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 52 章

小说:总裁每天为我打榜 作者:木酒
    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方法, 就是不接他的话茬。和邢枭多说几句话, 天晓得会激发出哪项泰迪精天赋技能, 安夏卿深吸一口气,面上带着超脱世俗的宁静祥和, 掩盖住了心底翻涌的敲碎邢枭泰迪狗头的强烈冲动, 干脆利落地把手中的玻璃杯递出去, “给你泡的蜂蜜水, 你快喝了。”

    “就这?”邢枭似乎很不满意。

    “嗯。”安夏卿不明所以,他还想咋地?

    “行吧。”

    邢枭接过蜂蜜水, 仰头一饮而尽。吞咽的动作使得喉间的喉结上下滚动, 白皙皮肤下青筋凸显的脖颈连接着光影分明的锁骨, 动作幅度大却不粗鲁,举手投足显示出了贵公子的涵养,喝杯蜂蜜水都喝出了洋酒品鉴广告的尊贵架势。

    安夏卿一时间简直挪不开眼,当初她到底瞎到了什么程度, 才会把这么一个真霸总真集团继承人认成穷小子?

    一杯蜂蜜水饮尽,邢枭把玻璃杯放到床头柜上,转过身时, 安夏卿看到了他微微舔着唇角的殷红舌尖, 似在回味甜意。

    “?”安夏卿艰难地移开视线,盯着被他放在床头的玻璃杯, “你怎么不把它给我?我拿出去洗洗,你快躺下休息。”

    一边说着,一边抬腿往前走。刚迈出去的前脚还未落地, 忽然猝不及防被邢枭拦腰抱住,安夏卿一惊,但已经稳不住身形,顺着力度重重砸到柔软的床上,邢枭也随之扑了上来,两人一起在床上弹了两下。

    邢枭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颈间,手下力度收紧。两人身体紧贴,邢枭光|裸胸膛的熨烫体温透过安夏卿薄薄的睡衣布料,几乎没有丝毫折损地传递过来。

    可能是酒意发散,邢枭的身体烫到惊人。

    从未与一个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安夏卿心中本能地升起不适感,而且目测两人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她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突然扑我做什么?你快起来,你好重。”

    邢枭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健康男人,虽然身材偏瘦,但属于脱衣有肉的那一款,绝对不可能不重,安夏卿九十斤出头的小身板在他压下来的一瞬间差点背过去,缓过来后也是瞪着天花板,艰难地苟延残喘。

    邢枭顺着力度起来了一些,两手撑在她的耳侧,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唇上、下巴上,细细密密搔痒着脖颈上的细毛,令她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就在安夏卿以为邢枭永远不打算开口,当一个哑巴的静谧时刻,邢枭骤然又低下头,安夏卿猛地吸了一口气,但被体重压迫的窒息感没有来临,邢枭还算有轻有重地撑住体重,再次把头埋在安夏卿脖间,就着散落开来的长发蹭了蹭,吸一口沁人的发香。

    “别走了,陪我。”

    “……”安夏卿无奈道,“别闹。”

    “没闹!”邢枭哼哼唧唧地又蹭了两下,双臂环绕细腰的力道再次加重,“别走了,陪我睡觉。”

    “乖,咱不发酒疯。”

    怎料,邢枭竟然直接开始耍无赖,“你都说了我在发酒疯,发酒疯的人没什么理智,乖软小娘们儿今晚进了老子的山寨,今晚必须听老子的,小美人儿乖,让本寨主稀罕稀罕。”

    奇奇怪怪的山匪剧情肯定看得不少。

    泰迪狗头开始拱来拱去,邢枭想吻安夏卿的嘴,却被她别过脸躲了过去,手下开始推搡,奈何体重才是和力气成正比的,她根本推不开将近一米九的邢枭,反倒被对方抓住了手腕扣到身侧,与此同时她暴露在敌方眼下的秀气的下颌骨被狗头啃了一下。

    安夏卿忍无可忍:“邢枭!你属狗的吗?!”

    更加剧烈地挣扎。

    邢枭忽然喘了一口气,不闹了。安夏卿也隐隐感觉大腿上紧贴着的某个仅隔地方不太对劲……

    邢枭琥珀色的双眸比往常更加湿润明亮,定定地注视着安夏卿,一字一顿认真道:“陪我睡觉?”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不容拒绝。

    “……”人在鸟身下,不得不低头,安夏卿怕他真干出什么值得被人道毁灭的事情来,斟酌再三,决定与鸟谋皮。

    “陪你睡,可以是可以,但你……”安夏卿的视线往下偏了偏,意有所指,“不能激动。”

    邢枭很不爽地啧了一声,舔了舔后牙槽,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这是自己的身体,安夏卿指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

    其实心里很想对安夏卿做出什么,借着现在将散未散的酒意,他也的确能干得出来,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和被子之间,闷闷地应道:“好。”

    似是给她打强心剂似的,又重复一遍:“什么都不干,盖棉被纯睡觉。”

    “行吧。”安夏卿打商量一般,又轻轻地推了推邢枭的肩膀,“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吗?”

