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第十三章

    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还可以冬眠,从小到大铃花都很嗜睡,也就是成为审神者之后开发出了灵力这个作弊器,才能够保证睡觉的自主性——如果真的有必要,她可以把自己弄醒。

    ……可没什么必要的时候,果然还是顺应本能睡一觉更舒服。

    说是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天早晨艰难地起床之后,铃花便一直很困。

    不仅总是打哈欠,还差点在吃饭的时候睡过去一头栽进碗里,好险被给她端早餐过来的烛台切捞住了。

    “唔嗯?……”晃了晃脑袋,铃花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睡着——这种情况与其说是睡着不如说根本就是意识直接断片——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她一时间没想起抬头,反而赖在支撑物上一动不动,大有就这样继续睡下去的冲动。

    ……也是因为在本丸里住惯了,铃花才会像这样毫无警戒心地放纵自己,若是在外面,就算困得不行她也会让自己保持清醒。

    原本只是情急之下用手捞了一把,结果对方却直接埋在上面不肯起来了,烛台切有些哭笑不得——虽然他的臂力不是坚持不住,但怎么说也不能让她用这个扭曲的姿势睡觉吧?

    “……唉,什么情况?”路过的鹤丸端着自己的早饭,忍不住凑了个热闹,“这姿势还真是高难度。”

    “……她今天好像很困?”稍稍离开了一下主人便变成这个样子,回想起从今天早上起她看着就有些萎靡不振,长谷部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是生病了?”

    “还是先叫醒她吧?”眼见其他刀剑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纷纷看过来,烛台切决定无论如何还是先监督铃花吃完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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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吃饱了。”

    好歹保持清醒吃完了早饭,铃花半眯着眼睛放下碗,打算把碗盘放到厨房里去,却被担心她半路摔了的烛台切拦住:“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昨晚没睡好吗?”

    “哈啊……”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铃花拍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打起精神,“是啊,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所以有点累……”

    做梦其实是很费精力的,尤其铃花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准确的说是做留下印象的梦。

    “我好像梦见自己变成勇者去打魔王了——难道是RPG游戏玩多了吗?”顺嘴吐槽了一句自己做的梦,铃花并没有发现烛台切的表情僵了僵,“那我回房间再睡一会儿哦……”

    其实具体的铃花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做梦对她而言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脑洞很大的她做的梦经常有完整甚至前后呼应还有反转的剧情——不过也可能是她的大脑在清醒后自行补充了逻辑不顺或者缺失的部分。总之她完全没把昨晚的梦当一回事,除了有点奇怪自己为什么这么困之外,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然而听到她说的话的烛台切他们就不是这么想了,尤其是私下里对了对大家梦境的内容,发现剧情背景居然是同一个的时候。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我们做的是同一个梦。”

    因为涉及到的刀剑有些多,最后但凡梦里出现过的刀剑全部都被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大家惊讶地发现彼此有着同一个梦的记忆,区别只有各自角色不同造成的记忆不同。

    “唉……?原来不是梦吗?”意识到这一点,龟甲的眼神突然变得有点迷蒙,随即微红着脸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里,“啊啊,那不是说主人真的……”

    “你在想什么啊,笑的那么恶心……”

    “准确的说,只是我们都进入了主人的梦境而已。”髭切笑眯眯地插话,随即露出有点困惑的神情,“不过,为什么只有这次有那么多人进入了呢……?”

    真的说起来,在绯色欠片世界后就时不时能在铃花梦里见到她的髭切对这种情况是最有经验的,但那纯粹是两人的精神建立起联系,彼此都有自知,醒来也记忆清楚。现在这种情况,倒更像是有什么将铃花本身不成系统的零碎梦境进行了拓展和加固,形成幻境一样的东西,而与她有契约的刀剑则被牵扯进去,甚至在她的领域中被覆盖了记忆,真的以为自己是梦境中被分配的角色。

    ……按理来说铃花应该还做不到这一点才对,看她白天的表现也可以发现她对此并不知情。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另一方面,由于这次的梦境里大家没有现实的记忆,做出的事也就有些暴露内心。

