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现场一片疯魔状。
捆起来的人激烈的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挣脱绳子了。
充当纪律委员的八人捂住耳朵, 害怕的缩在角落。
宋侃看向老头, 竖起的黑色猫耳烦躁的甩了甩,大大的黑色瞳孔闪过烦躁的情绪。
声音好吵。
“你做了什么?”宋侃平静冷清的声音埋没在歇斯底里的喊叫中。
老头垂下的目光有些躲闪,半响后, 他嗫嚅道:
“我……我只是让他们活了,他们应该感谢我……”
“嗯, 感谢的恨不得活吃了你。”宋侃接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老头抬头看向这个人, 刚想说话就被拉走了。
“看你不合群的,没办法,只能把你单独关起来了。”宋侃有些嫌弃的摇了摇头,不合群的人真的很难办。
刘竹:……
总队你……有自知之明了。
老头一走,现场重新安静了下来,仿佛那老头是什么兴奋剂般,离开后, 所有人都显得很是丧气。
马上要挣脱开绳子的人也不挣脱了, 像是缺水般摊在地上, 眼泪流了一地。
眼睛空洞的像是丧失了一切生命力。
缩在墙角的八个人面面相觑,看着平静下来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响后, 责任最终还是战胜了惊吓,他们满脸菜色,颤巍巍的起身又开始绑起人来了。
此时, 规则的声音响起。
【全体违规!!】
【违规!!】
这声音刺耳的就和当初宣布独孤秀违规四次的语气一模一样。
“高兴”坏了。
现实八人还有些迷茫的时候,其他队员则一听就懂了。
规则颁布的第二条规则:不得告诉或改变已死之人的命运。
大队长上次违规就是因为他改变了罗伯特管家的命运。
随着一声炸裂,他的灵魂也消失不见了。
而这次,几个人联合把城堡里所有人都逮了起来,还让他们见了制造他们的人。
这操作骚的让古堡里所有的人偶一瞬间都知道自己已死的事情。
规则自然气大发了。
【天亮后,古堡惩罚开始!】
【所有违规的人请自觉接受惩罚!】
所有违规的人:……
自觉你个粑粑。
***
独孤秀听完规则说完,啧啧了两下。
她拿着捡来的一把刀推开了一扇双开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一阵咆哮声震起。
一只半人高,皮毛顺滑,目光凶狠的白虎就在门后面来回徘徊。
它嗓子不停发出浓重的警示颤音,一双灰色眼睛看着开门的独孤秀,嘴唇掀起一双沾着血色的尖牙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这个熟悉的生物,独孤秀扯嘴一笑。
“我还以为你死了,悲伤了好久。”
“吼!!”
白虎后腿一蹬,一个猛越,身子拉的老长,朝着独孤秀扑啸过去。
独孤秀握紧手中的刀,目光逐渐凝聚。
越到半空中的白虎,前肢离独孤秀只有十厘米。
近的都能闻到它皮毛里的腥味。
独孤秀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砍在白虎的头骨上。
只有“噗”的一声
白虎的巨大脑袋肉眼可见的瘪了。
被独孤秀刀刃声的力量一下子坠到了地上。
像是充气玩具泄了气,没有血肉骨骼的支撑,白色的皮毛在地板上摊成了一张老虎皮。
独孤秀看着脚边的这张皮。
这模样分明就是当初那位公爵派人哪来的白虎披肩。
独孤秀抬头望去,对面还有一扇紧闭的双开木门。
白色的木门上雕刻着大朵大朵的红色蔷薇花。
浓郁的红色,像是在血里浸泡了许久的颜色。
独孤秀甩了甩胳膊,踩着白虎的头走了过去。
周围仿佛静音了,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站在木门前,她用刀柄将门推开了。
屋内的灯未开,所有窗户都被厚重的遮光的窗帘掩盖上,一片漆黑。
屋外和屋内,有明显的光暗分界线。
门开的瞬间,光线进入到屋内,扫开了一小片的虚无黑暗。
独孤秀站在门边,瞥了一圈地上散落的几支蔷薇花。
一股浓郁的蔷薇花香勾魂摄魄传来。
“你终于来了。”
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独孤秀随意,有些漫不经心的语气,但双眼却锐利的漂亮。
“进来吧,怎么?你还怕我不成?”公爵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邀请她进来。
“算了,咱们又不熟。”独孤秀拒绝。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全都亮了。
独孤秀这才发现,地上不是有几支蔷薇花而是洒满了蔷薇花瓣。
越靠近房间内部,花瓣就越是多,靠近床边的,都到小腿那么厚了。
红色的蔷薇花瓣层层叠叠,浓郁的花香不断散发着。
“现在熟了吗?”公爵嘴角翘起说道。
他换了一件暗红色的宽大衬衫,没有系的领口一直开到胸前,能看到他健硕起伏的肌肉,白皙紧致。
脸上被宋侃划过的伤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双腿盘起坐在床上,手臂关节顶在膝盖上,手撑着脸看着门口的独孤秀。
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深邃迷人。
独孤秀笑了笑,“没有。”
这辈子都不可能熟。
美人计对她绝对没用。
“那这样呢?”公爵将手缓缓放下,他解开系住衬衫的唯一扣子,将衣服向后撩开。
一大片令人尖叫的肌肉出现了。
独孤秀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扔下寒光粼粼的刀,抬脚走进入,因为嫌重,她的裙摆早就已经解开了一层,只露出下面轻便的暗色裙摆,裙摆扫过地上的红色花瓣,她的步伐慢条斯理。
公爵上半身直立,双腿膝盖跪在凹陷柔软的床上,看着她走来,目光越来越亮。
独孤秀眯起双眼,肩上的绳套滑落,她抬手朝公爵身上一扣。
“恭喜你,你被捕了,理由涉黄。”独孤秀脸上扬起恭喜的笑容。
公爵:???