    “不起。”邢枭的声音很沉很闷地从耳侧传来,似是隔了千重万重膜布,语调很缓很慢,“我起了,万一你跑了,我煮熟的鸭子飞了,你怎么赔我?”

    ——“不支持现金、POS机、支付宝和微信,只支持肉偿。”

    安夏卿简直怕了他了,泰迪精转世,脑子转得快,嘴皮子还溜,让她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在他的鸟指山下,无法翻身。

    但幸好还能喘口气,点明他们的现状:“你确定要这么压着我,躺在被子上睡觉?你要真这么睡一个晚上,明天你可能不止煮熟的鸭子飞了,你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朋友都要没命了。”

    邢枭:“……你好像说得很有道理。”

    一翻身,躺在了安夏卿旁边,漂亮的琥珀色眸子一瞬不转地盯着她,仿佛是怕她忽然跑路。

    安夏卿忍俊不禁,伸手掐了掐他脸上柔软的肉,“我不跑,说话一定算话。”

    说完,竟撑着柔软的床褥垫被起了身。

    邢枭猛地拽住她的手腕,眼中充满被负心人欺骗抛弃的不可置信和委委屈屈,“你还说你不跑?你还说你一定算话?我看透你了!你个大猪蹄子,善变的女人!”

    满满的琼瑶腔,让人不禁怀疑他平常到底看了些什么玩意儿。

    “我去关灯。”安夏卿不忍直视地捂住脸,“你难倒晚上喜欢开着灯睡吗?”

    “……哦。”邢枭松开了手。

    “你也起来,把睡衣穿上。”

    邢枭迟疑一会儿,乖乖照办。穿上睡衣从浴室走出时,借着浴室倾泻出来的灯光,他看到安夏卿已经躺在了他之前习惯睡的那一侧,脑袋深深地埋进被褥,只留下几缕长发散露在外面,柔软棉被凸起的一块随着她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邢枭愉悦地抿唇一笑,反手啪地暗灭浴室灯光,径直走到床边,翻身上|床。

    “晚安。”厚重的雾蓝色窗帘隔绝了所有光亮,在无限蔓延暧|昧的黑暗中,邢枭柔声说道。

    “……”安夏卿没有回答,似是已经睡着了。

    邢枭等待片刻,终于没忍住,伸手把安夏卿脑袋上的被子轻轻往下扯,却感受到有另外一个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力道正在和他抗衡。

    他浅笑了一声,“快出来,小心憋坏了,待在里面你不热吗?”

    “……”如果安夏卿以前教表演课的老师知道她把毕生演技用在了装死上,一定会气死,今生拒绝承认这个学生是她教出来的。

    “你再不出来……”邢枭估算着她的脑袋在哪里,凑近了些,隔着层被子在她耳边低低说道,“我也钻进去,咱们一起在被窝里玩耍,比比谁的气憋得长,你觉得怎么样?我感觉挺不错的。”

    “!!!”他话音未落,安夏卿猛地掀开被子,邢枭毫无防备,差点被她的手肘敲个正着,连忙往后退。

    “你说你不乱来的!”适应了黑暗后,邢枭发现她的双眸很亮,睁得大大地瞪着他。

    “不乱来,真不乱来,谁说比憋气就得我吻你的,就不能是单纯地憋气吗?”邢枭投降,“我只想让你从被子里出来而已。”

    “……”

    “夏夏,你很怕我?”

    安夏卿不说话,只是浑身戒备地瞧着他。

    邢枭叹了声气,躺了回去,“夏夏,你真不用这么怕我,在你亲自点头同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乱来。那种事情似乎向来都是女方更吃亏,除非你自己点头同意,或者我们领了证,你真正没有了后顾之忧,否则我就算自己憋死,我也不会对你如何。”

    “……”

    “如果只是为了那档子事,我何不上约P软件找,大家衣服一穿裤子一提两不相欠,你情我愿没有后顾之忧,那多方便?而非得交心交肺地找一个女朋友,每天心心念念着她开不开心、有没有被人欺负、今天她去了哪里、有没有想我……我平时很忙的,没这么多掰扯芝麻烂谷子的时间。”

    安夏卿不知邢枭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但他的语气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清醒,以及郑重:“夏夏,我爱你,口头上的话语可能显得轻飘飘,但反正时间还长,你亲眼见证的所作所为是骗不了人的,如果我是个人渣,那么生活中到处都是你揭露我的蛛丝马迹——时间说不了谎,总能把我证明给你看的,睡吧,晚安。”

    身侧传来安夏卿清浅的呼吸声,两人在床的两侧分别仰躺着,宽大的被子从中间坍塌下去,好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邢枭沉默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水晶顶灯还折射着不知何处传来的稀碎辉芒,这似乎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光。

    万籁俱寂中,邢枭聆听着交织的两道呼吸声,和些许耳鸣缠绕在一起的声音,忽然感受到身侧的床微微弹动了几下,紧接着,一个温温热热的纤瘦身板挪了过来,比他细了两圈的手臂与他相贴。