    比如在梦里不仅对铃花全程陪护、甚至连换衣服都不假人手的一期一振此刻就有点崩溃,要知道他平时在铃花面前的形象可正经向上了,结果在梦里却一反常态到了简直照顾过头的溺爱程度还毫无自觉……该庆幸她好像记不太清梦里的事情吗。

    一干短刀倒是适应良好,就是稍微暴露了意图甚至还到手一个吻的药研也非常淡定——从他的角度而言,先不说铃花记不清这种细节,就算她还记得,他也有把握她不会讨厌自己。

    ……也说不好她到底是迟钝还是敏锐,不过从她的角度,不要当真显然比追问下去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各种意义上的困境要安全的多。

    同样干出有点奇怪的事的龟甲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哪里不好,不如说感觉简直是圆梦——要不是其他刀剑不知道他到底在梦里对铃花说了什么,估计此刻他就没有妄想的闲暇了。

    因为找不出原因,铃花自己记得的比他们还少,在密切观察了铃花一段时间,发现除了次日会很困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良影响之后,大家就暂且把这件事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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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刀剑加入了可锻造的名单,在耗费掉一定的资源之后,铃花在大典太的帮助下锻出了一把名为小豆长光的太刀。

    实际上铃花原本想让烛台切帮忙,毕竟他们是同一刀派,也许会有什么玄学加成呢。但是一来烛台切比较忙,二来实在是没什么效果,铃花便改拉了大典太蹲在锻刀室里。

    毕竟之前巴形也算是大典太帮忙锻出的,铃花觉得他也许能给她带来一些欧气。

    就是没想到这次还真的成功锻出来了,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新刀,铃花真心为烛台切他们高兴——又可以见到同刀派的小伙伴应该很开心吧?

    “小光世你运气真好唉!”铃花兴奋的不行,拿着小豆在大典太身边转了三圈才想起要注入灵力,“等会儿我请你吃东西啊!”

    完全忘记大家住在一起吃的东西是一样的,铃花这样承诺道。被夸奖的大典太沉默着任由她在自己身边打转,嘴角微微弯起:他并不觉得自己运气很好……也许成为她的刀已经是他最幸运的事了。但能让她高兴的话,他什么都愿意做,更何况只是帮忙锻刀呢。

    注入灵力之后,从白光中显形是一位看着成熟而正经的刀剑付丧神,还是长船代表性的西装,但是与烛台切、小龙和大般若的外貌打扮相比,他给人的感觉要质朴一些,豆沙色的单肩披风则与名字互相呼应。

    “我是小豆长光。”他自我介绍道,“你……喜欢甜点吗?”

    “……嗯!超喜欢的!”

    ………就这样,本丸中又多了一位手艺精湛、性格温和的甜点师,铃花觉得包丁一定很开心——当然她自己也很开心。

    虽说小豆给她的印象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就是了,毕竟小豆……就是中文说的红豆啦。这种名字,总是给人一种甜蜜可爱的感觉吧?

    小豆的外貌年龄铃花倒是不意外,毕竟是太刀,肯定是成年人的样子,而且那个豆沙色披风和腰间的三色丸子挂件还算是符合名字。最出乎铃花意料的其实是小豆格外低沉的声线,即使他说话很温和,但距离想象还是有些差距。

    “……打个比方的话,就是以为内馅是甜甜的豆沙馅,结果一口咬下去却是甜咸相交的味道的感觉吧……”

    被问起对小豆的印象时,铃花是这么说的,让听到的几位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你这是什么比喻啦,好像把他当成什么吃的一样……”太鼓钟如此吐槽道。

    “因为我挺喜欢豆沙馅的,一开始听到名字还有点想吃……”铃花嘟囔着,“不对,豆沙的话应该是想舔舔的感觉吧……”

    “主人,虽然小豆是刀剑,但他也是成年的男性哦?”

    肩膀突然被人按住,铃花一抬头,就看见烛台切带着阴影的笑脸。

    “……所以有些容易误会的话,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哦。”

    莫名就在对方的强硬气场下怂了起来,虽然没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铃花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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