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十九章

    送走IKKI之后,铃花研究了很久该如何解决他的问题。

    为此她特地把以前从绫音和爽子那里得到的资料全部翻了出来,结合自己的感悟,以及时不时和IKKI见面研究和调整,最终规划出了两种可行的方案。

    第一种保险稳定但花费时间很长,由铃花每次抽取掉一点力量,然后用自己的魔力对他的眼睛进行温养,渐渐将IKKI身上的魔力替换成铃花的无属性魔力,最后随着时间流逝铃花的魔力会渐渐消失,IKKI就可以恢复正常。

    第二种速度比较快,但是有一定的风险性,即铃花将IKKI身上盘踞的魔力与自己的魔力进行共振和同化,将那种力量引导到自己身上,然后再慢慢消化。这种方法对双方都有风险,IKKI这边短期内抽取走大量的魔力可能会对他的眼睛和身体有影响,铃花这边则是一口气吞掉大量魔力可能会造成消化不良等等副作用——当然这力量本质上是相当强大的魔力,如果真的全部同化成功,铃花的力量也能更进一步。

    为了安全稳妥,铃花推荐IKKI选第一种,不过考虑到她不知道能在这个世界留多久,也许最后一部分力量还是得用第二种方法来解决。

    关于IKKI力量的补充方法,铃花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实验之后发现似乎与女性们的倾慕感情有关。这个答案让铃花都有点同情IKKI了,只要他还用那双眼看到女性,让对方为他心动,那份爱慕之情就会被转化为魔力,继续为他的魅惑之眼提供能量。

    ……不过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他是自作自受就是了。

    如果要完成治疗,就必须有相当久的时间不能再让女性对其动心,为此铃花反复地对IKKI进行了叮嘱,必须注意遮挡自己的眼睛,最后还觉得不放心,干脆研究起了魔力屏蔽的方法。

    铃花在灵力和魔力方面真的非常有天赋,最后她结合从前学习的符咒和现在的魔力运用,制作了附加着自己魔力的耳饰,逼着IKKI每天带着来抑制他眼睛的魔力。

    说起她和IKKI之间的关系,也不知为什么,越来越向损友在发展。

    在绘麻因为要准备考试而暂停了打工之后,大概是距离远了,IKKI的影响也就淡了。等她回来的时候IKKI已经戴上了抑制用耳饰,不再具有过分的魅惑力,绘麻便恢复了正常。

    说起这件事时,绘麻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变心的太快,铃花赶紧好一阵安慰——都是IKKI的错,你完全没有问题!

    绘麻的事情解决之后,铃花和IKKI之间便不存在什么隔阂了。IKKI本身很少有交心的朋友,性格又有几分中二——实际上如果不是眼睛的问题,他可能会变成一个中二病而不是花花公子——在发现铃花是个有真材实料的隐藏在人群中的魔法师(铃花:……是魔法少女!)之后,他对她的态度也随之改变,原本那种若有若无的试探和勾搭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真诚、敬佩和好奇。

    如今铃花几乎成了IKKI的树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会被他拿来和她吐槽,有时候铃花不想理他,他还会委屈巴巴地说“KENT那个家伙超级不解风情和他说他根本都GET不到点我只能和你说了”……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不过铃花完全不想知道IKKI和KENT的孽缘,也对他俩之间的数独之约丝毫不感兴趣——她不喜欢数学。

    铃花和IKKI渐渐熟悉起来的同时,多惠子则生活在煎熬之中。

    看着IKKI被坏女人欺骗,甚至频频拜访,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对铃花的痛恨越积越深。她并不是没想采取什么举动,只是安装的摄像头都被拆掉,想要自己去偷拍却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拍到一些照片,发给IKKI之后却丝毫没有取得成效,反而被IKKI警告了一番。气愤于IKKI的执迷不悟,多惠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铃花继续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某种阴暗的情绪在持续发酵。只是铃花的家人对她的保护实在太过严密,最近她忙着研究也不怎么出门,多惠子一直没找到机会做些什么。