    低低呢喃的女声随即从身侧传来:“男朋友,晚安。”

    邢枭倏而笑了,长臂一搂顺势翻身,将安夏卿的脑袋摁在自己身前,顶着她的发顶,安心地蹭了蹭,“女朋友,晚安。”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安夏卿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喜欢睡觉时手机静音,但邢枭可能没这个习惯,他很忙,安夏卿经常看到他举着电话满屋子逛,能打到他私人手机上的基本都是重要电话,不能错过。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感觉邢枭的手往枕头边上摸索一番,接通电话,低低地“喂?”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她压了一整夜,估计已经麻痹的手,安夏卿眼也不睁地翻了个身,邢枭抽着气收回了没有任何知觉的手臂,轻声慢步走出卧室。

    “哎?真稀罕啊,您老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邢枭的声音从外面响起,安夏卿艰难地睁开眼,也摸索着枕边找到手机,摁亮屏幕看了眼时间。

    七点四十七,还算早,但现在起床也行。

    可难得清闲下来,她就是想再赖一会儿。

    安夏卿深吸一口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和沐浴液交织在一起的气息,抻直弯曲了一整夜的发僵的双腿,舒舒服服地放松浑身肌肉。

    邢枭打电话的声响透过门缝往里面灌。

    “老头儿,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车抛锚了你不关心我当时有没有出事,反而关心车子?你这样做,让我很是心寒啊……”

    他……他在跟他爸打电话?

    安夏卿迷迷糊糊地意识到这一点,瞬间睡意全无,猛地瞪大眼睛。

    瀛天集团董事长,邢征?

    “行吧行吧,勉勉强强算是答应你这虚情假意的关心了,当时我刚好把车停在路边下去买个东西,一回来就发现车子发动不起来,现在已经在修了,别担心你那宝贝车子了。”

    “不回,你不真情实意地向我道歉,你将永远失去你的儿子。”

    “高尔夫?游总?啧……行,几点?”

    “好。”

    邢枭又嗯嗯啊啊地应了几下,便挂断了电话,抬手开门,一接触到床上滴溜溜的漂亮眸子,他很明显地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温柔地笑了笑:“醒啦?”

    安夏卿点了点头,从床上坐起来。

    邢枭坐到她边上,“你今天应该没有事情吧?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多睡一会儿?”

    “……”安夏卿还未来得及回答,忽然又被邢枭压住扑倒在了床上。

    “你又犯什么病?”安夏卿仰躺着盯着天花板,无奈道。

    “病的名字叫做安夏卿不让我抱我就会死综合征。”邢枭语调沉沉,“所以你得对我负责。”

    “……”安夏卿不想理他,嫌弃地伸手推搡,却被邢枭扣住手腕。

    “让我再抱会儿。”邢枭说,“今天我被指派去陪客户打高尔夫,对方是一个秃了大半的干瘦老头儿,夏夏,我感觉我身心都受到了重创,需要一个抱抱来治愈疗伤。”

    安夏卿忽然很想逗逗他:“一个老头儿让你这么心碎,但如果对方是一个美女呢,你会怎么样?”

    “……”这他妈是一个死亡命题,如果可以,邢枭绝对会选择穿越回去,然后让十秒前的自己闭嘴。

    但世界上没有穿越时空,邢枭装鸵鸟地埋在安夏卿颈窝中,一言不发。

    气氛看似寂静和谐,实则暗潮流涌,女朋友的死亡命题还未得到解答,邢枭的常春藤大脑高速运转,仔细思考如何回答能够让他免于被女朋友暗鲨。

    没想到一通电话救了他的泰迪鸟命。

    安夏卿的手机响了,抬起手一看,是蓝碧。

    邢枭仍然埋着头装死,安夏卿的听筒声音开得有点大,他基本能听清蓝碧在对面讲了什么。她让安夏卿今天晚上收拾收拾,去参加一场晚会。

    安夏卿应了几声好。

    “有人接送吗?”等她挂了电话,邢枭出声问道。

    安夏卿迟疑地开口:“蓝碧应该会来接我吧?”

    “别让她送了,经纪人的车和公司保姆车都不安全,我送你。”邢枭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小本田这么快就修好了吗?

    安夏卿心下疑惑,但没问出口。小本田虽然破破烂烂,但隐蔽性极好,任谁也不可能想到当红女星竟然会坐一辆无数剐蹭车皮凹陷车窗剥落的小本田出行。

    她点了点头

    但当天下午出门时,安夏卿盯着面前写满了“钱”和“壕”的劳斯莱斯曜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四合暮色下,欢庆女神的车标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会振翅高飞。蓝白的车身将酷炫和高调显露得淋漓尽致,开在大街上绝对是整条gai最靓的崽。

    安夏卿再三确认坐在驾驶座上的的的确确是邢枭,这才大着胆子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视线落在邢枭身上,含着几乎凝为实质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久等了,带着占了五千字十分之九的床戏给大家道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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