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臣妻 5

小说:佛系祸水[快穿] 作者:兰双
    屋外的欢笑声似乎都有些远了。

    夜色暗沉,月光透过那开着的卷帘落在屋内。

    凉风透过窗, 拂过那美人披着的薄纱上。

    凉意透在带起几分烟霞色的瓷白玉肤之上, 让那衣衫轻薄的美人瞬间轻轻颤了颤。

    房内安静地可以听清身前之人的呼吸。

    窗边的美人听着那明显带着暗示和威胁意味的话, 在那般如猛兽般带着戾气的逼迫下,身心都处在极强的压力之下。

    若是换了旁人,感受到容霁此刻那凌厉压沉的气势和威胁, 定然会招架不住地袒露心计。

    可妺妩只是颤了颤那无辜的长长浓睫, 声音一如平日里初生的黄莺一般美妙动人:

    “妾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 妾只是一介孤女而已。

    妾父亲去世, 夫君不疼,又哪里敢骗殿下呢?”

    此刻, 容霁手中握着那半宽不宽的绸缎腰封,一段一段地抽出, 绕在手中把玩。

    他看着那美人因这举动轻轻促了呼吸, 那桃花眼中的一汪水雾。

    此时的她, 娇弱的如那被缚了翅的蝴蝶,想要挣脱却软的无力至极, 只能折腰屈服。

    可是就是在这柔弱的掩藏之下, 却藏着那如同迷雾般的内里。

    看着妺妩不承认,容霁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

    明明二人都心知肚明, 却还敢在他发现之后,当着他的面不肯承认。

    还真是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自己动手,罚到她被迫哭着认罪为止。

    容霁抬头望着那外边更加浓重的黑沉,夜色还长。

    长夜漫漫。

    容霁头低了低, 将印记深深刻在了那白生生的耳珠上,低。哑而带起几分热度的声音洒在了妺妩白皙的瓷肌上:

    “是啊,你夫君今日娶了新人,独留你这绝色的美人独守空房。

    孤好心,在你夫君的新婚日里,替他好好疼你一回。”

    666本来还在这心中大骂这个半夜独闯闺房的病态渣太子,然后就听着他这一句话,彻底惊地忘记了手中的虾条。

    这、这究竟是什么越走越偏的奇怪剧情?

    还是这个人渣太子有什么奇怪爱好,喜欢盯着臣子家的妻子?

    妺妩听着它在神识之内骂骂咧咧的,一副比她这个正主还生气的样子,好笑地出言安慰它说道:

    “在汪沙新婚当晚,他正室夫人却在另外一个屋子里给他戴绿帽。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又爽又有趣吗?”

    666听了这话想了想,觉得好像是挺爽的,于是就赞同地点了点头。

    哎等等,可是好像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666迷迷糊糊地挠了挠它那机智的统脑袋。

    还没等它想明白黑屋不能随便进,便看着宿主娇呼一声,被那身形颀长的太子一把抱起,沉在了那软榻间的丝绸之中。

    然后,终于想明白不对劲的666便被关在了神识的小黑屋之中,对着手中的虾条流下了两行悔恨的眼泪。

    屋中一道半宽不宽的白色缎带随着风落在了桌上,美人纤纤手指攥着那榻上柔滑的丝绸,此时仿佛才终于得知身后那猛兽是多么的可怖而具有攻击性。

    面对着那即将到来的危险,雀鸟慌张地想要逃离。

    却很快却被抓回了牢笼里,掩在那层层帷帐之后,被人彻底剪住了那脆弱的双翅。

    半晌后,一声轻喃才随风传出:

    “殿下,窗子卷帘,卷帘还没放下。”

    意趣正浓的容霁此刻哪里管得上什么卷帘。

    他听着那外边突然开始爆发出的一阵吵闹声,反而更有兴味地低下头,掐着她道:

    “这样才好,你是永安候之妻,却清醒着向孤献祭。

    如此这般,才好让你清醒得知,你此刻在做些什么,不是吗?”

    越是清醒越会迷醉,也就会沉沦的深沉。

    定要让那小雀彻底的被卷入他那黑色的深渊中,染上只属于他的颜色。

    浓郁的莲花香气渐渐弥散开来,却被遮挡在那帷幔之内。

    刚刚含苞的睡莲在那湖水中沉溺漂浮,含羞带怯不肯绽放。

    风雨过境,却只能摇曳着被迫盛开,花瓣带着一滴滴的露珠,最终展露出那般惊人的美丽。

    浓郁的黑沉将时间慢慢放缓,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外边的争吵声渐渐稀了,灯火渐渐被吹灭,再次传来了打更声。

    困倦着入睡的美人,此刻却只能清醒着接受太子的拷问。

    如海藻般的乌发散落,眼眸中带着那化不开的雾气,红唇被咬的有些发白。可她却依旧坚定地,绝不肯低头认错。

    容霁看着眼前这楚腰仿佛一掐就碎的柔弱美人,却在这溺水般地沉浮之中依旧不肯低头,也不肯发出一声声响。

    可她越是如此,他越想要揭开那蚌珠,看看那坚壳之中绚烂的珍珠。

    许久之后,院落中传来了走动的声音,随即便传来了翠竹在屋外小声试探的声音。

    “小姐,您是否已睡下了?”

