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香港四大才子之名,其中之三的黄霑、倪匡和蔡澜主持了一档谈话类访谈节目,叫今夜不设防。
与别的访谈节目不太相同之处的是,它是一档成人类访谈节目,并被香港影评审核组明确标注少/儿/不/宜,仅限成人关注。
节目中,主持人和嘉宾可以抽烟、喝酒大谈私事。
所以如果你是小朋友,请自觉离开,去写作业,不要继续观看!此节目中的谈论,与本台立场无关,谢谢合作!
在欢快的音乐下,今天的节目开始了。
“hello,各位观众,今日非常非常高兴——终于请到张国荣啦!”坐在最左侧单人沙发上,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西装的黄霑十分兴奋地对着摄像机说道。
位于右侧第一位及第二位的倪匡和蔡澜两人也开心的应和道。
“我不中意你这样说,你这是冤枉我!”坐在正中间的张国荣原本舒服又自在的窝在黑色的沙发上,一听到黄霑的话笑着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反驳道,他直起了身子,顺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
“我不是冤枉你,我们三次。。”胖的有些像加菲猫似的倪匡笑着反对他。
“没有三次,一次他知道的。”张国荣把胳膊搭在倪匡那侧的沙发背上,右手指向一边的黄霑。
“我没有冤枉你,一次。”黄霑赞同的回应道。
张国荣侧过身子对另一侧的倪匡和蔡澜两人说道,“只一次嘛大佬,感冒怎么可以传染给你们呢?”说完又话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现在有两样东西是不可以传染给别人的,一样是艾/滋,一样就是感冒,对不对?”
他们三人被张国荣机智又调皮的话语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倪匡告饶,“好了好了,算我讲错,算我讲错。”
“对嘛,darling~”张国荣摸了下鼻子对着自己右边的黄霑再次确认。
“你叫他什么?!”倪匡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又问了一遍。
谁知张国荣字正腔圆地又叫了一声,“darling~”
“他每次都叫我darling。”黄霑对着对面两人有些得意洋洋地介绍。
“我没听错吧?”
“没。”张国荣指着一边笑呵呵的黄霑,对他们二人抱怨道,“因为这个人呢是最卑鄙无耻的。”
黄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也不反驳,反而是赞同又宠溺地应和张国荣,“是。”
“他一次次见我就……”
还不等张国荣说完,倪匡插了一句嘴,“这可能就是你的事了。”
“关我佯事啊?”张国荣瞪大眼睛,一脸的无辜委屈的反驳。
“你写我眉目如画,这个眉目如画呢,弄得他每次见到我就要嘴我。”
倪匡对着他解释道,“形容美男子的。”结果听到张国荣的下半句话顿时笑的乐不可支,“哈哈,嘴你~”
“你可以不让他嘴嘛。”倪匡认真脸的出主意。
“这样又不行的啊,我们这么熟,你知不知道啊。”黄霑接过话儿,自黑道,“一见到人家就色眯眯地走过去。”
“其实我见到他的时候呢,他永远都是拖着林燕妮,□□眯眯地看着林燕妮,他就一个。。”张国荣回忆每次见到黄霑时的场景。
倪匡有眼色的接过话头道,“趁虚而入。”
“是啊。”
“真是坏,没办法要有心提防。”
说着说着大家又因为这哭笑不得的状况一起大笑起来。
“他一过来你就转身喽。”一直安静的做美男子的蔡澜帮着张国荣出主意。
还没等张国荣同意,黄霑就对着张国荣说道,“其实他们是看不过眼,非常嫉妒你叫我darling,不如你……”
张国荣听出他话里的玄外之音,接过话头,“没有啊,我说了他叫sugar,他叫honey嘛。”他指着一旁的倪匡、蔡澜二人。
大家又因为他的话而开怀大笑起来。
黄霑转过身对着摄像机亲切地说道,“哈哈,各位观众,我们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darling。”
倪匡也无比配合地说道,“我叫做……”他突然一脸茫然的看向张国荣,“叫什么?”
“sugar~”
最后蔡澜也上道地介绍自己,“我叫honey啦~”
几个幼稚鬼又憨笑起来,气氛火热。
“真好玩啦,哎,你不要误会哦,眉目如画是形容美男子的。”倪匡又把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拽回来对着张国荣说道。
“不是哦,李碧华在吠你。”
“你去看《聊斋志异》里形容美男子用眉目如画用了好多次。”倪匡作为一个文人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的较真,与张国荣辩驳道。
“李碧华其实写东西写得好之外,她人也很有趣。”张国荣点头后谈起他心中对李碧华作家的印象。
“嗯,是啊。”
“很豪爽的,我觉得她是女中丈夫。”张国荣以高评价道。
“是好好玩,其实她是不是女中丈夫呢,这个我就不知道喽。”黄霑突然补充了了一句。
倪匡指着他,听出来他的意有所指,黄霑大声坏笑。
张国荣转身背对着他看向蔡澜,两人也笑了笑。
蔡澜对着大家道,“很少有人见过她。”
倪匡举起夹着烟的小胖手,“我见过。”
“我见过一次,她打开背包拿出一把很大的剪刀用来自卫啊,吓得我……”倪匡笑了两声。结果旁边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重复道,“自/慰啊?!”
