隐隐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在里面。
黎轻看着他沉静从容的表情有些恍然, 他好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很多变化。曾经那个小渔村里的老实害羞的男人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眉眼间也是一片坚毅。这种气质的改变让他的容貌都出色了很多, 原本就很俊逸的脸庞现在看来更是迷人。
她回过神来, 语气有些不满地说道:“我说过几次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态度好不好?你都不问问我又知道些什么吗?”
她这话有两分无理取闹在里面,黎轻自己可能没有发觉, 她现在的脾气比以前更加娇纵蛮横了几分, 可能是因为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吧。
沈禹知道她脾气又上来了,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我都喜欢, 也只喜欢你。”他不问并不代表他不重视, 而是觉得她是什么不重要。
“哎呀,说这些干嘛,怪不好意思啦!”
她把头埋在他脖子上, 语气娇滴滴的,把一个作精演绎得活灵活现。
沈禹抱着她坐到了床上,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黎轻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我这个月的月圆之夜可能就要现回原形了。”她强调道:“的确是真的,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自己都很惊讶。”
她这话一般人听着只会觉得万分诡异荒唐,而沈禹却皱着眉听得很认真。
其实她也还有很多事情不清楚,虽然她那个哥哥说了她到时候仍然可选择以和沈禹一起离开,可万一她变不回人形怎么办?
沈禹把她的手从脸上拿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箍着她腰的手越发紧了两分,生怕她一眨眼就离开了他。沈禹忧心忡忡地问道:“轻轻,你、你要是变回原形后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话问出口,他手心都紧张得出了汗。不管她是什么他都不会觉得害怕,可是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就觉得整个胸腔都泛着疼。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轻轻,不去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黎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不过我那个哥哥说了,我必须得去。”
沈禹得了她的保证后并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黎轻觉得自己胸前的两团肉都快要被压成饼了。
她用手推搡着他的头,“沈禹,你是想把我给勒死吗?”
沈禹回过神来,连忙放开了她,“轻轻,对不起,勒疼你了吧?”
黎轻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你说呢?”
她对他还是很体贴的,知道他心底的担忧和害怕,主动抱紧了他的脖子,柔声细语地安慰他:“别想那么多啦!我们不会分开的,就算分开了,我也会跨过山川湖海找到你的。”
她总觉得,他们两个是上天注定在一起的,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
沈禹扯出了一个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对,我们是不会分开的。”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就算分开了,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
他所有的温暖快乐都来自于她,那些在岁月里受到的伤害也是因为她才能得以愈合。
沈禹突然正视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轻轻,你现在嫁给我好不好?”
黎轻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出给整蒙了,她完全不知道要给出什么样的反应。经过沈禹受伤的那件事后,她现在对婚姻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也渐渐地弄明白了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做好和他结婚的准备,这毕竟是一生当中最重要的事。
她支吾道:“我、我还小呢!”
沈禹英俊的脸上一片认真,“你慢慢考虑,我会一直等你的。”虽然心里恨不得立马把她变成自己户口簿上的人,可他还是尊重她的选择,不想逼迫她。
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因为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他都能感受到。她不答应,只是因为他给的安全感不够罢了,让她心里仍然对结婚感到恐惧。总之,是他做得还不够好。
黎轻被他的善解人意感动到了,娇滴滴地对他撒着娇,“禹哥哥,你最好啦!”
他虽然已经听惯了她的甜言蜜语,但每一次听都还是忍不住的开心。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又回归到了正题上。
黎轻:“禹哥哥,还有几天是月圆之夜啊?”