    屋内的美人听着这声音心中一紧,撑着便想要起身。

    容霁却不满地依旧将人压下。

    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到了此刻,容霁也不许妺妩有任何脱离他控制的举动。

    绣着睡莲的帕子被含在唇中,直到翠竹在屋外将那卷帘放下离去许久,也迟迟未被取出。

    “没想到,你可真是将这名声看得如此之重。”

    等意识再次回笼清醒,妺妩听到容霁这磁性的声音之时,已是天色将明。

    沐浴过后,妺妩正被人亲身服侍着擦去水珠,这才终于舒适地喟叹了一声。

    那柔柔如猫儿一般的娇音从鼻中哼出,却又让身前的人眼中一暗。

    莲花香太过勾人,就连一贯清心寡淡的他也不禁有些收不住。原本计划的拷问到最后也渐渐变了味道。

    结果反倒是让这个犟嘴的小美人得了利,最终也没有将她那一层柔弱的外皮剥下。

    不过,正是趣味正浓之时,来日方长。

    他总有机会将她那层伪装的美人皮扒下,让她彻底无处遁形。

    想到此处,容霁便轻轻捏了捏她那纤细的手指,餍足地说:

    “下次,孤定不会如此轻饶你。”

    定要拷问到她吐露出那真相来。

    不仅如此,他还要让那个永安侯听着这夜莺美妙的娇啼,让他明白他院子里的雀鸟究竟是谁养着的笼中之物。

    正从这想法想到那般景象,容霁不禁又有些意动。

    可此时,他却听到美人此时带着些疑惑而又困倦娇浓的声音:

    “下次?殿下上次说保住妾的名声,妾以身献祭也已经做到了。

    日后殿下是殿下,妾是妾,又怎会再有交集?”

    此时,身前的美人已经被穿戴整齐,一如平日一般白皙妙曼的如天上仙子,再也看不出昨日那妩媚之姿。

    容霁手中还带着那柔滑凝脂的感受,却听着这眼前女人分外无情的话,胸口佛有团气突地凝滞。

    他闷声问道: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与孤经历了昨晚之事,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感触留恋?”

    才放出来的666一听到这话就又呸了一声。

    宿主的正牌丈夫还在隔壁间睡着正香,犹自不知头已绿呢。

    瞧他这意思,是打算扒上宿主不放了?

    狗啊,可真是太狗了!

    这话给666气的,觉得统的智商都被他气低了。

    然妺妩倒是心平气和。

    虽然妺妩对他昨夜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但是听着男人一夜后突然开始变狗的言论。

    她也不介意在这个刚刚吃上肉的男人心头扎上一刀。

    然后,容霁便听着那美人柔柔的声音接着响起:

    “昨夜你情我愿,不过早就定下的交易之情而已。

    何况,妾也不觉得昨日有何特别之处。难不成,太子殿下觉得昨夜有何处值得妾眷念吗?”

    看着眼前美人那迷茫的神色,容霁脸色黑了一半。

    最终他一挥袖子,冷着一张脸从窗口消失了。

    而随即,666便不断地开始滴滴滴滴。

    看成了好感度杀意值上上下下不断起伏,666此时简直如同抽了风一般,差点因为这来回乱窜的点数而抽成个傻子。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三十点,杀意值90点,”

    “滴滴滴滴,反派好感度25点,杀意值90点。”

    “滴滴...”

    在这一片乱抽的警报之中,妺妩一边听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淡淡然用了一顿丰盛早餐。

    饱餐之后,她这才听着666最终确认好感度停留在了30点不动。

    666舒了一口气,此时已经又累又饿地一连着啃了两包虾条,才终于从卡机之中恢复开始运作。

    看着宿主刚刚一句话就将大反派惹毛了,而她此刻还和个没事儿人似的居然还再吃。

    666不禁叉腰气哼哼地替宿主担忧。

    明知道这个太子是个病态,宿主干嘛非要这么刺激这反派呀?

    还有,那渣太子昨夜把宿主欺负成那样,咋还能降了好感度呢?

    按照先前的经验,狗男人们上了荤之后,不都是涨一波好感才对?

    666又委屈又担心,忧愁地连下饭的虾条都要吃不下去了。

    妺妩看着它忧郁地已经不吃虾条了,一副即将统比黄花瘦的样子,这才好心地解释了两句。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

    她倒是觉得天下男人一般狗呢。

    自以为自己能靠着那某样出众的能力,便能让她日夜心心念念想着他了?

    经验不多,想法倒还挺美。

    万人之上的太子又如何?

    没见过手拉手约着放炮,放完炮之后大家就都是路人的嘛。

    还想让她继续免费给他送大餐?