“自/慰的慰,哪个慰啊?”蔡澜转头重复道。
一帮咸湿鬼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哈。”张国荣翘着二郎腿笑的靠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棚顶的灯管发出魔性的笑声。
“保卫的卫嘛,保卫的,保卫的。”倪匡有些慌张,自觉刚才说的话有歧义赶紧解释。
一旁一直很安静的蔡澜也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张国荣笑的有些肚子疼,偷偷摸了下肚子不由感慨道,“上倪匡的节目最好的就是这个,就是可以笑死的。”
“不是笑死,是我的广东话不正确,真是。”他原本是上海人,后来才在香港定居。
“不过再说回李碧华,她是女中丈夫啦。”张国荣正色的又拾起刚才的话题,“是她真人的性格了,但她写的东西我真是很中意,很合我胃口,很姣的。”
“我觉得也是,她写的剧本很姣,比如那些结构。”
张国荣一提起来工作上的事眼睛瞬间变亮了,笑着道,“就是很醉生梦死的。”
“你拍过《胭脂扣》还拍过她什么?”
“没有,其实她一直想找我拍《青蛇》。”
摄影棚里开始谈论了一会儿拍戏及剧本上的事。
“我们张先生,他本来穿牛仔裤的,一件很简单的T恤上来,挺漂亮的。”倪匡一边举着酒杯,一边手比划着夸张国荣。
张国荣歪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他讲话,时不时赞同点头。
“现在穿了整套西装这么靓,都漂亮。”倪匡像是表扬自家人一样,一脸的骄傲自豪。
张国荣刚想张嘴说话,不想旁边的黄霑还没谈够上一话题,他继续说道,“人家好惨的因为……”
“让人家说嘛。”倪匡拍了下张国荣的肩,示意黄霑闭嘴。
黄霑像小孩子一样泄了气,伸手做请的姿势。
“你想我说什么啊?”张国荣一脸茫然。
“你的衫。”蔡澜Q他。
“我的衫,如果你刚刚早一分钟就看到这里是有夹子的,订书机钉住的。”张国荣自曝道。
大家听到这话笑了起来。
张国荣起身坐直身子,继续给大家讲道,“理由就是因为我们的公司,我的经理人陈淑芬她要拓展事务,所以搞个很大的派对,叫了些她旗下的女仔,那些歌手啊,麦洁文、ELISA那些,叫我同她们一起去买衫。”
“点解会叫你同她们去买衫?”大家又有默契的一同问道。
“理由就是一个坏的开始。”
“柏安妮在东京音乐节的时候让我给她安排穿的。”他说着又兴奋地拍了下倪匡的肩,“哇,好多甜头的哦。”
“穿的漂亮对吧。”
“帮靓女穿衣服有便宜占,点解呢?”
咸湿鬼一号张国荣说道,“帮靓女穿衣服可以看到靓女的身材。”他用手指轻挠了下用发胶喷好的头发。
旁边的咸湿鬼二号倪匡回答道,“我同你相反,我中意帮靓女脱衣服,不同意帮靓女穿衣服。”
“哎,有哦!”咸湿鬼一号大声对二号说道。
“哈哈,爆料爆料!”旁边的黄霑一听劲爆的来了,顿时兴奋地大笑起来。
“你不需要帮她脱衣服的。”
“自动脱。”咸湿鬼二号想入非非道。
“而是——剥。”张国荣用了一个带有专业级别的名词。
二号倪匡张开嘴巴憨笑了起来。
那边一号咸湿鬼张国荣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因为东京音乐节的时候胸围也是我帮她配的。”
“哈?!”黄霑吃惊道,“原来柏安妮失身于你啊。”
“没有失身,不是嘛,你当郑浩南死的啊?”张国荣摸着下巴笑着看他。
“这也是,这也是。”黄霑笑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江沅也不是死的啊。”
张国荣一听到老婆的名字,笑着隔空指了指他,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转移话题道,“从头改造到脚好好玩到一件事。”
几人都应和了几句。
“听说你的歌唱事业是从参加一次歌唱比赛开始的?”倪匡向张国荣问起下一个话题。
“十……十三年前。”张国荣想了想回答,“1977年。”
“那也不是很久哦。”
“那时很小,才十几岁。”张国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现在只不过20多岁。”倪匡当真了推测道。
“现在23。”
“23没错。”倪匡捏着开衫的衣襟点头。
“那你不就小阿伦两年?”
