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景行没让师飞飞等多久, 上午离开,下午就回来了,还给师飞飞带回一个好消息:“我回去的时候见了师父, 他老人家告诉我, 师掌门已经平安离开元灵洲了。”
师飞飞既欣喜又好奇:“那个妖族的胡不归, 没为难我娘吗?”
霍剑霆只是给他讲了个大概,具体的过程巫景行也不甚了解:“好像是雁宗主他们发现了魔族的踪迹, 前去查探的时候顺手破了胡不归布置的小秘境。”
她和她娘都毫无办法的秘境从外部被人暴力打破,师飞飞的心情一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太极宗的雁宗主,修为多高?”
原著中从来只大谈特谈男女主的对手,却对他们身后的“靠山”都是采用的忽视态度。
巫景行也不太确定:“大概快渡劫了吧,听说雁宗主是为了调整心境才接手太极宗的宗主之位的。”
对于这一点,师飞飞倒是很能理解, 师尺素当这个掌门,有一部分理由也是为了巩固化神期的修为。
看来想要在苍梧界横行无忌, 还是修为要够高。原先以为化神期已经是绝顶了, 看来一山更有一山高, 不到渡劫还是有被挨打的风险。
师飞飞兀自想着心事, 屋子里霎时一静, 已经奔波了一天的巫景行这才有空好好打量一下子长大这么多的师妹。
师妹小时候就长得玉雪可爱, 长大后脸上虽还有以前的婴儿肥, 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已经不仅是“可爱”了。清晨大街上那惊鸿一瞥,深刻而坚定地给巫景行心中留下了一道身影,这道身影是如此清晰, 已经渐渐快要将师飞飞小时候的印象给覆盖了。
师妹明明就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坐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巫景行就是觉得她像一朵开在冰封山顶的雪莲花,孤单却又灿烂地盛开着,吸引着无数不怀好意的人想去攀折。
师飞飞从自己的心事中回神,小幅度地移动了一下手臂,捕捉到这一举动的巫景行快速了收回自己的目光。
收回目光后却又惊疑不定,他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怕师妹看见?
于是巫景行又重新将目光投注在师飞飞身上,但接下来他的目光却找不到落脚点,好像无论看她的脸还是看她的身体每一处,都带着一股不礼貌的唐突。
巫景行突然醍醐灌顶,对哦,师妹是大姑娘了嘛!
等师飞飞接下来再询问一些关于魔族的问题,就奇怪地发现巫景行好像有什么急事一样,眼睛一直看着门外。
“听闻师兄如今是摄政王了,如果还有要事处理,不必特意陪我。”
巫景行听着师妹娇柔悦耳的声音,第一反应就是,就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会儿半会儿的,但下一瞬,他又莫名感到羞耻,好像自己突然变得不正经了一般。
为了掩饰这种羞耻感,巫景行就顺势点点头,硬邦邦地说了声“我还有要事又办”,就抬脚走出了屋门。剩一只脚还在门槛内的时候,他好像听见师妹在嘱咐他一切小心?
巫景行忍住回头的欲望,心情雀跃地离开了。
师飞飞目送巫景行远去,以为他想说的都说完了,没过一会儿,却见王府管家又颠颠进来了:“姑娘,王爷说,他之前去见了尊父,尊父让姑娘先安心呆在王府,其他什么都不必操心。”
这句话在师飞飞耳中翻译过来就是,霍剑霆想让她先在尘俗界避一阵子,等他们将事情解决了再回苍梧界。
这种天塌下来有人帮忙顶着的感觉很温暖,但师飞飞却不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这种庇护,她发觉自己还需要增强实力。既然已经来到了尘俗界,师飞飞顺势就想起十多年前遗落在这里没有拿回的蜃珠。
师飞飞打算去海中找寻一番,自然不能不告知巫景行一声。
谁知王府管家去通报了之后,非但没有带回同意的答复,还带回一个木匣子。师飞飞一见这个木匣子便知不是凡物,匣子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灵气,想来也是某种灵木制成。
管家将木匣子交到了师飞飞手里,殷勤道:“王爷说了,这是早就给姑娘准备的,待看了这个,再下决定不迟。”
听他这么说,师飞飞心里一动,便有了某种预感。打开匣子以后,预感成真,里面躺着一颗幽蓝的蜃珠。
“原来他早就去取了……”
巫景行坐在除了他空无一人的书房里,手上握着一卷书,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听到门口的动静,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进来!”
管家低着头走进书房,巫景行前言不搭后语地问:“怎么样?”
管家抬起头,却是一脸纠结,巫景行心底一沉:“她不高兴?”
管家摇摇头,巫景行又问:“那她可开心?”
管家还是摇摇头,巫景行郁闷得一甩书卷,管家下意识一看,得了,字是朝着他的。这人哪,一旦心里装了人,就非要求个结果。但想知道结果却又不自己去问,反而要躲在书房里猜来猜去的。
管家提议道:“不如王爷邀请师姑娘一起用膳?”
巫景行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他想到的“用膳”和管家提议的“用膳”不是同一种“用膳”。
当天傍晚,巫景行将下人们都赶去了前院,他自己一人拎着一只鱼篓往内院走。走到院子门口,巫景行的羞耻感又漫上心头,明明他以前可以毫无负担守在师妹门口一夜的,如今怎么到了院子门口就进不去了呢?
最终巫景行还是没有跟自己作对,他在院门口向里喊:“师妹!快出来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屋子里,师飞飞还正在把玩蜃珠,听到屋外传来巫景行的声音,她突然冒出一个促狭的念头。
“嘎吱”一声,房门开了,巫景行期待地往里看去,却先见到了一双男人的靴子。
巫景行:“!!!”
他心中一惊,脑海中的想法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会儿想到是不是那什么胡不归追来了,一会儿又想到是不是王府防御不够,有采花贼摸进来了,但一切的想法在见到男人脸的同时戛然而止。
巫景行觉得他此刻就是人们常说的“皮笑肉不笑”:“师父,您怎么来了?”
师飞飞本不想这么早露馅,还想多耍一阵子,但见到巫景行这样一幅“完了,遇到班主任了”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破了功。
“哈哈哈哈!你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巫景行:她是我心中的一朵雪莲花,孤单又灿烂地盛开着~
师飞飞:哈哈哈哈傻子!
巫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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