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伴读(17)

    苏遇忽的睁大了眼睛, 而昨晚残余的记忆, 也纷纷乱乱的拥入了脑海里。

    断断续续的画面,让他的眼睛越睁越大, 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虽没有全部想起来,但依稀记起了一部分。

    他还从没干过那么丢脸的事,作为太子伴读, 他一向安分守礼,规规矩矩, 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苏遇瞥了楚泽放在他太阳穴那侧的手臂,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殿下的手还好吗”

    说完就去拉楚泽的衣袖, 隔了一夜, 上面那排牙印还有些清晰。

    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一时间真是又窘迫, 又心疼。

    因为这几日睡前, 楚泽都会帮苏遇抹药, 所以那药膏就放在枕头下面, 他将手伸到旁边的软枕下摸了摸, 拿出那盒上好的白玉膏。

    抿着唇默默帮楚泽上了药, 动作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忐忑。

    楚泽目光渐渐柔和, 想起昨日苏遇在他怀中哭的模样,忍不住用拇指摩挲了下他的眼尾。

    “今晚换孤咬回来。”

    屋外雀鸟不时啼叫,苏遇原本低着头擦药, 却因为楚泽的话,脑子嗡的一下转为空白。

    只余下今晚两个字。

    因为这两个字两字,苏遇整个上午,都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偶尔抬头偷偷看几眼楚泽,在思考是不是又会错意了。

    除了那日在行宫,楚泽孟浪了些,之后每日虽抱着他睡,但除了亲亲他的额头,就没有其他更进一步的行动。

    两相对比之下,倒是他自己总想着些有的没的。

    苏遇站在床边,望着客栈内中的竹子,深深呼了一口气后,又摇了摇头,拼命甩掉那些不断蹦出来的猜想。

    他转身看了一眼内室,楚泽正在桌边看书。

    用过饭后,楚泽独自看起了书,他不敢过去打扰,可总觉得心绪乱得狠。

    为了平复心情,苏遇拿了纸笔铺在外面的桌上,随后在纸上画起了画。

    楚泽从内室走出来时,苏遇已经画了大半,画中一男子坐在马背上,鲜衣怒马,在夕阳余晖中,看着远方辽阔的平原。

    “画的孤”楚泽走过去,黑眸微闪。

    画中男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气质却与他颇为相似,还有那匹马,也是他惯骑的良驹。

    苏遇抬头,他没想到楚泽会突然出来,捏了下手里的笔,缓缓点头道“臣画技有限,没能把殿下的英姿呈现在纸上。”

    其实他刚刚动笔前,也未定下确切的内容,只不过画着画着,就想到那日猎场上,楚泽骑在马上的模样。

    楚泽走到苏遇身后,握住他的手,轻笑道“孤帮你补上几笔。”

    手大掌给包裹住,灼热的气息从耳边拂过,被身后的人牵引着在纸上添了几笔。

    “好了。”楚泽把苏遇手里的笔搁在一旁,环住他,沉着声笑得更深了些。

    苏遇回神望向那张纸,坐于马上的男子身前多了个人,那人被他紧紧固定在怀中,脸上更是浮现了可疑的红晕。

    亦如现在的自己,苏遇胸口微微一颤,将手覆在了腰间的大掌上。

    楚泽捏了捏那只白皙的手指,声音有些哑的开口。

    “孤画得好吗”

    怀里的脑袋点了下头,楚泽高兴的笑了笑“那夫君找人帮你装裱起来,日后挂在太子妃的卧房如何。”

    这一回,苏遇并没有回答,楚泽不满的将他给转了个圈,让人面对面看着自己。

    垂眸望他“不同意不喜欢”

    苏遇忙摇头“不是,喜欢的,殿下喜欢,子瑜就喜欢。”

    这已经是苏遇能说出最坦诚的话,楚泽没再逼他,把那幅画放在一旁,又重新摊开了一张纸。

    “子瑜多画几幅,以后存放在孤的画室里。”楚泽把那支笔放进他手中,捏了捏他的脸,道“以前的就莫要画了,孤想看你画那几日在行宫的事。”

    楚泽留下这句话后,就又进了内室,再出来时,苏遇已经画了好几副。

    他凑过去看了一眼,都是他穿到这副身体之后的事,于是满意的笑了笑。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苏遇赶忙借故去开门,门外是位劲装男子。

    生面孔,他并未见过。

    那人进门后,就单膝跪地“主子。”

    景澜已经去调兵,面前是安伯侯留给他的暗卫戊,这些人并无姓名,是庄家培养出来的死侍。

    之前楚泽就提点过景澜几句,出来时便只带了几名信得过的暗卫。

    自己不在楚都的事,想来皇后的那边已经有人知道,所以昨日楚泽就吩咐了景澜,需要另寻一处宅邸暂住。

    近几日来往客商络绎不绝,楚泽便趁着天黑之前离开了水江镇,去了城郊的一座别庄。

    吃过饭后,楚泽便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就有人端着浴桶进到屋里。

    苏遇看着浴桶出神,之前楚泽说过去书房处理完公事,就会过来,让他先沐浴更衣。

    虽未明说,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两人已同床共枕多日,可事情真到眼前来,苏遇还是有些紧张,他沐浴完就坐在窗边的软塌上,连头发也未擦干,望着院内的槐树,一直在想需要注意什么。