“不要闹了,我们是合法的未婚妻。”公爵挣扎了一下,示意独孤秀松绑。
“不不,你和科洛宁是合法未婚妻,和我却不是。”独孤秀又给他套了一层,并有些奇怪他怎么就不再挣扎挣扎。
“可你就是科洛宁啊,亲爱的不要闹了好不好。”公爵幽蓝色的双眼眯起。
“我是独孤秀。”独孤秀皱眉只说了这一句。
她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走进,心中猛地一跳,她放开绳子,侧身迅速躲开。
脚下的红色花瓣被冲开。
一双细白的双手出现在独孤秀的身后,他手里握着一块满是刺鼻味道白布。
独孤秀看着在她身后的人,双眸瞬间暗了下来。
“对不起。”兰斯如碧蓝色的天空的眸子忐忑的看着独孤秀,握着白布的手指微微颤抖。
“你们果然是双胞胎。”独孤秀沉声道。
床上的公爵已经把绳子解开了,他领着那条绳子,从床上跳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独孤秀脸上的表情。
“亲爱的,开心吗?有两个人呢。”他勾起隐晦笑容。
独孤秀没有搭理他,脚背穿过厚厚的蔷薇花,扬起一片蔷薇花。
大片的蔷薇花自上而下满满洒落。
独孤秀弯腰抓起一把砸向两人,脚步朝着门跑去。
“抓住她!”公爵低吼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花瓣。
兰斯听到哥哥的声音却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独孤秀刚冲到门口。
“砰”的一声,门紧接着就合上了。
独孤秀握住门把用力拽了拽,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没用的,留下来吧。”兰斯站在原地低头朝独孤秀说着。
公爵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
“为什么非要走呢?”他似乎很不解的问道。
独孤秀叹了口气,刀被挡在了门外,她左右看了看,身后那起了旁边的金属蜡烛台。
“难道因为那只黑猫?”他站定,嘴角掀起厌恶的笑容。
“也或许是因为……你们从外面世界来的?”他忽然说道,似笑非笑。
独孤秀眉心一跳。
没有过关的世界是不能刷新的,这个世界从开始到现在经历了好几年,一直没有刷新过。
没成想里面的人物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脱离了剧情。
怪不得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定性。
根本不像是一个C级该有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了,你也是从外面世界来的吧,那只黑猫也是,你们是伴侣吗?你的眼光有些不好,跟了我如何,我喜欢你。”公爵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他坐在旁边的皮质沙发上,双眸微亮,轻声问道。
独孤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哥哥——”兰斯不想看她如此模样,他想开口让哥哥不要再问下去了,这会让她更讨厌他们的。
“你闭嘴,没用的家伙。”公爵打断了兰斯的话,他睨了一眼这个性格软弱的弟弟,心里不知一次的想如果当初暴露在光明下的是他,他绝对不会让那些心存异心的仆人活在这个世上。
更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这一切都要怪他,还有他们的父母。
“啪!”的一声脆响。
双胞胎朝声音方向看过去,独孤秀不知道何时已经打开了窗帘,此时正拿着金属烛台狂敲着玻璃,清脆一声响。
彩绘的玻璃直接碎了一地。
“你们慢慢聊。”独孤吊儿郎当的笑了一下。
凉风吹,她黑发肆意飞扬,浅色双眸冰冷淡薄。
下一秒,转身跳了下去。
“独孤秀!!”兰斯嘶吼一声,急忙跑到窗边,他手掌扶住满是碎玻璃的窗台,探出了半截身体,满眼担忧。
却看见已经落地的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兰斯呆呆的看着独孤秀毫不犹豫的背影,原本心里的担忧瞬间被空荡荡的感觉充满。
就这么……想离开他吗?
兰斯垂下眼睫微颤,喉结滚动。
“真是悲哀。”公爵此时也走到了窗边,正好看到独孤秀转身不见的一抹身影,他双眸眯起,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但心却酸涩的很。
“要……怎么办?”兰斯垂下眼眸,泪珠掉在满是彩绘玻璃的窗台上。
圆月高悬,碎散的玻璃散发着微亮。
“天快要亮了,古堡就要消失,困在古堡里人,永远都不能离开。”公爵闭上了双眼。
“那只黑猫还有其他人呢?”兰斯抬起双眸,蔚蓝色的眼中出现了同公爵一样的深色。
最后看了一眼天上的圆月,公爵转身离开。
“全都杀了,制成人偶。”
他的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人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
“你说什么?!”刘竹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该死的老头。
“我不是巫师,制作活人人偶的方法也是别人教给我的,他雇用我,让我来到古堡把这里的所有灵魂聚集起来全部制成人偶,我真的不清楚什么秘密,我就是按照他的方法做而已……”老头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年过半百,将死的人,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躲在古堡的秘密基地里制作娃娃而已啊。
听到这话,刘竹的寒毛直竖。
“这个人是谁?”宋侃问道。
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老头口音浓重道:
“兰斯·格拉尔公爵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宋侃:他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独孤秀:大队长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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