沈禹想了一会儿,“大概还有四五天。”
“那小县城里最近的大海在哪里呀?”说到大海,她心底还是有一种恐惧。
“在城北那边,很近的。”
黎轻坐在他怀里叹气,小小声地说道:“禹哥哥,其实我也有一点害怕的。可是,我要是不去的话,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沈禹反过来安慰她,“我陪你一起去,不会有事的。”他心里何尝不担心害怕,可是,路走到这一步,担心害怕都是多余的。
接下来的五六天,黎轻身体突然变得更加的敏感了,好像中了最猛烈的〈〉药一样,每天基本上都离不开床。
他们两人为了不让小莲和陈阿婆担心,借故有事回了小渔村,反正小渔村离海也很近。
“禹哥哥,还有多少天到月圆之夜?”她趴在床上,一头墨发如云锻一样披散在背上,而她雪白柔嫩的肌肤若隐若现地隐藏在了深色的被子里。
黎轻没有照镜子,自是不知道她现在这副样子有多么妖娆迷人,她现在就像果汁充沛成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样,咬一口,满嘴都是清香。
沈禹把她捞回了怀里,粗砾的大手摩擦着她的娇嫩,声音沙哑,“还有两天。”
黎轻嗷呜了一声,哼哼唧唧道:“我太难了,呜呜呜呜呜。难道是因为我要成年了才会有这些变化吗?”
她前天又梦到了她的那个哥哥,她才知道原来月圆之夜就是她成年的日子。不过她最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却没有告诉她。
沈禹有些心不在焉,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里的触感上,“或许是吧!”
黎轻转过身,然后一把啪掉了他的大手,不开心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就只顾自己舒服,一点也不关心我。”
她这话完全就是污蔑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缠着沈禹时候的那副模样,整个人就像成精了的藤蔓一样,恨不得吸干他的阳气似的。
不过奇怪的是,沈禹和她没日没夜这么多天,可身体完全不见一丝疲惫,反而精神气十足。
沈禹委屈地说道:“我哪有?”他每次就算是在十万火急的时候都还记得注意她有没有不舒服。
黎轻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熟悉的感觉又在她身体里蹿动。她弓着身子,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在腰际,上面的美景一展无遗。
沈禹眸色发深,凑到她耳边呢喃道:“轻轻。”
黎轻听见他的声音后,桃花眼里水波荡漾,身体更加娇软了几分,红唇慢慢地送了上去。
…………
很快,就到了月圆之夜。
天色才稍微暗下来的时候,沈禹就悄悄地背着黎轻到了海边。
黑夜里的大海显得更加恐怖,一眼望去,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海岸,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高昂刺耳的鸟叫,让人头皮发麻。
沈禹生于海边长于海边,他对大海从来都有一股亲昵之情,总觉得连呼啸的海风都是大海对他温柔的抚摸。
而黎轻,只有被海水淹没的恐惧,随着一步步靠近大海,她的双手更加地搂紧了沈禹的脖子。
她小声道:“禹哥哥,我有点怕!”月亮悬挂在空中,给黑色的海水洒下了一层金辉,可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美景,反而唤起了她记忆深处的一些不好记忆 。
她隐约想起,她当初被大海席卷的时候,好像也有阵阵金光闪过。
沈禹把她放了下来,然后把她搂在了怀里。四月份的夜晚风吹来的时候还有些冷,何况风中还夹杂着些许潮湿的海水。
两人坐在了一块礁石上,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
月亮越升越高,最终像一个发光的银盘一样挂在了最高处,黎轻有些困倦了,秀气地打着呵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话音刚落,大海突然变得狂躁了起来,海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
黎轻吓得立马抱紧了沈禹的腰,整个头埋到了他的胸膛里。她现在心里有另外一层担忧,她会不会被送回她的那个世界,毕竟她被送到这来的时候,和现在这个情景很相像。
她来不及多想,海中央的漩涡越来越大,然后从海底深处发出了星星点点的金光。
金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照得大海周围如同富丽堂皇的金殿一样。
突然,她感受到双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禹哥哥,我好疼。”她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指甲都嵌入了他的皮肉。
沈禹慌了神,蹲下身体看她的腿,发现她的双腿正在渐渐地闭合在了一起,而且还流了很多的血。
黎轻疼得撕心裂肺,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了沙滩上。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很小的哭咽声,“好疼。”
沈禹双手颤抖地抱着她,整个人不知所措,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一遍一遍地亲吻着她的眼泪,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哽咽,“轻轻,轻轻,该怎么办才好?”
这一刻,他心底涌出了无尽的绝望,他恨不得此刻受磨难的是自己。
海中央的金光越来越多,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样。
黎轻小脸惨白,汗水打湿了她额边的碎发,她的双腿在金光最亮眼的那一刻也发出了绚丽的光芒。
黎轻再也忍受不了那股疼痛,头一歪,晕倒在了沈禹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yeah!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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