    当多惠子看到IKKI戴着铃花送的、造型粗糙的与他一点都不相称的耳钉,然后在被人问起时笑着说“这是很重要的朋友送给我的哦”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了。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将邻居家前几天埋下的小仓鼠的尸体挖了出来。她的邻居是一个性格泼辣、说话刺人的姑娘,之前这只小仓鼠死去的时候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多惠子远远看着她偷偷将它埋在花坛里,还在心里嗤笑过。

    多惠子不仅不为其悲伤,还感到了一种爽快——毕竟邻居先前也曾对她说过不少刺人的话语。

    在想着要怎样报复铃花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就这么做了,然而她并不后悔,只是带着诡异的微笑将小仓鼠放进盒子里,准备放进铃花家的信箱。

    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了,所以她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个花心的女人一看就是没见过血腥场面的、一直活在阳光下的人,不知道她收到这个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呢?

    光是想想,多惠子就快要笑出声了。

    然而在她刚刚打开信箱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冷冷的声音,手中一时没有拿稳的盒子掉在了地上,其中的东西堪堪露出一角。

    贴合着脖颈的冰冷感觉让她不敢妄动,余光看见的,是反射着微光的刀身。

    “原来是你啊。”那个声音这么说道,明明是十分清越的少年嗓音,却带着无尽的冷意。

    “这次是这种东西吗……”另一个成熟的男声响起,地上的盒子被人打开,隐隐可以窥见其中令人作呕的景象。

    脖子上还横着刀刃,多惠子一时间陷入了完全的被动境地,但即使被抓个正着,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更加愤恨着铃花——为什么?为什么不管做什么,都没有办法伤害到她呢?!

    “多谢你对铃花的‘关照’了,不过我们敬谢不敏。”将刀横在多惠子脖子上的少年这么说道,“请回吧。”

    “如果再有下次……暗杀,我也是很擅长的哦。”

    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惊悚的内容,身后的人收回了刀,多惠子这才得以看见来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看不清两人的脸,只是看那身形,分明是两个年龄不大的小少年。

    “带上你的东西回去。”矮一些的人这么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多惠子被迫抱起自己带来的盒子,不甘不愿地退了几步,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中飞快地跑走了。

    不离开的话,会被杀的……!

    他们并不是在开玩笑,多惠子明白这一点,那份感受到的杀气是实实在在的。

    凭什么呢?凭什么那个糟糕的女人能被人这样维护着?!

    ………………

    “就这样放她走了吗?”

    刚刚威胁过多惠子的堀川沉默地关上信箱,这么问道。对此药研只是摇了摇头:“虽然主人心软,我们不好做什么……但是这件事不会就此罢休。”

    “……她肯定还会再来的。”

    “我知道。”

    是的,即使看上去如何像是人类,他们终究是刀。

    作为武器而生,剥夺了无数人的生命,一路踏着鲜血走来——即使他们会约束自己,但一旦有人碰到他们的逆鳞,他们不会手下留情。

    从这个角度来看,也许某种意义上,铃花是他们的【鞘】也说不定。

    放过那个女人,不过是因为知道以铃花的性格,做不出什么过激的报复。毕竟再怎么心怀恶意,她也没有威胁到铃花的生命。

    但对于某些刀剑们来说,仅仅是那过分的恶意,已经足已构成“回报”的理由。

    就算不斩草除根,也必须给对方留下一个足以铭记终生的、足够深刻的教训才行——或者干脆让她失去继续作恶的能力。

    即使是看着温和纯良的堀川,曾经的记忆中也是作为手段铁血的土方岁三的佩刀存在,经过的血腥场面数不胜数,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善良无害。

    那个女人还会来的,而在那之前……

    报复,也并非只有一种形式啊。

    譬如说,将这个女人做的事情告诉那个叫IKKI的男人?

    从照片中窥见了一角,联想到最近铃花说过的IKKI的症状,药研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关联。

    刚才看见那个女人的正脸有些眼熟,现在回想一下,似乎是之前和主人一起去冥土之羊的时候看见过。

    所以不妨尝试一下,就算弄错了又如何?IKKI麻烦主人的地方已经够多了,就当是提前收一些利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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