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部落的人早就吓破胆,看着阳拓横眉立目,凶神恶煞的样子,膀胱绷紧,一股热流涌出。
措不及防的被尿了一身,本就怒火高涨的阳拓直接气炸,“你找死!”
用力往地上一掼,就要好好教训对方。
对方先一步吓晕过去。
“……”阳拓握着竹竿的手青筋暴涨,厌恶又不屑的,“呸,真是个孬种!”扭头看另一个俘虏,“他晕过去了,你来说。”
剩下的俘虏也想晕倒。
阳拓冷飕飕的盯着他,“你要是敢晕倒,我就把你们俩宰了喂野兽!”
剩下的俘虏激灵一下精神了,表情惶恐又可怜,声音越来越低,“我……我们就是随便……随便一扔……忘了在哪儿了。”
扔小狼崽的时候,他们吓都要吓死了,又是第一次来这边,哪里记得住路线。
“什么?忘了?你他妈的能摸过来第二次偷我们的猎物,能忘了小狼崽扔哪儿了?”不等阳拓说话,阳春先炸了,不管不顾的,拿着竹竿就往俘虏身上乱抽,“我让你忘了!让你忘了!我打死你!给我好好想想,小狼崽子到底扔哪儿了!”
抽没几下,竹竿就打裂了,俘虏身上血迹斑斑,惨叫不止。
众人冷漠的看着,没有一个人阻拦。
柏川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残酷的场面,却也明白阳春他们的愤怒,没有说求情的话,“把这个人弄醒,看他还记不记得。”
狼是狗的祖先,猎犬善于追踪,哪怕是柏川也不敢保证虫部落的狼群会不会顺着小狼崽的气味追过来。
知道了小狼崽的位置,好歹狩猎的时候可以避开,等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没事了。怕就怕,他们不知道小狼崽被扔到哪儿了,无意中经过,沾染上小狼崽的气味,被狼群盯上。
可惜的是,另一个俘虏也忘了小狼崽被扔到哪儿了。
阳部落的人那个气啊,把俘虏痛揍一顿关了起来。
阳拓和祭司商量过后,决定最近几天先不出去狩猎,同时祭司也拿出药粉,让这两天狩猎的人撒在身上和部落周围,遮掩掉可能沾染上的小狼崽的气味。
不能出去狩猎,阳拓干脆带着二十多个人和两个俘虏,去找虫部落算账。
柏川留在部落里,一边指导部落的人在部落外设置陷阱,保障部落内的安全,一边教部落的人沤麻制作麻线和麻绳。
麻绳用来绑东西,比树藤结实实用。
麻线用来织布。
可惜,柏川只知道古代人织布需要织布机和梭子,把麻线按着经纬交替的方式织在一起,但具体过程怎么弄,他就不知道了。
祭司捋着胡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柏川,“要不,你再想想?说不定睡一觉你就能想出来了呢。”
听说麻线可以织布做衣服,祭司心里就火一样热。
旱季还好,人们裹一圈草裙也不觉得冷。但是到了寒季,身上裹上几层兽皮都不暖和,且部落里很多人根本没有富裕的兽皮,甚至有的人没有兽皮,到了寒季只能硬抗。
所以,每到寒季部落里都会死人,一部分是饿死的,一部分是冻死的。
有了麻布就不一样了。
可以做麻布的□□苎麻蓖麻……漫山遍野的都是,只要学会了织布,要做多少衣服就能做多少衣服,还用担心寒季被冻死吗?
迎着祭司期待的眼神,柏川为难,“我从来没有弄过这些,就是让我睡十天,我也想不出来啊。反正大致的方法就是这样,跟编席子差不多,具体的,还是让部落的人多琢磨琢磨吧。要不,你设个奖励,谁琢磨出来了,就奖励肉或其他的东西?部落里这么多人,总有脑袋聪明的……吧?”
织布技术本来就是古人发明的,具体什么时候起源的柏川不清楚,横竖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他都提供了大致思路了,部落里总有人能解决这个问题。
柏川心里对自己道,然后淡定的把这件事放下,问祭司,“我听小明说,部落里这两天要烧陶了?”
祭司点头,“再有一个月就是交易大会,部落里现在开始烧陶,多烧一些,挑着能用的,留着交易大会的时候和别的部落交换货物。”
交易大会的事情柏川听小明说过。
作为周围唯二的两个大部落——盐部落和阳部落,交易大会轮流在这两个部落举行。
去年是在盐部落举行的,今年轮到阳部落。
祭司也说到了这,“今年在咱们部落举办交易大会,不用远行,我和首领商量后,觉得趁着最近天气好,尽可能的多烧一些陶器,到了交易大会的时候,也能多交换点东西。”要是远行的话,就不能这么干了,陶器易碎又占地方,不好携带。故此,轮到去盐部落做交易的时候,他们就少少的带一些陶器。
柏川表示理解,“除了陶器,交易大会上还用什么做交易吗?”
“兽皮、石器、肉、草药、骨针、盐巴,都可以。”
只求果腹的年代,能用来做交易的东西很少,大多都是不易得的生活必需品。
柏川想了想,“我会编草鞋,穿在脚上可以保护脚掌不被野草石头子划伤。还有部落里编的背篓席子,是不是都可以拿来交易?”
祭司眼睛一亮,“当然可以!你说的草鞋……”视线下移,落到柏川的靴子上,“是你脚上穿的这个吗?”
“……”柏川,“拜托你现实一点,既然是草鞋,当然是用草编成的。”
祭司也不见失望,嘀咕一句,“我也觉得没那么好的事儿!你说的草鞋什么样,能编一个给我看看吗?”
柏川的动手能力本来就很强,在部落里锻炼了这么些天之后,动手能力更强,几乎没用多久的功夫就编成了一双草鞋,鞋子是按着祭司脚掌的大小编的。
编好了拿过来给祭司看,“刚开始穿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习惯了就好了。”
拧眉看着祭司黑乎乎的脚掌,黑乎乎的身体,黑乎乎的泥头盔,没忍住道,“你有多久没有洗澡了?”
都说“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
但是,他每天都跟祭司见面,还是没办法习惯祭司身上的味道和形象。
祭司被问愣住,还真开始仔细回忆,掰着手指头数,“一年、两年、三年……哎呀,老了,记不清了,反正除了下雨躲不及的时候洗洗,基本上就没洗过。”
看柏川脸上露出和阳拓一模一样难以忍受的表情后,祭司忍不住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都被阳拓带的一身的毛病。像我们这年龄的,从小到大哪里洗澡啊。洗干净了被蚊子咬吗?也就阳拓爱折腾,阳猛他们跟着他学,寒季还好,到了旱季,动不动的就洗澡。洗完了就被咬一身包……”
一边说,一边摇头,“也不知道折腾个什么劲儿,说也不听……”
柏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葩言论,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吐槽道,“你以为你是大象啊,给身上抹一层泥巴防蚊子?你止不住泥巴里面有多少细菌,脏兮兮的最容易生病了。”
祭司翻个白眼,不理柏川那套,“生病我还能活这么大岁数?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诶,这个草鞋穿上怎么怪怪的?”
祭司动动脚,觉得走路都不得劲。
柏川不再提洗澡那茬,顺着祭司的话道,“那是因为你之前没穿过鞋,乍一穿不适应,习惯了就好了。”
祭司还是觉得不舒坦,知道柏川说的对,忍着没脱下来,叹道,“你要是会织布就好了……”
这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柏川无语望天,起身就走。
“诶,我话没说完呢,你要去哪儿?”
“我去看烧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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