    怕是想的太美哦。

    于是妺妩就决定打击的让狗太子去怀疑一番人生才好。

    反正这个太子疑心极重,看样子以前根本就没有让宫女接近过。样样都出色的人一朝被质疑到尊严问题,估计可得扎心到怀疑人生了。

    也正因此,感觉尊严都受到侮辱的狗男人,定然会陷入到愤怒怀疑五味杂陈之中不可自拔。

    且让狗男人好好去反思一阵吧。

    此时,妺妩擦擦手,饱餐后正懒洋洋地在院中晒着太阳。

    身边有美妾服侍,妺妩惬意的早就将那怀疑到去研究图谱的狗太子抛到了脑后。

    而在眼前,昨夜快乐刷夜的莺莺和小妾们,这才幸福地领了200两银子。

    莺莺放在唇边亲了亲,这才小心翼翼收起来。

    这抠门模样让旁边冒着酸气的狐狸精们个个都不屑地撇了撇嘴。

    然而莺莺才不管她们有没有粘酸吃醋呢。

    她上前一边给自家人美心善的仙女主母剥橘子,一边描述着昨夜她是如何凭借着专业的业务能力,把那宁梅梅气个半死。

    “宁梅梅昨日说新婚宴哪有不留在妻子房中的道理。奴便说,主母大人新婚宴,侯爷也是和小妾一起睡的呀。

    可见这天大地大侯爷最大,侯爷想睡便睡想飞就飞,难不成还能被一个女人反过来管了不成?”

    “我们姐妹仨昨晚宿在了宁梅梅房中,宁梅梅却非说她不走,要在一旁看着。

    那我们三姐妹也大方的很,她想看便让她看呀。

    只不过她看着看着,却偏偏还哭着跑了出去,好似我们姐妹三个小妾欺负了她一个平妻。

    主母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好生委屈呢。”

    翠竹在一旁听着这些狐狸精们把黑说成了白,震惊地把眼睛瞪得老大,只觉得自己的三观似乎在被重塑。

    然而妺妩却只是淡淡然地拍了拍那狐狸精的小手,说道:

    “放心,有我在,就绝对能让你们天天都有钱赚。”

    “主母大人真好!”

    “主母大人英明!”

    “主母大人睡吗?”

    众小妾看着这个一枝独秀的莺莺,正恨的冒酸水,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主母点名去捏腿。

    然后个个都气疯了。

    可莺莺才不管塑料姐妹们呢。

    她一边快乐地上前给自家仙女主母捏腰捶腿,一边吸了一口怀里银子的香气,陶醉不已。

    莺莺正幸福的不行,结果换了个边,她就眼尖的突然发现了,自家主母白皙皮肤的红痕。

    然后莺莺立刻就不幸福了。

    夫人又没有和那放飞的侯爷翱翔去远方,难不成,哪个姐妹竟然率先下手了?

    约好一起快乐的姐妹里面居然有叛徒?

    刚刚还得意的莺莺立刻就不香了。

    一边有人为了妺妩又气又恨,一边有人为了妺妩又妒又酸。

    然而妺妩却如丝毫不觉,依旧该吃吃该喝喝,天天看着自家小妾们快乐组团刷夜。

    然后就天天都能看到真爱相爱相杀的戏码。

    看得出来,汪沙这几日很糟心,也经常对宁梅梅没什么好脸。

    妺妩眼看这真爱即将感情破裂。

    可就在此时,小妾们却来哭诉来。

    原来,是因为她们已经几天都没有赚到银子。

    妺妩安慰了一番穷得楚楚可怜还素了好几日的小狐狸精们,才从她们口中拼出了汪沙和宁梅梅和好的缘由。

    一向胸无点墨的汪莎这几日,竟写了几首在京中颇为流传的诗词,现在有不少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呢。

    而且因为这诗,汪沙要在几日之后在这家中举办宴席,好拉拢一番朝中之人。

    容国读书人多,对诗赋文采看得较重,在高位的也有不少喜欢斯文的读书人。

    若是能有才子之名,仕途也会顺利许多。

    而永安侯这次所做的几首大作都让人刮目相看,尤其是那首咏鹅,更是朗朗上口。

    能将那平日里见的鹅都写的分外高洁,可见真是文采了得,性情非凡。

    于是,汪沙已经和宁梅梅二人,成了京城中的一段才子佳人的风流佳话。

    等妺妩便让人将诗抄来一读,这才勾着唇颇有兴味的笑了。

    呵,还真是好一首“受到爱妻启发之下”写出来的好诗啊!

    真是好到恬不知耻,将那上下五千年的智慧和心血都当成他一人的。

    翠竹不懂文墨,只是愤愤地啐了一口这诗句,替京中第一才女的小姐感到委屈。

    “宁梅梅可真不是个东西,做了平妻就让她办个文宴而已,居然连小姐都不请了。把您置于何地啊?”

    翠竹着急的不行,然妺妩却还在悠悠闲地喂着湖里的鱼儿。

    此时,妺妩看着院子角落里养着的孤零零一只呆头鹅,露出了狐狸般狡黠的笑容。

    大鹅脖子一抖,吓得低下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日日都是□□的莺莺:只要胆子大,主母睡我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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