    苏遇生母死的早,虽然与旁人去过秦楼楚馆,但从未实践过,甚至连小册子也没看过,那方面毫无经验。

    他所在的窗户正对面就是书房,而他原本看向槐树的目光,也不知不觉瞥向了书房。

    片刻后,书房的窗边显出一个人影,那人缓步走到门边,将门给推开,手里拿了些东西,距离有些远,因此苏遇看得并不清楚。

    直到楚泽走近,苏遇才发现他手中拿的是一本书,还有两个瓷瓶。

    楚泽也望向了苏遇,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他微皱了下眉,加快了步伐。

    “夜里寒凉,你头发未干,怎可站在窗旁。”楚泽直接过去替他关上窗,然后转身走到内室,出来时手里拿了块毛巾,冲苏遇招了招手“到孤这来。”

    楚泽坐到椅子上,苏遇一靠近就将他拉了过去,然后把毛巾罩在他头上,揉搓了两下,严厉道“下次不准发未干就站在风口处。”

    “嗯。”

    楚泽将毛巾裹住他的发丝,缓慢又认真的擦起来,眼中一片温柔。

    苏遇心里一暖,就那么看着楚泽发起呆来,恍惚的回忆起这段时间,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喜欢孤吗”楚泽闷笑着揉了揉苏遇的耳垂,看着那耳垂上的黑痣,眼眸深入黑潭。

    正处于思考中的苏遇,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

    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成功取悦了楚泽,他将毛巾随手丢在一边,拦腰将苏遇抱起,向着床榻而去。

    望着床榻上,脸颊泛着薄红的人,楚泽喉间发痒,想到了最初见他时,他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下,但那时候他眼底是倔强和妥协,现在却换成了依恋与渴求。

    他摸了摸苏遇的眼角,眼中略过与对方一样的渴求,却仍旧耐着性子哄道“子瑜别怕,孤会温柔些。”

    苏遇仰着头,手指抓着衣角,强自镇定的点了下头,把目光瞥向了一遍,却正好看到楚泽拿起了枕头上放着的瓷瓶。

    是刚刚拿进来的那两瓶,苏遇瞬间就想到了他们的作用,脸变得较之前更红了。

    他来不及细想,唇就被人给堵住。

    楚泽细细在唇瓣辗转吸吮,直到那片粉嫩的唇瓣变得略微红肿,才转移了阵地。

    仿佛是真的忍得久了,楚泽在苏遇白皙的颈侧烙下许多红印后,才平息了一些燥动。

    方才慢下来细细品尝别处。

    苏遇羞窘的任由男人摆布,心道明明两人都是初次,为何楚泽似乎情场老手一般,他不敢对上那双如狼般的眸子,只得将视线转向床幔,企图分散些注意力。

    但楚泽偏偏不放过头他,手里的动作更是让他无法忽视,冰凉之意袭来,他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却被楚泽牵制住,他探头来问他,沙哑无比的声音,引得他浑身战栗。

    “乖,很快就好。”

    哥儿虽然如女子一样,可以孕育后代,但终归是男儿身。

    苏遇咬着牙等着疼痛来袭,但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难受,很快他就被楚泽弄得发出羞人的声音。

    滚烫,火热,势如破竹般的将他击碎。

    楚泽扣住苏遇的腰,不让他逃走,逼他吃得更多。

    在他耳旁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化成无数爱语敲击进苏遇心里。

    一战到天明,苏遇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多少次。

    但每次醒来,这位未来的一国之君,都不知疲倦的开疆扩土。

    果然狼饿久了,是会将人拆骨入腹的。

    终于餍足的男人,起身拉开幔帐,披上外袍后,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少年。

    看着少年微微颤动的睫毛,楚泽俯身吻了下他的额头,才去走到外间,传唤了别庄的仆人准备热水。

    下人们很快就抬了浴桶进屋,然后又识相的退了出去。

    楚泽弯身将苏遇抱了起来,本就浅眠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水光潋滟的眸子,迷迷糊糊的在楚泽怀中蹭了一下,沙哑道“几时了。”

    “丑时刚过,子瑜且睡一下,孤来伺候你。”楚泽将他放进浴桶后,自己也脱去外袍跨了进去。

    下人们准备的浴桶很大,但同时容纳两名男子,还是显得有些窄小,于是扶着苏遇背着自己,替他清洗起来。

    听到楚泽说要伺候自己,苏遇哪里还敢睡,但实在被折腾累了,他也只好睁着眼,默默配合着。

    不同于刚才的凶残,楚泽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苏遇的表情,看见他皱眉便放缓了动作,一来二去间,又被勾出了火。

    与他紧挨在一起的苏遇,自然也感受到了,于是咬着牙红着脸道“殿下,纵、欲伤身。”

    作者有话要说  拍下蠢蠢欲、动的爪子,用脚趾抠出了一万字的想象,逼迫自己只能阐述出两百字的表皮。

    难受,犹抱琵琶半遮面,也是极好的,来自和阿江的约定。,,网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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