“怎么都要小他两年的。”
“千万不要小他两年哦,小阿伦两年很老的啦,大佬。”黄霑在一旁看不惯张国荣骗倪匡突然大声的对张国荣说道。
另一边张国荣听到后再也憋不住大笑了起来,倪匡听出来张国荣在骗他,也跟着笑,“不要这么说。”
“总之不要理人家多少岁,他23,我30,这就对了。”
“没有,我的心境在23岁左右。”
“有没有啊?”黄霑怀疑地问他。
“见到你是十三四岁的心境。”张国荣笑着补充道,“躲的时候就是十三四岁。”
“你又想躲我?不行不行,要来嘴一下才行。”黄霑听到后笑的像个大色狼,立即从单人沙发起身坐到张国荣身边,好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似的。
张国荣见状吓得立马用拳头捶他。
“当众不好,当众不好。”倪匡笑着为他解围。
而作为张国荣的好友黄霑,也只是觉得逗他好玩,坐在沙发上让他锤,没有做出出格的事让张国荣下不来台。
一时间三个大老爷们都挤到一张沙发上了。
黄霑接着采访张国荣,“那时怎么会参加歌唱比赛,刚读完书回来?”
“我那时候很惆怅,没读完书,刚读完大学一年级,我老豆那时喝酒……”张国荣说道这里伸手拍了下身旁还端着酒杯的倪匡的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奉劝你们不要喝的太多啊,喂,尤其是你。”
倪匡被说后双手端着杯子磕磕巴巴道,“我、我喝的少,这些是茶。”嗯,他杯子里其实是白兰地,但知他是关心自己身体,不自觉的开口就变了。
黄霑又吃醋道,“干嘛啊你,摸手摸脚的。”原来他看到了另一边的倪匡摸了一下张国荣的手。
“看我的手掌。”张国荣伸出左手放在眼前看了看。
“他的掌纹很特别。”倪匡又摸了摸。
“这你也懂?一会儿告诉我。”
“嗯,会一点点。”
“讲回我老爸,不过他已经过世了。”
张国荣提及他父亲张活海,身边的黄霑立即对着倪匡二人说明他西服大王响当当的名头。
张国荣对自己因父亲半身瘫痪而辍学回国的具体经过讲述了一番,以及回港后在一所学校当插班生的经历。
毕业后才19岁的他觉得自己前路茫茫,落魄时卖过牛仔裤,在跑马地卖过鞋。
大家惊诧与为何家境甚优的他,为什么要做这些根本不符合少爷的工作。
张国荣轻描淡写道,“我那时回到家,有一样不习惯,在英国住惯了,回来叫我跟家人一块住,我觉得很奇怪。”他只字不提家里的复杂关系,也不言其中辛苦与心酸之处。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张国荣谈及自己的观点,“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就是衣食住行,我只是把住摆在第一位。我问过很多朋友,他们觉得只是睡觉就那么4至5尺左右的床就搞掂了,7尺多床已经够了。”
一边的黄霑向着他说道,“如果这样人人都睡个棺材就行了,傻的那些人。”
张国荣听到后笑了一下,然后歪了歪脑袋,表情有些困惑,“我就觉得不是,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你在家的时间很少的嘛。”倪匡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扇了起来。
“我很多的。”
黄霑指着张国荣,对他说,“他很恋家的,这家伙。”
“工作这么忙,不让他老呆在家的嘛,要拍电影。”
“不过听过一个访问,是好痴家的。”
“这可能跟我的星座很有关系。”
“处/女座。”张国荣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识中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开玩笑又道,“虽然这是我永远都做不了的事。”
“我想都不是了吧,哈哈哈哈。”
大家笑话道,张国荣自己也笑的把杯子里的酒弄撒到手上。
“处/男都没了很久啦。”
“几时没有的啊?”
男人们一谈起这个就开始开心的大笑起来,话题转变的无比自然。
张国荣喝了一小口白兰地,听着黄霑还撺掇他几时没得,手握成拳放到嘴巴前面慢悠悠的擦拭着唇上的酒液,眼神有些放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忽然浮在脸上,“英国没啦,那时候是处/男来的,初吻也不是在英国,对不住了。”
“是在去英国之前呀?”
他将酒杯放回茶几上,侧头看向还在八卦的黄霑,他正在思考改怎么圆过去,就听到旁边的倪匡说道,“十三岁去英国,十二岁已经不是处/男了。”
张国荣搓着手,暗自恼怒自己多嘴,心里想着要不实话实说算了,阿沅应该不会生气。
结果黄霑探着身子伸出胳膊拦住张国荣,“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稍微先卖一下关子,看完广告回来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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