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觊觎
温涟予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
看得出来她很烦厌这个问题,甚至为此连问这句话的人都不想再看。
她低着头,声音细弱;但屋子里太安静,晏时清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闻言皱眉,握着被子的手越发用力。
她每一个字都砸在他心上,字字珠玑。
“我不要。”
晏时清至今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温涟予如此看他不上?
他是极端了些,可从未伤害过她,怕她接受不了或者畏惧,他甚至伪装的完美无缺,只偶尔露出痴态,也是被她拒绝的太狠伤了心。
可你听听她说什么?
——“我们两个不合适,你最好还是早点儿放弃。”
晏时清的脸上已经阴冷得很,他冷眼看着对面的小女人扯谎。
对,她撒谎。
他浑身上下都令人趋之若鹜,断没有配不上她的道理。
她肯定爱他,她没有理由不爱他,不是吗?
她嘴硬,她胡说。
——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涟予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变化,那眼神太过瘆人,她顾不上莫名的心慌,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哪有那么容易——
她根本反应不及,被从背后伸过来一双手拦腰抱住。
“啊——”
被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她惊恐的表情可爱得让人想多亲两口。
——不急,他还有的是时间,陪她慢慢来。
挣扎缠斗间他覆上她的身子,不顾女人的惊叫咬她推他的那只手腕。
男人眼神诡谲,半跪在女人身上制住她,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角方帕。
然后牢牢捂住女人的口鼻,不容抗拒。
身下的人因为帕子上的药物渐渐没了气力,侧垂了头不再有7任何反应,只能任他摆弄。
晏时清扔了帕子,半扶半抱地将她平躺在床上,随后拽过床下角落里的链子一头,扣住女人纤细的脚踝。
他细细听着她轻浅的呼吸,能感觉到方才心中的空洞正在被一点一点填满,充实又满足。
“是你不乖。”
他声音极低沉,微带一丝恨其不争的怨怼。
“我给过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却忘得干净。”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抚摸她的发丝,眷恋的神情和满是爱意的眸子,配上这个场景显得格外诡异。
晏时清俯身,吻她禁闭的眼,声线微颤——
“你仗着我的爱无视我,我都一笔一笔的记着。”
“是你把我逼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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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雷声轰隆,倾盆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来,到处是行色匆匆的行人。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五官端正,穿着沉稳简洁,手里提着一个急救箱。
他进了别墅大门,行至客厅玄关处收了伞,开始按门铃。
只消一会儿,门就开了。
男人朝里面的人点头示意,语气恭敬的问好。
“晏先生。”
——开门的人正是晏时清。
他这会儿脸色很不好看,直引着那人去楼上。
边走边说——
“先打镇静,然后输营养液。”
踏在楼梯上的脚步微顿,语气里有着明显的心疼。
“她两天没吃饭了,只喝了一点儿水。”
那人应该是医生,忙不迭点头应着,亦步亦趋地跟着晏时清。
对,他绑架了温涟予,并囚禁了她。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甚至早就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晏家的势力有多错综复杂,远不是温涟予可以想象的;她所以为的最大程度的过分,不过就是晏时清迷晕她。
可晏时清给她上了链子,哭闹,他就喂她会让人意识涣散的药,掺在饭菜里,饮用水里;别说逃跑,她连辱骂他的机会和力气都没有。
后来她绝食,用尽气力摔了碗盏,欲图用自杀逼晏时清放了她。
——失败也在意料之中。
她努力睁着眼睛,可还是一片模糊;她能清晰感觉到针头进入身体,意识也在慢慢流失。
“冒昧问一句,您夫人是怎么原因导致的精神失常,甚至有了自杀倾向?”
那医生出于职业习惯,收拾着药水瓶,顺口便例行询问了两句。
晏时清正弯腰给床上的人掖好被子,闻言停顿了一瞬,才回他道——
“涟予的母亲就是抑郁自杀身亡,大约是家族遗传。”
他背对着医生,半真半假地信口扯谎;眼底闪着诡谲阴沉的冷光,似笑非笑。
“她性子太极端了,我怕她伤害自己,所以才请你来,帮忙治好我的妻子。”
——对,妻子。
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妻子,谁知道呢?谁又会真的去追究,床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妻子?
谁能想到晏家少爷胆大包天,竟敢明目张胆地掩人耳目,囚禁了一个无辜的,看起来也无甚特色的女人?
至于温家,亦无人会在乎她,会去寻她。
她温涟予此刻,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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