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湖边一场变故,天界如何不知,只是碍于涉事者的身份,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只是私下却是议论纷纷,对于天后所为更是多加微词。
洛湘府
锦觅双眼红肿显然已是大哭过一场对着水神问道:“爹爹,姐真的仙去了?是假的对不对?”
洛霖同样心痛,望着满含泪水的眼眸轻轻的摇了摇头。
锦觅顿时心凉了大半,神色黯淡,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可是,可是,可是姐那么厉害,一定还有办法救她对不对,她还会回来的对不对?”
“觅儿,先坐下。”临秀也是伤感之极,可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洛霖忆起流云去时的场景,手不自觉攥紧,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忽而却想起流云临去时的话,她说最迟十年她就会回来。
可是怎么可能呢?
临秀和他相处多年,一见洛霖如此神色不由开口问到:“洛霖,怎么了?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
洛霖微微思索随后道出缘由,临秀一听也是秀眉紧皱。
“难道云儿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秘法?”临秀猜测道。
“什么意思,爹爹临秀姨,姐姐还有救是吗?”锦觅一听便坐不住了,连想知道怎么回事。
可惜水神一样没弄明白:“不可能的,如果施法前云儿没有遭到天后重创还是能有一线生机的,可是云儿之前被天后的琉璃净火重伤,根本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再有生机。
临秀自然也明白,可随后她还是摇了摇头“不,云儿一向沉稳,她绝不可能无的放矢,她既然说了十年期限,那么就一定是有生机的!”
不管有没有,她们都愿意去等,等着十年,等她回来。
洛霖似是疲惫闭上双眼,可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压制。
荼姚!
杀梓芬,伤流云,此仇此恨他绝不会忘!
……
天后荼姚也同样受了不小的伤。
这次要不是雪神惜玥突然出现救走了彦佑,否则他定是没命了,不过此行杀了蔌离也不是全无收获。
可是想起这次是真和水神撕破脸皮了,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杀了润玉。
润玉死了,那天帝之位就一定是旭凤的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让旭凤成为储君,成为天帝!
所以……
“不好了,殿下!”旷露已经顾不及了,直接闯进了内殿。
“你来的正好,把彦佑和鲤儿叫来。”
蔌离虽得生机却陷入沉睡,多久才能醒还是未知,为了防止再生事端只好谎称蔌离重伤难治仙逝而去。
“他们,都在雪神的府邸,只是殿下”
“什么?”
“天后要对三万洞庭水族施以天刑!”
“何时行刑?”
旷露正要答却听闻天际一阵雷霆“只怕此时雷公电母已经去了。”
“父帝!”
润玉连忙出了璇玑宫,如今唯有天帝太微能够阻止了。
可是,被天帝拒绝了。
润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看清楚他曾经敬重的父亲了。
九霄云殿
“雷公你的震泽天雷,还有电母你的无极电光,加上我的莲台业火,当年的穷奇都熬不住”不知道今天夜神能不能熬得住这三万道极烈酷刑”天后眼中带笑,冷然说道。
润玉自是无所惧:“请母神降罪。”
“好,雷公电母,行刑。”
雷哥电母皆面露不忍,夜神一向温和待人宽厚,更何况这件事的是非对错谁心里不清楚。
电母道:“天后娘娘,这里是九霄云殿,且大殿下是陛下亲生长子。”
荼姚冷眼相对厉声道:“行刑!”
无奈,雷哥电母只得听命。
刑法加身,润玉不由隐忍低声,雷电之刑就已经难忍,加上那莲台业火更是痛苦至极,何况天后次举本就是要他的命。
心中却想着云儿当时是不是也如此痛苦,疼痛难忍,润玉真想就这般随她去了便好。
可是又一想,万一有一日她回来了,却看不到他了怎么办。
他一定要撑下去,撑到见云儿的那一天。
“呃!”
而一切正被天帝太微看在眼中“原以为他性子沉稳和旭凤不同,没想到也这般沉不住气。”说话间还带着叹息,仿佛那深受极刑痛苦至极的人非是他的亲子。
手足如断齑
身形似玉碎
炎炎业火烧
滔滔血海沃
冥冥泉台泣
离离白骨空
闻如是,俯首唤世尊
九霄云殿上,润玉极刑加身,本就重伤在身如何承受的住。
雷哥电母不忍,施刑之法渐弱,然而荼姚怎么会放任,她定要趁此机会杀了润玉。
莲台业火熄,再出手竟是琉璃净火。
此时润玉瘫倒在地,发丝早已凌乱,一身白衣更满是火烧后的痕迹,口吐鲜血不止。
意识早已迷离,眼前一切也看得不甚清晰,模糊中,润玉似看到了那一袭白衣对着他颜笑如花的女子。
你来接我了吗?云儿
只是润玉没想到的是,那不是他的幻觉,他面前真的站了一个白衣女子,那绝美的面容不是流云又是谁!
只是她并非笑着,只因她笑不出来。
相反,她此时怒火滔天,已经压制不住了。
润玉看得模糊可是天后雷公电母却看得明白。
她们亲眼看着润玉所戴的玉冠上的月石中渐渐飘出一缕青烟,随后化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正是之前所传身陨道消的月神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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